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面具
“原來如此,”白桑起身,“既然沒事,不如我們快回去吧,再施針幾次,陸公子就可以完全康復(fù)了。”
回了院子,一直到施完針,白桑都再沒開過口。正當她提著藥箱準備出去之時,卻突然被蕭承澤攔住。
“白姑娘,陸某有一事想跟姑娘打聽一下,不知姑娘可方便?”
白桑聽了恨不得白眼都翻上天,自己都被他堵在這了,還能說不方便嗎?
“公子但說無妨!卑咨O胫凑粫r半會也走不了,索性身子往椅子上一坐,自顧自倒起了茶。
蕭承澤見白桑如此不拘小節(jié),心里更加確認白桑應(yīng)是什么避世高人的徒弟,這才教出這么沒規(guī)矩的弟子。
“冒昧一問,今天白姑娘給那男子吃的藥丸,是何功效?”墨清曾跟自己提過,白桑不過就用了一粒白色藥丸,就將自己體內(nèi)的毒素化解了大半,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讓他感興趣。
聽到這話,白桑挑了挑眉,“你真要知道?”
她越是這樣說,蕭承澤就越是好奇,急忙點了點頭,白桑卻是嗤笑一聲,“也沒什么,那人向來憑借自己的秀才身份坑蒙拐騙禍害良家婦女,我這不過是為民除害,讓他以后不能人道而已。”
見白桑一臉風(fēng)輕云淡,蕭承澤卻覺得背脊有些發(fā)涼,只是一枚藥丸就有如此功效,自己要是得罪了她,她在自己的藥里摻上這么一丸,他不就徹底廢了?
蕭承澤越想越覺得慶幸,索性自己跟白桑并非敵人。
“白姑娘真是妙手。”雖然客套著,卻也沒忘了自己最原本的目的,“白姑娘醫(yī)術(shù)如此高明,不知師承何處啊?”
狐貍終于露出尾巴,暴露自己的真實目的了。
白桑這樣想著,臉上露出一絲為難,“我?guī)煾狄幌虿幌矚g世間的繁文縟節(jié),不讓我到處說他的名諱!
蕭承澤卻是來了興趣,對著白桑做了個揖,滿臉虔誠。
“白姑娘,我家有位長輩,深陷頑疾數(shù)十年,遍訪天下名醫(yī)未曾治愈,還勞煩白姑娘替我引薦尊師,救我家人脫離苦海!
蕭承澤說的十分懇切,白桑覺得若是生在現(xiàn)代,只怕蕭承澤不當影帝都是屈才,若不是嚴釗提前跟自己吐過口風(fēng),說不準自己還真的會被他騙了。
“什么病啊,我?guī)煾禃奈叶紩!?br />
本就是杜撰出來的人物,白桑哪里還會再多編寫借口,少說少錯,萬一說的太多了露出馬腳,豈不危險?
蕭承澤沒想到白桑如此自負,卻還是面露難色,“我也不甚了解,這病只怕還需尊師親自診治才能得出結(jié)果,白姑娘不用擔(dān)心,我愿出價千金,請尊師出山,哪怕只是開一副藥,能夠為我家人緩解疼痛,我也感激不盡了!
兩個人都在想辦法圓著自己的謊話,互拼演技還真是累。
“倒也不是不行,”白桑見蕭承澤不問到底不罷休的架勢,轉(zhuǎn)念一想,這也未必是壞事。
只有蕭承澤認準了有那么個世外高人存在,那自己跟嚴家暫時就沒有危險,畢竟自己是他找到神醫(yī)的唯一線索。
“不過你說晚了呀!”白桑滿臉懊悔,“昨天下午我?guī)煾颠傳我去見了他一面,說要云游去,尋個什么勞什子靈草,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出發(fā)了!
“你早說一天,我就可以帶你去見他老人家了。”
蕭承澤見白桑表情不似作假,又想起昨天墨清確實跟丟了她一段時間,心里更是確信白桑的師傅是個醫(yī)術(shù)武功都十分高強的世外高人。
“還要勞煩白姑娘費心,如果尊師一旦回來,請務(wù)必通知我!笔挸袧上胫F(xiàn)在白桑的醫(yī)術(shù)對自己來說也已夠用,找她師傅也不是當務(wù)之急。
“上次姑娘給的解毒丹,陸某看著十分神奇,不知姑娘還有多少,陸某愿重金求購。”
如今皇城里危機四伏,倘若他能多多備下這種解毒丹,任是再多暗害,也不懼了。
“就兩顆,一顆賣你了,一個我要留著救命的。”
白桑說著,像個孩子一般拿出藥瓶來給蕭承澤看,“你看,沒騙你吧。”
蕭承澤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出門沒看黃歷,怎得要找的人提前一天出了遠門,想要的藥又沒有了,他也太倒霉了點。
“那姑娘可知道藥方?實不相瞞,陸某出身世家,卻是個不為人重視的庶子,惹了嫡母憎惡,每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果能有這解毒丹,只怕不會像上次一樣命懸一線了!
又來了又來了,白桑覺得蕭承澤還真是演戲上癮,說兩句話就要給她來一出苦情戲。
“知道啊,但是做不出來的。”
此時的白桑也不過才十五六歲,站在蕭承澤面前,就像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這是為何?”
“當年我?guī)煾禐榱俗鲞@藥,尋遍大江南北,才找到上了年份的人中白剛夜明砂,這些藥材現(xiàn)在都不好找了。”
“無妨,我立即派人去找。如果能找到,第一個通知姑娘!
蕭承澤也不再多問,立即派人去尋藥,白桑卻是憋笑憋的很辛苦,不知這位尊貴的太子殿下,知道這兩味藥材以后,會是什么表情。
之前一直覺得跟蕭承澤相處起來怪怪的,卻說不上來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對勁。
今天白桑終于發(fā)現(xiàn),她之所以覺得別扭,正是因為蕭承澤總是帶著一副面具偽裝自己。
明明沒有那么賢明大度,卻總是可以隱藏自己的真實面目,偏偏又是急功好利的性子,這一切存在在一個人身上,必然是十分矛盾的。
“對了白姑娘,剛才衙門送信來,之前騷擾你的那兩個莽漢,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大牢了。”
蕭承澤得知白桑有制作解毒丹的藥方,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至于那個總是以書生自詡的,也被除了功名,終生不得再參加科舉考試,不久可能就會發(fā)配苦寒之地!
“白姑娘以后可以放心,他們絕不會再來打擾你的生活了!
“那還多虧陸公子幫忙了,不然還不知道這二人要如何胡鬧呢。”
白桑道了謝,就要起身離開,蕭承澤該問的都問了,總不至于還攔著自己吧?
“既然沒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家里還等著我回去做飯呢!
蕭承澤也不再強求,派了墨白來送白;丶,又給墨清了一封密函,讓他立即飛鴿傳書,送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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