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o一、二祭母親（中c）

　　1996年新春佳節，悄然來到了人們的身邊。/WｗＷ.QΒ5、cOM2月18日，是1996年的春節除夕日。今年的春節比往常年暖和的多，因為已經到了24節氣‘雨水’的節氣。所以，現在正是跑桃花水的時候。此時，大街小巷，水流成河，泥濘難走。

　　除夕日下午，文進依然要到六隊石頭河子給養父上墳；依然要去陪他心愛的人麗霞度過一段團圓的美好時光。

　　這天下午，他改變了以往先去看望麗霞的做法，而是先去上墳，等上完墳以后再去看望她。這樣，在酒足飯飽之后就不會那么勞累；這樣，在酒足飯飽之后，就不會因為時間不夠用而緊張；這樣，在酒足飯飽之后，就可以在這里自由自在地玩上兩個小時；這樣，在往回走的時候，就可以駕輕就熟地直接回桃源。

　　這天下午，文進在家12點半就出發了，2點到達上墳地點。上完墳以后，他馬不停蹄地直奔麗霞的家。到她家的時間是2點50分。

　　文進剛到麗霞家的大門口，輕那條大黃狗就搖頭擺尾地跑過來迎接他；一群鴨子和鵝子，伸長了脖子，唱起了歡慶節日的歌謠；3只花色不同的大公雞和20多只漂亮母雞在院子里嬉戲。院子里一派節日的新氣象：100多平方米的大院子，打掃的干干凈凈；大門、房門、倉房門、豬圈門上都貼上了新對聯；東窗外立著一根3丈多高的燈籠桿，上面掛著一個圓形的大紅燈籠……

　　麗霞聽到鴨子和鵝子的叫喚聲，知道這個時候肯定是文進來了，她立刻從屋里迎出來。一看，果然是文進。于是，她急忙把文進讓到屋里。

　　麗霞今天依然是把飯菜準備好了等著文進來吃。這是文進前天來給梁守全的母親過生日，麗霞告訴他的，讓他在年三十下午到她家吃飯。

　　文進來到麗霞家的時候，菜都做好了，貴洪在燒火煮餃子，他見文進來了，急忙站起來熱情的和文進打著招呼：

　　“二哥來了，快進屋，餃子馬上就好，一會咱們就吃飯。”

　　文進接著貴洪的話說：

　　“總給你們添麻煩，真是不好意思。”

　　文進說完，進了里屋，小偉也在家，他和小偉打過招呼后坐在炕沿上。文進看到屋里有很大的變化：天棚上用白紙裱糊的又白又亮；窗戶上換的新窗簾，紅地、黃花、綠葉，鮮艷奪目；靠山墻的被閣新刷的白瓷漆，被閣的門玻璃，求人新畫的的山水畫，色彩艷麗，栩栩如生；正面墻上用報紙裱糊的，報紙上面貼上了4張年畫。整個房間顯的煥然一新，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這時，麗霞正在廚房里做最后一道菜：拔絲地瓜。不一會，菜上齊了，餃子也煮好了。于是，4個人圍坐在桌旁。

　　文進往桌上一看，嗨！今天的菜豐盛極了：蘑菇燉雞肉、紅燒牛肉條、澆汁黃魚、拔絲地瓜、辣椒肚片、回勺肘子，還有新鮮蔬菜和涼拌菜。一共12個菜，都是平常吃不到的好菜。

　　今天下午，麗霞為文進準備了兩瓶通化產的紅梅葡萄酒，她和文進每人一瓶。麗霞打開瓶蓋，給文進滿上一杯，他自己也滿上一杯，貴洪自己喝白酒。麗霞端起酒杯，用無限深情的眼睛看著文進說：

　　“謝謝二哥在大年三十來看我們，我給二哥拜個早年。祝你新春快樂、萬事如意！我敬二哥一杯。”

　　麗霞說完，和文進、貴洪3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滿上第2杯酒，貴洪端起酒杯說：

　　“謝謝二哥在過年的時候，還來看我們。我也祝二哥新年快樂、笑口常開！以前我們家沒少給你添麻煩，我代表我們家向你表示謝意。如果我以前有什么對不住二哥的地方，還請二哥大人有大量，多擔待、多諒解。來，干杯！”

　　貴洪說完，又和文進、麗霞碰了一下酒杯。于是，又喝下第二杯酒。滿上第3杯酒，文進端起酒杯說：

　　“非常感謝你們一家人對我的款待，我每年三十都來給你們添麻煩，我覺得過意不去。貴洪兄弟剛才說的太客氣了，你對我像親兄弟一樣，哪有對不住我的地方？不過我想，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對不住你們的話，還請兄弟多加原諒。我今天借你們的酒，也敬你們一杯，祝你們全家新春快樂、萬事如意、心想事成、財源廣進！”

　　文進說完，又和貴洪、麗霞碰了一次酒杯，喝下了第三杯酒。接著，又滿上了第4杯酒。文進的酒量，喝3杯正好，再喝就過量。不管怎樣，酒是麗霞倒的，為了她的真情和真愛，也要喝下這杯酒。文進喝完后，覺得頭重腳輕、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感覺全身有些飄飄然……

　　文進在這里又吃了幾個餃子，然后退下桌，坐在椅子上。麗霞給文進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的手里；又給他點燃一支紅河牌香煙；然后又拿來瓜子、花生和糖塊。文進在這里，一邊吸著煙；一邊吃著瓜子；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嘮著家常……一直到5點多鐘，滿天亮起了星星才往回走。這時，酒力也消了不少，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回家的山路上。

　　文進到家的時候，已經是6點多了。他又為自己的父母上完了墳，回來時，已接近7點。于是，又坐在飯桌前吃起了春節前最后一頓晚餐。

　　吃完了飯，文進回到房間，從兜里拿出日記本，在上面寫下這樣一首詩：

　　慶佳節更加思念親人，迎新春倍增愛戀情深；

　　坎坷路怎能讓我退卻，牽掛你阿妹永駐我心

　　第二天是農歷丙子年正月初一，文進吃完了早飯，就向六隊方向走去。這也是昨天在麗霞家吃飯時定下來的。今天來，說是給她拜年，其實昨天已經都拜過了。來的目的就是來看望麗霞，和她在一起聚上一天。打打麻將，再喝點酒。這樣，他的心里就會感到高興和開心；這樣，他的心里就會感到幸福和快樂；這樣，他的心里就會感到舒暢和陶醉。

　　中午，麗霞又給文進炒了10個菜，煮的韭菜餡、酸菜餡餃子，喝的紅梅葡萄酒，貴洪依然是白酒不倒。麗霞給文進滿上一杯，她自己也滿上一杯。她端起酒杯，一雙深情而又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文進。說道：

　　“二哥今天來給我們拜年，我們真高興，謝謝二哥了。二哥，我有個提議。”

　　麗霞說到這里把話打住，不往下說了，只是用那雙美目定定的看著文進。文進此刻也覺得非常的奇怪，麗霞為什么說了半截話呢？她的這個提議到底是指的什么呢？于是，文進好奇的問：

　　“麗霞，你有什么提議，盡管說。”

　　麗霞眼睛看著文進，用手指著眼前的酒瓶，笑瞇瞇的說：

　　“二哥，你看見了吧，這是兩瓶葡萄酒，今天中午你和我一人一瓶。人家貴洪喝白酒，小偉喝香檳，希望哥哥能支持我這個提議。”

　　文進看著兩瓶葡萄酒，心里就有些發暈。他的酒量是有限的，怎么能喝得了一瓶子酒呢？但麗霞的心意是好的，他又不好直接駁她的面子。于是，他緩和了一下口氣，說道：

　　“麗霞，我的酒量有限，只怕勝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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