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撒謊
任歡有些糾結,但是答應道:“如果你答應我今晚不使壞,我就答應你。”
張樂舉起手起誓,“我答應你。”
“不信你。”任歡嬌俏一笑。
“真的,我就是想跟你待在一塊,沒有別的。”
任歡撲哧一笑,“看你緊張的,我逗你的。”
張樂傻傻地愣在原地。
任歡嫵媚一笑,“走吧。還愣著干嘛?”
兩人又來到那家賓館。
進了房間,任歡就嘟嘟著嘴。
“怎么了?”張樂不解問道。
任歡悶悶不樂,“我們倆總來這家酒店,估計前臺小姐都認識我了,肯定把我當做壞女孩了。”
張樂覺得任歡的樣子特別可愛,突然開懷大笑起來。
任歡嬌嗔,“我都快被你氣死了,你還笑?”
張樂輕摸著任歡的頭,“好啦,快去洗洗澡。”
“不去。”
“看你的嘴,噘得那么高,都能掛油瓶了。”
任歡舉起粉嫩的小拳頭,輕輕打了張樂一下。
張樂刮了一下任歡的鼻子,“你不去洗,我就先去。”說完,張樂走進了衛生間。
兩人洗漱完躺在床上,任歡依偎在張樂懷里,她用手指在張樂的胸口畫著圓圈,“你今晚倒是說話算數嘛。”
“什么意思?”
“說你今天果然規規矩矩的啊!”
“這位小娘子,我怎么從你口中聽出了取笑我的意思呢?”
“不敢,我真的在夸獎你。”
張樂輕輕用手在任歡的腰間撓著癢癢,任歡頓時忍受不住笑起來,“我錯了,不敢說你了。”
“叫老公,否則家法伺候。”說著張樂繼續要撓癢癢。
任歡連忙求饒,“老公,我錯了。”
張樂這才收手,只是把她摟得更緊,“睡吧,說今晚不欺負你,就不會欺負你了。”
任歡在張樂懷里蹭了蹭,“樂樂,你真好。”其實不僅張樂想讓任歡陪在身邊,任歡何嘗不想跟張樂每時每刻膩在一起。
自從跟張樂在一起后,任歡覺得自己再也不是那個獨立的女孩,變得特別黏人,連韋娟都看出來了,偶爾還嘲笑她是個眼里只有心上人的小媳婦。
夜漸漸深了,他們酣然入夢。
翌日,任歡先醒來,看著身旁的張樂,不由得幸福地向張樂的懷里靠了靠。
世間的愛情分很多種,有一見傾心,也有日久生情,一見鐘情源于崇拜欣賞,日久情深則是情有歸處,任歡則屬于后者。
其實兩人在沒有成為男女朋友時,任歡對張樂也是有些好感,只是那時候是對張樂人品的認可,不夾雜其它感情。而現在任歡看張樂便是那種對心上人發自內心的愛慕。
任歡凝視著張樂,嘴角也不覺微微上揚,在此刻任歡的眼中,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張樂,都心生歡喜。忽然她看到張樂的脖頸處有一塊疤痕,不過那塊疤不大,甚至不仔細看,發現不了。
正在看著,張樂也慢慢睜開眼睛,“老婆,你看什么呢?”
“呸,醒來就胡說,誰是你老婆?”
張樂抱緊任歡,打趣道:“不是嗎?不是怎么躺在我懷里呢?”
“好啦,別鬧了,我問你,你脖子那道疤是怎么回事?”事情過去太久任歡已經忘記那道疤的來由了。
張樂撲哧一笑。
任歡發問:“你笑什么?”
張樂佯怒,“你還問我?還不是你的杰作?”
“我…關我什么事啊?”
“你再想想。”
任歡依舊搖著頭。
“那次我們在火車站旁酒店住的那次。”
經張樂提示,任歡一下想起來了,她臉頰微紅,說不出話來。
張樂咧嘴笑道:“怎么想起來了?”
“活該你。”
“你這就不講理了,那天是你先親我的。”
“你胡說,那是個意外。而且你可以推開我啊。”
張樂戲謔道:“好吧,我們不爭執這些。你看嘛,你現在成了我的女朋友了,當初生那么大的氣,又何必呢?”
任歡小聲嘟囔著,“那時候誰能料到今天的事呢?”
見任歡臉上露出理虧的神色,張樂繼續逗任歡,“不管怎么說,你總要補償我一下啊?”
“怎么補償?”
張樂用手指著那塊疤痕,“你親我這里一下。”
“我不要……”
“你上學的時候,老師沒有教導你嗎?要知錯能改啊。”
任歡翻著白眼,“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那么油嘴滑舌啊?”
張樂反駁,“我以前也沒發現你伶牙俐齒啊?”
兩人僵持著,張樂就那么直勾勾地望著任歡笑。
少頃,任歡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我知道錯了,就不親了行不行?”
“話題是你提起的,必須親一下。”
任歡面露難色,“那你閉上眼睛,你不閉上我怎么都不會答應。”
張樂笑著照做,眼睛微微瞇起。
任歡嬌嗔道:“你不許偷看。”
見張樂復又把眼睛閉嚴,這才慢慢探過身子去,雙唇輕輕親吻在張樂的脖頸處。
張樂只感覺到一處微涼,那是另一種沒有體會的美妙滋味。
任歡剛要坐直身子,只覺得腰間的大手一用力,任歡便趴在了張樂的身上。
來不及多想,張樂捧著任歡的臉,肆意親吻著她。
任歡稍有掙脫,但終究抵不住張樂的濃情蜜意。此刻,她只覺得渾身綿軟,便情不自禁和張樂緊緊抱在一起。
這次,張樂并沒有打算“使壞”,親吻片刻后他放開了任歡。
任歡依舊眼神迷離,“你現在怎么動不動就使壞啊?”
“有嗎?”
“當然有啊。”
“歡歡,我愛你。”
任歡沒想到張樂突然這樣說,一時語塞,臉頰也多了一絲紅潤,“你…滿嘴胡言亂語。”
“我說的是真心話。”
任歡實在受不住張樂的眼神炙熱,更接不住張樂的甜言蜜語,“我不跟你說了,我去洗漱了。”
張樂剛想抓住她繼續溫存片刻,任歡連忙推開張樂的手,“快別鬧了,這兩天實驗進度都耽擱了,小心趙老師出差回來罵你。”說完,任歡趕緊跑進了衛生間。
直到進了衛生間,任歡的臉還在發燙。從小到大,她不知被多少男孩子追求過,各種浪漫的追求方式也見得多了,她都能心靜如水。
任歡現在還記得,她僅看過的幾封情書,就跟看別人的作文一樣。
記得高中那會兒,有一個叫程海峰男孩,鍥而不舍地追求任歡。有一次任歡只看了一眼程海峰寫的情書,后面程海峰繼續糾纏時,任歡冷語道:“你下次追求女孩,最好還是用些真心,連情書都有錯別字,太沒有誠意了。”
程海峰一個大男生,硬是被任歡的話說得滿臉通紅。
想起這些往事,任歡依舊能憶起那些年被別人追求時心靜如水的感覺,可現如今她卻偏偏受不了張樂一句表白的話。任歡覺得自己有點沒出息,但是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卻癡癡地露出了幸福的笑。
接下來幾天,張樂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日子重新步入了正軌。
任歡以為日子可以一直那樣快樂下去,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她始料未及。
那天上午,任歡還是像以往一樣,在實驗室做實驗。突然見手機顯示一個陌生來電,本來任歡不想接,可掛斷幾次,那個手機號碼依舊執著地撥過來。
任歡終于接起電話,“喂,您好,請問您是哪位?”
“是任歡嗎?”電話里傳來一個男的聲音。
“是的,我是,不知你是?”
“我叫杜曉亮。”
話音落下,任歡的眉頭微微皺起來。她從母親的口中聽過這個名字,杜曉亮是媽媽同事家的孩子,據說在上海創業成功了,是個小老板。那年任歡回家,母親著急任歡找男朋友的事,還提起過把這個杜曉亮介紹給任歡認識。
任歡有些不自在,“哦,我媽媽提起過你,您找我有事?”
“沒有什么要緊的事,就是過來看看你。哦,對了,你的電話號碼是阿姨給我的。”
任歡心中不快,她很討厭母親沒有征求自己的意見就把自己電話號碼給了陌生人。但任歡情商極高,并未表現絲毫,“不麻煩了,我聽媽媽說,你平日里還挺忙的。”
杜曉亮接話,“可我已經到你們校門口了,我開車來的,還給你買了很多好吃的。”
任歡很想說讓他回去的話,可杜曉亮的母親畢竟是自己媽媽關系很好的同事,她這樣做顯得很沒禮貌,恐怕也會讓自己的母親在朋友面前很沒面子。
任歡無奈,只好說道:“那你等我一下吧,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任歡脫下了白大褂,正要往出走,就讓張樂看見了。
張樂問道:“姐,你要去哪啊?”實驗室里人多,張樂還是沿用以前在實驗對任歡的稱呼。
張樂有時有點不開心,他真的不明白任歡為什么不愿把兩人的戀情在實驗室公布,這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可每次聊到這個話題,任歡總是眉頭微皺,久而久之,張樂也就不強求了。
其實張樂想公布戀情,也不是因為虛榮,而是他不喜歡偷偷摸摸的。盡管兩人在實驗室時也沒有過分之舉,但任歡也時常怕張樂情不自禁而常常躲著他。
見張樂問自己,任歡突然有些慌張,“沒什么,我有個同學在學校大門外,我去見見就回來。”
“同學來了?什么時候的同學啊?那我也陪你一起去吧?”
“她還有事,見一面馬上就走,下次再帶你見吧。”說完,任歡轉身跑出了實驗室,她真的怕張樂繼續追問下去,她不善于撒謊,多說幾句肯定會露出破綻。
任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對張樂撒謊,可能是這個杜曉亮原是媽媽介紹給她的相親對象,她有點心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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