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五一、至愛情書（上）

　　一封書信融真情，

　　一次約會愛意濃；

　　一張白紙抒己見，

　　一支鋼筆寫殘生。全\本//小\說//網

　　時間飛速的來到了8月份。

　　8月9日，二道江區計劃生育辦公室主任宋穎、助理小倪同志和二道江鄉計劃生育辦公室主任曹振波、助理李洪芳、王殿云同志，來桃源村檢查計劃生育工作。桃源村黨支部書記王文進、婦女主任冷傳梅接待了他們。

　　宋穎，38歲，身高1米65；四方大臉，眉清目秀，皮膚白皙，唇紅齒白，梳短發，有著很強的領導水平和實干精神……

　　小倪，28歲，上中等身材，一張秀氣的臉上鑲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端莊秀麗，身材苗條。

　　桃源村的計劃生育工作，一直排在全鄉的前面。1989年和1990年，被鄉政府評為計劃生育第一名。

　　檢查團來到桃源村，首先聽取了支部書記的匯報，又察看了計劃生育圖板上墻和各種記錄本；然后又下到生產隊，到各家各戶了解情況，走訪結扎人員。

　　在匯報計劃生育工作時，文進說：

　　“我們村的計劃生育情況是這樣的：育齡婦女678人，已婚婦女526人，一胎數290人，結扎人數179人，其中今年結扎20人。在這179人中，42歲以下的36人，丈夫死亡的7人，離婚的6人，其它6人，戶在人不在的26人。應簽合同人數266人，已簽人數242人，占總數的90%；應做結扎的192人，已做179人，占總數的93%；應上環的321人，已上的301人，占總數的94%；計劃當年上環31人，已上47人，占總數的151%；計劃當年結扎14人，已結扎20人，占總數的143%。辦證53人，其中：一胎31人，二胎22人；當年出生35人，其中：一胎18人，二胎17人。未婚應簽合同的43人，以簽29人。

　　“另外，我們村充分的發揮了大嫂隊長的作用。每個生產隊設一名大嫂隊長，每位大嫂隊長設一個藥具發放箱；每位大嫂隊長家里都有一塊‘中心服務牌’。她們最了解基層的情況，對一些懷孕的、出生的、結婚的都能及時的做工作；及時的向村里匯報。此外，還對結扎的婦女進行回訪，發現問題，及時處理。我的匯報完了。”

　　宋穎主任聽完了支部書記的匯報后，感到很滿意。于是，一行7人，又下到桃源的六、七隊，三、四、五隊現場了解情況。

　　他們所到之處，親眼看見的，都和書記匯報的相吻合。然后，又走訪了一些一胎戶、二胎戶、結扎戶、上環戶。所到的農戶，她們反映的，以及看到的情況，都是村里制定的計劃和措施。為此，宋穎主任給予了桃源村的計劃生育工作高度的評價。

　　回到村里，宋主任做了一個短小的總結。她說：

　　“今天檢查了桃源村的計劃生育工作，我們感到，桃源村的做法很好，很切合實際。聽了王書記的匯報，又看了上墻圖板和各種記錄。然后又下到生產隊，下到各戶去實際看了看，確實讓我們感到，桃源村在計劃生育工作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在我們全區范圍內也是一流的。因此，我提議：桃源村從今天起，被定為二道江區的《計劃生育上游村》。我建議你們，再在外墻上做點文章，寫點永久性的大字塊。”

　　曹振波主任同意宋主任的說法……

　　8月12日，天氣晴朗，酷熱難當，氣溫高達31度。這是今年夏天以來的最熱的一天。

　　上午9點30分，文進和麗霞來到了二道江老地方。這是他們繼7月18日以來的又一次約會。間隔24天。在這24天里，他曾3次去看望她。第一次是7月24日，那天，她家包的蘇葉干糧，邀請他去吃蘇葉干糧；第二次是8月8日。這天，她不在家，他來了之后撲了空，感到很失望。于是，第二天又去看她，她這時正在家里曬蘑菇。他見到她后，高興的喜出望外；她見到他后，更是高興的不得了。她急忙把他讓進屋里，給他倒上一杯水。她拉過來他的手，緊緊的握著，他頓時感到一股暖流遍布全身。于是，他把她擁進懷里，又熱烈的親吻著。此時此刻，他和她都感到很滿足，都感到很幸福，都感到很開心。于是，就在8月9日這天，定下了今天約會的時間……

　　文進和麗霞順著柏油路向龍山方向走去，他推著自行車，她走在自行車的右面，一只手扶在車把上，一只手拎著一只手提包。

　　龍山松林，是他和她經常去的地方。這個地方雖說是遠一點，但是，很肅靜、很清幽，沒有人去打擾他們。因此，每當他和她在二道江約會的時候，大多數都去龍山。他和她邊走邊說話。他說：

　　“妹，我們自從上次約會以來，相隔了24天，今天又走到一起來了。我們能在一個月之內，再去一次龍山而感到高興。”

　　麗霞的大眼睛定定的看著文進，她接著他的話說：

　　“哥，我也是。你知道我在這些日子是怎樣想你的嗎？我無時無刻地不在想你，簡直是度日如年。”

　　文進看著麗霞亮麗的俏臉、豐滿的身體，若有所思地說：

　　“妹，我發現你這些日子好像比以前胖了。”

　　麗霞聽文進說她比以前胖了，她對自己的身體也覺得有些比以前發胖。于是，她附和著他的話說：

　　“我也覺得比以前有些發胖，哥，你知道為什么我會發胖嗎？”

　　文進感覺到麗霞的發問有些奇怪。于是，他急不可耐的問道：

　　“妹，你快告訴我，到底為什么會發胖？”

　　“哥，這胖的原因有三個。第一個原因就是劉芳雪和我化敵為友，我倆成了好姐妹。因為沒有了議論，我才會發胖；第二個原因，就是你的夫人丁小鳳不散布謠言了，我才會發胖；第三個原因就是因為你。”

　　麗霞說到這里，把話打住，不說下去了。文進急忙接過話茬問：

　　“妹，你快說，因為我什么呀？我到底怎么了？”

　　麗霞用深情的眼睛看著文進，不緊不慢地說：

　　“哥，關鍵就是在第三個原因。你想想，這些日子以來，我們兩次約會都很成功，這里邊就有你的一份功勞。再者說，你經常來看我，我感到很開心；我感到有人疼我愛我；我感到有人關懷我、體貼我。哥，你說，不是你讓我發胖，又是誰呢？”

　　說完，她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笑的那么甜蜜；笑的那么爽朗；笑的那么迷人；笑的那么開心。她握著他的手說道：

　　“哥，你說話呀！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文進在麗霞笑聲的感染下，也跟著笑了起來。笑過之后，他說：

　　“妹，我好久沒看到你這么開心的笑了。你笑的時候真好看，真迷人。你的臉上就像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又像西天邊上的一片紅霞。”

　　此刻，麗霞的臉上寫著開心和幸福，燦爛的笑容再配上那雙好看的酒窩，更加顯的端莊漂亮、楚楚動人。她撫摸著他的手柔聲說道：

　　“哥，以前有那么多的議論和謠言，對我一個女流之輩來說，壓的我喘不過氣來；壓的我抬不起頭來；壓的我直不起腰來，我怎么還能再笑出來呢？”

　　文進看見麗霞這樣開心和幸福，他的心里也蕩起了一片幸福的漣漪。他望著她的俏臉微笑著說：

　　“妹說的極是，沒有謠言的日子是好過。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你丈夫這陣子對你怎么樣？有沒有監視你，窺探你？”

　　麗霞聽文進問她這個問題，她的表情剎那間來了一個很大的變化。原來的笑容消失了，喜悅不見了。她看著他喃喃的說：

　　“他還是對我有戒心；還是對我不放心；還是對我懷疑；還是在暗中監視我、窺探我。”

　　文進看見麗霞臉上的表情變化，也替她擔心和難過。他拍拍她的手，安慰著她說：

　　“妹，這個你不用去管他。他沒有把柄，干著急也使不上勁。只要我和你保證不在你家做出格的事情，量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樣。

　　麗霞對文進的安慰感到很舒暢，她的心情不再感到那么壓抑，而感到輕松了不少。于是，臉上又顯現出了微笑。她接著他的話說：

　　“哥，他的事我不去想，我只想一心一意地對你好。你上次去我家吃蘇葉干糧的情景，經常的在我眼前浮現。那天，你來了，我好高興、好開心。你要是不來的話，我又得傷心；我又得流淚；我又得埋怨你。”

　　文進聽到麗霞對他的贊揚，心里感到很高興。他迎著她的目光微笑著說：

　　“是啊！那天，我也挺高興的，我不但吃了蘇葉干糧，你還給我拿了很多，我感到我真的很貪心。”

　　麗霞此刻又恢復了剛才高興的情緒，她看著文進滿面春風的笑臉，情真意切地說：

　　“哥，我的東西，只要你吃了，你拿著，我都高興。就怕有東西送不出去，那才讓我傷心呢？哥要是那樣的話，我以后再也不會理你。”

　　文進看見麗霞高興起來，他也感到高興。于是，他換了一個話題說：

　　“妹，上次的約會你還滿意嗎？”

　　麗霞聽文進這樣問她。她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她用含情脈脈的眼睛看著他，羞澀的說：

　　“哥，我是發自肺腑的滿意。我跟你這么說吧，我和我丈夫自結婚以來，從沒有一次像樣的、讓我滿意的性生活。什么事前愛撫了、擁抱了、親吻了、說些情話了，一次都沒有過。我也因此而感到厭惡；我也因此而感到失望；我也因此而感到痛苦。”

　　文進聽麗霞說的這樣真切、這樣動情，他深受感動。他緊握著她扶著車把的手，動情的說：

　　“妹，你和我走到一起，我們都是有家、有孩子的。況且，我比你還大12歲，你不后悔嗎？”

　　麗霞聽了文進的問話，心里感到很甜蜜。她發自肺腑地說：

　　“哥，你這話說的讓我不愛聽。既然我和你好上了，我就不后悔；既然我決定終生和你在一起，我就不后悔。雖然我們都有家有孩子，但我覺得，我們不妨礙家庭，不破壞家庭，這就很不容易了。因此我想，我和你的相愛；我和你的深情，都是我自愿的，我終生不后悔。至于你比我年齡大這個問題，我是這樣看的：男人比女人大個10歲8歲的，這不算大，這是很正常的。正因為你的年齡比我大，你才懂得疼愛我；你才懂得關心我；你才懂得體貼我。”

　　文進聽了麗霞的一番表白，感到心里比吃了蜜糖還要甜。他看著她的俏臉信誓旦旦地說：

　　“既然妹表示對哥終生不后悔，那么，我也就放心了，哥對你今生今世也不會變心的。”……

　　文進和麗霞一路上說著知心話，不知不覺地來到了目的地。松林里，各種蒿草長勢茂盛，有的比人還要高；各種野花開放的五顏六色，香氣襲人；到處飛舞著花花綠綠的蝴蝶……

　　文進和麗霞在草地上并肩而坐，他和她的身體緊靠在一起。他聞到了她體內散發出來的女人特有的芳香；他聽見了她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他更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聲。于是，他和她擁抱著、親吻著，雙雙進入了愛河……

　　當文進和麗霞往回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今天，他和她在一起相聚了4個多小時。他們互相談論著彼此關心的話題；互相探索著今后的人生道路……

　　在文進和麗霞要分手的時候，他交給她一封書信，這是他昨天午夜給她寫的。他為什么選在要分手時才把書信交給她呢？因為，他要給她一個驚喜。她今天就根本不知道，他能給她寫信。因此，她也沒往那方面想。她想：只要能和他經常的見面；只要能和他經常的約會；只要能和他經常的在一切說說心里話，這就足夠了。

　　至于書信不書信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兩個人能互相理解、互相鼓勵、互相深愛比什么都好。因此，他沒想到在分手時，會收到他的來信。當她接過書信時，她確實感到很驚喜，她也真的感到很意外。為此，她深受感動。感動的手在顫抖；感動的眼圈發紅；感動的眼睛里盈滿了淚水。她把書信放進手提兜里，向他告辭往回走……

　　文進來到村里；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來到他最熟悉不過、相伴他將近5年的房間。他回想起今天約會的情景：今天的約會很成功，我和她都很高興。尤其是在樹下坐著的時候，她的身體散發出誘人的女人特有的芳香，讓我很陶醉。我和她無話不談，情話綿綿，愛意濃濃，更讓我回味無窮……她真是不容易，一個女人，為了愛我，為了和我在一起呆上幾個小時，就得走40多里的路程。這要不是愛的力量驅使著她，她能這么執著嗎？她能這么癡情嗎？她能這么有力量嗎？她能這么無怨無悔嗎？她為了我，不顧別人的議論；她為了我，不顧家里的一切活計；她為了我，不顧孩子和丈夫。她這么一心一意地愛著我，你說，我能不為之感動嗎？我能不為之開心嗎？我能不為之幸福嗎？因此，我不能辜負了她對我的期望和信任；不能辜負了她對我的真誠無私的愛。盡管我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盡管我也聽到一些議論紛紜；盡管我也聽到一些逆耳之言。我都會一笑置之的不去理睬，任憑她們去亂嚼舌頭。她愛我是鐵了心的；我愛她是義無返顧的，我愛她是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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