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如果心要黑,便黑的徹底
“夜瑾瀾,此生我不想再信任誰,也包括你,滾……因為你話,讓我覺得很想吐。”
已經(jīng)被這個男人傷害成這樣子,如今他費勁心機(jī)將她弄到祈月國,究竟是為何?回想起曾經(jīng)的夜瑾瀾,不敢再相信眼前的男人會平白無故的對她好,會是真心的想要留她在身邊。
沉默良久后,低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說吧!讓我有一個心理準(zhǔn)備。”
聞言,夜瑾瀾淡漠一笑,“說了,你會相信我嗎?”
夜瑾瀾驀然沒有興趣,起身在離開房門之時,微頓下來,轉(zhuǎn)過頭說了一句,“朕是皇帝,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由,對你也是,后日朕的生日宴上,希望愛妃不會讓朕失望。”
他邪魅的淺笑,讓藍(lán)可兒心波瀾不平,呆愣在床榻上,半響才回神,嘴里呢喃道:“忘記所有,一心只想超越主宰,這才是她的人生。”
陰沉的臉上劃過一道冷魅的笑意,她是該將自己所有奢望都抹去才行,唯有這樣,才能黑的徹底。
心才能變硬,變強……不再心傷。
翌日
清晨,門外便傳來沁雪的叫喚聲,藍(lán)可兒眼睜開了眼眸,看了看跟前的人,“何事?”
“今日皇上要去西山狩獵,皇上命娘娘梳洗后,前卻陪駕。”沁雪俯身為藍(lán)可兒穿上外衣,低聲道。
藍(lán)可兒蹙眉一愣,“若是不去,會怎么樣?”
沁雪一滯,微微一笑,“皇上,此刻已然在殿外等候,娘娘還是不要掃了皇上的興致,畢竟皇上乃是一國之君,這樣的男子一心一意的愛著娘娘,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嗎?”
沁雪的一番讓她不由一笑,“幸福?是幸,還是禍呢?”
藍(lán)可兒在一行人的服侍下,梳著美人髻,青絲垂腰,一襲粉色長裙曳地,緩緩從房間邁出,當(dāng)目光看向遠(yuǎn)方時,夜瑾瀾一身凜然,明黃的戰(zhàn)甲披身,讓人眼前一亮,若是撇開那些不愉 快的記憶,若是從一開始沒有利用,她或許真的能像沁雪說的那樣,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過來。”
夜瑾瀾一雙如刀刻般的黑眸注視著她,抬手朝她一揮,看到夜瑾瀾的舉動,嘴角不由微微一抽,心中咒罵道:“他這是做什么,彌補過去所做的傷害不成。”
藍(lán)可兒遲疑的一步一步的朝他而去,在他的馬前停了下來,任著夜瑾瀾一拉,整個人落進(jìn)了他的懷里,一行隊伍前去了西山獵場。
艷麗天下,暖暖的陽光照在她們的身上,藍(lán)可兒才微微有一絲感覺,她此刻是活著的。
夜瑾瀾見藍(lán)可兒面無表情的容顏,一只手?jǐn)堊∷难g,低俯湊在她的耳邊,喃喃一笑,“今日陽光不錯,朕帶你出來散散心,你不開心?”
“皇上真是體貼入微,臣妾真是謝過皇上了。”咬牙切齒的含笑道。
藍(lán)可兒心里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過去的傷痛,怎么可能說不在就不在,只是如今,她又能如何?
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夜瑾瀾留她在身邊有她不知道的陰謀,如果是這樣,她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男人了。
一行人安營扎寨,藍(lán)可兒呆在營帳內(nèi),倚在軟榻上,緩緩入睡。
秋冬的氣溫,說變就變,傍晚時分,下起了冰凌暴雨。
帳外,夜瑾瀾邁了進(jìn)來,跟幾位將軍把酒言歡后,回到了營帳卻發(fā)現(xiàn),藍(lán)可兒竟然睡去了,看著熟睡的女人,唇角一勾,“為什么,一直排斥朕。”
藍(lán)可兒雖然睡著,但是這些年的習(xí)慣已經(jīng)讓她有了抹不掉的警惕,男人臨近,她猛然睜開了眼眸,驚詫的看著身邊的男人,僵硬一笑,“皇上,何時在的,臣妾一時覺得乏了便睡下了。”
聞言,夜瑾瀾微微淡笑,“愛妃,不管做什么在朕的心里都是默許的。”
他抿唇含笑坐在榻前,伸出一只手,緊緊的拉著藍(lán)可兒纖纖玉手,遲疑道:“不管過去,如今朕只想告訴你,不要再離開朕,讓朕愛你,咱們幸福的在一起,還有咱們的孩子……”
藍(lán)可兒被他拉在懷里,安靜的聽著他的傾訴,她沒有說話。
有一瞬間,她也想回到他所說的時光,只是終究是一條巴痕,不管揭不揭開都是會痛,但是,她靠在這個男人的懷里,竟然那樣的舒心,是她一直渴望的,只是因為恨,然而恨一個人,不也是太愛了才會變成恨嗎?
終究她是被他的一番話打動了心,她不知道前方有什么陰謀在等待她,畢竟一日被騙,終生都覺得難忘。
夜瑾瀾將她的安靜當(dāng)做默許,伸手撫過藍(lán)可兒面頰,淡然一笑,“其實,朕之所以會封碗兒為后,是因為報恩,朕愛的人一直是你,只是明白自己的真心有些晚。”
藍(lán)可兒蹙著秀眉,擰了擰,淡聲道:“我以為皇上會一直騙著臣妾,為何……又驀地想要解釋了,你說過,因為你是皇帝,所以不用管別人的想法,如今是為了什么呢?”
見慣了他的邪魅霸道,一時的溫潤竟然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朕的可兒如此聰明,豈會不知,紙是包不住火,何況朕并不是有心瞞著你,原來就是準(zhǔn)備時機(jī)成熟再告訴你。”夜瑾瀾微微挑眉,朝她淡雅一笑,臉上劃出一抹難得的笑容。
“睡吧!”
夜瑾瀾盯著她,輕輕的說道:“朕不會對你怎么樣,能擁著你入懷便覺得很開心。”
人常說,來得太快的幸福,往往都是不真實的,所以眼前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藍(lán)可兒不停的告誡自己的心,可是她卻不想讓此刻的安寧打破,就這樣便好,一直下去,夢不要醒來,讓她永遠(yuǎn)呆在自己心系的人身邊。
不管他是否欺騙,也不用管他到底愛不愛,一切就只要現(xiàn)在便好。
隔日,藍(lán)可兒抬眸便看到自己竟然躺在夜瑾瀾的懷里,良久后才漸漸想起自己昨夜之事,她心微微發(fā)慌。
頓時覺得全身體溫上漲,臉上不由自主的起了紅暈,抬眸看了看,夜瑾瀾熟睡的俊顏,昨晚他說不動她,便真的抱了她一夜。
何時這個男人如此過,感受到空氣中的曖昧氣息,還有他身上傳來的香氣,讓她覺得自己很不可思議!
雙眸緊盯著夜瑾瀾熟睡的模樣,她莫名的覺得很是心慌意亂,她不得不誠認(rèn),靠在這個男人的懷里很開心,明明恨著他,卻在聽到他一次又一次的甜言蜜語后,心就對他釋懷。
明明說好再也不愛,卻發(fā)現(xiàn)此刻越陷越深了,心竟然舍不得再離開這個男人半步遠(yuǎn),如果此生就像現(xiàn)在這般,恩愛的生活著。
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可是不可能一直下去,因為他是皇帝,有很多跟她一樣的女人,甚至比她漂亮年輕。
她還能大膽的相信愛,并且愛…嗎?
心微微一滯,伸手滑過男人的臉頰,真想這一刻永遠(yuǎn)停止不前,這樣她便能緊緊的抓住這一刻的喜悅,他俊逸不凡的臉,盡管是側(cè)著看上去都是那樣的美,讓她不由動心。
片刻后,藍(lán)可兒的臉色一沉,她只是他曾經(jīng)的棋子,而今依然是,所以別再犯傻了,這個男人不會對你出于真心的,藍(lán)可兒清醒吧!
一邊勁慰著自己,伸回了自己的小手,曾經(jīng)還沒有傷夠嗎?
他如今這般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眼前對她百般寵愛,不過是想讓從她這里得到想要的東西而已,亦或者是為了漠北國,為了激怒南宮夜。
此生,沒有一個男人對她是真心,而她也不敢相信。
如果可以,她希望永遠(yuǎn)也不要再愛,守住自己的心,只是人的心,那里是由自己控制得了的,她有過憧憬,有過笑,有過累,也有茫然。
待她回神!夜瑾瀾已經(jīng)坐起了身,含笑問道:“愛妃,在想什么?”
“啊……你醒了?”藍(lán)可兒后知后嚳的呢喃一嘆,“人生真是奇妙,上一刻還在另一個人的身邊,下一刻卻成了你的女人,夜瑾瀾我可以做到,什么不要去關(guān)心,什么都不要過問,只堅信你愛我,那該多么好。可是人真的很奇怪,失去了便是失去,補救,終究只能體會到外表,感受不到心。”
聞言,夜瑾瀾面容一怔!一抹淺笑劃過,“那就問問自己的心,朕是否有一絲殘留在你的心底。”
一路回宮,藍(lán)可兒都沉默著,一直到第二日,夜瑾瀾的生日宴會才再一次見到他,而她回到倚蘭殿后,便細(xì)細(xì)的想著過去的一切,她開心嗎?
不,她自從遇上夜家兩兄弟便沒有真正開心過,好像命運不打算讓她逃避,也不準(zhǔn)備讓她憂傷。
“娘娘,起風(fēng)了,咱們回屋吧!”
站在廊上,看著屋外隨風(fēng)飄蕩的黃葉,藍(lán)可兒臉上掀起一陣笑意,她的心就如這樹上的黃葉,由嫩芽變成青色的樹葉,但是時間一長,不管是人還是心都會枯萎,而現(xiàn)在她就好比隨時都會掉落的黃葉,不知下一刻,風(fēng)從那個方向吹來,何時停止。
藍(lán)可兒輕揚秀眉,瞟過身后的沁雪,淡淡一笑,“看到那些空中的殘葉了么?那便是我下一刻的下償,不需要你在我的眼前掩飾,我什么都知道,我都懂。”
沁雪微微一顫,扶著她的手不由下意識的松了松,下一刻用力摻扶著她的手臂。
藍(lán)可兒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卻替本宮準(zhǔn)備一件舞裙,晚宴時本宮要為皇上獻(xiàn)上一舞。”藍(lán)可兒粉唇動了動,沁雪遲疑一愣,而后微微低首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宮女們打發(fā)離開后,藍(lán)可兒一個人安靜的躺在床榻之上。
“藍(lán)可兒,原來你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呵呵……妄朕對你一片癡心,你怎么可以背叛朕。”耳畔傳來諷刺的笑聲,藍(lán)可兒猛然睜開了眼,抬眸掃視殿內(nèi),只見不遠(yuǎn)處坐著一名雪衣男子,而他不是別人,正是長得與雪蓮一模一樣的鳳傾城。
“傾城,你聽我解釋。”藍(lán)可兒情急的起身跑了下床。
“夜瑾瀾將你藏在倚蘭殿,可是他卻什么名份都不能給你,你曾經(jīng)與朕的誓言都是假的嗎?”南宮夜一字一句都刺激著藍(lán)可兒的耳膜。
“大婚當(dāng)晚,你前去蕭皇后的寢宮,躺在她的床榻之上親親我我,如今又有什么資格來教訓(xùn)我呢?”藍(lán)可兒閉眼一笑,冷言相對,緩緩將心中的隱忍說出。
南宮夜被她那一番話,說的啞口無言。
微微苦笑,“跟朕離開!”
“離開?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為什么我覺得你愛的女人很多,有皇后還有羽貴妃,更有后宮三千佳麗,你是真的愛我嗎?別演了,自古帝皇便沒有一個是有心的人,跟在誰身邊,我已經(jīng)無所謂了,但是一個女人的心如果狠起來,誰也抵擋不住。”
知道我常常對自己說的一句話是什么嗎?
南宮夜劍眉緊鎖,不解的問道:“什么?”
揚唇大笑道:“呵呵……如果要黑,便黑的徹底,現(xiàn)在之所以我還會猶豫,那是我還活著像一個人,還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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