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jié)二十
“惹上你那女妖確實是倒了血霉……嘶~謀殺呀你!”
莫寒依拔下最后一根針淡然反問:“有沒有覺得自己現(xiàn)在特別像畫本里的反派?”
段茫:“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啊,你也不是!”
“那你聽過一個定律嗎?”莫寒依挑眉,“叫做反派死于話多~”說完只留給了他一個背影……
莫寒依準備收起了隔音的法器時突然想起什么回頭問道:“我把你師弟叫上來?”
“別!我還有事兒問你。”
“……你問。”她拉開凳子重新坐一下。
段茫道:“屹川知道了吧,知道是我殺的那個女人?”
他沒有明說是誰,但這么多年來的默契使莫寒依很快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個女人是悅妃,那個慘死在冷宮里的和親公主。
莫寒依低頭喝茶算是默認:“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我昏迷的時候在朦朧中聽到了,只是不真切一直沒有求證而已。”
她撇了一眼段茫問:“所以你再裝陽光向上的好師兄可就些困難了,打算怎么辦?”
“涼拌……只要他還沒當面拆穿我,就一直繼續(xù)演著。”段茫神情很淡的大門的方向看。
“可……”不是你的風格?
段茫敏感的查覺出她想說什么:“不然呢?你信嗎?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一定要比我做出對策之后要好許多,至于未來……真有這么一天的話,殺了他便是。”
“對了!”段茫話題一轉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和殤離最近怎么樣?”
莫寒依表現(xiàn)的有幾分不耐:“就那樣。”
“那樣~”段茫窮追不舍的問道。
“聞不出火藥味兒了。”莫寒依還是敗給了他老實道:“關系確確實實緩和不少……”
“不夠!”
“有你這么坑隊友的嗎?”莫寒依反駁,“有你這么把我羊入虎口的嗎?”
段茫眼皮子直抽抽:“你是只羊?你之前差點把我捅成篩子了!你忘了?”
莫寒依大概率也沒有想到段茫臉皮那么厚她喝了口茶壓驚,半晌她還是忍不住道:“你要點臉嗎?那次比試不是你先找燚哥要的我的弱點嗎?你怎么還反軍一將呢?”
段茫愣住了:“你怎么知道的?”
“嬌嬌偷偷告訴我的,當然你的盲區(qū)也是她告訴我的,所以說你不能光怪我捅你……”
“坑人……”段茫喃喃道:“可是比賽前摸清對手的弱點不是很正常的事兒嗎?嬌嬌不能帶這么玩的呀……坑人啊!”
莫寒依白了他一眼,只是她還沒有松口氣后面就又傳來段茫的聲音:“寒依,咱可不興轉移話題的話哈,忍一時風平浪靜……”
“退一步蹬鼻子上臉?”她反問“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有那么多種辦法為什么偏選這種?直接月黑風高時把他做掉不好嗎?用得著這么著這么麻煩嗎?”
“因為最管用!”段茫苦口婆心的勸她,“親身試驗真實有效哦~”
“再說了,他既被賦予了天道之力那就是天道的“眼睛”要想悄無聲息的把人做掉……難~難于上青天!不過……我不是我說哈,我怎么感覺你智商跟退化似的?”
“也知道他是天道的眼睛,那你還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她此時真的很想打開段茫的腦殼看看里面究竟裝的什么東西?還有那一句親身實驗……是什么意思?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知道你做了什么卻抓不住證據(jù)的那種感覺……沒辦法,給天道添堵是我的樂趣之一~”
莫寒依終于舍得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段茫面前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別不是被嬌嬌附體了?這種惡趣味你也得有命玩才是!”
這段茫一曬滿不在乎道:“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我們這一族的悲劇皆由“他”的一念而生,既然他們說我們是陰溝里的蟲子,那我們憑什么還要去委曲求全?”
“聯(lián)盟很喜歡你這種瘋子……茫茫你做的這些我明白,我也想回家……
莫寒依直徑走出房間還拿走了隔音用的法器。
不過段茫知道她是在內心做爭斗,就像是舊思想和新思想的抨擊,不過毫無疑問新思想取代舊思想只是時間問題。
明明目的達到了可他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高興,從前這種惡人的戲份從來都不是他該操心的。
回家……
那么溫馨的詞,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就是奢望。即使這個輪回他們一直生活在這兒,但卻永遠生不出歸屬感來。他們很明白自己不屬于這個世界。
段茫輕柔的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總有一天他是要離開的,他要回到屬于他的地方……
兩日后——
“師弟……”段茫就這么定定的看著屹川無奈道:“師兄沒瘸也還能用內力,輕功問題真的不大,真的不用你背著走。”
段茫苦口婆心奈何當事人愣是一點兒聽不進去,幾番回合下來段茫還是乖乖服軟,趴在屹川的肩頭上。
哎~被人扛著,真爽!不用自己走了耶!
“去往極北這幾日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師弟這幾日在亭州有沒有聽到什么關于朝廷的動向?”
“朝廷上來來回回還是那些東西,到是后宮……”
段茫追問:“出什么事了?”
“皇后又懷孕了并且已兩月有余,聽聞宮中有消息傳來ーー又是男胎。”
林皇后座下以有三位嫡子,這一胎若又是皇子的話……無疑是加速了大夏的落敗。
一個國家的皇子,一二則少,三四恰恰,五六足矣,莫過七八,九十則多,過多則亂!
永安帝現(xiàn)如今雖后宮佳麗三千卻專寵林皇后一人,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其他的皇子,而皇子們數(shù)量已然達到了則亂的地步。
即使永安帝真的如傳聞所言專寵林皇后一人,可那份專寵也僅僅只限于林皇后一人,現(xiàn)如今三位帝皇子尚且年幼也還未有立儲之紛爭。
可照理來講嫡長子會是未來名正言順的儲君,可嫡長子資質平平斷然比不上他的其他幾位兄弟聰慧,永安帝因此把所有嫡子都往儲君的方向培養(yǎng),而宮中其余的皇子也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故而未來無可避免的會有奪謫一事發(fā)生。而無疑皇子,嫡子越多未來朝廷勢力也就越分裂。
到最后爭儲之戰(zhàn)失敗的重則失去性命,輕則被上位者剝奪權力最終淪落成一任無所事事的閑王,成為國家的米蟲,受百姓祿吃百姓梁。
雖然上位者總宣傳什么民貴君輕的狗屁思想,但他們最終擁護的還是他們這群統(tǒng)治階級,老百姓在他們眼里就是被壓榨的工具,他們哪里會關心老百姓的死活?
若是隨意剝奪皇氏族人的性命反而會在民間留下不好的名聲,因此相比較之下他們更喜歡養(yǎng)一些權利架空閑王。
永安帝又拿捏不定主意為人又太過重情意,如此的央央大國在慢慢的衰落所有人卻都沉溺于表面的繁華奢侈。
大夏當真是爛在了根里……
想到如此段茫不禁又暗恨起來,因為相比較之下巫族與任何一個種族相比都可謂是云泥之別,至少他們的團結是刻在了骨子里,統(tǒng)領者最關心的也永遠是她腳下的子民。
每一任的黎明星都把巫族未來的發(fā)展建立在自己的生命之上,自己委屈求全也絕不允許他們受苦。
民忠君,君愛民。
第六個字用來形容他們再合適不過,可就是這樣的一族卻被三千世界,被六道所不容。
明明他們沒錯,明明他們也有站在陽光下的資格……
“師兄?”
段茫猛然回神:“怎,怎么了?”
“沒,只是師兄你一直在抖,手也很涼,是不是身上還疼?”屹川關心的話語傳入他的耳朵,段茫瞬間覺得心里在慢慢回暖。
只是……可能他自己也不是什么純潔的娃,“身上還疼”這幾個字兒他越想越歪,同時想歪了的還有莫寒依。
可憐的莫寒依原本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路,冷不丁的聽到了這么一句話,大腦一時間轉不過彎兒來只接收了四個字兒,猛然一個踉蹌差點翻了個跟頭,幸虧及時被旁邊的殤離扶住。
“怎么了?怎么突然摔……”
“謝謝!”莫寒依及時打斷只留殤離一人風中凌亂。
畢竟想葷段子差點兒給自己想摔了這種事,太尷尬了!
只不過殤離不懂其中的奧義,跟她想一處去的段茫還不懂嗎?只見段茫趴在屹川背上沒由來的一直在笑。
莫寒依:“……”我祝你岔氣兒!
于是在眾人眼里無緣無故笑了半天的段茫在打了幾個嗝之后終于笑不出來了。
你媽!岔氣兒了!
段茫臉色發(fā)白半死不活的吐氣,莫寒依樂了沒忍住來了句:“活該!”
“你!”
“你什么?脆皮!”
段茫想回懟奈何渾身身使不上勁兒只好作罷一路上蔫了吧唧的。瞧著怪讓人心疼的……
等幾人到達城外時天已經黑了,城中有宵禁無奈下幾人只能翻城墻。
“嘖,幸虧當年越國沒腦子,要不然隨便派個修為高一點的人半夜翻城墻埋伏起來了那可就精彩了!”段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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