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夜宴 2
正想著,忽然聽到諸葛林森謹(jǐn)慎的說道:“龍飄逸有沒有受傷?”
羅羽天搖搖頭,慢慢的說道:“一點(diǎn)點(diǎn)。\\WWw、qВ5、coM//”
諸葛林森情不自禁的擔(dān)憂起來,艱澀的說道:“這么說來……”
羅羽天慢慢的說道:“他的武器被我打掉了,身體也被我踹了幾腳,不得不跑路。”
諸葛林森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這還好。要是小羅你也不是龍飄逸的對手,那就太糟糕了。以后有機(jī)會,一定要將他逮捕歸案,我懷疑好幾莊兇殺案都和他有關(guān)。”
羅羽天狐疑的說道:“難道朝廷就沒有人能夠?qū)Ω端矗垮\衣衛(wèi)做什么去了?周黨的人公開庇護(hù)他?”
諸葛林森苦笑著說道:“你不知道,錦衣衛(wèi)已經(jīng)出動過多次,但是每次不是撲空,就是中了他的埋伏,折損了不少人手。龍飄逸這個人,來歷非常神秘,背后還有首陽山的那群匪徒撐腰。他看起來是獨(dú)來獨(dú)往,事實(shí)上,他是有很多的眼線的,有些事情,小羅仔細(xì)想想就會明白。”
羅羽天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是的,我懷疑他派人跟蹤我。”
諸葛林森說道:“何止跟蹤這么簡單,我們懷疑龍飄逸還是一個秘密殺手組織的首腦,手下至少有五十到一百名的殺手,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家伙,是首陽山匪徒中最骨干的部分。余星月看起來和龍飄逸毫無聯(lián)系,事實(shí)上,這兩個人一個文,一個武,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配合的相當(dāng)?shù)哪酰蝗唬钻柹椒送皆缇捅晃覀冞B根鏟除了。”
微微頓了頓,諸葛林森似乎自己的言語有點(diǎn)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于是改口說道:“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人可以對付他,只是那些都是位高權(quán)重的人物,例如那些神龍將什么的,隨便出動一個,都可以將他們搞定,但是他們不肯為了這樣一個人專門出去折騰,皇帝陛下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以免干擾他清修。”
徐光楷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幸好,有小羅可以穩(wěn)勝他,諒他以后也不敢這么囂張了。可惜小羅要去桑國了,要不然,讓小羅到飛龍城那里去鍛煉鍛煉最合適不過了。”
羅羽天斷然說道:“既然如此,下次我盡量將他擒下就是了。”
諸葛林森欣慰的說道:“如此最好。”
徐光楷呵呵大笑,欣然說道:“這應(yīng)該算是個好消息,我們應(yīng)該為此干杯。來人,請蟬情姑娘過來,為我們獻(xiàn)上一曲。小羅,周黨的人搶先為你接風(fēng)洗塵了,我們晚了一步,你不會介意吧?千尺寒潭的事情,小羅還沒有跟我們細(xì)說呢。小羅能夠成功的回來,可見我們神龍帝國的確是有福氣的。”
羅羽天說道:“小周送我的東西,我照單全收了,別的,我什么都沒有說。”
諸葛林森點(diǎn)頭說道:“理應(yīng)如此。”
徐光楷似乎也相當(dāng)?shù)臐M意,起身去請蟬情姑娘。
諸葛林森悄悄的踢了踢羅羽天的腳板,羅羽天回過頭來,諸葛林森壓低聲音飛快的說道:“徐光楷布置了埋伏,如果發(fā)現(xiàn)你投靠了周黨,立刻就要將你們?nèi)慷几傻簟N业弥⒁院螅贝掖业内s來,徐光楷才讓埋伏撤掉了。你有沒有覺得空氣中有股殘留的殺氣?”
羅羽天恍然大悟,隨即深深的點(diǎn)點(diǎn)頭。
徐光楷,果然夠狠夠辣。
周旭鑾都還沒有使出這一招,他已經(jīng)走在前面了。
從空氣中殘留的殺氣來判斷,徐光楷隱藏的實(shí)力可不小啊!
看來,祖龍城這里,的確是危機(jī)重重,陷阱處處啊!
那么龍飄逸……
一會兒,門外就有一位姑娘進(jìn)來了,后面陪著是就是徐光楷。這時候羅羽天看徐光楷,明顯的多了一點(diǎn)點(diǎn)不動聲色的戒心,徐光楷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依然是神色如常的進(jìn)來。
但見這位姑娘懷抱琵琶,身材瘦弱,似乎比蘭菲姑娘還要更加的瘦削一點(diǎn),如果是用身材來衡量美丑的話,這位蟬情姑娘最多只能算中下水平,但是她的眼睛相當(dāng)?shù)撵`動,嘴唇也是薄薄的,似乎有一種不吃人間煙火的味道,飄然欲仙。
如果說昨晚的蘭菲姑娘的美是艷麗的,那么今晚的蟬情姑娘的美麗則是幽咽的,令人哀憐的,看著佳人白皙嬌嫩、淡掃娥眉的絕色嬌靨和清頎修長、凹凸有致的苗條曲線,聞著柔軟烏黑的披肩長發(fā)和溫潤如玉的細(xì)膩肌膚所散發(fā)出的誘人香味,卻沒有那種正常男人的**,這也不能不說是蟬情姑娘的本事了。
諸葛林森介紹著說道:“這位就是蟬情姑娘了,這位就是帝國英雄羅將軍了。”
蟬情姑娘致了個深深的萬福,同時深深的看了羅羽天一眼。她的眼睛遠(yuǎn)遠(yuǎn)不像蘭菲姑娘那么凌厲,感覺好像有點(diǎn)黯淡無光的樣子,對羅羽天也不是很關(guān)心,她懷里抱著琵琶,倒像個賣唱的盲眼的小姑娘。
羅羽天點(diǎn)點(diǎn)頭,算作回禮,這個蟬情姑娘似乎沒有什么特別的,最起碼他本人看出來。
徐光楷似乎頗為高興,還沒有坐下來,就興致勃勃的說道:“蟬情姑娘,最近有什么新曲子嗎?”
蟬情姑娘聲音細(xì)膩的說道:“奴家新作青玉案一首,請兩位大人品鑒。”
諸葛林森微笑著說道:“我等今天有幸了。”
徐光楷也含笑說道:“請姑娘演唱。”
蟬情輕輕的點(diǎn)點(diǎn)頭,撥動琵琶,輕輕的演唱起來。歌聲有點(diǎn)哀怨,有點(diǎn)婉轉(zhuǎn),琵琶的聲調(diào)本來就相當(dāng)?shù)陌г梗@時候襯托著蟬情姑娘的悲傷語調(diào),頓時讓廂房內(nèi)的氣氛變得異常的悲傷下來,好像目睹了很多的不幸,卻又無力解救的樣子。
說老實(shí)話,羅羽天不怎么喜歡這樣的曲調(diào),感覺類似于元曲之類的曲調(diào),還不如現(xiàn)代的流行歌曲好聽呢,而且這類曲調(diào)一般都趨向無比的憂傷,專題訴說人時間的痛苦和傷感,在哀怨的時候曲調(diào)常常變得無比的難受,和羅羽天這時候的心情格格不入,這首曲子自然聽得不是很入神了。
無意中想起龍飄逸的事情,不知不覺間,羅羽天居然有些走神,一曲既罷,羅羽天還沒有清醒過來,別人還以為他沉浸在蟬情姑娘的歌喉里面,所以沒有打斷他,卻不知道他根本就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好大一會兒,看到羅羽天還沒有反應(yīng),諸葛林森靠過來,低聲的說道:“羅將軍?”
羅羽天這才回過神來,恍然大悟說道:“噢!好曲!的確好曲!”
徐光楷有點(diǎn)詫異的說道:“難得羅將軍懂此音律,令蘭菲姑娘也相當(dāng)?shù)恼鄯恢缆犃诉@曲青玉案,有何感想?羅將軍文武雙全,不知道……”
蟬情姑娘的眼神里也充滿了期待。
原來,蘭菲姑娘的事情,已經(jīng)悄悄地宣揚(yáng)出來,羅羽天的名聲,也不脛而走,坊間都說羅羽天不但武藝高強(qiáng),而且精通曲譜音律,文武全才,只是羅羽天自己卻毫無所覺。
羅羽天知道他們?nèi)齻誤會自己了,以為自己是被蟬情的演唱深深的感染,以致難以忘懷,事實(shí)上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急中生智,羅羽天想起了一首青玉案的詩詞,當(dāng)即念了出來:“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闌珊處……”
話音未落,竟然聽到蟬情姑娘失聲叫道:“好詞!”
諸葛林森也是滿臉驚訝的看著羅羽天,好像在看一個怪物,他可真的沒想到羅羽天還有這樣的才華。
徐光楷顯然也相當(dāng)?shù)恼痼@,一時間沒有說話。
羅羽天不知道他們是表情是什么意思,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這首青玉案本來是辛棄疾所寫,最出名的就是后面那一句,他平常看的最多的也是這兩句,這時候能夠一整首念叨出來,已經(jīng)是記憶力的極限了。當(dāng)然,這中間有沒有錯誤,都不重要了,他知道,最后面的那兩句,一定會起到畫龍點(diǎn)睛的作用的。
果然,聽到蟬情姑娘喃喃自語的深深回味:“驀然回首,那人卻在,***闌珊處……”
諸葛林森擊掌叫絕,大聲說道:“好!好到不到再好了!”
徐光楷也心悅誠服的說道:“小羅原來文武雙全,真是難得啊!我神龍帝國有救矣。”
只看到諸葛林森暢飲一杯美酒,跟著站了起來,走到旁邊早就準(zhǔn)備好的筆墨紙硯旁邊,大筆揮毫,在墻壁上留下了羅羽天這首“青玉案”,落款者注明乃是他羅羽天。大筆揮灑之后,諸葛林森似乎覺得還不過癮,矗立在墻壁前細(xì)細(xì)的品味。
羅羽天這才明白,原來這里墻壁上的詩詞,就是這樣來的。
蟬情姑娘目光流轉(zhuǎn),在羅羽天身上不斷的繞來繞去,意味深長的說道:“羅將軍原來也是文雅人,難怪蘭菲姐姐如此傾心,就是小女子,也忍不住挽留羅將軍促膝長談了。不知道羅將軍最近有沒有時間,也好讓小女子登門拜訪呢?”
羅羽天心知肚明怎么回事,怎么肯答應(yīng),連忙推說自己工作繁忙,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事實(shí)上也的確如此,若非周旭鑾和徐光楷兩人邀請,他是絕對沒有時間到這里來尋歡作樂的,他要做的事情的確太多了。
蟬情姑娘微笑著說道:“羅將軍什么時候有空,就什么時候來吧,奴家日夜等候。若是哪天羅將軍在府上,只需要差人給小女子送個消息,小女子也必然欣然前往的。”
諸葛林森拍著羅羽天的肩膀,曖昧的說道:“有福啊!”
徐光楷也是頗有羨慕之色,并沒有怎么掩飾。
羅羽天只好微笑,心里卻鄙視他們這些文人的通病。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神龍帝國的文人騷客,總是喜歡將自己和風(fēng)塵女子聯(lián)系在一起,就算是滿腹經(jīng)綸,好像也愿意找青樓女子訴說,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病態(tài),也是朝廷畸形的表現(xiàn),若朝政正常,他們又何苦如此呢?
蟬情姑娘的規(guī)矩和蘭菲姑娘差不多,每天也只是接待一位客人,這時候收拾東西款款離開,背影顯得有點(diǎn)孤單,事實(shí)上,她的確是一個孤單的人。無論什么時候,賣藝不賣身的女子,都不會有好歸宿的,反而是那些賣身不賣藝的姑娘,說不定還有一條好出路。
但是門口處又進(jìn)來一個男人,大概在四十來歲,身材低矮,四肢粗大,目光炯炯,對著三人施禮。這個中年大漢的臉色有點(diǎn)黝黑,看起來的確不怎么好看,而且他身高也不夠,和在座的眾人有明顯的差別,但是他腰板挺直,四肢有力,似乎也經(jīng)受過一番磨練。
徐光楷率先站起來,指著中年大漢介紹著說道:“羅將軍,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我府上的門客,張敬州,虎云城人,和羅將軍是老鄉(xiāng)。”
羅羽天不動聲色的說道:“他……”
徐光楷注視著羅羽天,沉聲說道:“張先生在我府上已經(jīng)很多年了,是我門下難得的杰出人才,他聽說你缺少個總管,你和他又是同鄉(xiāng),所以他毛遂自薦,想要給羅將軍效力。”
張敬州躬身行禮,端正的說道:“小人愿意為將軍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的聲音就像他的外表,很低沉,但是很有力。
羅羽天心知肚明是徐光楷要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動機(jī)和周旭鑾并沒有任何的區(qū)別,只不過一個是女的,一個是男的,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只怕委屈了張先生。我剛剛晉升將軍,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張先生如果來到我門下,恐怕要累壞的。”
徐光楷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委屈,羅將軍前途無限,跟著羅將軍,才有最美好的未來啊!”
張敬州也粗聲粗氣的說道:“能為將軍大人效力,乃是我張某人的榮耀,張某人如何敢言累?”
羅羽天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如此,你以后就跟著我吧,不過須做好粗茶淡飯的準(zhǔn)備,也許哪天我就破產(chǎn)發(fā)不出工資了,你們只好跟著我到街上混飯吃。”
張敬州沉穩(wěn)的說道:“謝謝將軍大人賞識。小人一定竭盡全力,為將軍大人服務(wù)!”
羅羽天點(diǎn)點(diǎn)頭,擺擺手,示意他暫時出去,張敬州行禮以后,轉(zhuǎn)身出去了。
羅羽天看了看徐光楷,有意無意的說道:“徐大人,這個人在你們家是多少龍幣一個月?如果他原來的工資太高,我還真的請不起啊!萬一委屈了徐大人手下的杰出人才,那可是國家的大不幸啊!”
徐光楷難得的苦笑一下,慢慢的說道:“小羅,剛才他在這里,我也不好意思跟你實(shí)說,其實(shí)我并不想送人給你,你自己會有自己的班底,別人送來的人,大概也很難獲得你的信任。但是這個張敬州……唉,不瞞你們說,這個人,來我府上已經(jīng)兩年,但是沒有做過一件令人矚目的事情,現(xiàn)在領(lǐng)取的也是最低級別的工資,如果不是他突然說要投靠小羅,我都忘記還有這么一號人存在了。小羅,他這個人,我就交給你了,你愿意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
羅羽天狐疑的說道:“原來徐大人是準(zhǔn)備拋個包袱給我,這不是坑我嗎?”
徐光楷歉意地說道:“莫怪,莫怪,真是不好意思,這件事情,小羅你就幫我處理吧。”
羅羽天心里盤算著徐光楷這些話到底是真是假,本來他對徐光楷是滿信任的,但是剛才被諸葛林森點(diǎn)明了一次以后,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表面上卻笑著說道:“幸好他的工資要求不高,要不然,嘿嘿……哪天我真的去找兩位大人討飯呢!”
諸葛林森笑著說道:“不怕,你只要多到龍神鏢局下注,包你身家豐厚,今天皇帝陛下又稱贊你來著,他說以后你做什么事情,他都準(zhǔn)備買你贏了。本來他就喜歡明月公主,這次還把那株愛惜如命的紅珊瑚送給明月公主了,可見對明月公主的喜歡,明月公主親口對我說,這一切都是羅將軍的功勞。”
羅羽天暗道世道荒唐,遇到這樣一個皇帝,真的是哭笑不得。這樣的皇帝就算不是最昏庸的,也是最無能的,自己本來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可是他偏偏對自己似乎還不錯,讓自己進(jìn)退不得,真是矛盾。中間還夾雜著個似乎對自己有點(diǎn)意思的明月公主,使得這個事情真是越來越復(fù)雜了。
管他,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霍然站起來,舉起酒杯,羅羽天大聲說道:“來!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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