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疏遠
任歡一本正經地解釋，“真的沒有的�！�
“連個有好感的男孩都沒有嗎？”胡菲再次質問道。
“那個也不算好感吧？”任歡好像在自言自語。
胡菲不依不饒，“坦白招來，我可不能讓你被別人騙了�！�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快說，不準有任何隱瞞。”
任歡見瞞不住，便如實說道：“其實有一個男孩，她是我在武湖大學研究生快畢業時認識的，后來他也考上了上海交工大學的研究生，就是這樣�！�
“從你的描述中，我就能聽出來，你有事隱瞞了，繼續……”
任歡就知道什么都瞞不過胡菲的，從她認識胡菲的那天起，一直到現在，她都覺得胡菲是她見過的最有靈氣的女孩子。
“出現了點…小意外，他…親了我�！比螝g支支吾吾說道，然后連忙解釋，“但是我們不是那種關系，他是我的師弟，我們就是朋友�！�
胡菲瞪大了眼睛，“呦，都親上了，還說沒有什么，后面發生什么了？”
“后面我就生氣了，沒有再理他，可是他還是把我送到了火車站。”任歡把一些細節，和事情的前因后果也都跟胡菲說了。
胡菲聽完后，嬌笑地看著任歡，“歡歡，你喜歡那個叫張樂的男孩子，對嗎？”
任歡鄭重解釋，“沒有的，真的沒有，你相信我，他比我小三歲，我就拿他當弟弟看待。”
胡菲玩味笑著，“好啦，不爭論了，我覺得很多事情，你是后知后覺的。”
任歡戲謔道：“呦，我們菲菲現在都成愛情大師了，可我記得你也只談過佳明哥這么一個男朋友�！�
胡菲莞爾一笑，“可是本姑娘至少比你有經驗啊�！�
任歡壞笑，“跟我說說你的經驗唄，你跟劉佳明到哪一步了？”
胡菲坦然說道：“就是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你跟他發生關系了？”任歡的聲音陡然變大。
胡菲打了任歡一下，“你小點聲，要是讓我媽聽見，非扒了我的皮�！�
任歡連忙捂住嘴，輕聲問道：“真的�。俊�
胡菲也難掩羞澀，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又補充說道：“你想啊，他都來成都四年了，也很久了，所以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發生了。”
兩個女孩就這樣聊著心里話，一直聊到深夜，還未盡興。那么多年過去了，彼此的友誼一如初見，歷久彌堅。
第二天吃過早飯，任歡就坐長途車回到了樂山。
見女兒回來了，任歡的父母自然很高興。
每次放假回家，任歡都會跟母親一起睡，而父親則在另外一個房間自己睡，這是任歡上大學后養成的習慣。由于上大學后每年在家住的時間很少了，所以只要回到家，任歡還像小女孩一樣鉆進母親的懷里，然后跟母親講講學校的事。
任歡的母親很開明，但是最近這兩年也開始催女兒找男朋友了。畢竟年紀大了，即使條件再好，也不太容易找到合適的。在母親眼中，任歡如此優秀，更會希望女兒能有個好的歸宿。
母親說話還是很講究方式，“歡歡啊，早年媽媽有個同事遷居去了上海。她兒子跟你同歲，據說創業成功了，現在自己開了個公司，也算是小老板了，據說經濟條件很好。要不你抽空去見見？”
“媽，我不太喜歡相親這種形式�！�
母親苦口婆心勸道：“無論是哪種形式，還是結果最重要的。答應媽媽去見見，沒有緣分就算了，你也不吃什么虧。”
任歡本來還想拒絕，可是她是個極孝順的孩子，也不忍辜負母親的苦心。她知道父母之所以催她找男朋友，也是希望她能有個好的歸宿。
寒假時光開始了，不過研究生的假期沒有那么長�；氐郊业膹垬罚刻烀χ娕笥�。他的父母每天做很多好吃的，生怕兒子瘦了。
那天張樂一家人圍在桌子旁吃晚飯，張爸爸像老頑童一般，“兒子，你是不是忘記什么事了？”
張樂微張著嘴巴，“什么事�。俊�
父親一臉慈愛的笑，“你讓我幫你買火車票，事辦完了，你總要讓我知道那個女孩長什么樣��？”
聽到父親提起任歡，張樂短暫失落，因為任歡和他已經之間產生了隔閡，并且不知道何時才能消除。但張樂掩飾得極好，幾乎只是短暫的一瞬，“爸，以后再看吧。”
沒等張樂父親說話，母親搭腔道：“光磊，兒子不讓咱們看照片，以后我們不再幫他了，說話不講信用。”
本來張樂的心情還有些差，聽父母這么一唱一和的，他突然被逗笑了，“真拿你們沒辦法�！闭f著張樂拿出手機，找出任歡的照片，遞給了父母。
那張照片是張樂偷拍的，當時任歡正坐在實驗桌前記實驗筆記。
父親和母親湊在一起看著照片，父親夸贊道：“兒子，你的眼光不錯嘛，這女孩綺麗姿容，文雅嫻靜�！�
張樂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父母照片上的這個女孩已經被自己得罪了，沒有后續了。
轉眼就到了除夕，任歡那天一直心神不寧的，因為她不知道新年會不會收到張樂的新年祝福。這么多天她已經在心里罵了張樂很多次，因為放假這么多天，張樂一直沒有聯系過自己。
那天任歡一直等到凌晨一點才睡，可依然沒有等到張樂的短信。本來她跟自己打了個賭，如果張樂跟自己聯系，她就跟張樂和好，忘記之前的不愉快�？蓮垬返摹跋А保钊螝g更加生氣，并且決定不會輕易原諒他。
這一切張樂都蒙在鼓里，他不知自己已經錯過了機會。
其實張樂是很想跟任歡聯系的，但是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當局者迷，因為張樂喜歡任歡，所以面對很多事情，他都喪失了客觀判斷的能力。
除夕之后，一直到離開家踏上回學校的火車，任歡就沒有再開心地笑過。
研一的下學期，張樂依然不會經常去實驗室，即使偶爾他去了，任歡也視而不見。
張樂心情很糟，甚至還想過退學。盡管在很多人眼中，這也太兒戲了，但是要知道，張樂當初就是因為喜歡任歡才決定考研的，而現在讀書的動力已經不在。
有一次，張樂在去食堂的路上，看到實驗室的博士師兄陳凱峰，騎著自行車載著任歡。任歡頭上戴著紅色的貝雷帽，笑得是那么開心。那一刻，張樂既心碎又欣慰，好像任歡沒有自己在身邊，似乎也過得不錯，他覺得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張樂甚至猜測，也許在自己不去實驗室的這段時間，任歡與陳凱峰之間已經彼此芳心暗許。
平靜的日子似流水，張樂和任歡的心中都有些難以名狀的情緒，到底是什么，他們也說不清。
這一學期，張樂修完了研究生所有的課程。
又是一年的畢業季，實驗室又有些博士和碩士畢業了，不過畢業的那些師兄師姐都不是趙玲老師的學生。
每年的這一天，實驗室所有的師生都會聚在一起歡送那些畢業的人，趙玲作為學科帶頭人，自然也要請大家吃飯。
張樂那天也去了，但是沒有跟任歡坐在一張桌子。席間，張樂和任歡都偷瞄了對方幾眼。
吃完中午飯，實驗室所有的學生一起結伴回實驗室。路過校園內最大的草坪，突然有人提議，“今天天氣那么好，大家坐在草坪上休息一會，玩玩游戲，然后再回實驗室�！�
這個提議一下就得到幾乎所有人的支持，畢竟一年到頭，研究生的生活除了實驗還是實驗，真的有些枯燥。其實任歡并不想坐下玩什么游戲，因為從吃飯前看到張樂的那一刻起，她就覺得有些別扭。她和張樂也已經有近半年沒有說話了，也不知是故意不說，還是沒有機會，總之兩人有些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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