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特殊紀念（上）

　　新春佳節思親人，

　　正月初二喜來臨；

　　相逢之時心花放，

　　情絲縷縷化彩云。ＷWｗ、ＱΒ⑤.cOｍ\\

　　1994年春節悄然來到我嗎們身邊。

　　2月9日是除夕日，這天下午，文進和往常一樣，要為養父上墳，要為自己的父母上墳。他為了能和他最心愛的人在一起度過一段快樂的時光，于下午一點從家里出發，兩點達到了麗霞的家。

　　文進剛來到麗霞家的大門外，那條大黃狗就汪汪汪地咬著從院子里沖了出來。到近前一看，才知道是客人來了。于是，那條黃狗這才搖頭擺尾地歡迎客人的到來；一大幫鵝子和鴨子，伸長了脖子，撲棱著翅膀，勾勾嘎嘎的叫著，為客人唱起了迎賓曲，跳起了歡樂的舞蹈；5、6只大公雞把一群母雞攆的滿院子亂飛亂跑，一只紅毛綠花的大公雞攆上了一只黃色的漂亮母雞，踩在它的身上縱情發泄……

　　麗霞聽到狗咬，立即從家里出來，她知道這個時候來的人，不會是別人，肯定是她日思夜想的哥哥來了。當麗霞看見文進時，臉上掛滿了笑容，喜悅爬上了眉梢。她急忙把文進讓到屋里。

　　文進走進屋里，一看全是熱氣騰騰地。這時，貴洪正蹲在灶坑邊上往灶坑里架火煮餃子。看見文進來了，忙站起身和他打招呼。

　　文進和貴洪打過招呼后，來到了里屋，他往桌子上一看，麗霞已經把飯菜擺到了桌子上。麗霞今天一共炒了12個菜，煮的芹菜豬肉餡餃子。這時，貴洪也把餃子煮好了，端到了桌子上。

　　麗霞讓文進、貴洪、小偉坐在桌前，然后又拿出來一瓶通化產的紅梅葡萄酒。她把酒打開，給文進滿上一杯，又給自己滿上一杯，貴洪自己滿上一杯白酒，小偉喝香檳酒。她端起酒杯說道：

　　“二哥，今天是大年三十，你能來看我們，真讓我們全家人高興。今年這個春節，什么都好，就是娘她老人家走了，我這心里感到不是滋味。二哥，今天咱們不說這些，小妹敬你一杯，祝你新春快樂、工作順利、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麗霞說完，和文進、貴洪碰了一下酒杯，一口氣喝下一杯葡萄酒，貴洪喝了半杯白酒。

　　滿上第二杯酒，文進舉起酒杯說道：

　　“謝謝你們對我的熱情招待，這幾年，我是年年過來吃你們的，喝你們的，真不好意思。”

　　等文進說完，貴洪誠心誠意地說

　　“看二哥說的，我們這幾年沒少給你添麻煩，趕上了吃點喝點都是應該的。”

　　麗霞此刻顯的心情很激動。等貴洪說完了，她接著說：

　　“二哥，你這話就說遠了。現在，你母親就是我母親，老人家雖然去世了，但我還是她的女兒；但我還是你們的親人；但我還是你的妹妹，你可千萬不要見外。我去你們家的時候，就當自己家一樣。”

　　文進聽了貴洪和麗霞的話，心里深受感動。他接著他們的話說：

　　“小妹，我一點都不裝假，雖然我們是兄妹，這就說明了我們是一家人。因此，我也是覺得像在自己見里一樣。今天，我借你們的酒，也敬你們一杯，祝你們全家新春愉快、萬事如意！來；干杯！”

　　文進說完，和他們一起碰杯，喝下了第2杯酒。他們邊說話，邊喝酒，不一會功夫，一瓶紅梅葡萄酒喝光了。文進覺得有些悠悠忽忽的，不能再喝了，自己還有任務在身。于是，他放下酒杯，吃起了餃子。

　　芹菜餡餃子肉很多，每個餃子都是一個肉蛋。文進在這里吃飽了，喝足了。他告辭麗霞夫婦，要去石頭河子為老人上墳。麗霞和貴洪把他送到大門外，文進向他們揮揮手，向石頭河子方向走去……

　　當文進上完兩處墳時，已是下午5點多鐘。他瞅著新隆起的墳堆，心里像15個吊桶打水，7上8下的不是個滋味。往常年過春節，有母親在，顯的家里很熱鬧、很祥和。而今年母親走了，家里變的冷冷清清；家里變的沉沉悶悶，一點歡樂的氣氛都沒有。為此，文進睹物思人，想起了母親從前對他的恩德，不覺淚流滿面。

　　文進回來后，為了不讓大家掃興，表現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和妻子丁小鳳，以及兩個女兒吃起了春節前的晚餐……

　　2月11日，正月初二，天氣格外晴朗。這是剛立春后的第7天，氣溫有些回升。太陽的光輝照在大地上，冰雪開始融化；太陽的光輝照在人身上，人們感到很溫暖。

　　這天，文進在家里感到百無聊賴。最后，還是決定去為他日夜想念的小妹麗霞拜年。上午9點，他來到她的家。

　　麗霞見是二哥來了，內心的激動無法形容。急忙為他滿上一杯熱茶，又點上一支煙。接著，把瓜子、花生、糖塊端到他的面前，熱情的招待她的二哥。

　　文進來的時候，她家剛吃完飯，才把桌子收拾下去。貴洪坐在炕上向二哥問好，文進也向他問好。這時，小偉走過來說：

　　“大爺過年好！”

　　文進答應著，從衣服兜里掏出來一張50元的人民幣遞給小偉做壓歲錢。小偉堅持不要，還是麗霞開了口：

　　“小偉，你大爺給你，你就拿著吧。”

　　于是，小偉收下錢，高高興興的坐在炕沿上。文進說：

　　“錢是有點少，有點拿不出手，等大爺掙錢多了，再多給你點。”

　　麗霞收拾完了桌子，刷完了碗筷，走過來和貴洪說：

　　“貴洪，你上前屋看看梁哥吃沒吃完飯，要是吃完了，讓他過來陪著二哥打麻將。”

　　貴洪下地穿上鞋，推門出了屋，小偉說也要跟著去，于是，也跟著貴洪一起走了。此時，屋里只剩下他和她。他和她自去年12月27日在市內相聚以后，再有沒有單獨相處過。因他母親有病，他也沒抽出時間去看她。他和她44天沒有在一起親熱過。

　　于是，他和她利用這一瞬間的時間，擁抱在一起，心中的那份親密勁不必細說；內心的激動更難以形容。因此，他和她就好像是要燃燒起來的干柴一樣，誰也不愿意分開。最后，還是她理智的把他推開。她知道她丈夫回來發現后，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分開后，四目相對，柔情綿綿、愛意濃濃。四只眼睛里都噴射出愛的火焰……

　　麗霞此時把麻將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文進此時還在原來的位置上坐好。正在這時，貴洪和梁守全一前一后的進了屋。守全和文進互相問過好之后，開始了打麻將。打了兩個大風圈，大約下午一點多鐘，麗霞看了看手表說道：

　　“二哥，你們3個先下一會象棋，我去做飯。”

　　他們3人下了3局象棋，飯菜已經擺滿了桌子。因為都是現成的，熱一下就行。

　　今天中午12個菜；有溝幫子燒雞、北京烤鴨、油炸大蝦、油炸繭蛹、糖醋鯉魚、拔絲蘋果、五香鳳爪、紅燒牛肉、肉炒辣椒、魷魚韭菜、粉皮拌黃瓜、豆芽拌海蜇，很豐盛；還煮的韭菜餡、酸菜餡餃子。文進除夕下午來的時候，煮的芹菜餡餃子，今天換了口味。

　　麗霞和文進還是喝葡萄酒，貴洪和守全喝白酒。大家都把酒滿上以后，麗霞端起酒杯說道：

　　“今天是大年初二，感謝二哥來給我們拜年。我敬二哥一杯，祝二哥春節快樂、萬事如意！我也敬梁哥一杯，祝梁哥春節愉快、闔家團圓！”

　　說完，他們4人同時碰了一下酒杯，干了第一杯酒。接著又滿上第二杯酒。文進端起酒杯說道：

　　“今天是正月初二，感謝貴洪一家人，對我的盛情款待，我借你們的酒，也敬在坐的各位一杯。祝你們春節快樂、大吉大利、闔家團圓、財源滾滾！”

　　文進說完，也和大家碰了一下酒杯，喝下了第二杯酒……

　　吃完飯后，又打了兩個風圈麻將，已是晚上6點多鐘了，文進告辭往回走。他們3人把他送到大門外，她目送他消失在夜幕之中……

　　2月13日，正月初四。上午8點30分，麗霞一家3口來給文進拜年。

　　文進的家里，以前的歡樂氣氛已經蕩然無存。他們的到來，為他家注入了活力。

　　互相拜過年以后，文進、清華陪著麗霞和貴洪打麻將。小鳳把成華找回來，做菜做飯。上午打了3個風圈麻將，從上午9點一直打到下午兩點。

　　撤下麻將，擺上酒菜，文進給貴洪、廣錄滿上一杯白酒，他和麗霞、丁小鳳3人喝葡萄酒，3個女兒和小偉喝香檳。文進端起酒杯說道：

　　“今天是甲戌年正月初四，感謝貴洪、麗霞、小偉來給我們拜年！來，我敬你們一杯。祝你們在新的一年里勤勞致富、多多發財！”

　　說完，他們4人碰了一下酒杯，喝干了杯中的酒。第二杯酒滿上后，麗霞端起酒杯說：

　　“今天我們來給二哥二嫂拜年，但遺憾的是，我娘她老人家去世了，沒能看到我們歡樂的場面。娘要是在九泉之下有知的話，也會保佑我們平平安安的。我今天借二哥的酒，敬你們一杯。”

　　說完，大家碰杯，然后，一飲而盡。滿上第三杯酒，丁小鳳端起酒杯說：

　　“今天妹妹和妹夫來給我們拜年，我感到很高興。我娘要是地下有知的話，也會很高興的。我敬你們一杯，謝謝你們大冷的天給我們拜年。”

　　她說完，自己先干了，其他的人喝了一大口。這時，成華端起香檳酒杯說道：

　　“小姑，你們大老遠來的，一定要吃好喝好。”

　　清華和玉華也說：

　　“我奶奶活著的時候，總是念叨小姑好。小姑對我奶奶也不錯，希望小姑和小姑夫以后有時間，還要常來我們家看看。雖說我奶奶去世了，但畢竟是小姑的親人。”

　　麗霞聽了3個侄女的話，很受感動，她接過話茬說：

　　“3位侄女說的很對，我們以后保證能常來看你們。也希望你們有時間常去我們家，這樣走動勤了，也顯的近便。”

　　等麗霞說完后，貴洪接著說：

　　“可不是嘛，親戚越走動越顯的親。”……

　　今天中午，貴洪自己喝了3杯白酒；麗霞、小鳳、文進3人喝了兩瓶葡萄酒，她們4個小字輩也喝了兩瓶香檳酒。因此，都感到吃也吃好了，喝也喝好了。于是，成華姐妹收拾桌子，文進、貴洪、麗霞3人在這里說話。文進說：

　　“往常年過年可熱鬧了，可今年娘走了，這屋里顯的空空蕩蕩、冷冷清清。”

　　麗霞嘆了一口氣，不無感慨地說：

　　“我娘這一走，把我閃的夠嗆。我滿心歡喜的找到了母愛，找到了娘，找到了讓我驕傲的偉大的母親。可她老人家偏偏把我扔下，自己先走了，我這心里感到特別的難受。”

　　文進對母親的感情，可以說是最深的，他從小就和母親相依為命，你說能不深嗎？如今母親走了，他的心里能不難過嗎？平日里還差，但今天又提起母親這個話題，他的心里會好受嗎？聽完麗霞的話，他接著說：

　　“我娘這一輩子，就是后半生還享點福，前半生受的苦難太多了。在那種環境下，還供我上學，真是太了不起啦。”

　　麗霞聽到文進這樣說，她也有同樣的感覺。她看了文進一眼，說道：

　　“二哥還不是多虧了娘供你念了6年書。要不然，你能當書記嗎？你能當工人嗎？”

　　文進的心里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聽了麗霞的話，他接著說：

　　“我娘她老人家偉大就偉大在這個地方，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娘對我的養育之恩。”……

　　麗霞一家人于下午4點往回走，文進全家把他們送到前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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