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小嫂子,你不會有了吧?
老四的腿本來就有傷,今天在議事廳的時候又被人從身后狠狠的踹在了腿彎上,膝蓋上的骨頭幾乎斷裂了,疼得他臉色蒼白。
云初看了看他的傷勢:“必須送他回去做手術(shù),否則他的腿就廢了。”
老四聽到這句話,連忙抓住了云初的手:“小嫂子,我不想離開這里,老大的處境這么危險(xiǎn),我要留下來陪著老大!”
蕭墨呵斥道:“老四別鬧了!”
“老大,當(dāng)初是你把我從死人堆里扛回來的,我的命就是你給的,現(xiàn)在你身處危險(xiǎn), 我怎么能走?”
“難道你把這條腿廢了?”
“我不管,我就算真的成了殘廢,我留在這里給你看家也行!”
蕭墨的眼圈也微微發(fā)紅,他知道老四是個犟種,如果不說點(diǎn)狠的,他是不會聽從安排離開這里的,他狠了狠心,上前猛然揪住老四的衣領(lǐng),惡狠狠道:“老四,你這條腿要是廢了,連待在我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老四看著對他怒目而視,額頭上青筋暴露的蕭墨,瞬間清醒了過來,是啊他一個殘廢,還有什么資格當(dāng)軍人?只能是退伍回家養(yǎng)老了,那樣的人生,他不想要了。
蕭墨猛然甩開他,厲聲道:“老三給他收拾東西,今晚就讓他滾蛋!”
“是。”
老三跟劉副官為老四收拾著行李,云初則為老四準(zhǔn)備一些路上要用的東西,還有一些她弄好的草藥膏。
他們坐著當(dāng)?shù)貫榫┒紙?zhí)行長配備的老式轎車送老四上船,一路上氣氛極其沉悶,只聽到云初對老四再三叮囑道:“這個藥膏要配合著醫(yī)生給你開的消炎藥外敷,一天敷一次就可以了,第二天要及時換新的……”
其實(shí)老四一句話也沒有聽進(jìn)去,他的眼圈紅紅的,就是不肯在云初面前掉眼淚,一直生生的忍著。
云初小聲安慰道:“其實(shí)蕭墨想讓你回去好好的養(yǎng)傷,他也是為了你好。”
老四低低道:“小嫂子,我知道的……就算我真的殘廢了,老大也不可能不要我的。”
云初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之后什么也別想,好好養(yǎng)傷。”
老四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幾乎把頭埋在臂彎里了,眼淚都快兜不住了,云初見他心里難受,就故作輕松道:“這下你有大把的時間跟小美在一起了,你們也談了這么久了,什么時候辦喜事啊?”
老四憨憨道:“她也不說嫁給我的事。”
云初差點(diǎn)笑出來:“這事能讓女孩子說?”
“不是,我問過她好幾次了,她都沒有同意。”
“你怎么問的?”
“我就問,小美啊,你愿意當(dāng)我老婆不?”
“她怎么回答的?”
“她老說我傻樣。”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云初戳了戳他的腦袋:“你個呆子,這個時候應(yīng)該跪下來求婚啊。”
“她說我傻,我還跪下來求她?”
“老四啊老四,你是真傻!過來,嫂子給你出個主意。”
云初在老四耳邊說了幾句話,老四紅著臉:“這……這能行么?”
“怎么不行?女孩子都喜歡這一套。”
“可我不能跪。”
“怎么?”
“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哪里能跪女人呢?”
云初頗有點(diǎn)恨鐵不成鋼:“女人給你生兒育女,伺候你一家大小的吃喝拉撒,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你怎么不能跪?”
老四撓了撓頭:“那……那行。”
眾人都下車送老四離開,只有蕭墨一個人坐在車?yán)铩?
老四快要上船的時候回頭朝著車的方向看過去,他大聲道:“老大,等我回來!”
老四上了船,扭頭不再看眾人,但是他的肩膀一直在聳動。
云初一行人一直朝著他招手,他好像哭得不能自已,彎下了腰,身體抖動得厲害。
老三感慨道:“劉副官,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老四是我們這些人中最能哭的,比乘風(fēng)還能哭,那眼淚跟水龍頭似的,汪汪的。”
“這叫鐵骨柔情。”
“我們走吧。”
他們返回了車子,蕭墨已經(jīng)站在了車外,他的手指上夾著一根快要燃盡的雪茄,清冷的夜色中,雪茄的光芒在他的指間閃爍,那張俊朗的臉在火光的明滅中增添了一層悲情。
他見眾人走過來,便丟掉了雪茄,坐回了車?yán)铩?
云初坐在了他的身邊,她知道蕭墨心里也不好受,便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怎么不下車送送他。”
“那小子太氣人。”
“你是不是怕自己忍不住?”
“怎么可能?”
云初的頭滑落在他的膝蓋上,她抬眸望著他,他垂眸看著她,她讀懂了他眼眸里的傷感,他讀懂了了她眼眸里的安慰。
他像是輕輕的嘆息一聲,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唇瓣:“是,我舍不得我的兄弟。”
這些年來,他們跟他出生入死,他們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默契,而且互相欣賞,互相進(jìn)步,滋生出一種比親人還親,比友情還濃的感情。
老三憤憤道:“我一定要找出那個陷害老四的真兇!”
蕭墨撩起了眼皮:“你們也覺得殺人兇手根本不可能是阿毛?”
“當(dāng)然不是,那毛頭小子能有那么大的力氣,一下子干掉五個,而且單憑他們傷口的斷口就知道,若非是功夫高手,怎么可能做得滴水不漏?”
云初忍不住問道:“那阿毛去了哪里?”
蕭墨沉吟:“要么已經(jīng)遇害了,要么逃走了。”
劉副官立刻道:“我會派我們的人迷茫的追查阿毛的下落。”
云初想到了巴魯?shù)漠惓#憬ㄗh道:“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從巴魯身上下手,我總覺得他似乎知道一些隱情。”
蕭墨不以為然:“想從他身上下手談何容易。”
“那兇手會不會是阿魯特,是他指認(rèn)出那具尸體是阿毛的,而他也是耳圈的真正主人?”
劉副官表示贊同:“不錯,阿魯特是這個島上的中巫,威信很高,巴魯是不是忌憚什么,所以不肯揭穿他?”
蕭墨沉吟:“這個阿魯特確實(shí)有很大的嫌疑,不過剩下的那三個酋長也有很大的作案動機(jī),畢竟這件事情發(fā)生在巴魯?shù)牡乇P上,而我們一旦跟巴魯斗起來,他們?nèi)酥械娜魏稳硕伎梢宰諠O翁之利。”
“這件事情確實(shí)很復(fù)雜,似乎有作案動機(jī)的人太多了,但也免不了是有人估計(jì)把這個局?jǐn)噥y,故意讓我們摸不清方向。”
“這也很有可能。”
云初握著蕭墨的手指:“不管怎么說,我們總算是渡過了一劫,晚上慶祝一下吧,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向向你們老大宣布。”
老三笑道:“小嫂子,你不還是有了吧?”
云初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跟這件事情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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