第二章 闖醫(yī)谷
阿刃眼前是那長長的山體中宛如劈山而成的裂縫,穿過這里,便是濟世醫(yī)家本家所在。\\WWw、qВ5、coM//
這里空無一人,那條裂山而開的縫隙,仿佛是一張巨獸張開的嘴,等待著吞噬膽敢闖入的人。
有危險。
阿刃直覺似的知道。
體內「伏養(yǎng)心決」散去,轉為「懷抱天下」心法后,那借著自然氣息而舞的感覺靈識不但沒有泯滅,反而銳利了許多,阿刃現(xiàn)在可以感覺到天地間許許多多不同的信息。
比如此刻天色陰沉,阿刃可以感覺到有水的氣息充盈在天地間,而那疾空掠過的飛燕,是在努力尋找能避過這場雨的掩身之處,甚至遍野生長的各色植物,阿刃也知道它們在為這場雨而歡呼雀躍……。
所以,對于現(xiàn)在面前直通濟世醫(yī)家的通道中那份危險,阿刃深信不疑。
有點麻煩了。
阿刃是來找麻煩的,不是來送死的,可現(xiàn)在隔著如此危險的一條通道,他怎么過去?
左右瞧瞧,這世上的難題總有解決之法,一時想不到,不等于沒有,系鈴解鈴、出題解題,總該有一兩個答案存在于周圍不遠處。
阿刃是如此想的,當他看到那連綿不絕的山體,又看看那裂山而成的通道,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一個很荒謬的辦法出現(xiàn)在腦海里。
哈哈。
你裂山,我就填山。
阿刃心思一定,手下便有了動作。
他選了臨近一塊突山而出足有一人直徑的半圓石頭,站在石前,吐聲納氣,伸掌作「逆水行舟」之勢,就那么一掌掌的劈在石頭與山體的連接處。
說是連接處,其實那石頭與整條山脈本為一體,要是平常人想要將之鑿下,非要用炸藥之類的手段不可。
可是在阿刃來說,他一直想試試另一種辦法。
「針守妙決」上記載,「逆水行舟」這套武技如劈山鑿石,勢大力沉,不可抵擋。
阿刃想試的是,真用它來鑿石頭的話,會有什么效果。
一掌擊下,竟然真的石屑飛散,巖石表現(xiàn)出現(xiàn)一條細細的裂紋。
好家伙!
阿刃也為自己的掌力感到吃驚,自從他體內「懷抱天下」心法已成后,自我感覺是內氣充裕、綿綿不絕,沒想到用在掌力上也是大有進步。
「碰碰」的悶響聲回蕩在空曠的荒野中,不知情的人若是聽了,一定會以為這里有人在開山碎石,的確是,只不過這個開山碎石的人用的方法有點特別。
接連打了百余掌之后,阿刃仍無力竭之感,心中快意至極。
此刻見那石頭已裂開一條長長的縫隙,再打下去,恐怕還得一會兒功夫,阿丸看著,也是有點心焦。
索性止住掌勢,阿刃屏息靜氣,體內氣機百轉,透體而出,在巖石表面蔓延盤旋,尋找那最弱的一點。
這世上所有東西都有最弱的一處,找到這個關鍵,并且一擊而蹴,這就是阿刃所習另一套武技的精要所在。
不久之后,一個很特別的感覺傳進阿刃的心里,一種輕簿如紙的脆弱感。
嘿嘿。
阿刃睜目一笑,毫不作勢,伸腿就是一腳踹在那種感覺所在的地方。
「吱吱嘎嘎」的碎裂聲傳來,這石頭發(fā)出最后一聲慘叫,乖乖的滾下山體,轟然落地,由于其形渾圓,還在地上滾了幾圈。
好了。
阿刃拍拍手,大功告成。
他推著這塊人形大小的渾圓巨石,一路滾到了那條通道之前。
雖名「一線天」,但這條通道還是足有兩米余寬,足夠容納這塊巨石通過。
所有陷井之類的東西,都朝著它使勁吧!
阿刃哈哈一笑,一腳踢在巨石上,那石頭便滾進了長長的通道之中。
先是一連串的轟然爆響,只見巨石滾過的地面上,一連串焦黑坑洞連續(xù)出現(xiàn)。
炸藥?阿刃咋舌不已。
巨石再往前走,又連續(xù)經歷了陷井、空中落彈、機槍、火焰噴射器等等東西的洗禮,到了最后,甚至夸張的出現(xiàn)了一枚小型火箭炮,而且是熱敏感應型的,差點擊中在后面自覺無事的阿刃。
幸好阿刃反應快,這狹路中可供回旋的地方又小,那火箭炮不及回轉,便一頭撞在那塊倒霉的巨石上。
「轟然」一聲爆響。
震得阿刃雙耳欲聾,氣流涌出,阿刃雖然疾力退后,還是被那澎湃氣流推得幾乎身子飛出,他急忙力沉雙腿,不閃不避,苦苦忍耐。而那巨石經此巨力,仿佛是尾巴著火的耗子一般,奇快無比的竄了出去。
一路壓過種種陷井,待這可憐的石頭奔出通道,重見天日的那一刻,已是周身傷痕累累,焦黑處是火焰所傷、大坑是炸藥炸的、小洞是子彈射出……。
而守在通道外的醫(yī)家諸人,本來是聽聞有人闖山,圍在洞口是想看看何人這么大膽的,沒想到眼前竟出現(xiàn)一塊滿身傷痕的巨石,不由得面面相覷,呆住了。
在諸人的訝然中,真正的主角,阿刃這才施施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他這一路走得很慢,因為不知道是否還有石頭老兄沒照顧到的陷井,這要是挨上一下,不死也得殘廢。
此刻走出通道,看著許多人圍在洞前,他嘻嘻一笑,抱拳道:“各位請了。”
顯然醫(yī)家這些人是不認識阿刃的,見闖入醫(yī)家的竟是一個少年,這些人都面現(xiàn)怒容,紛紛七嘴八舌的責問阿刃是誰家弟子,竟敢如此無禮。
雖是群情激憤,但著實是亂了一點,阿刃在這混亂中不由得搖頭嘆息,口中叫道:“喂,你們醫(yī)家怎么連個管事的也沒有,太沒規(guī)矩了吧,用不用我教教你們?”
此言一出,更是惹起眾怒,幾個年紀較輕的青年怒發(fā)沖冠,就要上來教訓阿刃。
“等等。”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壓過其他雜聲,話聲中,這人也分開人群走到了阿刃面前。
高大英俊,眉間傲氣凌人,竟是皇甫仁。
“何刃,你膽敢擅闖醫(yī)谷!”皇甫仁厲聲道。
阿刃還沒答話,周圍醫(yī)家諸人倒是嚷開了,紛紛問著「仁哥兒,你認識這小子?」「這小子是誰?」等等話語,一時間場面更亂。
這也太難看了吧。
阿刃不由得對這個所謂的「濟世醫(yī)家」心生輕視,有外敵入侵,家族中人竟然無法協(xié)調一致,反而弄出這等亂糟糟的場面,若真是大敵來臨的話,這醫(yī)家,還不是舉手便滅?
是不是太久沒有東西能威脅到他們,所以他們傲慢成這個樣子?
那今天便要給他們點兒教訓!
想到這,阿刃面生笑意,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物,揚給皇甫仁看。
“仁哥兒,認得這東西不?”
阿刃掏出的是皇甫歌交與他的那盛著假「七道天心」的針盒,而皇甫仁一見,果是神情驚疑:“「七道天心」?怎么會在你手里?”
“你們家家主借我玩的,我今次是來送還它,可沒想到醫(yī)家這么難進,只好略微使了點手段,有失禮之處,望海函。”
阿刃面帶歉意,禮數(shù)做足,看著很有誠意。
皇甫仁也似乎相信了,口中語氣緩和,畢竟能借到醫(yī)家至寶的阿刃很可能與醫(yī)家有莫大關系,皇甫仁看在家主面上,也不敢失禮。
“既有緊急事務要進醫(yī)谷,為什么不在「投名石」處遞名狀,反要硬闖?”
投名石?
阿刃心中大疑,這算個什么地方?
原來那投名石,正是位于醫(yī)谷入口處附近的一個小山洞里,里面有現(xiàn)代化的監(jiān)控設施,有急事要入醫(yī)谷的本家弟子或是熟人,均被告知可以在那處陳述詳情。本來呢,阿刃也是應該知道的,可偏偏要告訴他這個事的人是皇甫歌,偏偏那天阿刃出谷的時候又發(fā)生了許多事,皇甫歌的性子不定,一時興奮,便給忘了,此后也再沒記起。
唔。
既然不知,阿刃只好吱唔了幾句,皇甫仁的注意力集中在「七道天心」上,也沒注意阿刃在說些什么。
于是,兩個人越來越近。
皇甫仁的手搭在針盒上的那一刻,突然聽到阿刃嘿嘿笑聲,不由得奇怪一望,便看到阿刃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他心中一驚,正待反應,已是來不及了。
只見阿刃左手一環(huán),已經貌似親熱的搭在皇甫仁脖子上,接著手指用力,按在皇甫仁頸后脊椎處,一股生機勃勃的內氣便自那處沖進皇甫仁體內,脊椎是人體之柱,此處癱瘓,人縱是有千般力氣也無處可使,皇甫仁驟覺通體酥軟,一下子軟在阿刃懷中。
圍觀醫(yī)家諸人見二人原本像是相處融洽,以為沒事發(fā)生,沒想到皇甫仁突然軟倒,接著,自皇甫仁口中發(fā)出的厲叫讓他們知道了阿刃并非是醫(yī)家的朋友。
“何刃,你偷襲我!”
“偷襲你又怎么樣?”阿刃嘿嘿笑著,一個爆栗敲在皇甫仁頭上,“奶奶的你小子就是笨得出奇,說兩句話你就信了,你怎么能活到現(xiàn)在還沒被人騙死,真他媽的奇怪!”
“何刃!!!”
皇甫仁三翻兩次的栽在阿刃手中,此刻又是在自己家族中人面前露丑,心頭羞怒自然不在話下,口中厲喝,偏偏手足無力,臉上表情青里透紅紅里透黑的那份精彩,也就不用細表了。
聽見皇甫仁的叫聲,醫(yī)家諸人急怒交加,就要圍上。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阿刃一手擒著皇甫仁,一手指著他們,“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阿刃右手摸出一根三寸長的粗針,抵著皇甫仁的腦袋,陰笑道:“再過來我就把他扎成癡呆!”
阿刃可不是虛言,一針刺入靈臺,內氣激縱,被扎者非死即傷,變成傻子已經是很不錯的下場了,在場的都是久習醫(yī)術的世家子弟,自然理解這個道理,一時間全都怯步不前,只是眼露兇光的盯著阿刃。
“你想要什么?”一個看起來頗為穩(wěn)重的中年人問阿刃。
談條件是吧。
阿刃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恨意,他的條件很簡單。
“我要見你們家主。”
“什么?”那中年人大奇。
“我要見皇甫家主,我要見那個老王八蛋!你聽到沒有!”
想起爺爺,想起那副害了爺爺?shù)募籴槪⑷行牡缀抟庥瘢窈鹬?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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