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上弦之貳·童磨,死
空爆似乎將周圍的空氣都給撕裂,剎那間,獪岳甚至聽不到任何的聲響。
伴隨著這急速的爆炸,拼盡全力逃離這個(gè)范圍的獪岳,身體仍舊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四周塵土彌漫著,樹木更是一個(gè)接一個(gè)的轟然倒塌,至于獪岳已經(jīng)是渾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
他沒有讓自己的呼吸進(jìn)入紊亂,用雷電刺激著身軀再一次站了起來!看著不遠(yuǎn)處的童磨,揚(yáng)起了嘴角。
童磨緩緩起身看著笑容詭異的獪岳,就在他想要走向獪岳的時(shí)候,他瞬間噴出了一口淤黑的鮮血。
那兩座巨大冰之菩薩轟然倒塌,碎成一塊塊冰晶散落在了地面。
童磨更是直接跪在地上,渾身那白皙無比的皮膚變得紫黑。
七竅更是不停的向外流著鮮血。
童磨捂著自己那幾乎要脫落的眼球,視線模糊的他,難以置信的看著獪岳說道:
“毒?怎么可......”
“嘔——”
“咳!咳!咳!”
還沒等童磨把話說完,他便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嘴巴干嘔了起來,但是那淤黑的血根本沒法止住,瞬間就噴了一地。
獪岳見狀緩緩的用日輪刀杵著地面支撐起來身子,但是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獪岳的日輪刀居然斷了.......
突然失去支撐能力的獪岳,直接向前倒去,臉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不過握著斷刀的獪岳,身上的雷電依然沒有消散,而且呼吸也沒有紊亂。
獪岳緩緩起身,半跪在地上,將這只剩下半截刀刃的日輪刀收回鞘中。
他的胸膛在不停的上下起伏著,同時(shí)看著一副慘樣的童磨,獪岳心中也很清楚這是為什么。
來之前,獪岳的刀上淬了毒,剛才施展的玖之型雖然沒能直接砍下童磨的腦子,但是在發(fā)生爆炸的那一刻,獪岳直接收刀一個(gè)上挑,砍到了童磨的身軀。
看來,得到童磨血液專門為其制作的毒藥十分的奏效,但是獪岳十分的清楚,這樣的毒還不能完全殺死童磨。
童磨停下了干嘔和咳嗽,瞪大著雙眼看著獪岳說道:“毒好像逐漸的分解掉了啊!抱歉哦,讓我送你去極樂世界吧!”
毒素果然被童磨給化解了,雖然毒素對(duì)童磨產(chǎn)生了巨大的效果,但奈何獪岳只是砍中了一刀。
此刻半蹲著的獪岳身上突然縈繞起了那金色的雷電,握著刀柄的獪岳,聲音低沉: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雷聲響起,獪岳瞬間沖向童磨!
“血鬼術(shù)·玄冬冰柱!”
童磨見狀,揮動(dòng)手臂,瞪大著雙眼死死盯著獪岳甩出一道冰柱!因?yàn)槎舅剡沒完全分解的緣故,他根本使不出來強(qiáng)大的血鬼術(shù)。
甚至連兩道冰柱都無法凝聚出來。不過童磨也很清楚,獪岳的身軀根本躲不過去,他必須要出刀把這道冰柱斬掉!
只要獪岳出刀,那么就代表他這一擊沒了作用,自己也會(huì)爭取到更多的時(shí)間!
獪岳見狀卻揚(yáng)起嘴角微微一笑,抬起右手猛的一揮,那覆蓋在右手的外骨骼裝甲瞬間就將這枚冰柱給擊碎!
童磨難以置信的看著獪岳,瞪大著他的雙眼,他居然疏忽了這個(gè)!
伴隨著一聲出鞘聲,獪岳的那柄斷刀縈繞著雷電直接朝著童磨的脖子斬了過去!
跪在地上的童磨直接抬起雙手用手死死握住獪岳的刀刃,刀刃將其手割的黑血直流,但卻不能再進(jìn)分毫。
但是獪岳好似有所預(yù)料似得,迅速抬起右手,那右手上的外骨骼裝甲機(jī)械聲響起,一拳直接錘向了這斷刀的刀背!
刀背因?yàn)槭艿搅藙×业淖矒糁苯酉蚯懊偷囊粩兀?br />
下一刻,童磨發(fā)覺到自己的頭飛起來了......
只見淤黑的鮮血在周圍噴灑著,童磨的腦子也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
誒......
脖子被砍斷了?
童磨的腦子滾落在地上,看著自己那無頭的身子瞪大了雙眼!
怎么可能!
自己不過是中了一刀,那毒真的有這么厲害?
不可能,絕對(duì)不可能!?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居然能在自己用盡全力的情況下都不能將他殺死!
如此輕易的消亡,我也太凄慘了吧?
一生為無慘大人鞠躬盡瘁的我,怎么會(huì)走到這一步?
對(duì)了!
自己絕對(duì)還沒結(jié)束,不能放棄!
說不定,自己還不會(huì)死!
說不定能像無慘大人一樣,或者像猗窩座閣下那樣突破鬼的極限!
但是.......
為什么身軀在不停的消散!
看到童磨的身軀和頭顱都在不停的消散著,獪岳眼一黑一頭直接栽在了地面上。
此時(shí)的蝴蝶忍在剛才聽到那爆炸聲就極其擔(dān)心的跑了過來,但是在過來的途中,那龐大的沖擊力將她擊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但是,即使是這樣,她也在努力的朝著獪岳爬了過來。
即使渾身充斥著撕裂的疼痛,即使在不停的流著鮮血,她也要到獪岳的身邊去,就算是死,自己也不能丟下獪岳一個(gè)人。
不過她在不遠(yuǎn)處看到童磨的腦袋掉落在地上不停消散的時(shí)候,她的淚水猶如泉涌的從眼眶中流出。
這一天,她總算是看到了。
“姐姐你看到了嗎!這個(gè)惡心的家伙總算死了!”
蝴蝶忍一臉悲痛的的爬向獪岳,看著獪岳那已經(jīng)紊亂的呼吸和微弱的心臟跳動(dòng),她按壓著獪岳的心臟,為其做著心臟復(fù)蘇。
淚水混著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獪岳的身上。
但是即使這樣做,也只能延緩獪岳的生命罷了......
她一只手掐住獪岳的鼻子,另一只手托住獪岳的下頜部讓其頭顱盡量后仰。隨后微微扒開獪岳的嘴巴,隨后她將嘴對(duì)了上去,用力的往獪岳的口中吹著氣,以保持獪岳不停止呼吸。
并且在接下來的時(shí)間內(nèi),重復(fù)著這些救助行為。
即將消散完的童磨,看著蝴蝶忍做的這一切,心里根本不知道這是在干什么?
是在親吻嗎?
但這些都無所謂了,身體的崩壞已經(jīng)徹底的無法組織,他已經(jīng)快不行了。
他看著這一切,心中卻什么都感覺不到。
沒有對(duì)死亡的恐懼,也沒有對(duì)戰(zhàn)敗的不甘。
但,他一向都是如此啊!
他二十歲時(shí)變成鬼,活了數(shù)百年,但人類的情感對(duì)童磨而言終究無法理解。
而他童磨,位居于上弦之貳的鬼,也隨風(fēng)徹底消散在了這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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