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康熙霽藍(lán)釉雙弦紋碗的交易成功，并沒有在眾多買家中引起波瀾。價格不出彩，款識還有爭議，所以，眾人很快就開始關(guān)注其他的交易。

　　程立的收藏很豐富，這次拿出來的瓷器和雜項古玩有四十余件。據(jù)劉壁云說，程立所收藏的書畫和古籍也很多，并沒有拿出來籌集資金，足可見此人的收藏豐富。

　　劉壁云對正在銷售的幾件古玩沒有興趣，對沈瑜為什么要買一對有爭議的碗更很感興趣。

　　沈瑜正吩咐陳晨幫自己把交易手續(xù)完成。

　　陳晨進(jìn)入程家之后的存在感極低。她干練的幫沈瑜交易辦好。管家把收藏證明和瓷器包裝好，遞給沈瑜。

　　劉壁云看沈瑜完成交易，就壓低聲問道“老弟，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買這一對碗，能不能讓我也明白明白。”他說話的時候，刻意的避開了眾人。臉上的表情像是在關(guān)注著，正在進(jìn)行的交易。不仔細(xì)看，并不會發(fā)覺他在向沈瑜咨詢問題。

　　沈瑜也學(xué)著劉壁云的動作，小聲說道：“劉哥，這種雙弦凸線碗為康熙朝所首創(chuàng)。造型傳承自郎廷極制“御賜純一堂”款霽藍(lán)釉雙弦紋墩式碗。外壁的釉色藍(lán)中泛紫并略有濃淡變化，與私人藏家的郎窯霽藍(lán)碗、幾家博物館藏郎廷極制霽藍(lán)釉碗相一致。

　　關(guān)于幾位鑒定師的疑問，也能解釋。此碗的底款楷書有行楷勢，與一般康熙款識有所不同，與“御賜純一堂”康熙款碗的書法在點(diǎn)畫間有神似之處。我猜，這對碗有可能是康熙朝郎廷極主政景德鎮(zhèn)御窯廠（約1705-1712）時期的御用單色釉作品。大家對此有疑問也很正常。目前，還沒有有相同作品見諸公私機(jī)構(gòu)收藏出版。我覺得這個還是很有研究價值的。”

　　劉壁云沉思片刻，小聲說：“我明白了。我就覺得你不會無的放矢。那個，如果你覺得這對碗玩兒膩了，想出售，記住先找我。我一定用市場價來買，絕不讓你吃虧。”

　　沈瑜說：“好，我記住了。”

　　眾人又看了一會兒，律師和中間人走向了擺放高麗青花瓷罐的展臺。這件瓷器已經(jīng)是最后一件事情出售的古玩，足可見它在程立這里也是不受重視。

　　大多數(shù)的買家都是明眼的人。先前有人注意到沈瑜向盒子里投了一張標(biāo)價牌。這消息瞞不住人，很快在眾人間傳開。

　　很多人悄悄的議論著高麗瓷器，偶爾看向沈瑜，又迅速把目光移開。

　　沈瑜注意到了這些人的眼神，但并沒有在意。他知道這件瓷器的價值，和價值比起來，這點(diǎn)兒古怪眼神算什么？

　　律師打開盒子之后，只拿出了一張標(biāo)價牌。

　　廳里的很多人看到這一幕，臉上泛起古怪神色。

　　律師把標(biāo)價牌給中間人看了，然后說道：“清中晚期的高麗青花瓷器，只有一張標(biāo)價牌兒。25萬1千元！恭喜沈余先生！”

　　雖然很多人不看好這件瓷器，但這是銷售最后一件古玩。眾人為了給程立面子，還是開始鼓掌。慶祝他這次出售活動圓滿成功。

　　程立為買家們準(zhǔn)備了各類美酒餐點(diǎn)，表示感謝。

　　沈瑜辦好交易，喝了一杯香檳，就和劉壁云一起向程立告辭。

　　大多數(shù)的買家都沒有久留，陸續(xù)告辭。

　　程立帶著兒女送一眾多買家離開。他看到劉壁云和沈瑜過來，先對劉壁云說：“劉老弟，謝謝支持。”

　　劉壁云說：“程總，我這次支持的您，下次有什么機(jī)會，您可別忘了我。”

　　程立說道：“您放心，過幾天，我安排地方，約你和常總、紀(jì)總一起出來坐坐。”

　　劉壁云：“一言為定，謝謝您。”

　　程立又對沈瑜說：“沈瑜同學(xué)，謝謝你幫我兜住了面子。你和程易年齡相仿，以后可以常來常往。”他還是把沈瑜當(dāng)做晚輩來看待。

　　沈瑜撿了便宜，笑容滿面的答應(yīng)。

　　他和陳晨走到停車場，向劉壁云告辭，約好有時間一起喝茶。

　　程家的停車場，陸續(xù)駛出了一輛輛的豪車。常家的車輛上，祖孫二人正在聊天。

　　“你和程雪相處的怎么樣？”

　　常貝答道：“她對我印象很好，這兩天一直想約我出去。”

　　常涌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好相處。以前的那些關(guān)系，該斷掉了就斷掉。不要讓人家父母有反感。”

　　常貝答應(yīng)一聲，然后有些高興的說：“今天，那個沈瑜可是看走眼了。高麗瓷器應(yīng)該不值那么多錢。”

　　常涌瞪了常貝一眼：“你怎么那么笨？就算那件瓷器不值錢，他幫程立兜住面子，程立就會感謝他。

　　另外，沈瑜和劉壁云還有紀(jì)凱運(yùn)的關(guān)系，不知道怎么樣。你不要亂來。你的關(guān)注點(diǎn)不應(yīng)該在這里。”

　　常貝沉默了。

　　……

　　沈瑜喝了酒，請陳晨幫他駕車，離開程家。

　　陳晨駕車的同時，偶爾觀察沈瑜。

　　沈瑜說道：“想問什么就問。”

　　陳晨笑著問道：“沈總，我看您心情不錯。”

　　沈瑜依靠在座位上，懶洋洋的問道：“怎么看出來的？”

　　陳晨看著路況，說道：“剛才還是只是猜的，現(xiàn)在可以確定了。”

　　沈瑜嗯了一聲：“猜的很準(zhǔn)。”

　　陳晨問道：“我不懂古玩。這兩件瓷器在您買過的古玩里，似乎不算是最好的。”

　　沈瑜說：“別人不認(rèn)識的好東西，我用很便宜的價格買下來，當(dāng)然高興。”

　　陳晨說：“我看了今天的交易過程，那個康熙霽藍(lán)釉碗，還可以說有爭議。可是那件高麗瓷器能算好東西嗎？”

　　沈瑜說：“你可能不喜歡泡菜，但就是有人喜歡吃，你有什么辦法？”

　　陳晨諂媚的說道：“既然您這么高興，看在我讓你心情變好的份兒上，以后有機(jī)會可別忘了關(guān)照我。”

　　沈瑜說：“放心吧。”

　　他回了自己家，依照習(xí)慣，先把今天購買的瓷器進(jìn)行消毒，然后擺到書房的桌子上。

　　此時，他心中除了因為撿漏的喜悅之外，更多的是好奇。因為，游戲再次給出了獎勵。

　　沈瑜點(diǎn)開游戲頁面，看到游戲提示。

　　玩家再次購買罕見的高麗皇室專用瓷器。雙虎蒼松青花瓷罐與玩家購買的龍紋青花大罐為同一類型的古玩。

　　玩家連續(xù)購買該國重要文物，獎勵：東亞文物鑒定技能提升。

　　他點(diǎn)開技能頁面，看到鑒定技能分類里，東亞文物鑒定技能直接變成了高級技能，有些吃驚。

　　自己曾經(jīng)買賣過不少古玩，但是技能已經(jīng)很快。可是，僅僅買賣了幾次昂貴的扶桑和高麗文物之后，游戲直接就給出了高級技能獎勵。究竟是這幾件文物太珍貴的原因，還是這個分類的底蘊(yùn)不夠？不管怎么說，這次提升很大。

　　看過了技能，沈瑜注意到，這次購買還帶有其他獎勵。是一個人物屬性點(diǎn)。

　　游戲等級沒有升級，個人屬性點(diǎn)很難獲得，這是意外收獲。

　　他看著自己的人物屬性，開始猶豫起來，究竟該加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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