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山岸忍者
老頭站起身,道:“如果你連這樣的氣都能咽下去,也就難怪中國會被欺負。//WwW、QΒ⑤.c0m\\若是日本人,早就動手了。”
聽了老頭這句話,原本已經(jīng)捏起來的拳頭又松開了。我笑道:“中華文明是極度成熟的文明,當(dāng)然不是島夷之邦所能比擬的。”
“哈哈哈,你是說一個成年人會被小孩子欺負?”
我實在有點尷尬,本想一笑了之,又實在無法大度到如此程度。最后,我決定,索性震懾他們一下,免得那個老頭不知天高地厚出言挑釁。
一陣黑煙撫過,我隱身了。格斗技巧,兵器運用,這些都能練出來。但是魔劍世界里帶來的魔法,這是他們永遠不可能會的。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普通人能做到這點,轉(zhuǎn)個手印就消失不見。
老頭果然被我震懾住了,目瞪口呆。其他所有人,也都一副見鬼了模樣。日本人就是這個德性,欺軟怕硬,你對他客氣,他就要爬到你頭上。我搖晃了一下,現(xiàn)出身形,冷言道:“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嗎?把東西還給我。”
“果然,果然在中國還有傳承。”老頭喃喃了兩句,急步上前,撲通跪在我面前,顫聲道,“小……前輩,請您救救山岸家吧。我們是同源啊!”說完,頭磕了下去,落地有聲。身后大片的人開始下跪,堵住了進出要道,也終于引起路人圍觀。
我直步上前,背上了我的行李,頭也沒回就走了。突然,老頭一把抱住了我的腳,幾乎用哭泣的聲調(diào)懇求道:“前輩,原諒在下剛才的無禮吧。我們山岸家已經(jīng)面臨滅頂之災(zāi)了,請您大發(fā)慈悲吧……”
我覺得自己有點弄巧成拙。我根本不可能教這個老頭什么東西,即便可能我也不會去教一個日本人。但是現(xiàn)在居然被纏住不放……
“我救不了你們。放開我,我要上飛機了。”
“前輩一定已經(jīng)知道山岸家的危機了。請前輩指條明路,請看在同宗同源的份上,救救山岸家吧。”
“我是中國人,你是日本人,別老是同宗同源的說。我現(xiàn)在再重復(fù)一遍,我要趕飛機回家,別纏我。”我已經(jīng)恨不得一腳踢開這個老頭,不過看他滿頭白發(fā),又實在狠不下心。
“山岸家是服部半藏正成的嫡系傳承啊。請前輩救救我們。”說著頭又磕了下去。
我腳晃動了一下,沒有用力。服部半藏正成的名氣實在太響了,伊賀忍者的最大成就者。傳說中的“鬼半藏”,悟透了忍術(shù)的真諦。這個老頭居然說是他的嫡系傳承,那山岸家是忍者?我從小對神秘的事物就萬分好奇,這個也是天蝎的本性。
“現(xiàn)在還有忍者嗎?”我問道。
老頭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很興奮地抬起頭,道:“前輩,請找個地方,我可以詳細地告訴您現(xiàn)在日本忍者的狀況!”
我有點動心。看看表,還有兩個小時,應(yīng)該來得及上飛機。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家咖啡廳,道:“就去那家咖啡廳吧。還有,別叫我前輩了。”
老頭很高興地站起來,隨我身側(cè),道:“唐土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高人來過了。您這么年輕就已經(jīng)掌握了真隱身術(shù),前輩的稱呼當(dāng)之無愧。”
老頭的“唐土”一出口,我心中隱隱作痛。兩年前,在湖南,有個日本人打熱線進入一個直播節(jié)目。他在電話中對中國人大肆侮辱攻擊,最后說:“只有唐朝的中國人,我們?nèi)毡救瞬懦姓J是中國人。從那以后的中國人,我們都叫做‘支那’人……”
何時,我們的民族才能再次回復(fù)到大唐的榮耀?作為一個普通的中國人,我不求萬邦來朝。我只求走出國門之后,能因為自己的祖國民族而受到禮遇。
我挑了個靠窗的臺子,老頭的手下散坐附近,我們幾乎包下了整個咖啡廳。
“前輩,現(xiàn)在我做一下自我介紹。”老頭說完,很嚴肅地開始報自己的家門傳承。
在此之前,我和日本人的對話都是很簡單的。有些字詞不知道的,猜一下也就出來了。不過現(xiàn)在他開始說的內(nèi)容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日本人名地名和朝代名。這些專用詞我怎么可能聽得懂?
不得已,我打斷老頭,道:“請等一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老頭一愣,放慢語速又復(fù)述了一遍。
“抱歉。我是說我不懂那些話的意思。小說www..cn首發(fā)你能不能用我能聽得懂的詞匯?”
老頭像是恍然大悟一樣,招來一個侍從,對他說了什么。那個侍從飛一樣地跑了出去,透過玻璃,我看到他在打電話。估計老頭讓他找個翻譯過來。如果真有翻譯就好了,我在日本已經(jīng)有了日語疲勞癥,聽到日語就反胃。
老頭對著我傻笑,看得我心里發(fā)毛,只好低頭喝咖啡。
我第三次不耐煩看表的時候,一輛車違規(guī)急停在咖啡廳的門口。一個年輕女孩匆匆忙忙地下車,朝我們跑來。
“爺爺,我遲到了。”女孩首先向老頭鞠躬道歉,這樣的教養(yǎng)讓我很欽佩。現(xiàn)在中國枉然有個禮儀之邦的稱號,卻沒有幾個年輕人還知道什么叫禮儀。不過我也沒有資格說別人,偶爾有時候,我也會做一些非禮之事。
老頭沒有給她好臉色看,厲聲呵斥她的無禮。老人家教訓(xùn)自己的后代,旁人自然不能說什么,不過我覺得有點過分。最后,老頭道:“向前輩道歉。”女孩轉(zhuǎn)向?qū)ξ遥椭^,一個六十度的鞠躬,道:“實在抱歉遲到了,請多多原諒。”
“沒關(guān)系,請坐。”
女孩拉過旁邊的椅子,款款落座,舉止大方文雅。我不由多打量了她幾眼,面目清秀可人,沒有化妝,更顯得樸素天然。女孩被我看得不好意思,突然用很標(biāo)準(zhǔn)的漢語說道:“我的名字是山岸清子,我的漢名是單清。”說著,伸出手指在桌上比劃著。
我知道老頭在找翻譯,不過沒有想到翻譯是這么有吸引力的女孩。第一眼就讓人想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而且漢語居然這么好。
“小姐漢語說得很不錯。在哪里學(xué)的?”我問道。
女孩大方地回道:“我有一半中國血統(tǒng),母親是中國人。一直到中學(xué),我才回日本。”頓了頓,補充道,“‘單’就是家母的姓氏。”
“哦!原來如此。”我驚訝于為什么那么多中國女性愿意嫁給日本人。只要不是特別清純的女孩都該聽說過色*情電影吧,不必去看,僅僅聽說就應(yīng)該知道日本人是多么的變態(tài)。她們居然還有這樣的膽量嫁給日本人……
“你可以繼續(xù)說了。麻煩單清小姐幫忙翻譯。”我對老頭說道。
山岸開始重新述說他的家族史,單清翻譯的不是很順利。我覺得單清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家族歷史。
從老頭的話里,我也總算對日本忍者有了點正確的認識。原來以為忍者都是超人,說穿了也就一點都不神秘了。山岸家族是服部半藏正成的二兒子——服部正重之后。正重當(dāng)年因為妻子娘家涉嫌叛亂受到株連,遭到流放的處罰,最后窮困潦倒的客死異鄉(xiāng)。
幾代之后,他們放棄了“服部”這個姓,以山岸為姓,想回去祖宗的故鄉(xiāng)。不料被驅(qū)逐出來,只能在大阪落地生根。
“那你為什么說你們和我同宗同源?”我用漢語問道,既然有了翻譯,我不愿意再說日語。
“啊!那是因為服部半藏正成也是中國人啊。”老頭開始解釋日本忍者的起源。照他的說法,日本忍者是從中國三國時代五行術(shù)中演化而來。服部家本姓秦,正是三國時的吳國人。當(dāng)時的日本比朝鮮還要落后,十分歡迎中國和朝鮮的移民。
不過當(dāng)時日本政府稱這些人為“歸化人”,雖然歡迎,但依舊歧視,幾乎不可能進入上層社會。老頭說到這里的時候,放慢了語速,似乎在看我的反應(yīng)。我淡然一笑,島夷之國的狹隘不論何時都是一樣的。
在德川家族第四代將軍德川家綱時代的延寶四年,甲賀忍的隱士藤林保武結(jié)合中國和日本歷代名將的思想與武學(xué)精華,參照《六韜》和《孫子兵法》的內(nèi)容寫成了集忍道、忍術(shù)、忍器于一體的忍者究極修行指南。并參照中國古籍《文選?左思?吳都賦》中的“百川派別,歸海而匯”思想,將書命名為《萬川集海》。
自此,此書成為日本所有忍者的教科書。
我模模糊糊想起一些關(guān)于日本女忍者的故事,突然發(fā)問道:“單清小姐也是忍者嗎?”
單清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老頭倒十分著急地操著蹩腳的漢語搶道:“不是的,不是的。前輩,她絕對不是忍者。”
我十分好奇他的反應(yīng)如此激動,即便是忍者我也不會說什么。不過這個老家伙居然聽得懂漢語,剛才裝了半天!不禁問道:“你會漢語?”
老頭很尷尬,道:“一點點,只會一點點。”
或許他不愿意說漢語正如我不愿意說日語,我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又問:“你剛才那么激動干嗎?”
“我、在下、剛、表”老頭用漢語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我只好打斷他,讓他用日語說。這么一來,他倒是如釋重負,道:“在下剛才急欲表明山岸家是完全遵守誓約的,我們沒有踏上過唐土地一步。”
“什么誓約?”我不知道誰能讓小日本發(fā)這樣的誓,而且小日本還不敢違背,起碼表面上不敢違背。
“呃,那是在日俄戰(zhàn)爭時期。”老頭看到我面容不善,一時不敢說下去了。那場戰(zhàn)爭是日本和俄國在中國的土地上打的,搶的是中國東北地區(qū)的利益歸屬。滿清政府居然宣布中立,這也該算是百年國恥!我剛才聽到這里不禁皺了皺眉頭,是故老頭有些害怕。
“說下去。”
“是。當(dāng)時,我們?nèi)毡救藨?zhàn)事吃緊。明治天皇秘密發(fā)布了動員令,號召所有的日本忍者赴滿洲參加戰(zhàn)爭。”見我面無表情,老頭繼續(xù)道:“我們?nèi)陶呤侵宦爮闹魅说奶柫睿⒉毁I天皇的帳。”
這個倒是真的。日本忍者從接受訓(xùn)練就開始接受對主人的忠誠教育,他們是各領(lǐng)主的私有物品。和日本武士不同,所有日本武士在名義上都是為天皇而戰(zhàn)的。不過這也是極度不公平的地方,雖然忍者具有比武士更高的忠誠度,但是不論地位或者待遇都不及武士。
僅就“鬼半藏”為例。他侍奉德川家康多年,可謂是黑白道俱通的忍者。他無數(shù)次拯救過德川家康的性命,還多次揮戈上陣參加三河軍團的征戰(zhàn)。半藏的一生可謂是忍者最輝煌的典型了,自他之后,凡能得到“半藏”名號,那是一個伊賀忍者畢生的追求。就是這么個傳奇人物,臨死時的俸祿也只有八千石而已,只是同等功勛武士出身將領(lǐng)待遇的零頭……
武士是領(lǐng)主的家臣,忍者是領(lǐng)主的家奴……一點不假。
老頭繼續(xù)說道:“但是明治時期,忍者已經(jīng)敗落了,越來越多的流派失去了傳承。當(dāng)時,忍界的元老聚在一起,最后決定借天皇的號召,重振忍者的威名。各家都派出了大量的高手,前往滿洲。”
我搖著調(diào)羹看著他,他擦了下汗,道:“但是并不為他們所知的,忍術(shù)在唐土并沒有失傳。五行術(shù)成為道教的一門,繼續(xù)流傳了下來。當(dāng)時前往滿洲的忍者仗著自己的力量,橫行無忌,終于導(dǎo)致道教五行派的打擊。此時,他們才知道自己的忍術(shù)是何等的淺薄。無奈之下,為了保證這點淺薄的忍術(shù)能繼續(xù)傳承下去,他們發(fā)誓:所有的日本人,修習(xí)了忍術(shù)者,若是踏上唐土一步,誅殺三族!”
老頭很狡猾地用“他們”這個詞,讓我覺得好笑。不過道教的確有太多神秘的東西不為人知。我有朋友曾叩探過道門,卻被擋了出來。極嚴格的收徒標(biāo)準(zhǔn),加上極保密的傳承方式,造成了佛明道暗的現(xiàn)狀。其實探詢本源,道家文化可說是對中國文化繼承最完善的了。即便傳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儒家老大孔丘,還曾是老子的不得意門生。
“我不是道教的。”我的回答似乎讓老頭很失望。
不過他明顯不死心,追問道:“那前輩怎么會施用‘真隱身術(shù)’?”
“呵呵,隱身術(shù)就是隱身術(shù),難道還有真假?”
老頭估摸著我的來歷,道:“是,是,前輩說的是。隱身術(shù)沒有真假。只是前輩的隱身術(shù)在日本已經(jīng)失傳很久了,聽說連服部半藏正成都沒有煉成。”
“那你們的隱身術(shù)是怎么樣的?”電視里神乎其神的隱身術(shù),難道真的出現(xiàn)過?那現(xiàn)在忍者的這一招牌又是如何?
“說來見笑。我們的隱身術(shù)是忍者事先準(zhǔn)備好坑道或者暗洞,躲避敵人的追蹤,往往都是要先扔一個煙霧彈遮人耳目。但是像前輩這樣在任何環(huán)境,任何地點和時間都能隱身的隱身術(shù),我們已經(jīng)失傳數(shù)百年了。甚至有人說,真隱身術(shù)根本就沒有在日本傳承過,不過在唐土有傳承。”
“我沒有任何師承,這個是自悟的。”我看看表,還有一個小時,差不多可以登機了。不過讓我不放心的是,那個刺客還沒有出現(xiàn),不知道埋伏在哪里等我。更讓我心寒的是,那個刺客似乎知道我在這兒,目標(biāo)明確……
“啊!”老頭應(yīng)了一聲,似乎很不相信。不過很快,他又道:“前輩,我愿意拜入前輩門下,請前輩傳授真隱身術(shù)。甚至……只要前輩愿意,山岸家可以全體拜入前輩門下!”
老頭說的很堅定,不過怎么可能呢,我心里一笑。大概笑意流露在了臉上,老頭又道:“前輩若是不愿意過于流傳,我可以立誓,絕對不傳給后人。或者前輩也可以挑選一個資質(zhì)優(yōu)秀的人傳授,他肯定會被定為下任的宗主!前輩,求您了!”
單清或許從來沒有見過祖父如此低聲下氣,翻譯過來的聲音越來越慢,越來越輕。我知道這個老頭在家里或許如神一樣被尊崇,但是這里,我是老大。
“你再怎么說,我都不會傳授給任何人的。好了,我只是對日本忍者比較好奇,現(xiàn)在我想我該上飛機了。”抬腕看了一下表,已經(jīng)兩點過五分了。
“前輩!我祖父如此求您,您連山岸家的危機是什么都不問嗎!”單清突然大聲對我說道,嚇我一跳。
老頭急忙拉了她一把,不過馬上松開了手。這個小動作雖然快,不過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猜老頭大概想用美人計。我不是君子,但是我也不是說對女人就沒有抵抗力的人。余淼之后,我破碎的心還沒有復(fù)原。即便面對張佳,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動心,也時時提醒著自己注意。憑這么一個有日本血統(tǒng)的女孩,想讓我改變主意?可能性比豬在天上飛還小。
不過看她清純可人的模樣,也多少該給點面子吧。我放下手里的箱子,問道:“那是什么危機?雖然幫不上你,不過或許能給你點局外人的建議。”
“若是前輩能給在下建議,那已經(jīng)是給了山岸家極大的恩惠了。”老頭奉承著,“這次,山岸家的確到了比被驅(qū)逐出家鄉(xiāng)還要危急的關(guān)頭,所以,在全世界各地的山岸族人都被召回了日本,當(dāng)然唐土沒有我們的人。”
“到底是什么事?”我很不耐煩,雖然單清翻譯過來的聲音很好聽。
“事情是這樣的。忍者的訓(xùn)練是從小就開始的,當(dāng)忍者出身十個月后,家族長老就要對孩子進行甄別,看是否有修煉忍術(shù)的資質(zhì)。”
“十個月就能看出來?”我有點好奇。
“是。并不是很嚴格,主要是考察父母的資格,還有孩子是否健全,以及孩子的體重。”老頭解釋道,“在孩子滿周歲的時候,還有第二次甄別,剔除反應(yīng)明顯比同齡人遲鈍的孩子。被選中的孩子,會被送去專門的地方,由一位老師開始培養(yǎng),包括各種方面的教育。十歲之前,這些孩子是不能見任何老師之外的人的。”
“包括他們的父母?”
“是。只有一個通過層層考核的老師,那是唯一他們能到接觸的人。”很多傳說中,忍者的教育一向是極不人道的,比如這個傳統(tǒng)。
在我的示意下,老頭繼續(xù)道:“十歲的時候,他們會接受第一次大考。一般情況下,會淘汰三分之二的孩子,這些孩子將進入普通人的社會,終身和忍者無緣。剩下的那些孩子,在二十歲的時候若是還活著,就會被授予忍者稱號。”
那個老頭說這些的時候沒有一絲感情波動,自己家族里的孩子,生死居然如此都看得這么淡薄。我開玩笑問道:“難道最近山岸家沒有孩子出世了?”
老頭尷尬笑了笑,道:“其實,山岸家碰到了巨大的敵手。對方忍術(shù)超群,卻不知道是從何而來。我們已經(jīng)有好幾處產(chǎn)業(yè)被清洗了,沒有一個活口。”
“你以為學(xué)了隱身術(shù)就能制敵?沒有用的,隱身術(shù)施用時是不能移動或者攻擊的。”我沒有騙他,他又沒有問我潛行術(shù)。
“如果山岸家能掌握隱身術(shù),那忍界的其他家族就會重視我們,也會干預(yù)這個流派對山岸家的無禮攻擊。”
“我來告訴你一件中國的國恥。”我決定教育這個老頭,“和你們?nèi)毡疽灿嘘P(guān)。事實上,中國的國恥基本上都和日本有關(guān)。”
老頭腦門微微冒汗,又不能打斷我,只是點頭稱是。
“你們侵略了我們中國的東北三省之后,蔣介石,當(dāng)時中國的總統(tǒng),宣布不抵抗!為什么?因為蔣介石要世界道義,要國際聯(lián)盟來看看,是日本人侵略了我們中國,公理正義是在中國人一邊的。”
“是,是,當(dāng)時日本國內(nèi)流行愚蠢的軍國主義思潮……”
“這個我們不去說他。”我打斷老頭的話,繼續(xù)道,“當(dāng)時國際聯(lián)盟來了中國,到了東北,最后認定是日本人侵略了我們中國。同時,要求日本人退出中國東北。”
“應(yīng)該的……”
“結(jié)果是什么?結(jié)果日本人非但沒有退出東北,不久就打入華北、中原等地,大半個中國淪陷!你們甚至打到了當(dāng)時國民政府的首都南京,六個星期內(nèi)殺了四十萬中國平民和放棄抵抗的國民黨軍人。”
翻譯到這里,單清說不下去了,問道:“這是真的嗎?”
想到她還有一半中國血統(tǒng),我心里像刀割一樣,道:“南京大屠殺紀念館,現(xiàn)在免費了,你可以去看看。你見過南京段的長江嗎?火車要開十分鐘才能開過去,當(dāng)時全部水面都是紅的,因為日本人在燕子磯殺了二十多萬戰(zhàn)俘!”
單清低下頭,沒有說話。老頭多少聽懂點我在說什么,打破冷場,道:“日本忍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當(dāng)時我們是禁止族中的年輕人參軍的。我們警告過軍部……”
“可以了。我說這些事是想告訴你,你們?nèi)毡救藦膩聿话训懒x放在眼里,所以你指望什么忍界的支持那是在做夢。就像當(dāng)初蔣介石指望國際聯(lián)盟支持他一樣,做夢。”我一下子想到最近日本侵略釣魚島,補了一句,“還有今天中國政府希望國際社會支持我們對釣魚島的主權(quán),也是一樣,做夢。”
“前輩教訓(xùn)的是,自己的利益只有用自己的血才能保護。”老頭的悟性不錯,“不過我們實在沒有能力和他們戰(zhàn)斗,他們的忍術(shù)可能直接來自唐土……”最后一句,老頭的聲音很輕,輕得單清差點沒有聽到。
“只有你們一家被攻擊嗎?”
“目前聯(lián)系下來,看到的情況正是如此。”
“別家沒有被攻擊?”我又確認地問了一遍。
“沒有聽說。”
“你們是日本最大的忍者家族?”
“不,山岸只是在大阪府一帶有點勢利。不過,從經(jīng)濟上,我們山岸家族的確是排名很前的忍者家族。”
“那很簡單。如果是中國來的忍者,不會故意針對你們的,你們還沒有那個面子。一定是你們的仇家干的。”
“但是……”老頭開始思考。
我也開始思索,這些會不會是魔劍人干的……他們可以認錯我,認錯我的魔法,當(dāng)然也可能認錯那些殺手的魔法。事實上,忍者的黑暗氣息,和魔劍中黑暗職業(yè)的氣息十分近似。第一次碰到山岸,我也搞錯了。
“但是,山岸家族在日本忍界中一向是好好先生,并沒有哪個大流派和我們有過節(jié)。”
“連敵人都不知道,你們只好小心點做人了。看來,我即便想幫你,也幫不上什么忙了。”我提起箱子,再次看看表,兩點半了,真希望不要滿飛機的人等我一個,“我的飛機要起飛了,我得走了。永別。”
老頭想拉我,沒有拉住。但是就在檢票口,單清卻趕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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