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硅廠落成（上）

　　初級階段困難多，

　　硅廠建成怎奈何；

　　空有一片凌云志，

　　忍痛割愛嘆蹉跎。//Www、qb⑤、c0M//

　　于麗霞和王文進，6月28日在龍山松林里約會，吃過中午飯，他和她一起往回走。一路上，有說不完的知心話，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沉浸在一種無限的幸福之中。

　　這天晚上，麗霞躺在炕上，腦子里全是文進的影子。趕也趕不走，揮也揮不去。她想好好的睡上一覺，可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兩人在一起的情景。她索性不睡了：把他和她一起走過的路從頭至尾地想了一遍。他越想越興奮；越想越開心；越想越幸福。情不自禁地流下兩行幸福的淚水……一直到后半夜，才糊里糊涂的睡著了。

　　文進回到家里，他的感覺和麗霞是一樣的。先是睡不著覺，接著就是回憶他們共同攜手并肩走過的幸福歷程：他估算了一下，到現在，他已經和她相處了一年另四個多月的時間。在這一段時間里，他時刻的都在想念她。從87年2月24日去二道江買溫度計，到12月25的握手、擁抱；從他給她送‘家庭’到3月24日去通鋼俱樂部看電影時的親吻；從他陪她喝香檳酒、打麻將到今年4月28日的龍山相聚……他想的真而切真、他想的如癡如醉。當雄雞報曉的時候，他才昏昏然睡去。

　　第二天文進上班時，麗霞在大門外等著他。其目的，就是想看一看他，說上一句：“二哥你上班去？”的話。這樣，她的心情才能平靜下來。打那以后，幾乎都是天天如此。因為這時候，貴洪早就下地干活去了。所有這一切，他一無所知，貴洪也覺得文進是一個好人。可他怎么也沒往那方面想……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之間，一個月又過去了。7月26日，文進下班后，又來給她送‘家庭’。這時的天很長，下午5點，太陽還很高。他放好自行車，拿著7月份的‘家庭’，走進麗霞的家。進屋一看，麗霞躺在炕上，身體發高燒，臉燒的紅紅。見文進來了，她勉強掙扎著坐起來和他打招呼。文進見她病成這個樣子，急忙扶她躺下。用手在她額頭上一摸，像火炭一樣的燙人。于是他問：

　　“小妹，你這是什么時候病的？”

　　“二哥，我今天上午還好好的，10點以后，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全身像散了架似的。一陣冷，一陣熱的，把我折騰的什么活也干不了。”

　　“小妹，你家有退燒藥嗎？”文進關切地問。

　　“有，在桌子抽屜里。”

　　文進倒了半杯水，拿出兩片退燒藥，讓麗霞服下，又用冷水把毛巾浸濕，放在麗霞的額頭上。然后說道：

　　“小妹，這些日子，我心里總是想念你，今天終于來看你來了。7月份的‘家庭’我給你帶來了，把它放在桌子上。”他說完，把她的手握在他的手里，輕輕地撫摸著。這時，麗霞說：

　　“二哥，我也是想你呀！因為睡不好覺，又吃不下飯，身體虛弱，才會病倒的。”

　　文進聽到這里，內心十分感動。于是，他說：

　　“小妹，我這不來看你了嗎？，等明天上午下去打幾個吊瓶，就會沒事的。等你病好了，二哥和你一起上玉皇山去玩。”

　　這時，麗霞因服了退燒藥，已經好了許多，文進又把毛巾換了一次。說道：

　　“小妹，你好好休息，貴洪一會就回來了，我先走了，別讓他遇見不太好。”

　　“二哥，那你先走吧，等我好了以后，就給你信，和你一起去玉皇山。”

　　文進松快麗霞的手往外走，麗霞要起來送他，被他拒絕了。文進剛走不久，貴洪和小偉回來了，一看麗霞病了，貴洪就問：

　　“你今天上午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病的這么快？”麗霞說：

　　“我也覺得病的太快了，可又有什么辦法呢？”……

　　第二天，麗霞去桃源衛生所打吊瓶，連打了3天，她的病才好了。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這天早晨，麗霞在大門外等文進。見他走過來，她說：

　　“二哥，謝謝你，那天要是你不來，我恐怕要燒出肺炎來，多虧你來的及時，把燒給退了。”

　　她說完拿出一張紙條交給文進，他接過紙條揣進衣兜里。說道；

　　“小妹，我上班去了。”

　　然后，騎上自行車一流煙的向前駛去。

　　文進來到大嶺上，把自行車放好，從衣兜里拿出來那張紙條。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

　　二哥，8月11日，上午9點，新站站點見，不見不散。

　　小妹

　　1988年8月10日

　　文進看完這張紙條，心里有說不出的高興。于是，他在上班的時候，臉上總是掛著笑容。村長鄧春明看到文進今天特別的高興，就問：

　　“王書記，你遇到什么好事了這么高興？莫不是遇到相好的了？”

　　“不遇到相好的就不高興了？你說，咱們的硅鐵廠就要建起來了，我能不高興嗎？再說，我買的那棟房子，也裝修完了，我能不高興嗎？”文進強詞奪理地說。

　　“可也是。”春明說完，各自工作去了。

　　8月11日，艷陽高照，酷熱難熬，一點風也沒有。現在正是三伏天，天氣悶熱的很。

　　上午9點，文進和麗霞在新站相遇。文進說：

　　“小妹，你來的真早啊？”

　　“二哥，我來的比你能提前10分鐘吧。”

　　說完，他和她向后街市場走去，他要為今天中午買點吃的拿著。到了市場，他買了6個餡餅，2瓶汽水，2斤香蕉，2斤香瓜。然后順著山路往玉皇山走。他和她走的是近路，這里的山坡很陡。于是，他拉著她的手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向山上攀登。到了山頂，就是玉皇山的腹地。

　　玉皇山是通化市遠近聞名的旅游勝地。特別是每年的農歷四月十八的廟會更加熱鬧。附近的市縣、鄉鎮、村屯都來趕廟會。現在的玉皇山雖說不如廟會那么熱鬧，但旅游觀光的人也不少。

　　文進和麗霞找了一棵大樹，在樹下坐著乘涼。此時此刻，他和她都想擁抱、親吻、愛撫。可這個地方確實不行，旅游的人一個接一個的上來下去，要是再遇上熟人，那就更不得了啦。

　　于是，他和她又起身向密林深處走去。走了很遠很遠，這里的行人幾乎沒有了。他和她這才迫不及待地擁抱在一起，親吻在一起，愛撫在一起。在他和她都感到有了性的沖動**時；都感到欲火燒身時；都感到燥熱難耐時，又做了一次使他和她非常滿意、非常幸福、非常成功的愛。

　　文進和麗霞在這里沒有停留，穿好衣服去觀賞玉皇山的風景去了。他們觀看了雄偉壯觀而又森嚴的廟宇；觀看了神秘莫測的迷宮；觀看了動物園和植物園；觀看了這里的一草一木。這里到處都是姹紫嫣紅的鮮花，色彩艷麗、爭芳斗艷、花香四溢、沁人肺腑。

　　文進和麗霞從山頂的頂峰，一直走到最下端的人口處。整個玉皇山，讓他倆走了個遍。

　　中午，文進和麗霞在一個涼亭里吃的午飯。他們都感到很愉快、很開心、很幸福，臉上都掛滿了笑容。大約在下午3點鐘，他和她從玉皇山漫步下來，走到了通往桃源的大客車站點。然后坐車回到了桃源。這是他和她相處以來，除了在通鋼俱樂部看電影那次這是第三次約會。這三次約會都深深地印在了他和她的心靈深處。

　　到了桃源還不到4點半，文進說：

　　“小妹，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到村里去看看。”說完，他和她在桃源糧站分手。

　　于麗霞走在通往六隊的山路上。今天的玉皇山一行，歷歷在目。她想：我認識了文進二哥，就是和過去不一樣。過去，我不管去什么地方，都是形單影只，一點意思也沒有。可現在，有二哥陪著我，不但不寂寞，還給了我幸福，給了我做人的尊嚴。我這一生有了二哥，就是死了，也不后悔。二哥為了我，又要花錢，又要耽誤工作，真叫我這個妹妹過意不去。因此，我一定要對他好，一定要鼓勵他努力工作。讓他安心上班，事業有成。到那時，我心里會更加高興、更加愛他、更加和他分不開。

　　她一邊走，一邊想著心事，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大嶺上。她找了陰涼處坐了一會，等臉上和身上的汗消的差不多了，她又起身往回走。

　　現在該下坡了，下坡總是比上坡省力，天也不那么熱了。麗霞此時還惦記著家里的事情：家里有豬、有雞、有狗、有鴨子、有鵝子。她早晨走的時候，告訴貴洪說是去市內看病的，這兩天胃一直又漲又疼。因此，要去市內醫院檢查一下。家里這些喘氣的就交給貴洪了，貴洪也答應了。她這才安下心來和文進一起去玉皇山。

　　她想：自己今年才32歲，這不學壞了嗎？雖然說沒有破壞雙方的家庭，可這總是婚外戀，是第三者，是不受歡迎的。想到這里，她又有點自卑。后來，她又轉念一想：不管怎么樣，我和文進二哥是真心相愛的，我管不了那么許多。貴洪給不了我幸福，二哥能給我。只要二哥對我好，別人愛怎么議論就怎么議論，我于麗霞聽著就當耳旁風……想到這里，她已經來到家門口。

　　大門鎖的，她拿出鑰匙開了門，進了院子，里屋門沒有鎖。她一看豬、狗、雞、鴨、鵝都很安靜，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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