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另有收獲
魔都博物館是國內有名的博物館。
于老師帶著沈瑜從玉器展館開始參觀。
玉器展館里,從原始玉器到唐宋、明清玉器,藏品琳瑯滿目,讓沈瑜大開眼界。
參觀至瓷器展館的時候,于老師的展露專長,給沈瑜介紹唐代的越窯,宋代的青瓷,明清的青花、五彩等等。
沈瑜一邊看,一邊記這些文物的種種特點。
兩人看完了書畫館,發覺已經過了中午吃飯時間。
沈瑜意猶未盡的說:“我看的太粗略,沒有辦法細致觀察每一件藏品。”
于老師說:“有些藏品還沒有展出來,你如果真喜歡,建議你住下來,連續看一個月,差不多能看完全部藏品。”
沈瑜感慨:“這里面的學問太深,我還是慢慢來吧。等有機會,我可以在魔都住一段時間。”
于老師說走:“走吧,我領你嘗嘗本幫菜。”
兩個人離開博物館,經過廣場往東走,穿過十字路口。
于老師帶著沈瑜走進一條繁華的街道。
沈瑜看了路牌---中福路。
于老師說:“這是魔都的老商業街,也是本地的名片。”他邊走邊給沈瑜介紹,街道的歷史變遷。
兩人從中福路走入一條支路,來到進了一個二層的飯館。
飯館掛著招牌-興義齋。
于老師說:“這家飯館是父子二人經營,他們家三代人都做本幫菜,就是魔都菜。來了這里,要嘗嘗本地的風味。”
沈瑜說:“今天跟著于老師,可算開了眼。”
于老師熟門熟路的于老板打個招呼,然后問沈瑜說:“你有沒有特別想吃的?”
沈瑜說:“我不懂本幫菜,聽您的安排。”
他仔細聽于老師點菜,也想看看本地的特色。
于老師點了鍋燒河鰻、扣三絲,清蒸鱸魚,五香素雞,香糟豬爪,拌時蔬,又叫了一斤本地黃酒。
于老師拍開酒,沈瑜接過酒壇向杯子里倒酒。
于老師說:“吃本幫菜,要喝本地黃酒,味道才夠純正。當然,搭配紹黃也可以。”
飯店老板端來四碟小菜,熏魚、干果、小點心,分量少,做的十分精致。
等菜的時間里,于老師說起徐塵修復字畫的典故。
“老徐名聲不顯,但是他的手藝特別好。
他不管是補紙本的字畫,還是絹本的字畫,都能把紋路補的嚴絲合縫。
本地畫家中,還流傳著一個從老徐這里傳出去的秘訣。畫家落款的時候,偶爾寫錯了一個字,這一幅畫有可能就全白費了。于是,有的人就想辦法,把錯字的部分裁掉,重新補一塊紙。老徐的辦法最好用,補上去,裝裱起來,完全看不出來。你知道秘訣是什么嗎?”
沈瑜頓時好奇:“不知道,秘訣是什么?”
于老師說:“我聽說,老徐是從老裝裱店里學來的辦法,那就是,有錯字的紙那片紙,邊緣不能裁齊,要扯成毛邊,補的時候,用毛邊接毛邊,再把紋路對齊,用粘合劑粘連。
你知道用什么粘合劑嗎?”
沈瑜搖頭。
于老師伸出手指,沾了點自己的唾沫。
沈瑜頓時明白:“這也太奇特了。也許我也能用到,一定要回去試試,謝謝您指點。”
于老師說:“老徐的第二手絕活,他總能找到相應的材料修補字畫。后來大家都覺得好奇,他從哪兒找的原料。老徐說,他修補過的字畫,會有裁剪下來的邊角料。他都保存下來,也許在某些地方能用上。”
沈瑜聽到這里,猛地抓住了思維中的靈感。
他反應過來,自己的思路太窄了,總想從市場上買老絹老紙,忘記了市場上那些假畫和高仿畫。
這些字畫本身沒有價值,或者價值很低,但是,這些字畫的材料,或許能符合自己的要求。畢竟,自己只需要修復字畫的原料。
他覺得,這次成功的希望大了很多。
沈瑜和于老師吃飯的時候,陳晨與和他的兩位同學走進了一家西餐廳。
趁著男同學去洗手的功夫,打扮時尚的女同學迅速問道:“陳晨,你說這次是出公差,是你自己來的,還是和同事來的?”
陳晨說:“我陪客戶來的。”
女孩追著問:“男的女的?”
陳晨說:“小琴,你別這么八卦。”
小琴立刻笑了:“肯定是男的。聽說你在信貸部,陪著男客戶出來,這位客戶有錢吧,什么年紀?干什么的?成家了沒有?”
陳晨被問的有點抓狂:“哎呀,你別問了。這些事情跟我沒關系,我只是跟客戶商量好,借機出來玩而已。”
小琴聽陳晨如此說,臉上全是驚訝:“不會吧?我說的這些,一個都不能說?全都是最差選項?”
陳晨被問的急了:“張小琴,你怎么這么八卦?你參加工作后,怎么變得這么快。”
張小琴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沒辦法,社會太精彩!我們要跟上步伐。你見了我和歐臨之后,從來不提這次公差的事。我就有些好奇,你這位客戶到底是什么人?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他什么底子?”
陳晨搖頭,再也不肯說這個話題。
張小琴:“今晚送你回去的時候,能不能讓我見一見?”
陳晨被逼的急了:“還是別見了,免得惹出麻煩。”
“你們要見誰?”陳晨的男同學歐臨走了回來。
他看向二女,但是,目光停留在陳晨那里的時間更長。
陳晨說道:“我們開玩笑呢。”
張小琴卻說:“我想讓陳晨幫我介紹個客戶。”
歐臨的感覺道一絲不對,臉色僵硬了片刻,又恢復正常。
陳晨問道:“咱們下午去哪里玩兒?是去購物還是去古寺景園?”
張小琴看著開始熱情介紹的歐臨,有些憐憫的笑了笑。
陳晨三人開始吃西餐的時候,沈瑜和于老師結束了飯局。
沈瑜第一次吃到魔都本地風味兒菜肴,感覺并不是完全的濃油赤醬,而是口味多樣。
從飯館出來,兩人安步當車,很快就看到中福路的古玩店和零散的商戶以及地攤兒。
于老師說起中福路和金陵路附近的一些老字號的古玩店,哪一家的貨源多,各自的特色是什么。
兩人走到一家叫做興源四寶堂的店鋪前。
于老師說道:“這一家是專賣文房四寶的店鋪,商品種類齊全,在魔都,只有藝云軒能與他家媲美。他家有真品,咱們進去看看。”
這家店鋪很大,有三面長展示柜。
于老師跟伙計打了個招呼,走到文房展示柜前,指著一件樹葉形的筆舔,對沈瑜說:“小沈,你看這件綠釉的筆舔,做的特別精致,是清末的瓷器。雖然沒有官窯款,但質量很好。”
沈瑜進入店鋪的時候,先用虛擬地圖查驗過,這家店鋪有不少真品,大概有十幾個紅點和兩個藍點。他看了這件瓷筆舔,制作精美,的確是真品。
他沒看到標價,就向服務生詢問:“您好,麻煩問一下,這件綠釉的筆舔要價多少錢?”
服務生恭敬的回答:“50萬。”
“啊--”
沈瑜被這價格驚了一下。他也猜到,店主應該知道筆舔的價值,但怎么也沒想到,要價會這么貴。
他忍不住問道:“您家這價格,也太貴了。”
服務生笑容不變:“于老師是專家,他推薦的一定沒有錯,一定物有所值。”
沈瑜看向于老師。
于老師無奈的搖頭。
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哎呦,于老師來了,快請坐,小常,泡茶。”
沈瑜看到,從店鋪后門走進來一位穿著汗衫短褲,登著涼鞋的精瘦男人。
于老師說:“這是四寶堂的秦老板。”
秦老板和二人打過招呼,看到于老師站的位置,就笑著說:“您到底還是看好這件筆舔,您如果想要,給個實在價,別老想撿我的漏,我做生意也不容易。”
于老師無論如何解釋,秦老板總是不信。
沈瑜心想,看來于老師沒少從街上撿漏,難怪這位老板如此要價。
于老師說:“我這是帶著外地來的朋友,來選點兒老紙,不是來買你的筆舔。”
秦老板將信將疑,讓服務生搬出了許多種宣紙和皮紙。
沈瑜看到這里的老紙,是上世紀80年代生產的,種類比濱海多。
他選了一些生宣紙,羅紋、龜規文,桑皮紙,褚皮紙每樣都買了幾張。
他對秦老板問道:“您這兒的礬絹和生絹,都有什么種類?”
秦老板說:“我這里的絹,都是從幾家技術最好的廠挑選的,有仿古絹還有疙瘩絹,仿宋絹。”
沈瑜覺得即便是修復用不上,自己畫畫也能用的上,于是每種絹都買了5米。
絹需要以一米為單位,按長度來定價。服務生幫著沈瑜裁絹,又一張張卷起來的時候,沈瑜看向柜臺里的裁紙刀和印泥盒一類的文房。
這組柜臺里,擺著幾十柄裁紙刀。裁紙刀的材質有竹木、金屬,以及牛角牛骨。
沈瑜對秦老板問道:“秦老板,您這些裁紙刀,都是怎么賣的?”
秦老板說:“柜臺里散放的,都是新的,展示柜單獨擺的,都是古董。”
沈瑜指著一柄單獨擺放的裁紙刀,問道問冒:“這柄竹雕的裁紙刀怎么賣?”
秦老板說:“那柄裁紙刀是清代的,用的是竹雕工藝,鑲了玉石。你是于老師的朋友,你如果要買,6萬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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