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喜慶佳節（下）

　　文進上完了兩處墳，已經是星斗滿天、紅燈高照的時候。//ｗＷW、QВ５.CoМ\\他來到家里，桌子上也擺滿了只有過年時才能吃到的好菜：蘑菇燉雞肉、糖醋鯉魚、拔絲香蕉、扒牛肉條、回勺肘子、紅燒豬排、魷魚韭菜、肉炒蒜薹、還有4個涼拌菜，共12個菜。

　　文進他和家人圍坐在桌旁，他打開一瓶通化產的紅梅葡萄酒。他先為母親滿上一杯，又為丁小鳳滿上一杯，然后自己也滿上一杯，兩個女兒喝香檳。文進端起酒杯對母親說：

　　“娘，您老人家剛過完生日，又過春節，我敬您老人家一杯！您的養育之恩，我時時刻刻沒有忘記。沒有您老人家供我念書，也就沒有我的今天。”

　　文進說完，一仰脖，一杯葡萄酒喝了下去。母親只喝了一口。文進接著說；

　　“娘，今年過年咱們家又有北3件大喜事值得祝賀�！�

　　等文進說完，清華和玉華同時問道：

　　“爸，都有哪3件大喜事？我們怎么不知道呢？快說給我們聽一聽？”

　　文進看了大家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

　　“第一件喜事，就是我寫的稿件，在電臺里播出的和在報紙上發表的。到年底整好是100篇。這是不是喜事呢？”

　　兩個女兒聽了文進的話，高興的都合不攏嘴。她們兩個異口同聲的說：

　　“爸，這可是件大喜事，連我們也都替你高興。爸，第二件喜事是什么呢？”

　　文進看見她們高興的樣子，心里也感到很自豪。他收斂了一下笑容，慢條斯理地說：

　　“第二件喜事，我在去年的9月12日出了車禍，死里逃生，死中得活。你們說這不是一件大喜事嗎？”

　　這時，玉華迫不及待的問道：

　　“爸，這當然是一件特大的喜事。你快說，第三件喜事是什么？”

　　文進看到兩個女兒著急的樣子，心里直想笑，可他又不能笑。他深思了一會說：

　　“其實，這些事情都發生在我們的身邊，你們都不去觀察，不去發現�！�

　　清華聽到爸爸說的話里有話，于是，她問：

　　“爸，你是指招工的事情吧？”

　　文進聽到清華這樣說，他點點頭，滿意的說：

　　“對了，就是招工的事情。這是咱們家最值得祝賀的一件大喜事�，F在，咱們家都變成了城鎮戶口，；都當了工人，這不是喜事嗎？還有，你奶奶每月還能領到53.5元的生活費。再說，你們姐妹3人都是全民合同制工人，你媽也當上了一名大集體工人。”

　　母親聽完了文進的話，感慨的說；

　　“孩子，今年的這幾件事，都是大喜事。特別是你出了車禍以后，又活過來，真是老天保佑。至于你們當工人，我領生活費，這些事，我從來都沒敢想過。多虧了文進有出息，當了干部，又把戶口轉到三隊，這才當了工人，我這張老臉上也有光彩��！”

　　文進聽到娘這樣說，當然心里很高興。他笑容滿面地接過娘的話茬說：

　　“娘，這些都是您老人家的功勞。倘若，您老人家不供我念書，讓我成了一個文盲，那可能現在就不是這種情況；那可能現在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

　　母親聽文進這樣說，她的心里自然也是高興的了不得。她喝了一口葡萄酒，說道：

　　“是啊，當初，家里窮的叮當響，吃了上頓沒下頓。有不少的好心人勸我，不讓我供你念書。我就是沒聽她們的話，我拼死拼活的也要讓你們哥倆識字；我就是豁出這條老命也要讓你們念書，讓你們有文化。看起來，我當時沒聽她們的勸告是對的�！�

　　文進覺得母親的選擇是正確的，雖然當時是苦了些，可現在換來的是美好、幸福的。他贊揚著母親說：

　　“還是娘的主意正；還是娘有遠見卓識；還是娘通情達理�！薄�…

　　他們在說笑間吃完了晚飯。又進入了包餃子、看電視的階段。

　　文進今年的春節，比往常年任何一年都隆重。只鞭炮、煙花一項。就花掉了300多元�？芍^是劃時代的喜慶；可謂是劃時代的春節……

　　1月23日，今天是大年初一。上午8點多鐘，麗霞一家3口，來為娘和文進拜年。他們冒著刺骨的寒風，踏著冰封雪地，來到了他的家。文進見麗霞他們來了，喜出望外，忙把他們讓進屋里。麗霞先給母親拜了年，她對母親深施一禮。說道：

　　“娘，您老人家過年好！”

　　母親看到自己的干女兒來了，心里異常的高興，她拉著麗霞的手說：

　　“我的好孩子，你也過年好，你們全家都過年好！”

　　麗霞和丁小鳳互相問好之后，又見過兩個女兒。她這才和母親手扯著手坐在炕上。這時，文進和貴洪正在下象棋。兩個女兒為他們端茶倒水，拿瓜子、花生、糖塊。

　　麗霞和母親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她說：

　　“娘，從您去年過生日那天起，我認了您這個娘，我的心里真高興�；丶液�，一夜都沒有睡覺。”

　　母親看見麗霞笑容滿面的俏臉，拍拍她的手動情的說：

　　“小霞，為娘的心里更高興。老了老了，又認了個閨女，你說娘的心里能不高興嗎？”

　　麗霞此時此刻顯的格外的激動。她含著熱淚深有體會地說：

　　“娘，我長這么大，這是我第一次品嘗到母愛的滋味；這是我第一次體會到母愛的溫暖；這是我第一次得到了母親的疼愛。”

　　母親聽到麗霞這樣說，她的心里感到暖烘烘的。她看著麗霞的眼睛，動情的說：

　　“孩子，為娘的歲數大了，活不上個三天兩早晨的，只怕給你一個空歡喜�！�

　　麗霞聽了母親的話，感到有些不以為然。她笑著和母親說：

　　“娘，看您說的，我敢保證，您老人家后福無疆�！薄�…

　　麗霞一家人中午在這里吃的飯，下午打了一下午麻將，直到晚上5點才回去……

　　常言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麗霞在正月初一來為她心愛的哥哥拜年。那么，他去為麗霞拜年，這是理所當然的。

　　1月25日，正月初三，這天，天氣格外晴朗，無風無云；太陽還是顯的一副懶洋洋的面孔，向人們灑下它那微不足道的暖意。

　　這天上午8點，文進來到他想念的小妹麗霞家。剛到大門外，那條大黃狗就跑出來，搖頭擺尾地迎接他；一幫鵝子和鴨子，伸長了脖子，撲棱著翅膀，提高了嗓門叫喚著，院子里還有一群公雞和母雞在追逐嬉戲，一只大紅公雞正踩在一只漂亮的母雞身上尋歡作樂……

　　麗霞聽到外面的狗叫聲，急忙從屋里出來。她見到文進時，一種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表。雖說只隔了兩天沒見面，但就好像隔了很長時間似的。他今天來給她拜年，也是來給她安慰和溫暖；更是來給她開心和喜悅。

　　麗霞把文進讓進屋里，貴洪他們剛吃過早飯，桌子還沒來得及收拾。

　　麗霞為文進倒了一杯熱茶，又為他遞過去一支煙，然后劃火點燃，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文進雖然平時不抽煙，但這支煙是她親手遞過來的，又是她親自點燃的，他沒有理由不抽。當他吞云吐霧的把這支煙抽完后，桌子也收拾完了。這時，麗霞和貴洪洪說：

　　“貴洪，你上前面看看梁哥吃沒吃完飯？要是吃完了，讓他過來陪二哥打麻將。”

　　貴洪應聲走出門外，小偉也跟著去了。此時此刻，屋里只有文進和麗霞。他和她自12月31日在市內相聚以來，再一直沒有單獨的在一起。今天，正月初三，在這短暫的時間里，他和她緊緊的擁抱在一起，忘情的親吻著。他和她都有一種親也親不夠，愛也愛不夠的感覺；他和她都有一種不想分開的感覺；他和她都有一種漏*點燃燒的感覺。但此時此刻，不允許他和她親熱的時間太長；不允許他和她擁抱的時間太長；不允許他和她漏*點燃燒的時間太長。因為貴洪馬上就要和梁哥回來，所以，他和她必須馬上就得分開。否則的話，讓貴洪給撞上，恐怕問題就嚴重了；恐怕后果是不堪設想的。于是，他和她終于在他們回來之前，忍痛割愛；他和她終于在他們回來之前，放開了對方；他和她終于在他們回來之前，理智的坐到原來的位置上。她很快的把麻將放在桌子上，然后坐下來，用一雙深情的大眼睛望著他。她的眼睛里滿含著深情和期待；他的眼睛里滿含著愛戀和欲火。他和她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時，燃燒的欲火立刻迸發出愛的火花。這火花比五彩繽紛的煙花還要絢麗；這火花比七彩的長虹還要美麗……正在這時，貴洪和梁守全一前一后的走了進來。

　　這時，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麻將。經過調風，文進和麗霞坐對家，貴洪和守全坐對家……

　　他們打了兩個風圈的麻將，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于是，麗霞去廚房做飯，麻將暫停，改為下象棋。文進、貴洪、守全3人誰輸了誰下去，接班輪流戰。文進的棋藝比他們兩人略高一籌，因此，他坐住了莊。一次也沒有下去過，只有他們兩人上來下去的輪換……

　　很快，一桌上好的酒菜擺滿了桌子。梁守全也在這里吃的中午飯。他和貴洪喝白酒，文進和麗霞喝葡萄酒。吃完飯之后，又打了兩個風圈麻將，直到晚上6點，文進才告辭回家……

　　文進在93年1月和2月被采用的稿件共11篇。其中，通化人民廣播電臺播出9篇；通化日報發表兩篇。

　　1月13日，電臺播出了新聞：“桃源村有一支揀糞隊伍”；

　　1月21日，電臺在農家百事節目里播出了來信：“過一個勤儉的春節”；

　　1月25日，電臺播出了消息：“閆國章發展日光溫室致富”；

　　2月15日，電臺在山城天地節目里播出了雜談：“坑人不淺的假銀元”；

　　2月21日，電臺在空中之友節目里播出了來信：“廣播養成了早起的習慣”；

　　2月22日，電臺播出了新聞：“向技術改造要效益”；

　　2月23日，電臺在農家百事節目里播出了來信：“做好備耕工作”；

　　2月27日，電臺播出了消息：“通鋼注重安全生產”；

　　2月28日，電臺在新聞節目里播出了人物消息：“陳德珍孝敬老人”。

　　1月23日，通化日報2版發表了一篇文章：

　　揀糞隊伍在桃源

　　忙碌了一年的農民們，進入了冬閑季節，往年的冬天，貓冬是農民的傳統習慣。他們有的打撲克，有的搓麻將，也有三五成群的人坐在熱炕頭上聊閑天。然而，今年的冬天，二道江區二道江鄉桃源村的農民們，一改過去貓冬的習慣，自發的興起一支揀大糞隊伍。

　　農民們打完場以后，便趕著自家的牛、馬車，到5公里以外的二道江范圍內揀回一車又一車的大糞。

　　年過半百的桃源村二組農民潘殿舉，是這個村揀大糞最早的人。幾年來，他嘗到了用大糞種糧菜的甜頭。他種的秋白菜是桃源村最好的，每棵重量平均在5公斤以上。他的白菜為什么能長的這么好呢？這主要原因是菜地里施足了大糞。

　　60多歲的桃源村四組農民康文彩，到目前為止，已揀回大糞20多車，他種的糧菜作物從來沒上過化肥，全是農家肥和揀來的大糞，使糧菜作物大幅度地增產。

　　桃源村一組農民閆國章，現已揀回大糞30多車。他種的兩棟日光溫室和兩座塑料大棚，底肥、追肥全是揀來的大糞。由于他的溫室大糞上的足，再加上他懂技術，會管理，92年蔬菜純收入1.1萬元，人均收入2750元。

　　在他們的帶動下，又有30多人參加了揀糞行列。據初步統計，他們共揀回大糞600多車，為明年的糧菜豐收打下了基礎。（王文進）

　　2月6日，通化日報2版發表的文章是：

　　閆國章發展日光溫室收入超萬元

　　閆國章是二道江區二道江鄉桃源村第一村民組的農民。由于他依靠科學發展日光溫室，年收入超過1萬元。

　　閆國章所在的二道江鄉桃源村第一村民組，過去是一一個遠近聞名的窮山溝。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前，農民們干一天活只能掙6角錢，98%的農民是欠款戶。吃糧靠返銷；花錢靠貸款；穿的補丁衣；住的破草房，生活十分困難。

　　1982年，這里實行了土地聯產承包責任制。閆國章分到了菜田、水田、大田10畝之多。他想，如果利用這些地來種一些普通平常的蘿卜、白菜，一年頂多能收入1000多元；要是在房前屋后發展塑料大棚，在棚里種上提前延后的細菜，少說也能收入3000多元。于是，他在自家門前建起了一畝地的塑料大棚，在棚里種上韭菜、栽上黃瓜，當年收入3500元。

　　1990年，村里號召農民發展海城式日光溫室，冬天不生火也能生產蔬菜。為了讓農民學到建棚、定植、管理的新技術，村里組織閆國章等20多名農民去海城、梅河口、柳河參觀學習。通過學習，堅定了閆國章發展海城溫室的信心。當年秋天，就建起一棟標準化的塑料大棚，種上小白菜、黃瓜、西紅柿等細菜。由于他懂技術，會管理，韭菜在2月份開始上市，小白菜3月份上市。緊接著，黃瓜、西紅柿也陸續上市。既豐富了市場，又增加了收入。

　　從春天到秋天，閆國章起早貪黑，忙里忙外，既要田間管理、下菜，又要親自推著小車去市場賣菜。

　　他用辛勤的汗水換來豐碩的果實；用新鮮的蔬菜換回大把大把的錢。一年下來，閆國章算了一筆賬：去掉塑料種子、化肥、農藥等生產資料的支出，純收入1.1萬元。全家4口人，人均收入2750元，提前達到了小康水平。（王文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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