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貴重
回到學校,張樂把任歡送到寢室樓下。任歡進了寢室,韋娟就打趣道:“這個國慶玩的怎么樣啊?你都樂不思蜀了吧?”
任歡笑著反將一軍:“你這次回北京見浩民哥是不是也樂而忘返啊?”
韋娟掐了一下任歡的臉蛋,“呀,幾天不見,變得伶牙俐齒的了,是不是跟張樂學的啊?”
“你討厭!”
韋娟壞笑,“坦白交代,你這次和張樂出去玩,關系有沒有更進一步啊?”
任歡的臉不自覺地紅了,“什么關系啊?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韋娟晃著任歡的胳膊,“我什么心事都跟你分享,你卻瞞著我。”
任歡嬌羞地點著頭。
韋娟驚訝一笑,“歡歡,還真被我猜對了啊?想不到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你也是個付出型的女孩啊?”
任歡反問:“娟姐,你對浩民哥不也是甘心付出嗎?”
“我的意思是,我覺得你更保守一些的。”
任歡緩緩坦露心跡,“是啊,剛開始我是有點不習慣,可是對方是張樂,我也愿意為了他做任何事。”
韋娟的眼眶微紅,“真好,我的歡歡也找到幸福了,真的替你開心。”
任歡附和道:“我們都要幸福。”
韋娟突然叮囑道:“那你可要做好保護措施,不要做傷害身體的事。”
任歡低聲細語,“我知道的,他很注意的,也很保護我。”
突然,韋娟臉上的笑容逐漸被驚訝取代,“歡歡,你耳朵上的耳釘……”
“哦,那是張樂送我的。”
韋娟驚訝地合不攏嘴,“張樂可真舍得給你花錢啊!”
任歡解釋著,“這個不貴的,張樂說是地攤貨。”
“地攤貨?妹妹,他是騙你的。”
“騙我的?”
“可不是嘛,這個應該是梵克雅寶的。”
“梵克雅寶?”雖然任歡很少接觸奢侈品,但是梵克雅寶這個名字還是聽說過的。
“是啊,張樂送你的時候,應該有包裝盒吧?不信你拿出來看看。”
任歡從包里翻出了那個精致的包裝盒,看著盒子上的英文單詞,才知韋娟猜測的果然沒錯。當時張樂給她的時候,她粗心大意了,也沒有拼讀一下,否則當時就發(fā)現(xiàn)了。
任歡試探問道:“那這個要多少錢啊?”
“起碼一萬多吧。”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啊?太貴重了。”任歡有些犯難了,這是張樂給她的定情之物,退回去是不可能的。但是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這個禮物貴重,好像心安理得地接受也不對。
韋娟這會兒有些后悔,她覺得自己有點多事了,說破了這個事,讓任歡為難了。于是安慰道:“其實也沒什么,他是你男朋友,送你禮物也是應該的。”
“娟姐,你不用安慰我讓我寬心,我還是覺得太貴重了。”
“其實最貴重的是她對你的這顆心,好好珍惜吧。”說完,韋娟繼續(xù)玩電腦去了。
第二天,剛到了實驗室,任歡就叫張樂來到走廊涼臺那里。
張樂問道:“大早上的,不做實驗,來這里干嘛?”
任歡說話也不繞彎子,“樂樂,你坦白告訴我,你送我的耳釘多少錢?”
“這個啊?不告訴你了嗎?是個地攤貨,不值幾個錢的。”張樂說話的時候不敢看任歡。
“不許騙我。”任歡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張樂。
“是不是韋娟姐告訴你的啊?”張樂實在想不出任歡怎么突然就知道了,昨晚到現(xiàn)在,任歡只回了趟寢室,他便猜是韋娟說漏的。
“你不要說其它的,你就告訴我,你到底花了多少錢?”
“一萬多吧?”
任歡也顧不上這是實驗室,狠狠地打了張樂兩下,“你怎么那么敗家啊?買這么貴的耳釘。”
張樂語氣誠懇,“既然是定情之物嘛,怎么能用價格衡量?還有我不是看你喜歡嘛。”
“那也不行。”
“我下次不這樣了。”其實說這句話是張樂的權宜之計,只是不想讓任歡生氣,日后只要是
任歡喜歡的東西,張樂還是會不惜一切代價給她弄到手。
任歡語氣緩和了些,“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也不能這么浪費錢啊?你哪來的那么多錢?”
張樂不想此時這個時機說出自己的家境好,于是騙任歡道:“我把從小得到的壓歲錢都花干凈了。”
任歡翻了個白眼,“你要死啊?”
張樂不敢多言。
任歡繼續(xù)說道:“以后畢業(yè)了,我們工作之后也要一起努力攢錢,我們結婚和買房子都需要錢的,你以后不能再這么浪費了。”
那是任歡第一次說到買房子的事,張樂也很想告訴任歡,他已經為兩人在上海準備好婚房了。可張樂只要想起任歡說的那些缺乏安全感的理由,想起任歡說不想找經濟條件太好的人當男朋友,說那樣會讓她更自卑,會讓她更沒有安全感,張樂就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張樂緩緩問道:“你也在擔心房子的事嗎?”
任歡喃喃說道:“其實我也不是虛榮,我不是想要那種很好的房子,但是也想要個屬于自己的家啊!”
話音落下,張樂一時心疼,忘情地摟住了任歡。任歡慌亂地趕緊推開張樂,“你要死啊?實驗室都是認識的人。”
好在他們站的這個地方,如果別人不注意,是看不到這個方向的。
張樂看著任歡,寵溺地笑著。
任歡咬著嘴角,“我回頭再跟你算賬。”說完,任歡走進了實驗室。
接下來的日子就像流水一般潺潺而過,張樂比以往更加努力,任歡看在眼里也充滿欣慰和感動,她心里明白,張樂是在為兩人的未來在奮斗。
兩人每天都做實驗到晚上10點,少有空閑的時候,張樂就在寫自己的碩士論文,他論文的字數(shù)比任歡的博士論文要求少,兩個月張樂的論文就已經寫完了。
之后,張樂就幫著任歡寫,任歡論文里,所有的圖表制作、圖片插入、文獻引用,以及校稿及排版都是張樂幫著任歡完成的。還沒有到放寒假,除了個別實驗數(shù)據(jù)還需要任歡補充進去,大論文的所有內容均已完成了。
完成論文那天,張樂很開心,于是跟任歡開玩笑,“老婆,致謝里一定要寫感謝自己的老公張樂。”
任歡嘟著鼻子,“我不,那太難為情了,要是被實驗室的人看到后多不好意思啊。”
張樂妥協(xié)道:“那要不寫感謝自己的男朋友張樂也可以。”可任歡依舊不同意。
任歡嬌笑著,“我只能感謝同學張樂為自己的付出和包容。”后來,任歡真的那么寫的,只不過張樂的名字沒有跟其他同學寫在一起,而是單獨放在了一行。
張樂假裝叫屈道:“老婆,我好歹幫你寫了論文的三分之一,你就這么輕描淡寫地感謝了我一下,是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啊!要知道,紅樓夢里,作為曹公的合作者脂硯齋一度出現(xiàn)在紅樓夢的書名里,后人稱為雪芹操刀,脂硯執(zhí)筆,傳為佳話的。”
任歡耍賴道:“我這又不是文學巨著,不作數(shù)。”
其實張樂就是喜歡跟任歡開玩笑,他并不在意這些,而只是希望多為自己的女朋友做些事。但是很多年后,每次提到論文的事,張樂還是會為自己鳴不平。
論文基本完成了,實驗又很順利,任歡和張樂都很高興,因為可以高高興興回家過年了。起初,張樂和任歡打算坐火車回四川,可后來張樂查了票,上海飛綿陽的車票很便宜。不過有張樂在,即使坐火車,也是可以坐臥鋪車廂的。
因為今年寒假要跟任歡回四川過年,所以國慶回來后,張樂就給父母打電話說了自己有了女朋友的事。父母在電話那頭都猜出了這個女孩就是任歡,因為除了這個女孩,他們也沒看過兒子對哪個女孩那么上心。
可張樂提到要去四川過年的時候,父母還是有點舍不得兒子的,不過既然是女方的父母提出來的,他們也表示支持,只是開玩笑說明年的春節(jié)一定要任歡回哈爾濱過年。
樂山和哈爾濱是多么遙遠的距離,如果不是緣分,張樂實在想不出來,兩個人怎么會相遇、相知、相愛,是冥冥之中,又是命中注定。
越到出發(fā)的日子,張樂的心情就越好,在張樂眼中,去四川意味著自己和任歡的感情進入到另一個階段。
任歡也發(fā)現(xiàn)了張樂每天心情都很好,不禁問道:“你小子撿到錢了?這么高興?”
張樂得意說道:“我是你第一領回家的男生吧?”
任歡嬌嗔道:“廢話,我在你之前都沒有男朋友,我領誰回去啊?”
張樂繼續(xù)說道:“你領我回家,就是給我身份了,我也就離正式轉正不遠了。”
看著張樂如此高興,任歡反而擔心,她很怕自己的父母不喜歡張樂,那么張樂肯定會乘興而去,敗興而歸。任歡覺得自己的母親還好,主要是父親那一關,有點難通過。
任歡試著降低張樂的心里期待,“你別這么得意,萬一我的父母不喜歡你,不接受你,怎么辦?”
張樂自信道:“你沒聽說過嗎?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任歡沒有再說下去,她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多慮而讓張樂失望,她心想著,“萬一是自己多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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