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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社團活動并存(請不要訂閱本章)


  「啊,抱歉。剛才的間隙并不代表不愿意的意思。只是因為……很高興  」

  櫛田依靠在墻上,輕輕地蹬了一下走廊。

  「如果考不及格就要退學什么的還真是過分呢。好不容易和大家成為朋友卻要因為那種事情而分別,非常討厭不是嗎?所以在那時聽到平田君要組織學習會,感到非常的佩服呢。但是堀北桑比我還要更加好好地看著周圍的人。應該說有關注須藤君他們的事情。堀北桑也有為班級的事情,朋友的事情好好的考慮呢。我如果能為大家出一份力的話,做什么都可以哦!」

  握著我的手,櫛田揮灑自己的笑容。唔哇,怎么辦這孩子好可愛啊!

  什么的現在可不是激動的場合。目標是成為一名無可非議的男性的我裝模作樣地故作鎮靜。

  「那就,務必拜托了。有櫛田在的話我就放心了  」

  看到這個笑容,不可能會有男性能夠受得了。有這種意義不明的根據。

  「啊,但是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嗎?那個學習會我也想參加呢  」

  「蛤?那種事就行了嗎?」

  「嗯。因為我也,想和大家一起學習  」

  對于我這里來說可真是求之不得啊。有櫛田在的話應該會給很容易變得沉重起來的學習會帶來治愈吧。雖然并不是沒有問題點,但是和櫛田沒有關系的部分。

  「那么,學習會從什么時候開始呢?」

  「姑且為了明天能夠開始已經有做了準備  」

  由堀北來做,在心中補充這么一句話。

  「這樣啊。那么在今天內,不向大家打聲招呼不行呢。之后我會進行聯絡的  」

  「啊,需要告訴你須藤他們的聯絡方式嗎  」

  「沒關系哦~。三個人的聯絡方式我都知道。在班里我還沒有登記手機的,就只剩下綾小路君和堀北桑兩個人啦……」

  完全不知道……。話說,為什么就我和堀北。

  「我就坦率地問了,兩個人已經在交往了不是嗎?」

  「哪,哪里來的情報啊那是。我和堀北只是朋友……不,只是鄰居罷了  」

  「在班級的女生中,已經有相當多的傳言哦?堀北桑,一直都是一個人不是嗎?但卻只和綾小路君顯得很親密。連飯都有一起吃呢  」

  呼呣,一不注意在女生之間已經開始有那種傳言了嗎。

  「很遺憾我和堀北之間,完全沒有那種美味的故事  」

  「那就表示沒有問題吧?請和我交換,聯絡方式  」

  「我很樂意  」

  就這樣,我得到了第二個女孩子的聯絡方式。

  4

  夜里,當我在自己的房間內發呆的時候收到了一封郵件。從櫛田那來的。

  『已經得到山內君,池君的同意了哦―(??ω??)b』

  「好快  」

  話說池那個家伙,才剛拒絕了我的邀請這么快就改變了態度啊。果然女孩子的存在對于男性來說真是非常重要啊。色情什么的,都說能夠發揮無限的力量。

  『現在,正在和須藤君進行聯絡,感覺有希望(^ω^)』

  又收到了郵件。喔—。按這個進度的話說不定明天,真的能招集到全部人。

  比預想中還要快速的展開,讓我判斷應該在這個時機把情報告訴堀北。櫛田協助我們的事情,以及立馬就出現效果招集到池和山內兩個人的事情,還有櫛田也要參加學習會的事情,以這些為宗旨寫了封郵件發給堀北。

  「那么去洗個澡吧  」

  剛從床鋪上站起來的時候,馬上,從堀北那里打來了電話。

  「喂  」

  「……喂,你說的意思我根本無法理解啊?」

  「什么啊,怎么會無法理解呢。我自認為寫得很簡潔了耶?太好了呢,多半包括須藤在內三個人都能招集起來  」

  「不是那里。是說櫛田桑在幫忙這件事。我可沒聽說過  」

  「剛剛才決定的啦。如果深受同班同學信賴的櫛田能幫忙的話那比起我來勸誘招集起來的可能性要高得多。事實,須藤和池他們也同意了。對吧?」

  「我不記得有允許過那種事情。她也并沒有考不及格  」

  「我說啊———把在班級里擁有交際網的櫛田拉進團伙,成功的概率要遠遠強于我自己去邀請。我單純只是用了可以提高概率的手段罷了  」

  「……沒辦法接受呢。起碼應該在取得我的許可之后再做吧?」

  「我明白你討厭像櫛田這種積極的孩子。但是,這是為了不出現不及格而采取的手段吧?還是說接下來你想踏踏實實地一個個招集不及格組嗎?」

  「那是……」

  堀北應該也明白,有櫛田的幫助會更好。

  只不過因為自己的自尊心在作崇,而沒辦法變得坦率起來。

  「距離考試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可以吧?」

  這樣說的話,即使是堀北也應該明白沒有足夠的時間了。即便如此,在堀北的心中還有著什么仍然無法釋懷嗎,沒能立即決定。在少許的沉默之后。

  「……我明白了。為了顧全大局只能做出犧牲。不過,我能夠允許櫛田幫忙的就只有招集不及格組的作業。沒辦法同意她參加學習會  」

  「……不,所以說啊?那是讓櫛田幫忙的條件啊。別強人所難了  」

  「我不能允許櫛田桑和學習會本身相關。這點不會有改變  」

  「是因為那個嗎?之前我和櫛田做出把你騙出來的行為所以?」

  「那個和這個沒有關系。她不是不及格組的成員。把多余的人招待進來只會費時費力還容易產生混亂,我是這么判斷的  」

  雖然大致上合乎情理,但怎么也不覺得理由就只有這個。

  「好像很露骨地在討厭櫛田啊?」

  「你把討厭自己的人放在身邊就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誒?」

  堀北說的意思,一瞬間沒能理解。

  櫛田毫無疑問比任何人都想要理解堀北,想要和堀北成為朋友。

  根本無法想象那個櫛田,會討厭著堀北。

  「如果就因為櫛田不來而招集不到人的話你準備怎么辦啊  」

  「……對不起,縮小考試范圍比想象中還要耗時間。因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差不多該掛了呢。那么,晚安  」

  「啊,喂  」

  被單方面地掛掉電話。不愛交際到這種程度也有些過頭了。但是,如果以升上A班為目標的話,妥協也應該是必須的。

  回想起從進入這所學校到今天為止發生的事情。

  「不良品,嗎……」

  入學儀式那天,我記得二年級的前輩好像是這么喊我們的。

  不良品用英語來說,就是Defective  product。

  那就是用來嘲笑我們D班學生的單詞吧。乍一看似乎很完美的堀北,也抱有那種缺陷也說不定。今天的事情讓我無意中明白了。

  「該怎么做呢……」

  就這么硬干到底嗎?可是,那種情況很可能會發生堀北的脫離這種最糟糕的展開。

  如果指導學習的堀北退出了,那么完全就等于白白浪費掉大家的時間。

  以沉重的心情,在手機里輸入櫛田的電話號碼。

  「喂喂—」

  伴隨著“噗喔—”這種強風的聲音電話接通了。接著音量馬上減弱直到完全聽不見。

  「難不成,是在吹頭發嗎  」

  「抱歉,聽到了?因為正好吹完,沒關系  」

  剛洗完澡的櫛田嗎。……呃,可沒有做那種無聊妄想的從容啊。

  「不,那個,雖然這事非常難于啟齒……。今天說的招集不及格組那件事,能當沒發生過嗎?」

  「…………額,那是為什么?」

  少許沉默之后的回答。與其說生氣不如說更想知道理由的樣子。

  「不好意思。具體我沒辦法多說。但是,變得有點麻煩了  」

  「這樣啊……。果然我被,堀北桑反對了呢  」

  雖然我不記得有露出那種氣氛,不過卻被隔著電話的櫛田看穿了。

  「和堀北沒有關系啦。只不過是我這里失誤了  」

  「不用掩飾也可以哦~。我并沒有生氣呢。因為堀北桑好像很討厭我,所以我覺得被拒絕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也可以想象得到呢  」

  也就是,女性的第六感嗎。

  「不管怎樣,特地請你幫忙卻發生這種事情真是抱歉啊  」

  「不。綾小路君不需要道歉哦。可是呢……?那個,只靠堀北桑的話,我不覺得能夠招集得了須藤他們啊  」

  即使想要否定,這也是非常困難的部分。

  「吶,被堀北桑說了些什么?連我招集大家的事情都反對了嗎?或者,是說不想讓我參加學習會呢?」

  就如同,即使她告訴我在旁邊聽到了我們的通話,我也不會吃驚的正確無比的臺詞。

  「……是后者。會很不舒服吧,抱歉  」

  「啊哈哈哈,也是呢。所以說這不是綾小路君需要道歉的事情哦。你看,堀北桑不是有散發出一種讓人難以接近的氣氛嗎?所以我覺得也有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啦  」

  即便如此,也太敏銳了。

  「不過,大家是以我也要參加為理由才同意下來的呢……而且由于是我邀請的,所以也不能對變得無法參加的理由撒謊不是嗎?如果現在給大家發送辭退的郵件的話,或許堀北桑,真的會被大家討厭呢……」

  我稍微感覺,櫛田有點恐怖。雖然沒有什么根據。

  「這次的事情,能夠交給我嗎  」

  「交給你?」

  「明天,我會把全部人都帶到堀北桑那里去的。當然,我也會去呢  」

  「那是———」

  「沒關系的啦。吶?還是說,綾小路君準備從現在開始自己把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有在我退出之后還能招集到全員,并且讓堀北桑可以接受的方法嗎?」

  很遺憾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吧。

  「……明白了。就交給你了。但是,無論發生什么都不關我的事啊  」

  「不要緊。因為綾小路君沒有任何的責任。那么,明天見啦  」

  和櫛田持續幾分鐘的通話結束了。根本沒想到會比和堀北的對話還要累人。那家伙雖然說不要緊,但真的沒事嗎?

  堀北不管對方是誰,只要遇到不中意的事情就會采取激烈的態度。非常明顯會變成一觸即發的狀況。雖然感覺到不安,但我還是決定去浴室。

  一想到明天的事情———還是算了吧,不要考慮那種令人郁悶的事情。

  反正不管怎么煩惱明天也會到來,也遲早會結束。船到橋頭自然直啦。

  5

  從早上開始堀北就很不高興,怒上心頭。如果這是鼓著臉蛋滿臉通紅,或者pokopoko可愛地捶打男性的胸膛,這種討人喜歡的生氣方式那該有多好啊。

  就算和她打招呼也始終不說話,毫無表情。就好像把我的存在當成是空氣一樣。

  然而當我這里也決定無視她而背過身去,就能聽到取出圓規的聲音所以性質非常惡劣。就這樣,漫長的一天結束終于來到了放學后。

  「應該參加學習會的人,已經招集到了嗎?」

  今天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學習會嗎。而且,還故意地用意味深長的表現方法。

  「……櫛田會幫忙招集。應該從今天開始都會參加吧  」

  「櫛田桑,呢。有好好地告訴她嗎?不會讓她參加學習會這件事  」

  「說了」在我這么回答之后,堀北好像相信了開始催促我去圖書館。在快要走出教室的時候我往櫛田那邊遞了一個眼神,她十分可愛地向我眨了眨眼。

  圖書館的邊緣,我們占據了長桌的一角,等候著不及格組。

  「帶來了哦~!」

  在我和堀北坐著等候的地方,櫛田走了過來。在她的身后是————。

  「從櫛田醬那里聽到要開學習會的事情。才剛入學可不想這么早就被開除了。請多關照啊—」

  池和山內,須藤三個人。然而還有一位意想不到的來訪者。叫做沖谷的男學生。

  「啊嘞,沖谷有考不及格嗎?」

  「啊,沒,沒有。雖然是這樣……那個,這次小測,因為差點就要不及格了所以很擔心……不行……嗎?平田君的團體,有點不好進……」

  可愛地赤紅著臉,朝上看著我的沖谷那么說道。纖細的體格,輕飄的齊頸短發。如果是對女生沒有免疫力的男生,肯定會被一發擊沉并大喊著「會愛上的啦—!」(惚れてまうやろー)吧。這家伙如果不是男的就危險了。

  「讓沖谷君參加也并沒有什么問題吧?」

  櫛田向堀北進行確認。沖谷的分數好像是39分,為了慎重起見才想要參加的吧。

  「如果是擔心會不及格的學生的話,沒有關系。但是要求認真學習  」

  「唔,嗯  」

  沖谷顯得很高興地入了座。在他的旁邊櫛田準備坐下,但堀北卻沒有看漏這個。

  「櫛田桑。綾小路君沒告訴你嗎?你是———」

  「其實,我也因為可能考不及格而覺得很不安呢  」

  「你……在之前的小測中應該考了不錯的分數吧  」

  「唔—嗯,其實那個,應該說偶然吧。不是有很多選擇題嗎?所以大半是靠瞎蒙的啦。實際上,是非常的勉強  」

  誒嘿嘿,櫛田可愛地用食指撓了撓臉頰。

  「我覺得應該和沖谷君差不多,或者比他還要下面一點點。所以我也想參加學習會,好好地回避掉不及格。可以吧?」

  該說她很膽大好呢,對于櫛田這個意想不到的策略我無法掩飾住自己的吃驚。在確認完沖谷被允許參加學習會這件事之后進行的回擊。這樣的話就算是堀北,也不得不同意。

  「……我明白了  」

  「謝謝  」

  櫛田滿臉笑容向堀北鞠了一躬后坐了下來。沒有考不及格的沖谷會出現在這里,也全都是櫛田的作戰也說不定。把自己能夠參加的大義名分,漂亮地創造了出來。

  「老師說過不足32分就不及格對吧。那就是說32分也出局了嗎?」

  「想說如果是不足的話就安全了嗎。須藤你不要緊吧?」

  還被池擔心的須藤。不過最起碼還是希望他能夠知道以上和不足的差別。

  「不管哪個都不要緊。因為我要在這里的全部人都以50分為目標  」

  「嗝,那就是說為了到達那種程度得非常累人是吧?」

  「為了勉強越過分數線而學習是非常危險的。如果不能很輕松的越過及格線,那么發生意外的時候,會感到苦惱的是你們自己  」

  對于堀北的正確言論,不情愿地點頭表示順從的不及格組,以及它的候補。

  「這次考試的出題范圍我這里試著整理了一下。距離考試還剩下2周左右,要徹底地埋頭學習。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問題,就問我  」

  「……喂,第一個問題就不明白了啊  」

  須藤用和瞪眼差不多的目光看向堀北。我試著把問題念了出來。

  『A,B,C三個人總共擁有2150元錢,A比B還多120元。同時,如果C把手里的錢拿出五分之二交給B,那么B就比A多出220元。請問A在一開始有多少錢』

  聯立方程式的問題嗎。是高中生足以解開的問題,作為第一問可以說無可非議吧。

  「再動用腦筋多想想。從一開始就放棄思考的話可沒辦法前進啊  」

  「即使你那么說……我對學習完全一竅不通  」

  「還真虧大家能夠考上呢  」

  校方沒有單憑考試的分數來判斷合格與否。須藤應該是因為身體能力很高才進來的吧。這么想的話,如果因為考試不及格就要被強制退學的話可真是受不了啊。

  「唔嗝,我也不會……」

  池也撓撓頭束手無策。

  「沖谷君會嗎?」

  「額……A+B+C是,2150元……A=B+120……那么  」

  噢,看來沖谷君這邊不愧能夠回避了不及格,開始寫起了聯立方程式。

  而櫛田則在旁邊看著他解題。

  「嗯嗯,對了對了。然后呢?」

  櫛田該說是大膽好呢,還是應該說十分挑釁。一邊說自己勉強及格一邊還在教沖谷學習。

  「老實說,這個問題就連中學1,2年級的學生,依靠不一樣的方法都能夠解開。在這里就栽跟頭的話可沒辦法往前走呀  」

  「我們難不成比小學生還弱……?」

  「不過就如堀北桑所說,在這里就栽跟頭的話也許很不妙呢。在小測里數學出的第一個問題差不多就是這樣的難度,不過最后的題目難度很高我也做不出來  」

  「聽好了?這里只要使用聯立方程式就能很輕松地算出答案  」

  堀北握著筆沒有絲毫猶豫地寫出公式。然而遺憾的是,能夠讀懂那個公式的,就只有櫛田和沖谷兩個人。

  「說起來聯立方程式是什么啊……」

  「……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看來之前過著和學習相當無緣的生活吧。須藤把自動鉛筆往桌上一丟。

  「不行了,我放棄。這種事情怎么做得下去啊  」

  明明才剛剛開始沒一會,須藤他們就已經喊出棄權。

  看到他們過于沒出息的樣子,堀北靜靜地積蓄著怒火。

  「等,等等啦大家。在稍微加油下吧。只要明白解題方法的話,剩下的運用即使在考試中也應該可以發揮作用。吶?吶?」

  「……嘛,櫛田醬那么說的話,也不是不能加把勁……。應該說,如果由櫛田醬來教的話,我說不定能再努力一下  」

  「誒,額  」

  櫛田向堀北看了一眼進行詢問,但堀北始終無言。Yes,或者,No都不回答的最讓人困擾的展開。但是如果持續長時間的沉默,不及格組很有可能會放棄掉學習。櫛田下定了決心,把自動鉛筆拿在手里。

  「這里呢,就像堀北桑說的,需要使用聯立方程式的問題呢。所以,我把剛才講到的先試著用方程式寫出來哦  」

  那么說著把三行的方程式都列舉出來。雖然他們好像有在努力,但對于沒能理解基礎的不及格組來說即使給他們看導出答案的方程式也沒用吧。這個學習會不過是徒有其名實際上和補課差不多。對這種曖昧的學習方法,多數的學生都沒能跟上來。

  「所以,得出答案是710元。怎么樣呢?」

  對本人來說是十分滿意的解答過程吧,櫛田浮現出笑容看向須藤。

  「……誒,這樣就能算出答案嗎?為什么啊?」

  「唔……」

  然后緊跟著就深切地認識到,沒有人能夠跟上自己的說明這件事。

  「我雖然沒有否定你們的打算,但太過于無知,無能過頭了  」

  一直保持沉默的堀北,終于開口說話。

  「連這種問題都解不開將來該怎么生存下去,我光是想象就毛骨悚然  」

  「吵死了啊。和你沒關系吧  」

  對堀北的說話方式實在是感到生氣了嗎,須藤拍了下桌子。

  「確實是和我沒有關系的事情。即使你們多么的痛苦,也對我沒有影響。只不過會感到憐憫罷了。迄今為止的人生,想必是一直逃避著痛苦的事情吧  」

  「還真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學習這種東西,對將來沒有任何用處啊  」

  「學習對將來沒有幫助?那還真是令人感興趣的話呀。真想知道你有什么依據  」

  「即使解不開這種問題,我也從來沒有為此而煩惱過。學習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吧。與其咬住教科書不放,打籃球向職業進發還更對將來有幫助  」

  「那是錯的呢。只有解決掉一個又一個的問題,至今為止的生活才會發生變化。也就是說,如果好好學習的話之前有可能過得更輕松。就算是籃球也是同一個道理呢。你打籃球到現在一定只在乎對自己有利的規則不是嗎。而真正困難的部分就像學習這樣避開不加予理睬不是嗎?即便是練習也不覺得你會一絲不茍的的完成。最重要的是那個破壞紀律的性格。我如果是顧問的話肯定不會把你選為正式成員  」

  「っつ!」

  須藤一站起來,就沖上去抓住堀北的前襟。

  「須藤君!」

  比我動得還要快,櫛田起身抓住了須藤的手腕。

  堀北即使被須藤威嚇,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用冷冰冰的目光看著須藤。

  「我雖然對你完全沒有興趣,但只要看一下就大體知道你是怎樣的人。打籃球以職業為目標?那種幼稚的幻想,你難不成覺得可以簡單地實現嗎?不過,即使你能夠成為職業選手,也不認為能夠拿到滿意的年收入。在以那種毫無現實感的職業為目標的階段,你就已經是個笨蛋了  」

  「你這家伙……!」

  須藤,很明顯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如果真的舉起拳頭的話,我也不得不跳出去阻止他。

  「現在馬上放棄學習,不,放棄上學好嗎?然后舍棄成為職業籃球選手這種無聊的幻想,隨便打打零工過著凄慘的生活就行了呢  」

  「哈……很好啊。這種事情不干也罷。只會讓人受累不是嗎。特意沒去社團活動到這里來,完全是浪費時間。再見!」

  「說的真奇怪呢。學習就是很累人的東西呀  」

  仍然繼續追擊的堀北。如果沒有櫛田在的話,須藤真的對堀北動手了也說不定。不掩飾自身的怒火,須藤開始往包里塞教科書。

  「喂,這樣沒問題嗎?」

  「沒關系。照顧這種沒有干勁……學習差到這種程度的人也只是白費夠功夫。明明很有可能被退學。對學校的執著心,想必絲毫都不存在吧  」

  「像你這種一個朋友沒有的家伙竟然會開學習會,我就覺得很奇怪。反正叫我們出來就為了愚弄我們吧。如果你不是女的我早就動手了  」

  「只不過是沒有打人的勇氣而已吧?別把那個歸咎于性別  」

  才開始不久的學習會,早已破爛不堪,直接崩潰了。

  「我也不搞了。總覺得,雖然也有跟不上學習的原因……但老實說很不愉快。堀北桑或許很聰明,但那么瞧不起人的話根本受不了  」

  是沒辦法忍受了嗎,池也甩手不干。

  「即使被退學也沒關系的話,隨便你想怎么做呢  」

  「嘛,那里就靠,通宵補救了  」

  「很有意思的話呢。就因為自己沒辦法學習,所以現在才在這里不是嗎?」

  「唔……」

  就連平時很滑稽的池,也因堀北尖銳的話語而僵住了表情。接著就連山內都開始往包里收教科書。直到最后都很煩惱的沖谷也無法抗拒這個趨勢而離開了座位。

  「da,大家……真的可以嗎?」

  「走吧,沖谷  」

  池和感到困惑的沖谷一起走出了圖書館。

  留在這個地方的只剩下我和櫛田。就連櫛田,似乎也已經到了極限。

  「……堀北桑,照這種做法誰都不會愿意來一起學習哦……?」

  「確實是我錯了。即使這次教他們學習使得他們成功避免了不及格,肯定馬上還會陷入同樣的窘境。那樣的話又得重復這種行為。然后,遲早有一天會受挫。我深感這實在是沒有結果,完全是無用的事情  」

  「那是,什么,意思……?」

  「拖后腿的人趁現在就脫離掉會比較好,就是這個意思  」

  這就是堀北得出的結論。只要不及格組沒了的話既不用費功夫教他們學習,而且班級的平均分還會上升。

  「那種事……吶,吶綾小路君。綾小路君也說點什么啊  」

  「既然堀北得出那種結論的話,那樣做就好了不是嗎?」

  「li,連綾小路君,都說那種話嗎?」

  「嘛,雖然我也并不想舍棄他們,但我自身也沒那個能力教別人,所以什么事情都做不到啊。歸根結底就和堀北沒什么兩樣  」

  「……這樣啊。我明白了  」

  櫛田的表情罩上了陰影,拿著書包站了起來。

  「我會想辦法吧。一定。這么早就和大家分別什么的我絕不答應  」

  「櫛田桑。你是真心那么想嗎?」

  「……不愿意拋棄須藤君和池君他們,這么想難道不行嗎?」

  「如果你是打心眼里那么說的話,就沒關系。可是,我不覺得你是真心想要救他們  」

  「什么啊那個。意義不明啊。為什么堀北桑,像那樣四處樹敵的話,能滿不在乎地說出口?那種事……我很,傷心啊  」

  櫛田低下了頭,但覺得不能繼續垂頭喪氣下去,馬上就抬起頭來。

  「……那么明天見,兩位  」

  留下了短短的一句話,連櫛田都離開了。就這樣在轉瞬之間,我們重新回到了一開始的兩個人。圖書館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辛苦了呢。學習會到此結束  」

  「好像是這樣呢  」

  萬籟俱寂的圖書館,安靜得令人毛骨悚然。

  「只有綾小路君能夠理解我呢。或者應該說只有你,比那些無聊的人們還要正常一些。如果需要學習的話,我就特別教教你哦?」

  「我就算了啦  」

  「要回去嗎?」

  「去須藤他們那里。不為何,只是去閑聊罷了  」

  「和說不定馬上就要退學的人打交道,可沒有什么益處呀  」

  「我只是單純的,不討厭和朋友打交道而已  」

  「還真是任性呢。一邊說是友人一邊對他們即將退學的事情持旁觀態度。在我看來那才是最殘酷的事情  」

  確實,那是沒辦法否定的部分吧。堀北說的事情并沒有錯。

  歸根結底學習這個東西,關鍵就在于,本人能夠付出多少努力這一點上。

  「我不打算否定你的想法。也并非不能理解你瞧不起討厭學習的須藤的心情。但是啊堀北,稍微想象一下須藤身后擁有的背景,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嗎?如果只是以籃球的職業為目標,那么特意選擇這所學校的好處并不多。為什么他會選擇這所學校,只有想到這個份上,才能看到對方的本質不是嗎?」

  「……沒有興趣呢  」

  把我說的話當成耳旁風,堀北始終,一個人低頭看著教科書。

  6

  一出圖書館,我就開始追趕櫛田。感謝她為了組織學習會付出的努力以及道歉。而且你看,和可愛的女孩子肯定得盡可能地打好關系吧?

  干勁十足地握著手機,從電話簿中把櫛田的名字拉出來。雖然這已經是第二次,但打電話給女孩子還是有點緊張。第二,第三次鈴聲響起。

  然而,完全沒有接通的跡象。是沒注意到嗎,還是不準備接嗎。

  當我漫無目的地在用地內小跑著到處搜尋的時候,看到一個類似櫛田的背影走進了學校的校舍。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6點,除了社團活動留下來的學生之外應該沒其他人了。嘛,櫛田的話去找社團里關系好的朋友也是有這可能的吧。

  暫且追上去,如果她已經和別人匯合的話就等改天吧。這么想著我也進了校舍。

  從鞋柜里取出室內鞋穿上后來到走廊但沒看到櫛田的身影。看丟了嗎?剛一這么想,就聽見輕微的腳步聲。

  看來是登上了去二樓的階梯。我追了上去。腳步聲不斷地朝著上方,已經過了三樓。我記得在這上面應該是屋頂,吧?中午作為午飯地點雖然有被開放,但放學后應該被鎖起來沒辦法出去才對。一邊感覺到不可思議我依然往上爬樓梯。考慮到她可能和誰約定碰頭,我稍微屏住氣,不發出聲音。然后,在通往屋頂的樓梯正中間停了下來。

  就在上方,有人的氣息。

  悄悄地從扶手附近,把頭伸到可以看到屋頂鐵門的地方。櫛田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盯著屋頂的鐵門。沒有其他人的身影。這么說的話,是為了等人才來這里?

  一說到在這種毫無人氣的地方等人……,難不成櫛田有男朋友,偷偷地在這里幽會?如果是那樣的話要是繼續呆在這里,就有可能被那個男朋友前后夾擊。在我煩惱著要不要折回的時候,櫛田慢慢地把包放在了地上。

  然后————。

  「啊——————好煩  」

  無法想像是那個櫛田發出來的,低沉的聲音。

  「真是煩人,氣死了。怎么還不去死啊……」

  就好像念著咒文、詛咒的話語,不斷地從口中罵出。

  「以為自己很可愛就給我擺架子。反正也就是個女光棍。像你這種性格的女人,能教別人學習才有鬼啊  」

  櫛田口中所說的生氣對象是……堀北吧。

  「啊—真糟糕。真是,糟糕糟糕糟糕。堀北好煩堀北好煩,真的好煩  」

  班里第一的紅人,不管對誰都能伸出援手的溫柔美少女,感覺看到了她的另一面。這想必是她不愿被任何人看到的樣子吧。我的大腦發出警報繼續呆在這里會很危險。

  可是,在這里我突然產生一種奇妙的疑問。她有著另一面,這個部分先拋開不談,如果對堀北抱有厭惡感的話,為什么會答應進行協助呢。櫛田應該十分了解堀北有著怎樣的性格和言行。在一開始就拒絕幫忙,或者把學習會本身交給堀北等等,能用的手段明明有好幾種。

  強硬的,不惜勉強自己也要參加學習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想和堀北打好關系?或者想和參加者的某人拉近關系?

  不管是哪個感覺都不合適。不惜積蓄壓力也要參加學習會的理由如果沒有其他的根本沒辦法說明。

  不……這個征兆,意想不到的在一開始就存在也說不定。

  我自身,雖然沒有考慮得那么深,但從櫛田的這個狀態來看,感覺有一個碎片剛好符合。說不定,櫛田和堀北是——。

  總之,現在應該趕快離開這里吧。櫛田應該也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說粗話的樣子。繼續保持安靜不被她發現,我決定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Gan!

  在傍晚時的學校里,踢門發出的聲音比想象的還要響徹四方。意想不到的巨大聲音。連櫛田都覺得稍微做過頭了嗎,身體一瞬間就僵住,屏住了呼吸。就是這個招來了惡果。害怕被別人聽到而轉過頭的櫛田的視線前方,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正好捕捉到我的身影。

  「……在這里……做什么呢  」

  在一點點的沉默之后,傳來櫛田冷淡的聲音。

  「稍微,迷路了啦。哎呀,抱歉抱歉。我馬上就走  」

  說了一個很明顯就是在撒謊的謊話,我凝視著櫛田的眼睛。是從未見過的強烈的視線。

  「聽到了嗎……」

  「我如果說沒聽見的話你會相信嗎?」

  「是呢……」

  櫛田徑直地,走下樓梯。接著,用自己的左前膊貼上我的頸部,把我頂在墻上。不管是語調,還是行動,都不是我認識的櫛田。

  現在的櫛田,浮現著比堀北還要可怕的神色。

  「剛才聽到的事情……告訴其他人的話我可饒不了你  」

  蘊含冷漠感情的言語,讓人怎么也不覺得這是威脅。

  「如果說出來的話?」

  不知為何難以入睡的我,起身出了房間。

  在大廳的自動售貨機隨意地買了一瓶果汁回到電梯前。

  「嗯?」

  原本應在1樓的電梯停在了7樓。我不由得有些在意,往有顯示電梯內畫面的顯示器看去。穿著制服的堀北顯現在其中。

  「……雖然也并不需要躲起來啊  」

  覺得不好碰面的我,藏在自動售貨機的后面。不一會堀北下到了1層。

  一邊警戒著周圍堀北往宿舍外面走去。當確認她的身影融入夜色之后,我追了上去。但是,在我剛準備拐過宿舍后面的拐角時,不由得藏了起來。

  因為堀北已經停下了步伐。而且,那里還有著另一個人影。

  「鈴音。真沒想到你會追到這里來啊  」

  我還在想她這個時間到底要去哪里,原來是預定和男人碰面嗎。

  「我已經和哥哥那時候知道的沒用的我不一樣了。是為了趕上你而來的  」

  「趕上我,嗎  」

  哥哥?因為太黑看不太清楚,但說話的對象是堀北的兄長嗎。

  「雖然已經知道你分到了D班,但還真的和三年前沒有任何改變啊。只是看著我的背影,你到現在還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缺點。選擇這所學校只能說是失敗啊  」

  「那是———肯定是哪里搞錯了。我馬上就會升上A班給你看。到那時候——」

  「不可能的。你沒辦法到達A班。別說那個了,就連班級都會崩壞吧。這個學校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

  「絕對,絕對會抵達……」

  「我說了不可能吧。還真是不聽話的妹妹啊  」

  堀北的兄長,走了一步縮短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從暗處,漸漸地顯現出他的身影。

  那是,當時自稱自己是學生會會長的那個堀北。

  他的表情上沒有一點兒感情,目光就如同看著沒有興趣的存在一樣。

  堀北的兄長抓住毫不抵抗的妹妹的手腕,用力地按在墻上。

  「即便我再怎么躲避,也改變不了你是我妹妹的事實。如果你的事情被周圍的人知道的話,丟臉的將會是我。馬上給我離開這所學校  」

  「做,做不到……u。我,我絕對會升上A班的……!」

  「真是,愚蠢啊。要像以前一樣嘗點苦頭嗎?」

  「哥哥———我————」

  「你連向上攀登的能力和資格都沒有。給我好好明白  」

  堀北的身體被使勁地往前拉,浮在空中。憑直覺判斷很危險。

  我做好被堀北發火的覺悟從暗處跳了出來,向堀北的兄長逼近。

  在被他察覺到氣息之前,我抓住堀北的兄長抓住她手脖子的右腕,限制了他的動作。

  「————什么啊?你  」

  在看了一眼被抓住的手腕后,緩慢地向我投來銳利的眼神。

  「li,綾小路君!?」

  「你,剛才準備把堀北甩出去吧。這里可是混凝土地面啊,你明不明白。就算是兄妹也有分該做和不該做的事情  」

  「偷聽可不怎么讓人佩服啊  」

  「行了,快把那只手放了  」

  「那是我這里的臺詞  」

  我和堀北哥互相瞪眼,沉默籠罩住我們。

  「不要,綾小路君……」

  堀北擠出來的聲音。這種狀態的堀北我從來沒有見到過。

  不情不愿地,慢慢放開她哥的手腕。就在那個瞬間一記反手拳,帶著驚人的速度往我這里撲面而來。感覺到危險,我側身如同后仰一般躲開了這一拳。看似瘦弱的身體卻用出狠辣的攻擊。接著,他又瞄準這里的要害踢出猛烈一腳。

  「好險!」

  可以想象,以這一腳的威力如果被踢中的話肯定會失去意識吧。堀北哥略微露出疑問的表情,吐了一口氣后右手以張開的狀態,筆直地伸了過來。

  直覺告訴我,如果被抓住的話,就要被摔在地上。我用左手的手掌如同拍打一般卸掉了他的攻擊。

  「不錯的動作。沒想到能連續避開我的攻擊。而且,還充分理解我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有學過什么嗎?」

  終于停止了攻擊,這么開口問道。

  「鋼琴和書道的話。小學生那會,可還有在全國音樂比賽中取得冠軍啊  」

  「你也是D班的嗎?真是頗為獨特的一個男人啊。鈴音  」

  堀北哥哥把她的手腕放開后,慢慢地往這里轉過身來。

  「和堀北不同,我可是很無能呢  」

  「鈴音,沒想到你還有朋友啊。老實說真是出乎意料  」

  「他……并不是朋友。只是同班同學而已  」

  「看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把孤高和孤獨混淆在一起。還有你,是叫做綾小路對吧。有你在的話,會變得有趣起來也說不定啊  」

  就這么走過我的身邊,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中。與眾不同的學生會長。那個時候堀北的樣子很奇怪,就是因為找到兄長的緣故吧。

  「如果想要上升至前面的班級,就拼命地掙扎吧。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

  堀北的兄長離開后,附近被夜晚的寂靜所包圍。堀北坐在墻邊垂著頭一動不動。還真是做了,多余的事情啊。當我準備一聲不響地回宿舍時,被堀北喊住了。

  「從一開始,就在聽了嗎……?還是偶然?」

  「哎呀,怎么說呢,有一半是偶然。在自動售貨機買果汁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往外面走。有點在意所以追了上來。不過,原本并沒有干預的打算,這是真的  」

  堀北又,再一次沉默了下來。

  「你的哥哥,他應該相當厲害吧。殺氣什么的簡直不得了啊  」

  「因為是……空手道5段,合氣道4段  」

  唔誒,難怪很強。如果他不收手的話那可就要發生大慘事了啊。

  「綾小路君,你也有練過什么吧。而且還是相當厲害的有段者  」

  「前面說過吧?有練過鋼琴和茶道  」

  「剛才說的可是書法呀  」

  「……書法也有練過  」

  「故意地在考試中考一樣的分數,還說有練過鋼琴和書法。你的事情我搞不太懂  」

  「分數只是偶然考的一樣,鋼琴和茶道,書法是真的有練過啦  」

  如果這里有鋼琴的話,說不定就給你演奏一曲獻給愛麗絲了。

  「被你看到,奇怪的地方了呢  」

  「不如說明白堀北也是個普通的女孩子真是太好———什么都沒有  」

  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回去吧。這個場面要是被其他人看到的話很可能會產生誤解  」

  確實。三更半夜男女單獨在一起什么的,絕對會生出奇怪的謠傳。

  更不用說我和堀北,本來就處于被別人試探我們之間的關系這種狀況之中。

  堀北慢慢地站了起來,往宿舍的入口邁出步子。

  「那個啊……學習會,你真的覺得已經算了嗎?」

  感覺要說的話就只有現在,我下定決心試著說出疑問。

  「為什么要問那種事情?原本就是我說要開的學習會。并不是嫌麻煩的你應該在意的事情。不對嗎?」

  「事后會感覺很不舒服好吧。和班級的那群人怎么說呢也變得有點險惡  」

  「我可不介意啊。因為這種事情已經習慣了。而且大部分的不及格組都被平田君撿走了。他學習也不錯,還善于人際交往,和我不同應該會教得很周到。至少這次應該能夠讓他們跨過及格線吧。但是我則判斷抽時間給不及格保持者根本沒有作用。像這種考試會一直重復直到畢業。每次都要幫助他們不考不及格,簡直是愚蠢透頂  」

  「須藤他們,可是和平田保持著距離啊。我不覺得他們會參加學習會  」

  「那是他們應該判斷的事情,和我沒有關系呢。而且,如果快被退學的話,也輪不到他們說三道四了吧。即便那樣他們如果還是不依靠平田君的話,就只能讓他們退學了。確實我的目標是把D班提升到A班。但是,那只是為了我自己,不是為了別人。其他人會怎么樣和我沒有關系。不如說,只要在這次的期中考把不及格組舍棄掉,剩下的就必然是更好一些的學生吧?到達上面的班級也會變得更容易。正中下懷呢  」

  我不覺得堀北有錯。這次退學的危機,原本就是會考不及格的學生不對。但是,我對不可思議的饒舌的堀北,無法不繼續說下去。

  「堀北,那個想法不是錯誤的嗎?」

  「錯的?你到底說我哪里搞錯了。該不會想說舍棄同班同學的人不會有未來,這種夢話吧?」

  「安心吧。我十分的理解,這種話對你根本沒有用  」

  「那么為什么?救助不及格組的好處,什么也沒有呀  」

  「確實好處也許很少。可是,卻能夠預防壞處  」

  「……壞處?」

  「你覺得你的那種想法,校方會想不到嗎?他們可是連遲到或者課堂上的一個小動作都要扣分的家伙啊。你隨便的讓班級里出現退學者試試看。也不想想到底會被扣掉多少分  」

  「那是———」

  「當然,在情報沒有被開示之前,就沒有任何根據。但是,你不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高嗎?到底是100?還是1000?也許是1萬10萬這種負分也是有可能的。那樣的話你要到達A班的目的會變得極其困難吧  」

  「遲到以及說悄悄話等等造成的扣分,是不會減少到0以下的。趁現在0分的狀態,把學習差的學生都排除掉會比較好。基本上不會有什么損害不是嗎?」

  「那種保證哪里都不存在吧。有十足的可能性留有看不見的扣分標準。把那樣的風險置之不理你真的覺得沒問題嗎?再說了……你那么聰明,不可能會想不到這點吧。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根本就不可能說要組織學習會。不及格組什么的從一開始就舍棄掉不就行了  」

  我該說有點情緒高漲好呢,在某處感覺到內心的興奮。這或許是,因為我自說自話的,把這家伙的事情看作是朋友也說不定。所以不希望她做出馬虎的決斷而為此后悔,這是我現在的想法。

  「縱然存在看不見的扣分標準,把不及格組舍棄掉,在將來更能對班級帶來益處。今后點數開始增加的時候,再來對沒有舍棄他們的事情感到后悔你也不愿意吧?在現在這個階段,即使會有風險也應該這么做  」

  「你真的那么想嗎?」

  「誒誒,真的。你的那種拼命想要挽救他們的想法,我難以理解  」

  我抓住了,正準備從入口處,乘上電梯的堀北的手腕。

  「什么?還要進行反駁嗎?這個問題,不是我們兩個人能夠解決的事情。歸根到底知道答案的就只有校方罷了,我們再怎么爭論也無濟于事。就如同你按自己的方便來解釋一樣,我也按照自己喜歡的來理解。也就是這種事情而已吧?」

  「還真是相當的饒舌啊。沒想到你是這么能說會道的家伙  」

  「那是……因為你太纏人了  」

  如果是平日里的堀北,絕對不會聽從我的制止吧。

  如果像這樣拉住她的話,即使吃她銳利的一擊也毫不奇怪。但是沒有那樣做也就是證明,堀北自身,也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所以沒有甩開我的手。當然,本人并沒有那個自覺也說不定。

  「我和堀北相遇的那天。在公交車上能夠發生的事情,還記得嗎?」

  「是沒有給老人讓座時候的事情吧,那個  」

  「啊啊,那個時候,我思考了給老人讓座的意義。讓,與不讓。到底哪個才是正確的答案  」

  「在一開始應該就說了吧。我是因為認為沒有意義所以沒有讓座。即便報答老人,也不會有任何好處,白白浪費勞力和時間罷了  」

  「好處,嗎。也就是說你自始至終都是以利害關系來行動對吧  」

  「不行?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是會考慮得失的生物。賣商品的話可以得到金錢,賣人情的話就可以讓別人報恩。讓個座位就能得到名為社會貢獻的愉悅。不對嗎?」

  「不,并沒有錯。那就是人類,我也是這么想的  」

  「這樣的話———」

  「你如果一直持有那種信念的話,就應開闊視野,好好地看事物。現在的你因為憤怒與不滿,一點都沒能向前看  」

  「你當你是誰?還是說,你有著能夠對我說三道四的實力嗎?」

  「不管我的實力如何,你沒能看到的事情,有一點我卻可以看到。那就是堀北鈴音這一個,乍一看似乎很完美的人的缺點  」

  堀北對我這句話嗤之以鼻。就好像在說如果自己有缺點的話,就說出來看看啊。

  「就讓我告訴你你的缺點吧。那就是你,片面斷定別人是累贅,而從一開始就推開對方不讓其接近這件事情。藐視對手的那個觀點才是你,被打入D班決定性的一擊不是嗎?」

  「……那就好像想說,須藤他們和我是對等的一樣呢  」

  「那么,你能夠斷言他們和你不對等嗎?」

  「那種事,看考試分數的話不就一目了然了。那正是他們成為班級的累贅不可磨滅的證據  」

  「確實在學習這個意義上來說,須藤他們落后堀北很多步。即便非常努力地學習,也超越不了你吧。可是,那終歸只是書桌上的產物。校方注視的,并不只有知識面。要是下回,學校方面的考試與運動有關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不對嗎?」

  「那是———」

  「堀北的運動也很優秀。只要看游泳就知道即便在女生中也排在前列。非常出色。但是,之前有待在一起過的你應該也明白須藤的身體能力確實有優秀的地方。即便是池,也擁有你所不具有的交流能力。如果這次是以對話為基準的考試,那么池一定會有用處。反而是你說不定會給班級拖后腿也說不定。那么,你就變成無能了嗎?不對吧。每個人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東西。那就是人類  」

  雖然堀北想要反擊,但快要說出喉嚨的話語卻沒有發出聲音。

  「……缺少根據呢。你說的話,全部是紙上談兵罷了  」

  「如果沒有根據的話,就有必要依靠現在擁有的材料來對結果進行預測。那么,你試著回想一下茶柱老師說過的話吧。在被叫到指導室的時候,茶柱老師應該有這么說過。『是誰規定學力出色的人就能進優秀的班級』。從這里可以推導出的結論,就是除了學習能力之外也有被要求的東西  」

  對四處展開邏輯打算逃跑的堀北,我又步步緊逼。就如同繞到她前面一樣控制住她。不這么做的話就會被她輕易地逃脫。

  「你雖然說把不及格組舍棄掉后面才不會后悔,但反過來也一樣。失去須藤他們之后我們需要后悔的日子,也有非常有可能會到來  」

  和堀北,視線碰到了一起。現在我們不僅在現實中握著手,就連精神上都連接在一起。我感覺到這些話對她起了效果。

  「你才是頗為饒舌呢。怎么也無法想象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主義者的發言  」

  「也許吧  」

  「你說的話,雖然很懊悔不過大部分是正確的。有讓我這么覺得的說服力。這點我承認。但是,卻也仍然無法理解。那就是,你的真意。對于你來說這所學校是什么?你是為了什么才拼命地說服我?」

  「……原來如此,來這么一手嗎  」

  「既然要說服別人,如果勸說者沒有說服力的話,即便是再怎么狡猾的論理也會被打敗  」

  堀北希望得到我拼命地勸說她,為了不讓須藤他們退學而行動的理由。

  「省去至今為止的場面話,我想知道真正的理由。為了點數?還是為了能夠升上更高的班級?或者,只是為了搭救朋友?」

  「因為我想要知道。真正的實力到底是什么。平等,又是什么  」

  「實力和,平等……」

  「我是為了尋找這個答案,才來這所學校的  」

  明明在腦海之中都無法順利地歸納起來,卻順溜地從口中溢出的話語。

  「手,能夠放開嗎?」

  「啊啊,抱歉  」

  我一松開稍微有些用上力的右手,堀北就轉過身來站到我的正面。

  「沒想到,會被綾小路君的花言巧語蒙騙呢  」

  這么說著,堀北向我伸出了手。

  「我會為了我自己而照顧須藤君他們。期待留下他們能夠給之后帶來利益。這種計較得失的想法也可以嗎?」

  「安心吧。我也不覺得除此之外你會行動。因為那樣才像堀北  」

  「契約成立呢  」

  我握住了堀北的手。

  可是,當我知道這個契約是和惡魔的契約時,已經是幾天后的事情了。再集結﹒不及格組

  轉瞬間就到了洋溢新茶芳香的季節,衷心祝您愈益康泰。

  進入高中后,早已過了1個半月。我正過著勉強說得過去的日子。

  「喂,有在聽我說話嗎?腦子沒問題?」

  堀北居然很沒禮貌地把手掌貼在人家的額頭上,接著再貼到自己的額頭上。

  「好像沒有發燒呢  」

  「才沒有啊!只是進入稍長一點的回想而已  」

  回憶起到現在為止的過程,我非常深非常深地嘆了一口氣。我竟然回答說要協助堀北。悔不當初啊,我跟你說我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雖說那個時候也是為了激勵堀北,但重新回想一下發現真是不像我的作風。

  「那么軍師大人。小人到底該怎么做才好呢  」

  「是呢……理所當然,有必要再一次說服須藤他們參加學習會。為此,你只能把頭蹭在地上去請求他們參加了呢  」

  「為什么會變成那樣啊……。再說,是因為你和須藤他們發生爭執的原因吧  」

  「他們不認真努力地學習才是原因。不要把焦點搞錯了  」

  這家伙……。真的打算幫助須藤他們嗎……?

  「不借助櫛田的力量想再一次招集須藤他們是不可能的。堀北你也明白吧?」

  「……我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

  你到底是多討厭櫛田參與進來啊。堀北雖然顯得非常的不滿,但還是答應了。

  就看作是一直不允許櫛田接近的堀北,最大的讓步吧。

  「那么開門見山,櫛田桑這件事,能夠請你幫忙嗎?」

  「我嗎?」

  「那不是當然的嗎。因為你已經和我簽訂了契約。直到升上A班為止像只轅馬一樣聽從我的命令一直干活  」

  我可一點都不記得有過那種契約。

  「你看,這里還有契約書  」

  哇真的啊。上面還寫著我的名字,就連印章都蓋了。

  「你就不怕被追究偽造文書罪嗎,喂!」

  立馬搶過來撕成碎片。堀北往,正在整理書桌的櫛田那里走去。

  「櫛田桑。我有些話想和你說。可以的話能一起吃個午飯嗎  」

  「午飯?能收到堀北桑的邀請還真是稀奇呢。嗯,可以哦  」

  即便是被看到另一面的我在旁邊,櫛田還是和往常一樣毫不動搖。馬上就答應了。我們和櫛田,一起來到即使在學校里人氣也首屈一指的cafe  palette。

  也就是上回,我和櫛田撒謊把堀北叫出來,最后被她訓斥的地方。

  堀北說我請客,幫忙點了櫛田那里的飲料。當然我這里是自掏腰包。

  微笑著接過飲料,坐在座位上的櫛田。我們也,在櫛田的前方一起坐了下來。

  「謝謝。那么,想和我說的是什么呢?」

  「為了不讓須藤他們考不及格而組織的學習會。能再請你幫一次忙嗎  」

  「那個,是為了誰呢?為了須藤他們?」

  櫛田也并未相信,堀北當面說出的請求,是出于單純的善意。

  「不,是為了我自己  」

  「這樣啊。堀北桑,果然還是堀北桑呢  」

  「對不為了朋友而努力的人,你不會提供幫助嗎?」

  「不管堀北桑擁有怎樣的想法我覺得都是本人的自由哦。但是因為我不希望你說那種拙劣的謊言,所以能夠坦誠相告我還是很高興的。明白了,提供幫助也是可以的哦。因為我們是同一個班級的同學不是嗎,吶?綾小路君  」

  「喔,噢。幫大忙了  」

  「不過我還想問一下堀北桑呢?堀北桑不是為了朋友,也不是為了點數,而是為了升上A班才幫助須藤他們的吧?」

  「是的  」

  「那個,該說難以置信好呢……不是不可能嗎?啊,并不是瞧不起堀北桑哦?只是,怎么說呢……班級里的大家也大多都放棄了  」

  「是因為現在,和A班有著嚴重的分數差嗎?」

  「嗯……老實說,不覺得能追得上呢。而且下個月能不能獲得點數也很可疑。有些意志消沉  」

  上半身往桌子上軟綿綿地趴了下去。

  「我會做的,絕對  」

  「綾小路君也,以A班為目標嗎?」

  「是的。作為我的助手一起朝A班努力  」

  別隨便把別人當成助手啊。

  「恩……明白了。那也得算我一份哦  」

  「那是當然的,所以現在才在請你幫忙組織學習會  」

  「不是那個,我是想要加入以A班為目標的活動當中。除了學習會之外,接下來還要做很多事情對吧?」

  「誒,誒誒。雖然確實是那樣……」

  「還是說,不希望我加入嗎?」

  就好像在觀察堀北的表情一樣,櫛田那雙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我明白了。如果這次的學習會能夠進展順利的話,會正式地邀請你  」

  堀北這么回答道。盡管對櫛田的存在有些看法,不過堀北仍然不得不同意,因為她理解櫛田有著自己所不具有的品德吧。

  得到死腦筋的堀北的允諾,櫛田猛地直起上半身。

  「真的嗎!?太好了!」

  打心底里感到高興似的當場高舉雙手坦率地表現出自己的喜悅。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的可愛。

  「再一次請多多關照呢,堀北桑!綾小路君!」

  左右手同時往我們這里伸了過來。

  雖然感到有些困惑,不過我和堀北還是握住了櫛田的手。

  「剩下的問題就是,須藤君他們會不會老實地響應了  」

  「是啊。照現在這種狀況或許有點苦難  」

  「那么,可不可以再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呢?都要成為伙伴了嘛,這點小事就讓我做吧。吶?」

  堀北也被卷入櫛田我行我素的展開之中,有點相形見拙。

  櫛田是打算馬上就采取行動嗎,把手機拿在手里。不一會兒,收到櫛田邀請而顯得得意洋洋的池和山內來了。但是,一看到我和堀北,就往我這里用眼神『難不成你把聊天室里的事情說出來了嗎!?』如此訴說著。因為很湊巧所以我沒理他。兩人的罪惡感,在這個場面會起不錯的作用也說不定。

  「很抱歉把兩位叫出來。與其說是我,不如說是堀北桑有話要說  」

  「什什什,什么事呢?我們,做了什么嗎!?」

  反應過剩了吧……。怕得都直不起腰來了。

  「兩個人不準備參加櫛田君組織的學習會嗎?」

  「誒?xu,學習會?不,因為學習什么的很累啊,平田過于受歡迎還很讓人不爽……。在考試前一天全塞進腦子里的話就總會有辦法的啦。中學也都是靠這樣渡過的  」

  對池說的話,山內也點了兩,三次頭。看來他們是打算花一個晚上來臨時抱佛腳。

  「這想法還真是很你們的風格呢。可是,這樣下去的話你們被退學的可能性很高  」

  「還跟往常一樣當你自己是誰啊  」

  須藤一邊瞪著堀北現了身。看來須藤也中了櫛田的甜蜜陷阱。

  「最需要擔心的是你啊須藤君。對退學也太沒有危機感了  」

  「關你什么事。我都已經快忍不住要揍你了啊。我現在忙著要打籃球。學習什么的在考試前隨便搞搞就行了  」

  「冷,冷靜點啦須藤。吶?」

  池是不希望聊天室的事情被知道嗎,安慰暴怒的須藤。

  「吶須藤君。再在一起學習一次怎么樣呢?盡管依靠臨陣磨槍也能平安渡過也說不定。可是,如果不行的話,連最喜歡的籃球都沒辦法玩了哦?」

  「那是……可是啊,我不打算接受這個女人就如同施舍一般的行為。前幾天對我吐出來的話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如果要邀請就先謝罪。誠心誠意的  」

  須藤毫不掩飾對堀北的敵意,這么說道。即使自己也覺得如果不學習的話會很危險,卻依然無法原諒籃球受到侮辱。

  對于這個,堀北當然沒有簡單地就開口道歉。要說為什么,因為堀北自負自己是一個不會說錯話的人。

  「我很討厭你,須藤君  」

  「什!?」

  豈止是謝罪,就如同火上澆油一般,對須藤說出苛刻的話語。

  「但是現在,即便是極其厭惡對方也只算作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是嗎。我為了我自己而教你們學習。你為了你自己而努力學習就行了。不對嗎?」

  「你就那么想去A班嗎。不惜邀請討厭的我  」

  「誒誒是的。如果不是那樣的話,你以為誰會愿意和你們打交道?」

  對于堀北毫無顧忌說出的每一句話,須藤明顯地越來越焦躁。

  「我打籃球很忙啊。即便在考試期間,其他的家伙也一點都沒有要放棄練習的樣子。我可不能因為無聊的學習,而落在別人后面  」

  堀北就如同在一開始,就已經預見須藤會那么說一樣,取出一本筆記本,打開給他們看。在上面詳細記載著直到考試的日程安排。

  「通過前幾天的學習會,我察覺到那種類型的學習方法是不行的。因為你們根本就沒有學業基礎。打個比方就好像被丟進大海里的一只青蛙。連往哪里游都不知道。而且我也理解須藤君說的,削減花在愛好上的時間會讓你們產生精神壓力。因此,我想出了解決這個問題的好辦法  」

  「到底是什么樣的魔法啊。如果有的話還真希望你告訴我啊  」

  使考試學習和社團活動并存。不可能有那種方法,須藤嗤之以鼻。

  「從現在開始2個星期。你們在平日的課堂上,都給我拼命地學習  」

  一剎那,沒能理解堀北在說些什么。其他人也和我一樣。

  「平時,你們三人都沒有認真聽課吧?」

  「真希望你不要那么輕易地下結論呢  」

  池反駁道。

  「那,有在認真聽課嗎?」

  「……沒有。都在發呆等著下課  」

  「沒錯吧。也就是說你們每天,都會浪費掉6個小時的時間。比起特意在放學后抽出1,2個小時用來學習,還要損失了更加龐大的寶貴時間。這個怎么能不有效利用呢  」

  「確實……理論上來說是那么一回事……但那個不是強人所難嗎?」

  櫛田的不安很正確。正因為平時沒辦法學習,才會把時間都浪費掉。

  而且在課堂上還不能說話,怎么都不覺得光憑一個人能夠完全理解問題。

  「課堂上講的內容,完全跟不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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