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杭州
張樂關切地問:“姐,怎么了?什么碎了?”
任歡剛才聽到張樂那么說,突然想起那次在城隍廟,那位老者給自己算命說,“如果將來有男孩對自己說一起去九寨,那么那個男孩就是自己命定之人!
當時任歡還覺得老者說的是無稽之談,可剛才聽到張樂那么說,那天老者說話的樣子一下子鮮活起來,任歡開始相信這世間存在緣分天注定的說法。
老者說自己跟命里的那個男孩一見定終身,并且那個男孩將來就是自己的丈夫,今天聽到張樂這么說,任歡心里犯疑,“難道張樂就是那個人嗎?”
任歡的心很亂,心跳也陡然加快,由于一時亂了心神,剛才失手打碎了玻璃量筒。張樂怕任歡劃傷了手,一直在電話里問任歡怎么樣?
任歡許久才緩過神,“啊,沒事,就是量筒我沒拿穩,掉在地上碎了!
張樂囑咐道:“你可不要去用手撿啊,小心割破了手!
“沒事,我先掛電話了。”
“那咱們中午食堂見。”
“嗯,好的!闭f完任歡急忙掛斷了電話。
此時,任歡的心跳得特別快,她如果晚掛斷電話一秒鐘,她都怕自己的心臟不能負荷。
掛斷了電話后,任歡把地上碎的玻璃掃干凈,然后就一個人坐在實驗桌前發呆。任歡的耳邊一直響起剛才張樂說的話,久久回響,聲聲入耳。
之后,任歡完全沒有了做實驗的心情,一直到午間,她一直趴在實驗桌上。任歡心潮騰涌,
完全不知該怎么辦了?她甚至想起大話西游里,至尊寶對紫霞說那句臺詞,“上天安排的,還不夠你臭屁的?”
任歡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她甚至很后悔約了張樂中午一起吃飯。
陳凱峰走過來,“任歡,你干嘛敲自己的腦袋呢?頭痛嗎?我這兒有止痛藥,你需不需要?”
任歡擺了擺手,“沒事,就剛才那么一瞬間,現在好多了!
陳凱峰自知沒趣,于是走開了。
到了中午,任歡才走出實驗室,仿佛人被掏空了一般。
快到食堂的時候,任歡看到張樂已經等在那里了。
見任歡來了,張樂走上前,“姐,你的臉怎么那么紅。俊
“沒什么,我們進去吧。”
打完飯,兩人坐在食堂里邊吃邊聊。
張樂展顏一笑,“姐,剛才我在電話里說我們去九寨,你還沒說行不行呢?”
見任歡又提起這件事,任歡故作鎮定,“九寨太遠了,我們可以周邊游啊!闭f完這句話,任歡就后悔了。此時她的思緒比較亂,自己在說什么都不知道。
可張樂聽到這話卻大喜過望,樂得合不攏嘴,“君無戲言啊,說了可要算數,那這樣吧,馬上就端午節了,我們正好出去玩!
“啊,最近就要去?”任歡完全沒想到張樂這么快就要兌現。
“你剛才自己說的,可以周邊游,你總不能說話不算啊。姐,周邊你喜歡哪個城市。俊
見張樂興致勃勃的,任歡也不愿掃興,“杭州吧,那個城市很美的,我想去卻一直還沒找到時間!
“好的,那就去杭州!睆垬烽_心地大口吃著飯。
吃完飯,任歡說要回實驗室,可張樂卻說道:“姐,大周末的,總做實驗多無聊啊,我帶你去吃冰激凌。”
任歡推辭道:“那我們去湖邊坐一會兒吧,周末咖啡西餐廳里的學生太多了,怪嘈雜的!
兩人坐在湖邊,聽著張樂眉飛色舞地說著各種趣事,任歡才漸漸不再想老者算命的話。
聊著聊著,張樂表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姐,跟你…商量個事唄?”
任歡嬌笑著,“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沒好事,說吧。”
“咱倆出去玩…怎么住。俊
“什么怎么住?”任歡完全不明白張樂的意思。
張樂猶豫地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訂酒店的時候,是訂一間房,還是兩間房。俊
話音落下,任歡的臉頰瞬間羞紅,“你想什么呢?當然是兩間房,我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跟你住一間房!
張樂低聲嘟囔,“又不是沒在一間房住過,一張床都……”
任歡羞得急著打斷,“你混蛋,誰讓你說出來的?”
張樂挑眉,“姐,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去杭州時咱倆能住的好一點。如果住兩間房的話,更費錢一些,要不只能住那種便宜的賓館!
任歡也覺得張樂說得有些道理,一時陷入沉默。
張樂追問:“姐,你同不同意?”
“哎呀,你好啰嗦,你定就是了!蹦┝,任歡又羞澀地補充道,“但是不能…是一張大床。”她是相信張樂的人品的,要是換做別的男生,她打死也不敢這樣做,更不會同意跟他出去玩。
張樂暗自得意,于是剩下的日子,他就安排好旅行的一切,如定好酒店和動車票,查好攻略那些。
為了多玩一天,張樂和任歡在清明節的頭一天晚上就出發了。五點鐘做完實驗后,張樂和任歡先去食堂吃飯,然后分別回寢室取背包。任歡不敢跟韋娟說是和張樂出去玩,否則一定會被韋娟盤問很多天。
兩人坐著地鐵到了火車站,任歡的心情很好,之前她很少出去旅游的。不是因為忙,就是因為出去玩要花很多錢,任歡有點舍不得。任歡家庭條件一般,雖然不至于到困難的地步,但是從小養成的習慣,能節省她還是會節省一些的。
自從讀了博士,任歡讀的國家公費,除了免學費外,還有一些獎學金,漸漸地任歡也攢了一些錢。但是這次出來,張樂怎么都不肯讓任歡花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第二天要和張樂出去玩,心情才有些激動,昨晚任歡就沒有睡好。加之今天一整天在忙實驗,連口水都沒怎么喝。坐上火車后,任歡徹底放松下來,她便有些困倦。
張樂看到任歡的眼睛在“打架”,于是說道:“姐,要不你靠著我肩膀睡一會兒!
“我才不要。”任歡拒絕道。
張樂身后摟著任歡的頭,輕輕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任歡也便沒有拒絕,幾乎是靠著張樂肩膀的一瞬,她便睡著了,而且睡得特別踏實。
上海距離杭州很近,任歡沒睡多久,就到站了。
出站后,兩人打車開往西湖,此時已經快晚上10點了。出租車行駛在西湖邊上,晚風徐來,任歡覺得特別愜意。
任歡感慨道:“弟弟,西湖真的好美!”其實張樂也有同樣的感覺。
他們都是第一次來杭州,兩人出了火車站,這一路上深刻感覺到這個城市的美。
出租車在西湖邊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停下來。
在酒店前臺入住的時候,任歡拿出身份證遞給張樂,“你去吧。”
關于登記身份證這件事,任歡是很不好意思的,她總覺得酒店前臺人員在看自己,放佛自己是那個不良少女。其實主要是任歡自己的多心,畢竟她和張樂不是男女朋友關系,她才有些心虛。
為了風景好,張樂定了個高樓層的房間。來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伴隨著房卡刷開門的聲音,
任歡心里還是有些異樣。
張樂倒是很大方,推門而入。
任歡跟著走進房間,她不得不承認,五星級酒店的房間又大又干凈,讓人有賓至如歸的舒適感。
張樂主動把靠窗的那張床讓給任歡,“姐,你先去洗個澡吧!
“你不洗嗎?”
“你洗完了我再洗!
任歡也不再推辭,拿著自己的睡衣進了洗手間。她輕輕褪去衣服,長發披肩傾下,兩條長腿如羊脂美玉。任歡任由水花拍打著身體,水的熱氣漸漸籠罩她的全身,宛若氤氳美景。
張樂坐在屋里看著電視,耳邊傳來衛生間的水聲,他的心里竟萌生一絲幸福感。想起自己和任歡剛認識的時候,那時的張樂怎么都不敢想,有一天他會和任歡一起出來玩。這一路走來,不是一切都順利,但是張樂覺得為了這一刻都是值得的。
正想著,任歡從衛生間走了出來,看見張樂在那發呆,她笑意盈盈,“你在想什么呢?”
張樂也不隱瞞,“我想起我們剛認識的情景,那時候真的不敢想咱倆能一起出來玩!
經張樂這么一說,任歡也有同感。
任歡開著玩笑,“就做實驗用了你點緩沖液,就被你騙到杭州來了。”
張樂壞笑,“你怎么這么容易被騙。俊
任歡傲然,“也就是你,別人的話,我是一定不會同意的。”
張樂不再說什么,他知道任歡的話代表著信任。
時間不早了,張樂洗完澡后,兩人就睡了,畢竟明天還要早起出去玩。
翌日清晨,任歡先醒來了,看見張樂在旁邊的另一張床上睡得正香。她發現張樂有個“怪癖”,被子不是蓋在身上,而是被他騎在身上,任歡不由得覺得好笑。
任歡把頭發盤起來,先去了衛生間洗漱?傻人词戤,張樂還在呼呼大睡。
任歡把張樂的鼻子掐住,張樂憋得難受,睡夢中他去推開任歡的手。反復幾次,張樂終于睜開了眼睛。
任歡嬌笑著,“豬,快起來了,我們出去玩,時間不要都用來睡覺了,那是浪費光陰!
“你再讓我睡會!睆垬窊Q個姿勢,準備繼續睡。
任歡拉著張樂的胳膊,“快起來,你再不起來我生氣了!
聽到任歡要生氣了,這話比什么都好使,張樂終于懶洋洋地做了起來。
在餐廳吃了早餐后,他們沒有先去西湖,而是先去了河坊街。
街區建筑多為清末民初風貌,兩人漫步于河坊街,感覺非常閑適。
街的兩旁是一些店鋪,里面的商品五花八門、琳瑯滿目,各種小工藝品也做工講究,非常精致。任歡最喜歡搜羅一些小玩意,每走一處,她都會停下來仔細去看,興趣盎然。
趁任歡沒注意,張樂還給任歡買了兩個小禮物,一個是銅質外殼的小鏡子,另一是五個只有小孩手掌那么大小的身著不同中式服裝的小娃娃。
任歡收到禮物的時候高興得像個孩子,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只是她還是叮囑張樂不要再給她花錢了。任歡是個特別獨立要強的女孩,從來不覺得作為女孩就應該心安理得地讓男孩花錢。
河坊街上還有很多小吃,雖然剛吃過早飯不久,任歡還是吵著鬧著要吃東西。
張樂給任歡買了一大份臭豆腐,任歡吃得津津有味,還不時拿牙簽叉一個喂給張樂吃,張樂也承認這臭豆腐味道不錯。
任歡邊吃邊感嘆,“孩子,我真的好喜歡杭州這個城市哦,這個城市真是特別干凈,而且處處清幽,處處美景,生活在這里的人真的好幸福啊。”
張樂寵溺道:“你喜歡這里還不容易啊,畢業了你也可以來這里工作和安家啊。”
任歡輕咬嘴角,思忖片刻說道:“我是很喜歡這里,但是顯然上海這個國際大都市,工作機會要多一些的。而且博士生可以在上海落戶,直接放棄也怪可惜的!
說者無心,可聽者有心,任歡畢業后想留在上海發展這件事,張樂暗暗記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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