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章 揭開真相
何文耀聽罷,喜上眉梢,一心想著蒼蒼的生命安危有了保障,自己也得了機會好好謝答二位。
“二人長途跋涉至此,必定身體力乏,隨我去往前廳,飲茶歇息片刻!焙挝囊聪騼扇,命侍從在前面引路,“管家,收拾一間上好的客房來。”
何文耀向來尊重士人,況且一為氣宇軒昂的讀書人,一為醫術高超的救命恩人,他自覺讓出右座,請白桑和嚴釗入座,二人推辭再三,終拗不過太守的堅定,便只好就座。
飲茶罷,“不知兩位來到兗州是為何事?”白桑兩人幫了何文耀這么多,何文耀也想為他們出一份力。
嚴釗放下手中的茶杯,言:“嚴某此次前來主要是推進學術研究,拜師讀書的!
“我年輕時也如你一般,對學術研究有個若火的熱情!
何文耀不禁想起自己當年的老師也是頗為欣賞自己這股向上的狠勁,遂收留自己為徒。
如今,他太守一職,竭盡全力造福一方水土,深受百姓愛戴。
看著這頗像自己的孩子,他不禁有提攜之欲。
“你可知辜守清老先生?”何文耀問。
嚴釗點頭,眸光隨即幾番流轉,似生發無數希望與敬佩的虹光,“當代名儒大家,久仰盛名。”
聽見別人夸贊自己恩師,何文耀不禁一喜,對著嚴釗笑道:“可有意做他得弟子?”
“自然愿意!”嚴釗眼中流露激動的神色,轉而恢復平靜,“只是聽聞辜夫子收徒門檻極高,怕是嚴某不敢高攀!
何文耀笑罷,“不瞞二位,辜先生是我的恩師,想來我也算是他的得意門生,若我從中牽線,想必嚴公子應能入他門下!
嚴釗立馬起身表示謝意,可文人傲骨使得他對于走后門這種事幾近排斥。
見嚴釗面露難色,何文耀雖甚是理解,但也不想見嚴釗一身才氣不得施展。
思慮至此,何文耀強硬要求嚴釗不得拒絕。
夜幕拉開之際,白桑于門階靜坐。
嚴釗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身邊,眉間隱隱擔憂,起唇輕聲問道:“怎么了?”
白桑微微驚了一下,“蒼蒼中毒一事,我在思考,是誰會對一個女孩下次毒手!
所有的欣喜,酸甜,無奈或是憂傷,對如今的蒼蒼來說,恍若空白一般。
似乎心有靈犀一般,嚴釗輕輕攬她入懷,溫聲細語,“別擔心了,一切都會好的,我相信你能把她治好!
如今,嚴釗是她孤獨異鄉靈魂的唯一依靠了。
清晨,草木花香早已襲入鼻腔,悠悠喚著未醒的人,暖陽投過窗紙灑在嚴釗身上,屋內頓時有金碧輝煌之感。
白桑立于窗前,內心憂慮著夫人和蒼蒼,接著前廳傳來一陣嘈雜聲,便有丫鬟來敲門。
“白姑娘,嘉兒小姐醒了!”丫鬟焦急著喊著。
屋內圍了一圈人,徐夫人在一旁拭淚,中間是面色慘白的蒼蒼。
見到白桑,蒼蒼立即從床上跑下,兩三步到了她的身邊,隨即撲進她的懷里。
白桑借勢為她把脈,明朗一笑,“脈象平穩。”說完,輕拍蒼蒼的背部,示意她別怕。
何文耀連忙道謝,白桑擺手,“太守不必,蒼蒼也算我們的家人,救她是應當的!
白桑并無子嗣,幾日相處,她一直將蒼蒼當做家人看待,為她醫治本是應當。
言罷,她目光憂哀地看向蒼蒼,語氣些許沉重道:“蒼蒼如今失憶,大抵與中毒有關!
何文耀聞后一驚,不曾想女兒失蹤多日竟遭此劫難。
白桑便回溯道她救下蒼蒼時,她的情況堪憂,嘴角青紫,明顯中毒之狀,只不過毒性較猛,且難以把握,隱埋極深,而蒼蒼的癥狀指向卻又不十分明顯,她當時也未能查探出是何種毒。
聽聞白桑的敘說,何文耀的眸光寸寸暗淡下去,當年思嘉走失,本是他不愿提起的一道舊疤痕。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為女兒報仇!,”何文耀目色忽然狠厲三分
他憐愛地看向蒼蒼,眸中的狠厲不覺化作柔情,幼童眸光繆若晨星,似秋瞳剪水,甚是惹人疼惜。
“鄙人懇請白姑娘繼續留在府上為小女診治!焙挝囊娮R了白桑的醫術,明白現在能救蒼蒼的只有她。
白桑本意也便是如此,蒼蒼,她不會丟下不管的,只是她不忍心與嚴釗分別,若是她留下,嚴釗去讀書,分別時日便不是勝數之數了。
“桑桑,你就留在這里吧。”嚴釗深知江湖風險頗高,太守府是難得的清凈之地,精兵蓄銳,還有萬人不敵的良將看守,白桑留在府中自然是十分安全。
白桑迎上他的目光,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太守見二人留意堅定,內心自然是十分欣喜,當即命人準備家宴,盛情招待他們。
“大人不必多禮,眼下我要給蒼蒼配藥,而夫君也需準備行李,家宴一事,等治好蒼蒼再辦不急。”說著,白桑看向嚴釗,詢問他的意思。
不等何文耀回答,嚴釗立馬接話,“蒼蒼病情不容耽誤,太守的心意,我們夫妻領了!
白桑帶蒼蒼回到自己的屋里,開始熬制她研究良久的藥方,準備好藥材,嚴釗不知何時溜入,見白桑額間的絲絲細汗,他內心忽然縱生出萬般不舍。
他輕輕拿著絹帕沿著白桑的額頭擦拭著,時間仿若靜止,嚴釗看得有些癡了,不覺脫口:“你很美!
一股溫潤的暖意從白桑心底緩緩直上,她的臉頰不覺顯出一絲緋紅,這是她在穿越前的二十三世紀很久沒有體驗過的柔情。
藥湯熬成,徐夫人在屋外候著,見白桑出來,她立馬迎了上去。
“白姑娘,讓我來照顧蒼蒼吧。”作為母親,她這么多日沒有守護在蒼蒼身邊,害她遭此劫難,眼下只想盡力彌補。
“但是夫人你現在身體也很虛弱。”心脈受損絕非小病,稍有不慎也會種下禍根。
“可憐我的女兒......”徐夫人說著抹起眼淚。
傷心的情緒不利于病情恢復,白桑無奈同意,將手里的湯藥交給徐夫人。
見蒼蒼有人照顧,何文耀也備好行囊,打算帶著嚴釗拜師。
嚴釗和白桑作別,白桑昨晚一夜未眠,在空間配了些路上可能用到的藥物,塞到嚴釗手里,“一路平安!
離別傷感,嚴釗將白桑擁入懷中,嗅著懷里人的氣息,而后一躍上了馬車。
她佇立在車側,眉間顯露不舍的情緒,看著馬車遠去,白桑沖到路中間吼道:“我等你回來!”
載著嚴釗的馬車在視線里漸漸化作捉摸不清的黑點,遠在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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