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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八掌 反目成仇兄妹兩


王恭來了,這便向在場的諸位大臣們表明了,我們現(xiàn)在是仇敵也能團結在一起了。

        你們這些人,可不要再有什么壞念頭了。

        這是善意的提醒,也是衷心的警告。

        北伐需要一個安定的后方,這是王謐不可能向眾位大臣明白宣布的,因為越是這樣要求,他們中的那些有心人就越是容易搞出事來。

        還不如以這樣的方式點一點他們,在場的各位,誰不是聰明人,難道還能看不出他的意思來?

        在王恭表現(xiàn)出了歸意之后,王謐便迅速行動,再度跳上了馬背,這一次他沒有過多的留戀。

        也沒有什么人再值得他留戀,他揮動馬鞭,帶著兄弟們轉身向后,向著京口的方向前行……

        而在他的身后,無數(shù)的人們目送著他的身影,剛剛還很熱鬧的城門附近,忽然間便沉寂了下來。

        沒有人再說話,也沒有人再吵鬧。

        他們停下了手里的活計,他們的目光即便是沒有看向那個方向,心也是朝著那個方向的。

        沒有人不祈愿北府兵獲得大勝,沒有人不希望北府兵連戰(zhàn)連捷,早日凱旋。

        怎么能不這樣想呢?

        那是他們的父兄,他們是父親,他們是兒子,今日出征,是為了更加安定祥和的明天。

        對于很多晉人來講,那遙遠的北方,或許真的已經(jīng)是在夢中才能見到的地方了。

        他們考慮不了那么周全,也想不了那么長遠。

        他們只是想要讓自己的親人能夠盡可能免于被屠戮的命運。

        雖然,誰都如愿的可能幾乎是沒有的。

        但這種愿望也是無法抹殺的。

        送別了王謐,王恭便鉆進了馬車,很多大臣湊上前來,想要和他攀談幾句,卻連一個照面都沒有混上。

        在王恭經(jīng)過的時候,王貞英已經(jīng)登上了鑾駕,卻也沒有著急離開。

        透過輕飄飄的紗帳,可以看出,王貞英的視線也正是向下走的,而那目標,也自然是王恭那里。

        是該說幾句話的,畢竟是親兄妹。

        在場的大臣們也都等著這一幕呢,這可是個大熱鬧,誰能不關注?

        那些跑到街上,歡送北府兵的建康市民,在北府兵開拔之后,便被趕回了家。

        于是,街面上又恢復了安靜,也寬敞了許多。

        這也是很正常的,接下來,太后娘娘的鑾駕就要返回皇宮了,他們難道不應該給讓出一條道來嗎?

        老實說,剛才能夠讓他們在這里看熱鬧,都已經(jīng)是格外開恩了,這要是司馬曜還活著的時候,想都不要想。

        根本就沒可能。

        一切仿佛都是那么的順理成章,一切都好像是那么的自然,然而,伴隨著王恭的前來,這個建康城里便多了一個可憐人。

        你道那個可憐人是誰?

        北伐開始了,只要進展順利,不日大家就可以恢復舊都,一起浩浩蕩蕩的到中原去過好日子。

        在這樣的好光景里,哪里還會有可憐人呢?

        就算是城里的叫花子,也因為百姓們今天心情好,多要到了許多銅板,甚至還有酒館主動送給他們酒肉。

        誰還會可憐?

        說說看!

        有!

        誰說沒有!

        看那烏衣巷上,郗氏府內(nèi),那個跳腳的老者,不就是一位嗎?

        沒錯!

        說的就是郗恢,郗將軍。

        郗將軍慘吶!

        一直以來,他都是王恭最為鐵桿的同盟,最為忠實的戰(zhàn)友,甚至連殷仲堪的死,他都未曾怪罪王恭。

        甚至還認為,那是殷仲堪咎由自取。

        誰讓他背叛了王恭呢?

        在本來己方就處于弱勢的這種情況下,殷仲堪的選擇就更像是陷入危局之后的主動投靠。

        他這是看準了王恭沒有希望了,不能雄起了,就轉投王謐的懷抱。

        這樣的叛徒,誰能忍得了?

        若說有錯,也就錯在不應該用如此激烈的方式解決此事,甚至是,只針對殷仲堪一人也沒有什么好指摘的。

        快意恩仇,也算是這個時代的主流了,如果真的是不可原諒的仇恨,拿起武器,自行解決也并沒有人會認為太過分。

        但是,很顯然,王恭的做法是過分了的,超出了這個時代可以接受的范疇。

        于是,殷家人不饒了他,朝廷上的大臣也恥于與他為伍。

        饒是如此,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郗恢,郗將軍可是一直都沒有放棄他,可以說,在王恭困頓的時候,郗恢是他唯一的朋友。

        為了王恭,郗恢可說是背棄了整個朝廷,幾乎天天也不上朝了,就算是以罷工來顯示自己的抗議吧。

        怎么會沒有錯呢?

        他當然知道,王恭有錯在先,朝廷對他如何處置都是有道理的,但是呢,別人都承認的事情,不代表我郗恢會承認。

        郗恢還是依然故我,支持著王恭,并且認為,就算阿寧做的有錯,能夠懲治他的也不是朝廷,而是殷仲堪的家人。

        他們要是有膽,大可以放馬過來。

        只要能夠取了阿寧的性命,他也不會說什么。

        然而,今天他才聽說,北府兵開拔,王恭居然去送行了,而且還和王謐說話了,還握手了!

        這還得了?

        這不是把他郗將軍當成了傻瓜?

        這么長時間的堅持,是為了誰?

        郗恢不敢相信,王恭他居然背叛了自己!

        最后受傷的人,竟然是郗恢自己!

        郗恢:他娘的!

        早知道,老子也去送行了!

        然而,就算是王恭走出了幽禁,又和王謐達成了部分和解,大晉上下,體體面面的。

        但那又能如何?

        所有的矛盾就能瞬間煙消云散了嗎?

        當然不可能,甚至,短暫的團結之后,便是長久的,徹底的分裂。

        看看此刻的王氏兄妹就知道了。

        王恭當然知道王貞英已經(jīng)登上了鑾駕,他的馬車從鑾駕旁邊從容的經(jīng)過,然而,就只是這樣經(jīng)過了一下而已。

        所謂的對話,所謂的行動,沒有的,都沒有的。

        有的,只是更加刻骨的仇恨。

        可能,王恭不出現(xiàn)還好,他一出現(xiàn),這種矛盾就更加公開化,更加為人所知。

        很多大臣之前對他們兄妹之間的矛盾還沒有一個概念,他們當然認為太后應該是向著王恭的,這是天然的親情,無法回避。

        王恭能有今天的命,那都是王貞英保護的功勞。

        但是,現(xiàn)在看起來,王恭根本就不是這樣想的,如果說,他的頭號異姓仇人是王謐的話,那么他的頭號同姓仇人,就是親妹妹,王貞英了!

        當王恭的馬車從鑾駕旁經(jīng)過的時候,車簾猛地敞開了來,從車廂的側面,那扇不大不小的窗子里,斜斜的,可以看到王恭的視線。

        而同一時間,王貞英雖然也沒有任何的行動,但是人們也同樣知道,在那輕紗幔帳之中,她的視線也一定沒有轉到其他的地方,她一定在注視著王恭的行動!

        兄妹兩人就這樣隔著紗帳,以無言的方式,靜靜的對視。

        馬車緩緩行過,王恭沒有收回眼神,而在他的視線之中,他也看到,王貞英的目光也停在那里。

        對了!

        這就對了!

        看吧!

        你想和我對話嗎?

        我還偏偏不給你這個機會,我就要在你的眼前過,就是要讓你看到我,但是我就是不和你說話!

        就是要讓你知道,還要讓諸位大臣都知道,你我交惡,已經(jīng)是勢同水火。

        我不需要你同情,也不需要你照顧。

        我是什么境況,大家也都看到了,腿也傷了,人也頹了,權勢也沒了,天天被關在府里,不得外出。

        可那又怎樣?

        我想出來,就誰都管不了,我現(xiàn)在也不要你們的施舍,我自己乖乖的回府。

        我不會接受你們的施舍,也不會讓你們看我的笑話。

        至于我的好妹妹,你也張大眼睛好好看看,看看你是如何把自己的哥哥逼到墻角的。

        你很想和我說話嗎?

        你想要緩和關系嗎?

        你想求的我的原諒嗎?

        看著我的眼睛。

        告訴你,不可能!

        然后,就在眾臣的注目禮當中,王阿寧坐著馬車,囂張的走了……

        走了……

        “我們也走吧!”

        王貞英收回視線,發(fā)出了旨意,司青連忙招呼,巨大華麗的鑾駕,車輪緩緩轉動了起來。

        “娘娘……”

        宋輕音覺得,這個時候,她該說點什么,可是,她卻張不開口,于是,一個開頭,她就憋在那里了。

        王貞英自嘲的笑笑:“你不必擔憂,我不會往心里去的,這算的了什么?”

        “我做的事,時至今日我也一點不后悔,他今天就是停下來和我理論,我也是這樣說。”

        “當時的情況,你是最清楚的,我是一直都主張保住他的,是他自己不爭氣。”

        “誰讓他手上沾了血,誰讓他殺了人?”

        “這樣的罪行,在哪朝哪代也是要嚴厲處置的,一命換一命,一點不過分。”

        “要不是我一直保著他,他以為他還能有命嗎?”

        說起這個,王貞英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看王恭剛才那個氣勢,顯然是還在怨恨她。

        她冤不冤吶!

        明明是自己出力最多,到了最后,他反而埋怨她。

        這能怪她嗎?

        要是他自己爭氣點,哪里會有那么多的波折?

        王稚遠又怎么會捏住他的把柄?

        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惡果已經(jīng)造成了,王貞英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保住他的命了。

        其他的事情,想都不要想,重返朝廷,那就更是不可能。

        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王貞英對王謐這個人的想法也是有了更多的了解。

        別看他很自然的和王恭交談,顯得寬宏大量,但實際上,他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

        王恭的事情,做錯了就是做錯了,今天不處置,不代表明天也依然不管不問。

        可以說,想到未來,王貞英也擔憂的很。

        今天,她還是太后,一切都還好說,不管怎么樣,王謐是會留著王恭的性命的。

        因為這涉及到他能否順利的登基上位的問題,在他成功之前,再怎么樣,他也會關照王貞英的面子。

        不會過分傷害她。

        但是,這之后呢?

        等到王謐順利上位,站穩(wěn)了腳跟,他會怎么做?

        可以想見的,王恭的生死就是他首要處理的問題,只要身位站穩(wěn),他就不需要王貞英了。

        對于王貞英個人,她倒是不需要擔憂,王謐沒有理由對一個一心一意幫助自己的前朝太后下狠手。

        但是,王恭呢?

        王謐會姑息他嗎?

        不會吧。

        也沒有這種必要,姑息他,并不會給王謐帶來什么好處,相反,若是能夠利落的處置他,說不定還可以幫他撈到一波好感。

        畢竟,在很多朝臣的眼中,王恭可是個罪大惡極的人,早就應該被處以極刑。

        王謐滿足他們的愿望,這才算是一個明君圣主該做的事情。

        等到登基以后再做,還是太晚了呢!

        雖然是有這份擔憂,但是,王貞英也是無能為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畢竟,只要王謐上位,主動權就交到了他的手中,他想怎么做,王貞英也只能盡力周全,但是效果如何,王謐會不會繼續(xù)給她面子,那都不是她能夠主宰的了。

        哎!

        真是愁人吶!

        最發(fā)愁的還是什么呢?

        你想保他的命,他還不冷清,也不配合,不僅是不配合,他還企圖卯足了勁頭往槍口上撞。

        自己找死,這誰攔得住?

        不管建康城這邊會有什么變故,一時之間,王謐也管不了了,在他的面前,現(xiàn)在只有一個目標。

        那就是漢中!

        只有一個任務。

        那就是平定中原。

        在這個任務完成之前,任何事情都要往后放,就比如,愛妻的肚子是越來越大了,但是,王謐也等不及謝明慧生產(chǎn),拋下了小妻子,就直奔遙遠的北方。

        古代的這種醫(yī)療條件,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更加遠大的目標面前,謝明慧個人的安危也只能往后放了。

        由劉穆之起草,給氐秦的回信,已經(jīng)于兩天以前送了出去,相信,在他們抵達漢中之前,就能夠送到天水。

        也送到符融的手中。

        而漢中這個地方,現(xiàn)在確實是掌握在晉軍的手中,而鎮(zhèn)守此地的人,也是一位老熟人,雖然他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在王謐的身邊出現(xiàn)了。

        他,就是崔延佑。

        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他,那還是在襄陽,他還未曾取得一次關鍵性的勝利。

        那個時候的氐秦,也還算是力量強大,名將濟濟。

        小將崔延佑,不過是氐秦將領梁成手下的一員偏將而已,然而,可以這樣說,沒有崔延佑的幫助,襄陽也不會那么順利就拿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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