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你的故事我也在看 2
羅羽天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才發覺已經被她搞的一個頭兩個大了,她到底想要跟自己說什么?每次她出現的時候,都是稀奇古怪的,問題也十分的古怪,行為作風都出人意料,若不是自己也算是有點斤兩,還真的被她折騰的不輕。WWW.qВ5、C0M故老相傳,青衣樓的人都不好相與,看來絕對是真的。
漓清弦冷冷的說道:“你做什么呢?怕我吃了你?你羅羽天的膽子那么小?再說認真打起來,我是不是你的對手還兩說,說不定我輸了,你還可以像秦夫人一樣對待我……”
羅羽天再次招架不住,漓清弦說話也太直接了,盡管他希望如此,可是如此唐突佳人的事情,還是做不出來的,忍不住尷尬的說道:“漓掌門,我的臉皮雖然很厚,不過我畢竟不是禽獸……”
漓清弦打斷他的話,狠狠的說道:“你距離禽獸也差不多了。不,你就是禽獸,別人是人面獸心,你是獸面獸心。別人還有人面,你是連人面都沒有了。”
羅羽天只好苦笑。
獸面獸心就獸面獸心,難道我還指望你喜歡上我嗎?
漓清弦忽然又換了一種語氣,有點歉意的說道:“好啦!我不跟你鬧了!其實都是別人要我來跟你鬧的,結果搞得我一點意思都沒有,好像我是天下最下賤的女人,說了一大堆上床上床的,一點也不害羞……幸好這里沒有別人。要不然。我就算死了,也無法證明自己地清白了。”
羅羽天啞然失笑。
原來是別人要漓清弦來鬧地?
到底是你漓清弦要鬧還是別人要你漓清弦鬧?
漓清弦將古琴收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落花啼雀這種毒藥?”
羅羽天愣愣的看著她。
漓清弦聽他沒有反應。好大一會兒才說道:“你瞪著我做什么?”
羅羽天狐疑地說道:“你是說落花啼雀?落花啼雀?”
漓清弦不滿的說道:“是啊!你知道還是不知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盯著我看作什么?”
羅羽天急忙說道:“秦夫人用落花啼雀來對付我……”
漓清弦花容失色,身體明顯的震動了一下,失聲說道:“你說什么?”
羅羽天也愕然的看著她,秦夫人的事情。她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怎么會不知道落花啼雀?
漓清弦的臉色怪怪地,似乎自己也陷入了混亂,可惜從背后看不到她的臉色變化,她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先等一下,我需要澄清一些事情。秦夫人怎么會用落花啼雀對付你?你不是救了她嗎?她哪里來的落花啼雀?”
羅羽天還是愣愣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咽著口水說道:“你是真的不知道?”
漓清弦著急的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騙你有飯吃嗎?你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說給我聽……哦,你強*奸她那一段就不要說了,我不想聽。羞死人了,別人年紀都這么大了,你還對別人有興趣,你的心理一定有問題。”
羅羽天不理會她的推論。將那晚的事情簡略地說了,當然。有關星空圖的事情是隱瞞起來了,只說是秦夫人昔日地仇家找上門來,陰差陽錯之下,自己和秦夫人就那個了。當晚自己明明是漓清弦找去救秦夫人的,可是漓清弦卻似乎對這件事情知道的很少,真是奇怪了。
漓清弦悚然動容,難以置信的說道:“秦夫人是名花流的人?怎么可能?”
羅羽天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怎么知道?當時她們的對話就是這樣的。”
漓清弦良久無語,好久才晦澀的說道:“連周青霜都加入了名花流,唉,看來天下又要多事了……她……為什么要隱瞞我這些事情呢?嗯,我明白了……”
羅羽天似乎也有點愕然。
看來,青衣樓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嘛!
果然,漓清弦閉目沉思,似乎完全陷入了靜止。忽然間,她將古琴重新拿出來,五指纖纖,輕輕地撥弄著琴弦,隨心所欲的彈奏著。琴聲原本非常的低沉憂郁,似乎帶著無邊的委屈,卻沒有地方訴說,可是到了最后,卻又好像有千軍萬馬在沖殺一樣,金戈鐵馬,血濺四野,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他,更加是深有體會。
無意中,羅羽天看了看涼亭四周,只看到落在池塘內的雨滴,濺起無數的水花,水花越來越大,宛若冰雹落在上面。忽然間,噗的一聲輕響,原來是一片荷葉碎裂了,碎片隨著湖水散開,緊跟著,又有無數的荷葉碎裂,將整個池塘所有的縫隙,都完全的填滿了。
羅羽天愕然,這些荷葉,居然全部是被漓清弦的琴聲給震裂的,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實在難以解釋,漓清弦的年紀肯定不大,可是內心里的怨恨,卻如此炙盛,看來也不一定是好事。漓清弦本人卻毫無所覺,繼續撥弄著琴弦,似乎要將自己內心里的怨恨,全部都發泄出來。這琴聲就是漓清弦的心情,也許,她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痛處,難得的失常了。
從背后看著她的背影,羅羽天忽然有種憐惜的感覺,也許,這位青衣樓的掌門,并不像別人想像中的那么快樂,在上次見面的時候,羅羽天就知道,漓清弦是有求于自己,在此后和青衣樓的相處中,青衣樓對自己可謂是百依百順,提供的情報往往是驚喜加上意外,不過青衣樓做得越是無微不至,羅羽天的壓力就壓大,漓清弦如此有求于己,這件事情一定非常的棘手。
也不知道多久,琴聲才悠悠停止。池塘內已經是一片的狼藉。到處都是飄蕩地荷葉,就連極少數剛剛出水地荷花,也被琴聲全部的摧毀了。破碎的荷葉,凋謝地花朵,在湖面上無力的飄動著。什么叫做辣手摧花,這就是最形象的解釋了。
默默無語。
羅羽天欲言又止。
漓清弦松開按住琴弦的雙手,冷冷的說道:“羅羽天,你盡情地嘲笑我吧。我能承受得住。”
羅羽天愕然說道:“我嘲笑你什么?”
漓清弦冷冷的說道:“你一定在想,其實我這個掌門,一點也不快樂,既然不快樂,又何必呆在這個位置上?天下之大,難道就沒有你漓清弦地容身之處?”
羅羽天無言,他的確是這么想的,但是漓清弦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就無法解釋了。如果不是漓清弦有讀心術之類的邪門功夫,就是極其善于推測別人的心事,現在看起來還是后者居多。善于推測別人心事的人,總是非常多疑的。不知道漓清弦是不是也是如此。
漓清弦忽然提高聲音,尖銳地說道:“可是我告訴你。我很快樂!我很喜歡這個位置!我掌管幾萬名情
幾千萬份價值連城的情報!我要是將這些情報放出去都要亂套!起碼有幾百萬人要家破人亡,無數的高官貴爵都要身敗名裂,我隨便動動嘴唇,就有無數高高在上的人,要跪倒在我地面前,祈求我饒恕他們,因為我手中掌握著她們的每一個把柄,隨便任何一個,都可以要他們地命……”
羅羽天陰沉的眼神中有些憐憫,輕聲地說道:“漓姑娘……我……其實我并沒有任何嘲笑你的意思,人生不如意事十有**,沒有哪個人是時時刻刻都快樂的。最起碼,我也有很多不快樂的時候。”
漓清弦忽然哭泣起來,淚水毫不保留的滴落在琴臺上。
羅羽天真的是愣住了,欲言又止。
這位青衣樓的掌門,怎么表現的比小孩子還小孩子啊?
自己和她不過萍水相逢,需要這么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嗎?
可是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說出不來,想要做些什么安慰的動作,卻又做不出來,只好默默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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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漓清弦越哭越傷心,最后連脊背都開始抽搐起來,最后,她干脆趴在琴臺上,放聲大哭。池塘內的烏龜,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哭聲,紛紛探出腦袋來看個究竟,在水面上蕩起一層層的漣漪,羅羽天狠狠的一擺手,那個烏龜趕緊沉到水里面去了。
也不知道多久,漓清弦的哭泣才停止了,默默地開始彈琴,琴聲依然顯得十分的憂郁,就有如漓清弦此刻的心情。她不是用手在撥弄琴弦,而是在用心去撥動琴弦,每一聲的琴聲,都是她內心的最真實的反映。這樣語調實在太悲傷了,好像一顆心正在慢慢的碎裂開來。
羅羽天擔心的說道:“漓姑娘……”
漓清弦沉默不語,只是默默地彈琴,讓琴聲將涼亭的周圍完全的籠罩起來。
羅羽天只好專心聽琴,開始的時候覺得沒有什么意味,可是漸漸的入神了以后,似乎隱約覺得旋律有點像平湖秋月,可是卻顯得十分的哀傷,隱約中,在自己的眼前浮現出一輪明月,自己的四周也陷入了黑暗當中,那一輪明月,不是淡黃色的,而是帶著絲絲點點的血色,月光如水,卻不能照亮四周的黑暗。
砰!
漓清弦的琴弦斷了。
羅羽天一驚,急忙抬起頭來。
只看到漓清弦愣愣的舉著右手,急切的說道:“羅羽天,你聽到了什么?”
羅羽天下意識的說道:“一輪帶血的明月……”
漓清弦的身子微微一震,聲音顫抖的說道:“你真的看到血月了?”
羅羽天猶豫不決的說道:“我……我就是看到那么一點點,似乎在邊沿的位置有血絲滲入,不過很奇怪,月光為什么不能照亮四周的黑暗,這是不可能的。”
漓清弦的身軀再次顫抖著,好久才恢復過來,纖纖五指,輕輕的放下來,遙望著對面的白色瀑布,卻沒有說話。身子好像也凝結了一樣。
羅羽天低沉的說道:“漓……姑娘。你沒事吧?其實,這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大不了地,車到山前必有路。活人還能叫尿給憋死?說起來,我這個節度使地敵人要比姑娘多得多,還不是照樣活了過來?對待敵人,首先自己不要心軟,然后不要手軟,最后不要嘴軟。斬草除根,除惡務盡!”
漓清弦幽幽的說道:“你不用安慰我,你和我,是不同的。”
羅羽天不以為然地說道:“有什么不同呢?”
漓清弦輕輕的搖搖頭,苦澀的說道:“你很懂得教導人,你身邊的人,都被調教的非常的出色,他們對你也非常地忠誠。你就算不在索羅城,索羅城都固若金湯,可是我……我身邊,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
羅羽天深沉的說道:“這是姑娘的錯覺。“
漓清弦晦澀的說道:“你不明白的。總之,我不能信任她們。”
羅羽天皺眉說道:“在下斗膽請問姑娘一句。姑娘今天芳齡多少?”
漓清弦漫不經意的說道:“我自己也不記得了,大概十**吧,龍依蝶其實比我還要大一些,只是她不知道罷了。我被師傅帶入青衣樓的時候,龍依蝶已經五歲了。”
羅羽天輕描淡寫地說道:“姑娘才不過十**,我卻二十三四了,我都不著急,姑娘何必著急,現在幾乎全天下都是我的敵人,你的敵人總沒有我多吧?”
漓清弦搖搖頭,傷感的說道:“羅羽天,你地嘴巴其實很笨,安慰人一點也沒有說服力,不過無論如何,我都應該謝謝你的,你地安慰語言雖然不好聽,不過你是真心的,我心里很受用,我也就不怪你了。”
羅羽天緩慢的說道:“姑娘既然有這樣的心,就應該振作起來。當初我答應姑娘的事情,是肯定不會改變的,我羅羽天別的本事沒有,殺人的本事卻是一流的。你如果擔心的話,現在就將那個人的名字給我,我幫你干凈利落的料理了,你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漓清弦搖搖頭,苦澀的說道:“你不知道的,唉……說實在的,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討好你,就算你強硬要和我……和我那個……我大概也會答應的……因為我的敵人,比我狡猾得多,比我果斷得多,她對你的吸引力,也要比我厲害的多……我唯一勝過她的,就是我的貞潔……你之所以還能夠在這里跟我說話,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她的緣故。如果你遇到了她,你肯定會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最善良,最聰明,最賢惠的女人……到時候,你看到我,只會一刀就殺了我。”
羅羽天愕然說道:“漓……姑娘,你在說什么呢?”
漓清弦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緩慢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么,我現在的心好亂,連琴聲都無法讓我平息下來,我今天為什么會這樣呢?”
羅羽天冷靜的說道:“姑娘的心境,是從聽到秦夫人是名花流的弟子而來的,相信姑娘也是因為名花流的緣故,才會心情大亂的。”
漓清弦幽幽的說道:“沒錯。”
羅羽天好奇的說道:“名花流和姑娘有什么關系?為什么對姑娘的觸動這么大?”
漓清弦幽幽的說道:“因為我也是名花流的人。”
羅羽天頓時睜大了眼睛。
有沒有搞錯?青衣樓的掌門居然是名花流的人?
難怪秦夫人出事以后,會找青衣樓的掌門要藥,難怪漓清弦會要自己干涉秦夫人的事情,原來她們根本就是一路的,不過,這里面還是有很多的疑問沒有解釋清楚,秦夫人到底和漓清弦有什么關系?那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有什么蹊蹺?
漓清弦苦笑著說道:“你不用驚訝,青衣樓其實就是名花流的分支,
的人,從根本上來講,就是名花流的人。當年名花骨干基本都被殺死了,此后數百年又受到龍凱鋒的部下后裔繼續追殺,走投無路之下,于是紛紛變換了身份,青衣樓就是在那個時候建立的。其實,你只要仔細想想,就會明白。青衣樓和名花流的核心成員都是女子。又都是如此的秘密,這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地事情?”
“我們青衣樓,這些年來雖然不曾提到名花流。也竭力想要和名花流劃清關系,然而,這種事情談何容易?普通地弟子也許不清楚,但是我們這些人,內心里都非常明白,我們和名花流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很難洗脫名花流的罪名。在有心人地眼中,我們其實就是名花流的余孽。羅羽天,知道我為什么要主動來找你,尋求你的幫助,因為你是唯一一個不知道內情的,所以,你暫時還會同情我們。”
羅羽天細心聆聽,臉上的神情慢慢的凝重起來。
如果青衣樓和名花流乃是一丘之貉地話。自己對于青衣樓是不是過于信任了?
漓清弦的聲音越來越苦澀,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說的沒錯吧,在你的內心,你已經對我們產生警戒了。其實。我們青衣樓想要竭力的擺脫名花流的陰影,這也是我師傅一輩子都在努力的工作。只可惜,她功虧一簣,不幸遇難了。現在輪到我擔任掌門,我當然要繼承她地遺志,讓青衣樓和名花流徹底的撇清關系。青衣樓就是青衣樓,名花流就是名花流,再也沒有絲毫的聯系。”
羅羽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名花流地生命力如此頑強,倒是少見,不過,當初龍凱鋒的策略,可能也出現了問題,名花流既然殺不干凈,那就招安唄,收買過來為自己用唄,反正名花流地女人都不錯,可謂是財色雙收,一舉兩得。青衣樓如果真的要和名花流撇清關系,這個忙自己肯定幫定了,當然,前提是青衣樓要跟著自己走。
想了想,羅羽天深沉的說道:“漓姑娘,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漓清弦緩緩的搖搖頭,艱澀的說道:“沒有。”
羅羽天沉默不語。
漓清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孤單的背影顯得更加的蕭索,苦澀的說道:“羅羽天,我今天跟你說了不該說的話,我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
羅羽天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不會想殺了我吧?”
漓清弦有氣無力的說道:“按照規矩,我是要殺了你……唉,扯遠了,我現在萬念俱灰,只想一動也不動的呆在這里,再也不想見到其他的任何人,每次我高高在上的看著她們恭恭敬敬的樣子,我心里都明白得很,她們根本就不服我。別看她們對我言聽計從,事實上,如果有機會,她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
羅羽天皺眉說道:“漓姑娘,反正秘密我都知道了,你何不干脆說的明白一點,或許我還能有些可以幫忙的地方哪!你恐懼的那個師叔,到底是誰?你怎么一直語焉不詳呢?”
漓清弦痛苦的說道:“唉,這件事情說起來太長了,跟你說兩天也說不完的,以后有機會,我再詳細地告訴你吧!現在我先告訴你個大概,我有一個師叔,非常的厲害,她想謀奪我青衣樓的掌門位置,因此一直在背后搞些小動作,我身邊的人,基本上都被她收買了,我的幾個師姐師妹,也都喜歡她的作風,明里暗里都跟我唱對臺戲。我的所有師姐師妹,現在都是我的敵人。”
“如果她只是要這個青衣樓的掌門位置,那也就罷了,她是我的師叔,這個位置讓給她也沒有什么。但是,她卻想借青衣樓的實力,恢復名花流昔日的榮耀。青衣樓當初創立的宗旨,只是冷眼旁觀,而不是主動的參與,可是我師叔,卻想主動的參與到權力的爭奪中去。”
“我的師傅臨終前叮囑我,青衣樓萬萬不可步名花流的后塵,插手權力的爭奪,否則會引火**,死無葬身之地,我牢牢地記住這些話。這些年來,青衣樓都禁止主動插手權力的爭斗,我的兩個師姐還因為違反規定,被我處罰過。”
“但是,我的師叔實在很厲害,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我處罰了那兩個師姐以后,師姐師妹們全部都投靠到她那里去了,她的實力更加的強大了。你剛才說秦夫人也是名花流的人,還有落花啼雀的毒藥,我才知道,師叔在打我的主意的同時。還另起爐灶……她隱瞞得很好。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羅羽天忍不住好奇地說道:“她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厲害?”
漓清弦搖搖頭,艱難地說道:“你一定會覺得很好笑,為什么我東拉西扯的。總是說不出她的名字?原因很簡單,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地準確身份,我只知道她從小就生活在宮中,可是她到底在宮里頭是什么身份,我居然一點兒都不知道……但是我想,她一定是有身份的人。因為有很多次,她都是借用皇帝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羅羽天不以為然的說道:“袁寶炬已經死了,她指望不上了!”
漓清弦還是搖搖頭,艱澀地說道:“你不會明白的……在深宮內院里頭,女人們的斗爭,要你們男人在戰場上的斗爭還要激烈。我這個師叔能夠牢牢地把持著后宮,甚至還操縱皇帝出面給她辦事,這能耐很了不起。袁寶炬最近這些年。對女色冷淡了很多,緊緊依靠床上功夫是做不到的,她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現在袁寶炬雖然死了,可是我依然能夠感覺到她的強大壓力。”
“我當然調查過她的身份。我甚至還親自進行過調查,只可惜。一無所獲。我知道,不是調查地辦法不對,也不是調查不得力,而是負責調查的人有問題,她們都已經被我師叔收買了。現在,只要是青衣樓的人,都無法繼續調查她的身份了。如果要查,也必須換其他地人。”
“當日在圣水城,我就想跟你說,讓你去幫我調查,不過我想,你那時候還沒有這個實力。現在不同了,只要你將太子殿下送回祖龍城,你就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紅人,你又是帝國英雄,可以自由出入后宮……到時候……”
羅羽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的確,能夠在后宮屹立不倒的,絕對不是普通之人,不過,既然確定了是有身份的嬪妃,搜索的目標因此也縮小了不少,在袁寶炬的后宮里面,有如此能耐的女人,也不過三四個而已,到時候一個個的秘密調查,應該會有收獲的。現在袁寶炬死了,太子殿下回京,調查這些過氣的嬪妃,肯定不會太困難的。
漓清弦忽然驚聲說道:“糟糕!”
羅羽天下意識的說道:“什么事?”
漓清弦霍然回過頭
急的說道:“你和秦夫人的事情……她要是知道了,了!”
羅羽天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隨即說道:“秦夫人不會告訴她的,這是最基本的做人道理,除非她想身敗名裂,她既然找你要藥,自然不想那樣。只要你……她來拿那個藥的時候,別人不知道就好了。”
漓清弦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心有余悸的說道:“那還好……”
這時候,她才發現羅羽天盯著自己看,臉頰上頓時浮現出一層的紅霞來,想要繼續轉過頭去,卻發現已經沒有絲毫的意義,只好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神色間微微有點尷尬。
羅羽天輕聲的說道:“漓姑娘,你的眼睛好紅,不過,你很漂亮。”
這是最樸實的贊美語言,羅羽天并沒有絲毫的夸張。
她是典型的瓜子臉,白里透紅的皮膚化了淡妝,一對微向上挑,經過修飾的濃眉,雙眼皮下有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挺直微向上翹的精致瑤鼻,配上一張紅潤的小嘴,顯得簡約而精致。因為剛才哭泣的關系,漓清弦的眼睛,顯得有點紅,平增了幾分艷麗。早知道她肯定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這時候露出廬山真面目,的確如此。
漓清弦臉頰上的紅暈更加的濃厚了,微微苦笑著說道:“羅羽天,你又害我輸了一陣,唉,我在你的面前,總是有點不聽控制的感覺,是不是因為你給我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哪?”
羅羽天好奇的說道:“你到底和什么人在打賭?”
漓清弦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跟小師妹打賭,讓你三年之內看不到我的真面目……不過,我又失敗了,可惡,我已經連續失敗了三場了,我一定得想辦法找回來,不然我的下場會很糟糕的……你……我要是再輸兩場,你就占了大便宜了。”
羅羽天皺眉說道:“你不是說你的師姐師妹都是你的敵人嗎?”
漓清弦欣然笑著說道:“她不同樣,她是公……總之。她不是我們青衣樓地正式弟子。是我師傅地師傅指定的,不過是掛名的罷了。”
羅羽天笑著說道:“原來如此。姑娘麗質天生,不給人看。那多可惜啊!”
漓清弦沒好氣地說道:“給你們這些臭男人看了以后,只會想著要和別人上床,不看也罷!”
羅羽天忍不住哈哈大笑,貪婪的欣賞著漓清弦的美色。
漓清弦滿臉的紅暈,急忙逃開。
羅羽天揚手說道:“好啦!漓大掌門,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正事呢?”
漓清弦滿臉通紅。正需要這個臺階下,急忙坐下來,重新擺弄著琴臺,低沉的說道:“我是要告訴你,腓特烈也中了落花啼雀的毒,下毒之人就是奧古斯都……他地日子應該不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羅羽天一愣,隨即陰沉的說道:“奧古斯都不行了?”
漓清弦不滿的說道:“這種事情。你的反應總是很快,別的事情,卻是木頭一塊。的確,奧古斯都可能不行了。所以提前給提貝里準備后事,不過。無論是奧古斯都還是腓特烈,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都隱藏的非常好,腓特烈中毒應該有兩年地時間了,可是我們現在才知道,至于奧古斯都那里,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羅羽天皺眉說道:“落花啼雀不是沒有解藥的嗎?腓特烈如何撐得過這兩年的時間?”
漓清弦不經意地點點頭,慢慢的說道:“你問到了點子上了,我們現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來地。落花啼雀是肯定沒有解藥的,腓特烈用的可能是以毒攻毒的法子,將落花啼雀的毒性壓制住,暫時不猛烈發作。不過,落花啼雀的毒性異常的厲害,他應該拖不了多久了。”
羅羽天沉思片刻,緩緩的說道:“確定是落花啼雀嗎?”
漓清弦說道:“確定。”
羅羽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然苦笑著說道:“自古至今,勞苦功高的人總是沒有好下場的,我怎么都想不到,腓特烈居然也會有今天。難怪,這些年來腓特烈極少出現在公眾場合,原來已經被奧古斯都下手了。不過,奧古斯都現在應該后悔,他應該讓腓特烈活得更長一點時間的。”
漓清弦淡淡的說道:“兩年前,凱撒人還不知道你羅羽天的名字。”
羅羽天沉默不語。
一代名將腓特烈,就要這樣悄悄地凋謝了,到底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哀?
良久,羅羽天才慢慢的說道:“狡兔死,走狗烹,古人的話,永遠都是最富哲理的,腓特烈沒有參透這一點,實在是太可惜了。孤崖城的凱薩騎兵,占了凱薩帝國騎兵的三分之一還強,奧古斯都當然不放心,萬一他死了,提貝里控制不住局面……原來外界傳言,腓特烈和提貝里的關系如何如何的好,全部都是煙幕彈來的。”
漓清弦冷冷的說道:“你倒是清楚明白。換了你是腓特烈,你會怎么做?”
羅羽天毫不猶豫的說道:“中了毒那就沒有法子了,不過臨死前,肯定要拉個墊底的,我要是腓特烈,不能叫奧古斯都絕后,也要叫奧古斯都后悔莫及。要是沒中毒的話,老子立刻反了他***!”
漓清弦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他,深沉的說道:“看來你早就想好了。”
羅羽天毫不掩飾的說道:“當然!”
漓清弦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苦澀的說道:“你比我……你比我要果斷的多……”
羅羽天不以為然的說道:“姑娘不過是心軟罷了。”
漓清弦端坐回琴臺,凝視著前面的白色瀑布,幽幽的說道:“我不是心軟,我只是……一個不合適的人坐在了不合適的位置上……羅羽天,到時候你幫我殺了那個人,你就可以安心的聽我彈琴了……”
羅羽天微微一愣,片刻才回過神來,忍不住心思蕩漾。
漓清弦忽然一按琴臺,輕盈的飛起來,一把抱了羅羽天,踩著木樁,越過了池塘,隨即放手離開。
羅羽天愕然回頭,只看到漓清弦已經重新端坐在琴臺邊,只有孤獨的背影向著她,而池塘里的那些木樁,也全部消失在水面以下了。那些小烏龜好奇的露出頭來,看來羅羽天站在岸邊,急忙又縮回水里面去了。
漓清弦幽幽的說道:“你走吧!”
羅羽天欲言又止。
噗!
在池塘中,一朵荷花剛好開放,給原本一片狼藉的池塘,增加了無邊的生機。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羅羽天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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