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天河城的不速之客
龍帝國.天河城,
這座位于長江上游的城市,面朝浩浩蕩蕩的長江,背靠層巒疊嶂的泰山山脈,自古就是藏龍臥虎,英雄輩出的地方,無論是陸地上叱咤風云的英雄豪杰,還是大海里的浪里白條,都有天河城子弟的身影。/Www。QВ5。c0М遠的歷史不說了,單是最近這幾十年,天河城就出了兩個英雄人物,一個是獨闖千尺寒潭的燕敦煌,還有一個龍帝國這些年來最著名的神龍將,“烈火神鷹”幕羽冠,他們都是天河城土生土長的人物。
天河城的規模很大,常住人口超過了一百萬,是神龍帝國主要的大城市之一,水陸交通發達,陸路交通也非常的順暢,天河城擁有豐富的木材資源,周圍也是神龍帝國重要的糧食產區,因此,往來的客商很多,甚至有來自遙遠的巴比倫或者斯巴達的商人。根據不完全統計,在巔峰時刻,天河城的外來人口甚至超過了三十萬人。
這座熱鬧喧囂的城市沿著江邊伸展開來,一直延伸到泰山的腳下,就變得陡然肅穆起來,街道的兩邊全部都是郁郁蔥蔥的老榕樹,有些榕樹的年紀可能已經超過了兩百歲,寬大的樹冠能夠籠罩半個街道,樹底下都是些古老的石桌石凳,平常有很多老人家在這里閑坐,說些百姓的閑話,日子過得非常地安逸,與世無爭。這篇大榕樹區域,是天河城最古老的區域,所有的建筑都帶有濃郁的神龍帝國風格,這里也是純正地天河城人居住區。很少人有外人往來。
幕羽冠地將軍府。就在城南最靠近泰山的地方,房屋的占地面積很大,在門口地門樓上有一只展翅欲飛的火紅色雄鷹。這就是幕羽冠的獨門標記。慕府的周圍都是灰白色的圍墻,沒有太多的裝飾,給人濃郁地肅穆感。在幕羽冠生前,這些灰白色的圍墻是令人敬仰的,遠遠的只要看到這些灰白色的圍墻,路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心生敬仰。發自內心的尊敬,但是隨著幕羽冠的遇難,這里當然也逐漸地冷落下來了。
幕羽冠不幸去世以后,慕府失去了往日的熱鬧,慕府的新主人慕云裳下令遣散了所有的家人地奴仆,只剩下娘兒倆和幾個老家人相依為命。幕羽冠生前有一妻三妾,還都健在,但是只有一個女兒。就是慕云裳了。幕羽冠雖然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是他的女兒卻很少有人知道。慕云裳這個名字,直到幕羽冠死了以后。才漸漸地顯露出來。
月色冰冷如水,庭院里冷冷清清,青青翠竹默然肅立,小草都悄悄的地吹著腦袋,不斷地有寒風輕輕掠過,帶來陣陣的寒意。庭院的中央栽種著很多木棉樹,每年木棉花盛開的時候,燦若云霞,就像英雄露出的鮮血一樣的鮮艷,但是這時候木棉樹上已經沒有鮮艷的花朵,甚至沒有多少葉子了,只有光禿禿的枝條,在寒風中傲然挺立。慕府的木棉花,從幕羽冠遇難的時候開始,就慢慢的凋零了,現在這些木棉樹,都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了。
一個孤獨的少女,站在庭院的中央涼亭處,仰望著光禿禿的木棉樹,靜靜的吹奏著,她身材修長,膚色白皙,在寒風中有種弱不禁風的瘦弱感,純白色的長裙在寒風中無力的飄蕩,展現出少女美好的曲線,黑色的秀發不斷地飛舞起來,想要遮住她的憂傷的臉龐,絲絲縷縷的黑色長發,在微弱的燈光中散發著獨有的光澤。
蒼穹寂寞,月色冰冷,銀色的月光映照著少女俏麗的臉龐,恍若點漆的眼珠,潔白無瑕的瓜子臉,淡淡的柳梢眉,透露出一股清麗脫俗的氣質,但是她眼眶里的哀愁,卻也深深地潛藏在清理脫俗的氣質里面,那種心如槁木的暗灰色,讓每一個看見她的,都情不自禁要內心輕輕的顫抖。
煢煢孑立的人影,低沉哀怨的笛聲,讓寂靜的夜晚顯得更加的孤苦,更加得寂寞,僅存不多的木棉樹葉不斷地灑落,將整個庭院都灑滿了枯黃色的落葉,每一朵飄零的木棉落葉,都像少女此時此刻的心情,隨著寒風飄動不安。這位孤獨的少女,就是烈火神鷹幕羽冠的唯一遺孤:慕云裳。
父親不幸遭受奸人陷害,死于非命,自己又受到了某些人的秘密監視,甚至恬不知恥的謀奪慕府的財產,作為慕府的新主人,慕云裳的情緒的確很低落,年僅十七歲的少女,在人生的花季遇到最痛苦的事情,她能夠堅強的面對嗎?就是她自己,恐怕也沒有足夠的信心,未來,在她的面前,是一片漆黑的。
幕羽冠的死,在神龍帝國諱莫如深,她多方了解不到真相,她要詢問的對象,要么已經不認得她,要么顧左右而言它,要么干脆就躲避起來了,她恨自己不是男兒,如果她是男兒的話,她一定會殺上祖龍城,去找皇帝問個清楚。只可惜,她是個女兒,在遣散了所有的家人奴仆以后,慕府剩下來的,都只有柔弱的女人了。
每天夜間,也只有這支小小的玉笛陪她度過漫漫長夜了,這是父親從戰場上給她帶回來的禮物,據說是從遙遠的巴比倫王國帶來的,在以前,每當幽幽的笛聲響起來的時候,他都似乎看到了父親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是現在,一切都沒有了,凋零的木棉花清晰無比的告訴她,她的父親已經不在人世。
驀然間,慕云裳的笛聲停頓了,外面傳來幾聲低沉的腳步聲,非常的輕微,不過慕云裳還是聽到了。笛聲是如此的悠揚哀怨,那腳步聲卻很不合時宜的打斷了她的旋律,讓這個寂寞冰冷的寒夜,倍增了一些詭異的氣氛。自從遣散了家人以后,來往慕府的宵小就多了不少,不知道今晚又是些什么人呢?
慕云裳臉色微微一變。放開玉笛。拿起了身邊地黑色長鞭,警惕地站在涼亭的入口處。這條黑色長鞭是用水牛皮打造的,堅韌無比。上面有密密麻麻地逆鱗,殺傷力驚人,雖然她是女兒身,但是為了她的安全,幕羽冠還是傳授了她一身的武功,只不過她很少很少使用罷了。
衣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涼亭的周圍。將慕云裳牢牢他們進來地時候,剛好有猛烈的寒風吹過,輕而易舉地掩蓋了他們的腳步聲。他們手持黑色的長劍,身穿純黑色的長袍,仿佛整個人都和黑暗融為一體,甚至連眼睛都沒有露出來,讓夜晚的寒意更加的濃郁。氣氛也變得更加的詭異。
慕云裳眉頭輕蹙,手持黑色長鞭,款款而立,冷冷地說道:“各位深夜來訪。不走大門,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看你們就不是好人!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領頭的黑衣人從面罩的背后凝視著慕云裳。似乎驚訝于她地美麗,隨即從喉嚨里發出艱澀的聲音,**地說道:“我們是什么人,姑娘就不必問了,還望姑娘將泰山神社的秘密交出來……”
慕云裳的臉色頓時陰冷下來,舉起了長鞭,斷然說道:“賊子休想!”
領頭的黑衣人陰沉沉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得罪了!”
慕云裳再也不說話,用力揮舞著長鞭,首先攻向了黑衣人,長鞭在半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向著為首的黑衣人卷過去,鞭梢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刺向為首黑衣人的眼睛。她最痛恨的就是他的眼睛,色迷迷的看起來讓她很不舒服。雖然她知道對方是有備而來,但是她說什么也不會輕易屈服的,哦,不,她是絕對不會向惡勢力屈服的。
泰山神社是幕羽冠生前建立的秘密組織,涉及到很多人的命運。在神龍帝國,基本上每個將軍都會有自己的組織,幕羽冠也不例外,這些組織里面的人,可能包括了朝廷的官員,地方的官員,地方的士紳,軍隊的軍官,甚至是某些商人等等,他們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這中間有些秘密,必須隨著幕羽冠的死而永遠的消失。
對方既然不肯放過泰山神社,說明他們內心是有鬼的,他們害怕幕羽冠掌握了什么對他們不利的秘密,會在死后暴露出來,所以,某些別有用心的人,總是試圖通過各種各樣的辦法來獲取其中秘密,在巨大的壓力下,慕云裳才不得不解散了所有的家人,破財消災,但是,該來的還是要來,那些人拿不到泰山神社的秘密,始終不肯罷休。
這不,軟的不行,他們就開始來硬的了。天河城是神龍帝國的大城,受到很多人的關注,當地的治安能力也很強,慕府在天河城也有崇高的威望,但是對方居然敢公開大開殺戒,說明對方是志在必得,必須置她們于死地而后快,這么說來,兇手到底是誰,簡直呼之欲出了。
六個黑衣人也一起發動,他們使用的武器,都是很普通的長劍,劍刃和劍柄全部都是黑色的,在黑夜中顯得毫不起眼,但是他們的劍法相當的凌厲,出手就是致命的招數,但是為了擒拿慕云裳,他們不得不臨時變招了。為首的黑衣人長劍并沒有怎么晃動,就蕩開了慕云裳的長鞭,同時發出一聲輕蔑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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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裳悄悄地咬了咬牙齒,再次揮舞黑色長鞭,長鞭連續在空中繞了好幾個***,大圈套小圈,交織成重重的圈影,如夢似幻,不斷地抽向那些黑衣人,這已經是她最拿手的本事了。只可惜,那些黑衣人實在太多了,每個人的武功也顯然要比她要強得多,他們六個打一個,慕云裳當然不是對手,只是對方試圖將她活捉,才讓她苦苦的支撐了下來。
更要命的是,隨后又進入四個黑衣人,他們和在場的六個黑衣人打個哨,就直接闖入了慕府的后院,頃刻之間,后來就傳來一聲慘厲的叫聲,激戰中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來的,可是慕云裳的心卻亂了,后院只有慕云裳的母親和三位姨娘,面對四個如狼似虎的黑衣人,感覺應該是兇多吉少了。
慕云裳大為著急。黑色鞭子狠狠的抽過去。努力將黑衣人逼開,厲聲怒罵:“你們這幫禽獸!你們不得好死!我父親地在天之靈,也不會饒恕你們地!”
為首的黑衣人基本沒有怎么參與進攻。反而在旁邊不斷的打量著慕云裳地美色,眼神里毫不掩飾的流露出色迷迷的眼光,嘿嘿冷笑著說道:“慕姑娘,你不將泰山神社的信物交出來,只怕你的母親和三位姨娘,以后沒有面子做人。你想想后果吧?我的兄弟們雖然沒有幕羽冠地本事,但是安慰安慰他的遺孀還是可以的……”
對方說話如此下流露骨,慕云裳頓時羞紅了臉,怒聲說道:“你們這群混蛋!無恥之尤!”
慕云裳抽回鞭子,就要回去慕府的后院,但是那五個黑衣人已經將她團團的圍困起來,根本不給她突圍的機會,無論慕云裳怎么左沖右突。始終還是被黑衣人包圍在中間,五把黑色的長劍不離她的左右,她只好不斷地揮舞著長鞭,將對方逼開。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揮舞鞭子的速度是越來越慢了。
黑衣人背負著雙手。站在旁邊看熱鬧,時不時的嘿嘿冷笑,慕云裳地功夫在他看來是不值一曬的,真要下殺手地話,早就將她干掉了,不過要將她活捉,逼迫她說出泰山神社的秘密,倒是有點麻煩,不過也沒有什么關系,反正黑夜還長著呢,有大把的時間,兄弟們這次出動,除了執行任務以外,也是尋找樂子來著,幕羽冠的遺孀那可是很有滋味的哦……
里面的那些家伙不知道在做什么,居然還沒有動靜,既聽不到男人的喘息,也聽不到女人的呻吟,顯然好戲還沒有開場,難道他們居然忍住了?那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幕羽冠的四位娘子,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別有韻味,尤其是慕云裳的親生母親,那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啊,難道他們還要破天荒的弄些前戲?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間,三道亮光飛過來,準確的打向黑衣人的面門,黑衣人凌空一個倒翻,隨手接住了一道亮光,原來是三把飛刀。黑衣人臉色一沉,抬頭一看,就看到三個修長的人影出現在自己基的面前,赫然是三位年輕貌美的少*婦,銳利的
部都盯在他的身上。
黑衣人眼睛里頓時露出色秘密的神采,好像是野狼看到了獵物一般,眼睛骨碌碌的轉動著,嘿嘿冷笑:“想當年,江湖的云佩、云依、云麗三姐妹,赫赫有名的女飛賊,齊齊委身下嫁幕羽冠,寧愿做妾,傳為帝國佳話,想不到現在幕羽冠死了,你們還不離不棄,令人佩服,只不過,這一年多的守寡日子不好過吧,要不要老夫來安慰安慰你們……”
出現在他面前的三個美少*婦,面容姣好,身材玲瓏,正是云佩、云依、云麗三姐妹,她們都是幕羽冠的娘子,這時候看到黑衣人色迷迷的眼光,心中也頓時大怒,不過她們畢竟是走南闖北的人物,知道現下的處境非常的危險,對方既然敢在天河城大開殺戒,甚至出口凌辱幕羽冠的遺孀,其背后的指使人可想而知了。
云佩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臉色肅穆,斷然喝道:“裳兒,讓開!讓姨娘來對付他們!”
慕云裳提著黑色長鞭,狠狠的讓開,卻沒有離開戰場。
云依狠狠地盯著眼前幾個黑衣人,厲聲說道:“周旭鑾既然敢叫你們來,你們居然沒有膽子承認?他怎么專門派一些縮頭烏龜出來辦事?”
黑衣人嘿嘿冷笑,眼神在云佩三姐妹的身體上不斷的徘徊,最后停留在云佩豐滿的胸脯上,色迷迷的說道:“廢話少說,你們不交出泰山神社的信物,今晚就全部到閻羅王那里去作客吧。噢,你們想要走的舒服一點,那可要看你們在床上的本事了,只要讓我們滿意……”
其余的五個黑衣人也色迷迷的淫笑起來。
云麗一揚手,惱怒的射出袖箭,直指那個黑衣人的面門,卻被黑衣人一手接過了,隨手扔在地上,輕蔑的說道:“三位姑娘,你們這是班門弄斧了。”
云佩眼神深沉,緩緩的說道:“原來你是丁殘!”
黑衣人微微一驚,隨即鎮靜下來。輕描淡寫的說道:“不愧是女飛賊地頭頭嘛。居然看出了老夫地身份,看來一會兒老夫要好好的服侍服侍你,我們早就應該好好的親近親近了……”
云佩被他言語侮辱。秀麗地臉龐慢慢的浮現起一層淡淡的紅色,這是憤怒的表現,她冷冷的說道:“原來是你這個老賊頭,你被攆出了天羽要塞以后,跟著宗高峰去做什么了?呵呵,是不是覺得宗高峰沒有前途。直接投靠了周旭鑾了?”
這個黑衣人正是當日宗高峰的衛兵隊長丁殘,宗高峰被革職處理以后,他地確投靠了周旭鑾,繼續為周黨賣命,這時候被云佩指出了真相,也不覺得羞恥,反而恬不知恥的說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周公子既然看得起老夫,老夫自然要努力報答……”
云麗怒氣沖沖的說道:“丁殘!你不敢去找羅羽天報仇雪恨,就來欺負我們這些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漢?你有本事。就去找羅羽天啊!自己的弟弟被他殺了,你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沒有比你更加窩囊的人了!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
丁殘被她揭穿了內心的傷疤,頓時惱羞成怒,怒極反笑,笑聲好像貓頭鷹一樣的難聽,渾身的關節都發出爆裂地響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冷的說道:“我是來安慰你們的……”
當日丁缺在天羽要塞被殺,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是羅羽天下地毒手,只是因為沒有證據,他奈何不了羅羽天,事后,羅羽天到了祖龍城,去千尺寒潭,然后又去了桑國,丁殘一直都沒有機會遇上羅羽天,無法為自己的弟弟報仇雪恨。這件事情別人不提還好,一提起來丁殘就憤怒異常,好像自己地內心秘密也被人窺穿了,其實現在的他,已經不敢去找羅羽天報仇雪恨了。
丁殘處處用言語侮辱她們,云佩三姐妹頓時大怒,一起出手,三道亮光一起刺向丁殘的眉心。她們年輕的時候,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女飛賊,后來遇上了幕羽冠,才最終嫁入了慕府,但是武功并沒有完全拉下。她們三姐妹的武器,都是袖箭、袖刀、袖劍之類的,全部都用細小的絲帶綁著,非常靈活,不過就殺傷力而言,似乎又差了那么一點了。
果然,丁殘冷冷的一揮手,讓過了來襲的武器,自己也退到了后面。其余五個黑衣人一聲不吭,舞動黑色長劍,上來攔截云佩三姐妹,他們的武功很怪異,黑色長劍好像總是刺的,上刺下刺,左刺右刺,和普通人的劍法有很大的不同,片刻就將云三姐妹的武器全部纏在了黑色長劍上,用力一拉,就將絲帶全部拉斷了。
慕云裳在旁邊看得著急,揮舞著鞭子,也加入到戰團里面去。云佩三姐妹沒有了趁手的武器,各自拔除長劍,繼續和對方混戰在一起。他們的動作都相當的輕盈,可是卻沒有太多的力度,只能依靠偷襲,長劍根本不敢和黑色長劍正面硬碰,不免處在了下風。事實上,丁殘等人有備而來,自然有足夠對付她們的實力,這樣的戰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嗚!”慕云裳忽然嚶嚀一聲,黑色長鞭脫手而去,她的身體跟著也跳出了戰圈,原來,她的手臂被對方割了一劍,汨汨的鮮血頓時流淌了下來,綿綿不斷的滴落在草地上。
云佩急忙從懷里掏出一枚袖箭,用力甩出,將那個刺上慕云裳的黑衣人逼開,她們三姐妹也同時退開了。那些黑衣人也沒有追趕,只是原地冷冷的注視著她們,眼睛里那種淫欲的目光,讓她們的內心覺得非常的不安,她們寧愿當場自殺,也不要落在對方的手中。
丁殘得意的笑了笑,陰沉的說道:“慕小姐,這還是小小的見面禮,下次可要注意你的臉蛋哦。哦,這么美麗的臉蛋,要是被劃破了,就連老夫都覺得非常心痛呢!”
慕云裳又急又怒,憤怒的說道:“丁殘!你這個狗賊!你不會好死的!”
丁殘陰陰冷笑,曖昧的說道:“那就要看慕小姐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了。當然,如果可以死在
的肚皮上,我是死而無憾地!兄弟們。你們今晚誰女婿。那就要抓緊機會了!”
那些黑衣人頓時躍躍欲試起來。
云佩長劍當胸,全神貫注戒備著,冷靜的說道:“裳兒。去帶大姐姐,我們暫時離開這里。”
慕云裳答應著,轉頭去了。
丁殘看著慕云裳的背影,狂妄地說道:“想走嗎?哈哈,休想!我兄弟們還想要好好的享用享用你們呢!幕羽冠死了一年多了,你們也夠寂寞了吧!董小姐美名傳遍天下。想不到居然可以讓我的兄弟們好好的撫慰撫慰她,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嗯嗯,你們三個也不錯,老夫也會好好的安慰你們的……”
云佩姐妹頓時紅透了臉,明知丁殘狠辣好色,落在他手中肯定是痛不欲生,只好沉默不說話,同時更擔心后面地院子。慕云裳的親生母親薰寧若。是二十年前有名的美人,當時她和幕羽冠的一段姻緣,被傳為帝國佳話,現在還被人津津樂道。要是她也落在丁殘的手中,肯定會飽受凌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這時候完全沒有了聲息,時不時已經提前追隨夫君去了?
但是事情似乎有些出人意料,慕云裳急匆匆地跑到后面去,很快就扶著一個秀麗端莊的中年美婦出來,揚手叫道:“大姨娘,我媽媽沒事呢!”
丁殘和那五個黑衣人頗有點吃驚,回頭一看,可不是嗎?那個中年美婦容貌秀麗,神情淡雅,目不斜視,舉止端莊,深有大家風范,即使在這危機四伏的時刻也保持著良好地姿態,赫然就是幕羽冠的結發妻子薰寧若!她可是當初天湖品美錄上大名鼎鼎的美人兒,名冠天下,當時她的追求者可以塞滿半條長江,但是她最后還是選擇了幕羽冠,令人大跌眼鏡。
那時候地幕羽冠,已經三十多歲了,僅僅是神龍帝**隊中一名普通的虎賁都尉而已,誰也不知道幕羽冠到底有什么本事。但是董寧若慧眼識人,深信幕羽冠總會有出人頭地地那一天的,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薰寧若下嫁幕羽冠后不久,幕羽冠就在東邊打破圣龍帝**隊,跳級晉升為少龍將軍銜,一躍成為神龍帝國的風云人物,她們兩個的故事,也因此傳為佳話。
這時候看董寧若,似乎更加的艷麗,也更加的成熟了,在美麗中透著一股天真少女沒有的風情,淡妝素裹中,散發著一股清冷的韻味,令丁殘色心大動,難以自抑。說實在的,這時候的董寧若的確是太迷人了,對于任何男人來說,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丁殘驀然想起來,自己不是有四個兄弟進入對付她了嗎?那四個兄弟還興匆匆地急著想要作幕羽冠的替補,想要做董寧若的第二個男人哪,現在都做什么去了?一瞬間,某種不妙的感覺從丁殘的腦海里驀然升騰起來,他急忙扭頭看著四周,只看到灰白色的圍墻,清冷的庭院,不斷掠過的寒風,哪里有什么發現?
云佩三姐妹也感覺不對了,董寧若雖然名冠天下,本身手無抓雞之力,絕對不可能在對方侵犯的時候脫身,看丁殘的神色,是真的派人到后面去侵犯她了,可是那些人卻不知道什么原因,忽然神秘的消失了。那聲凄厲的慘叫她們也聽到了,說明的確是有人遇難了,可是卻不是慕府的人。
丁殘目光驚恐的審視著四周,大聲吼叫起來:“哪方高人在此?可否現身一見?既然來了,為什么不敢出來?鬼鬼樂樂的算什么英雄好漢?”
慕云裳尖聲地說道:“丁殘!你們不也是鬼鬼樂樂的進來的嗎?你們又算什么英雄好漢?”
丁殘不管她,繼續不斷的吼叫著,臉上的驚恐之色更加的明顯了。派進去對付董寧若的四個人,武功是什么水平,丁殘是知道的,他們是武功最出色的,否則也斷然搶不到凌辱董寧若這樣的彩頭,但是頃刻之間,他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一生慘叫之外,再也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他怎么能不驚恐萬狀?
忽然間,從房屋的后面走出個淡綠色裙子的少女,手中搖曳著一根狗尾巴草,悠閑的好像是來看花燈的,優哉游哉地走過來。斜眼看了看丁殘。冷冰冰地說道:“叫什么叫,催什么催,別人不是正在出來嗎?”
丁殘頓時愣住。
他認得這個女劍客是誰。準確來講,對方也是個女飛賊,她的名字叫做忍青琪!
丁殘和其他五個黑衣人凝視著忍青琪,眼神更加狐疑的看著四周,他們都知道忍青琪只是個女飛賊,手底下地功夫不會比云佩三姐妹強多少。不可能在瞬間就殺了自己四個人,在她的背后,肯定還有更可怕的人物存在,但是這個人,卻還沒有出來。
果然,不等他們開口詢問,忍青琪看看四周,就惱怒的說道:“你死哪里去了?怎么不出來?”
她的口氣很沖。好像是在教訓自己人,在所有人更加狐疑的眼光中,一個褐衣人懶洋洋地走出來,他的穿著很普通。就是個最常見的游俠打扮,大概在二三十歲左右。背后扛著一把長劍,劍柄是紅色的,沒有劍穗,這是唯一特別的地方,至于他本人,好像也挺普通的,放入人海里面很難辨認出來。
丁殘的目光頓時鎖緊了褐衣人,深沉的說道:“你是誰?為什么多管閑事?”
褐衣人淡淡地說道:“我不是多管閑事,我管的就是你們的事……”
忍青琪冷冷的說道:“都是周旭鑾地走狗,說那么多廢話做什么,殺了!我要回去睡覺!”
褐衣人聽話的說道:“好!”
丁殘頓時惱怒萬分,這也太不拿他們當回事了,但是他還沒有來得及發作,只聽到褐衣人一聲長嘯,身體凌空躍起,瞬間就闖入他們地隊伍中。這名褐衣人在半空中抽出背后的長劍,這把劍居然是通體透紅的,非常耀眼,頓時一道紅光施展開來,照亮了半個天河城,也同時籠罩了他們所有人。
丁殘驀然想起什么,
呆的叫道:“你是龍……”
話音未落,赤紅色的長劍已經從他的脖子砍進去,瞬間裂開他的喉嚨,跟著將他的人頭撞飛起來,可憐的丁殘,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對方干掉。褐衣人手中的赤紅色長劍砍掉了丁殘的腦袋以后,跟著向左邊一拉,頓時三把長劍從中折斷,同時三個人頭也飛了起來,鮮血飛濺起來,將赤紅色的長劍照耀得更加的觸目驚心。
其余兩個黑衣人大吃一驚,不假思索的轉身就跑,但是那把赤紅色的長劍,緊追不舍,他們還沒有跑出兩步,赤紅色的長劍從一個黑衣人背后穿過,將他的身體完全的撕裂成兩半,五臟六腑什么的全部都滾落在水池里,跟著赤紅色的長劍向上一拉,然后直接斜劈下來,最后那個黑衣人當場就碎作兩半,叢假山上零零碎碎的掉落下來,鮮血染紅了半個假山。
旁邊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是什么武功?
褐衣人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隨手將赤紅色的長劍插回去背后,朝忍青琪作了個臉色,滿臉期待的樣子,那意思好像是說:“怎么樣?還可以吧?”
忍青琪晃動著手中的狗尾巴草,捏著鼻子走到橫尸遍野的戰場,四處看了看,嘟著小嘴說道:“還是太慢,一劍下去只干掉了四個,同時干掉六個還差不多,你在進步,羅羽天也在進步,你要打敗他,就要下手更加兇狠……你缺的還是氣勢,羅羽天那種睥睨天下,一往無前的氣勢!”
褐衣人苦笑,無奈的聳聳肩,表示受教。
是的,他缺少的正是那股氣勢,那股睥睨天下一往無前的氣勢!
這就是他和羅羽天的根本區別所在。
聽到羅羽天的名字,慕云裳等人都渾身一震。對于這個名字,她們的確是耳熟能詳了,幕羽冠的名字從遇難的那天開始,就和羅羽天連接在了一起,有不確切的消息說,幕羽冠遇難的時候,羅羽天就在現場,甚至連幕羽冠的遺體都是羅羽天處理的,而羅羽天的武功,也是幕羽冠傳授的。
但是,慕府的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羅羽天,她們都被別有用心的人限制了人身自由,她們不能主動地去找羅羽天問個清楚明白,而羅羽天也沒有找她們,她們都以為,羅羽天已經忘記了這一切,但是在這個寂靜的夜晚,羅羽天的名字被再次提起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夜風吹過,一切都歸于平靜,夜色冰冷如水,只是空氣中多了一些血腥味。
褐衣人向著慕云裳走過來。
慕云裳握緊了黑色長鞭,凝視著褐衣人,警惕的說道:“你們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為什么要來救我們?羅羽天是你的什么人?”
忍青琪斜眼看著她,輕晃著手中的狗尾巴草,帶著點輕蔑的神色說道:“你擔心什么?我們又不是要你的東西!”
慕云裳欲言又止。
薰寧若和云佩三姐妹也是滿腹的疑問,卻沒有機會問出口。
褐衣人走到慕云裳的面前,同時向她們幾個彎腰行禮,肅穆說道:“慕小姐,在下龍飄逸,在羅羽天將軍麾下效力。我們都是羅將軍派來的!慕小姐但請放心,我們只是負責慕小姐的安全而已,絕對沒有其他的貪念!”
慕云裳的臉上轉過難以置信的神情,漆黑的眼珠子緩緩的轉動著,艱澀的說道:“羅羽天?讓你們保護我?他為什么要讓你們來保護我?”
薰寧若和云佩三姐妹也是面面相覷,羅羽天派人來保護他們?
龍飄逸再次彎腰致意,順便遞給慕云裳一個信封,肅穆說道:“幕小姐,這是羅羽天給你的親筆信,里面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也有為什么我們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請你看完以后馬上燒掉。”
慕云裳手中握著信箋,半信半疑的說道:“羅羽天在哪里?我要去見他,當面將話說清楚!”
龍飄逸挺直身軀,嚴肅的說道:“對不起,慕小姐,現在還不是恰當的時候,你這樣做,對你和你的家人都是很不負責的,也不能解決問題……”
慕云裳不滿的說道:“那他派你們來做什么?怕死怕麻煩,就別來我們慕府啊!”
忍青琪冷冷的說道:“切!你以為他很稀罕來你這里么?你也不看看……”
慕云裳頓時要發作,卻被母親董寧若拉住了。
龍飄逸打個手勢,讓忍青琪不要亂說話,肅容說道:“慕小姐,羅將軍的確是為了慕府的人身安全考慮,還請慕小姐諒解!當今天下,風起云涌,暗流涌動,人心思變,謠言遍地,不確定的事情實在太多,羅將軍現在又在桑國,鞭長莫及,很多事情無法照顧周全,還請慕小姐原諒!一切都請看完羅將軍的親筆信再說!在合適的時候,羅將軍會主動登門拜訪的,親自向慕小姐轉達他的問候!”
慕云裳的臉色才逐漸緩和下來,欲言又止。
薰寧若深深的彎腰致意,低沉的說道:“謝謝羅將軍的好意,我們會等候他的到來的!”
龍飄逸緩緩的說道:“羅將軍說,慕將軍是他的上司,是他最尊敬的人的,永遠都是他的上司,永遠都是他最尊敬的人!幕將軍不幸遇難,還請各位節哀順變,共同協力,努力渡過難關。”
慕云裳被勾起了內心的傷痛,忍不住無聲地流下淚來,云佩三姐妹的眼角也濕潤了,
薰寧若雙掌合十,虔誠的說道:“我們全家祝愿羅將軍旗開得勝,早日凱旋。”
龍飄逸也雙手合十,虔誠的說道:“謝謝!”
薰寧若深深的彎下腰去,再次致意。
龍飄逸也彎腰致禮,悄悄地朝忍青琪打個招呼,兩人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夜涼如水,慕云裳悵然若失,愣愣的站在涼亭下,神游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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