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可以理解(請不要訂閱本章)
須藤無法接受而用拳頭用力地錘桌子。被聲音嚇到的櫛田哆嗦了一下雙肩。
「抱歉,有點失去理智了 」
看到櫛田有些不安的表情,須藤感到十分對不起地道了歉。
「吶……為什么須藤君會被追究責任呢?」
「須藤揍了對方而對方?jīng)]有揍須藤。我覺得這個部分比較嚴重。正當防衛(wèi)是個比想象中還要麻煩的東西啊。如果對方是用小刀或者鐵棒武裝襲擊就暫且不論但事實并不是那樣吧?而且平時就有發(fā)生爭執(zhí)的話也應該可以預知、預測到會遭遇危險情況。所謂的正當防衛(wèi),是指對正在進行的不法侵害為了捍衛(wèi)自身權(quán)利而出于無奈采取的行為。也就是說這次的情況并不完全符合 」
根據(jù)狀況來推測,最多就只會受到少許的關(guān)照而已吧。
「雖,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對面可是三個人啊三個人。已經(jīng)十分危險了啊 」
人數(shù)雖然也值得考慮,但這次的情況就有點微妙了。雖然比起我的想象校方可能會更重視人數(shù)而宣告無罪也說不定。
太過于樂觀地期待那個也十分危險。
「校方也覺得不好判斷所以才給了幾天時間的緩期吧 」
現(xiàn)有的證據(jù)……被須藤毆打的傷痕是事件唯一的鑰匙。
「所以……方針就是,嚴重處罰動手打人的須藤君呢 」
「先告狀的人的優(yōu)勢。被害者的證言擁有作證能力 」
「怎么能接受啊。我是被害者,卻要被停學什么的別開玩笑了。如果真變成那樣的話別說籃球的正選隊員了就連這次的大會都沒辦法上場了!」
C班的家伙們?yōu)榱藲У繇毺俣е袼榈挠X悟發(fā)動了這次的作戰(zhàn)。就算自己幾個人多少受到一點制裁只要正選隊員的事情能夠作廢就不要緊。看來是這種打算。
「去拜托C班的3個人實話實說吧。如果覺得是自己不對的話肯定會抱有很大的罪惡感不是嗎?」
「那些家伙才不是那種人。怎么可能會實話實說。他媽的……我絕不原諒,這些雜魚……!」
撿起放在桌上的圓珠筆,折成兩半。我不是不能理解你怒不可遏的心情,但那是我的圓珠筆啊……。
「如果用言語無法說明的話就必須要有確實的證據(jù) 」
「是呢……。如果有東西能夠證明須藤君并沒有錯就好了……」
要是有那么方便的東西就不必這么辛苦了啊。可是,須藤并沒有否定而是做出類似于沉思的動作。
「也許真的有。雖然說不定只是我的誤會……。在和他們爭吵的時候感覺到了奇怪的動靜,就好像附近有誰在一樣 」
雖然沒有什么自信但須藤說出那種事。
「也就是說可能有目擊者?」
「真的,只是無意中那么覺得而已。沒有確實的證據(jù) 」
目擊者嗎。如果從頭到尾都有看到的話那就是很好的材料。不過根據(jù)情況也很有可能讓須藤陷入更不好的境地。就比如說把他們打倒在地之后才開始目擊的情況,就會成為證明須藤先動手的決定性一擊。
「……我到底該怎么做啊 」
須藤雙手抱頭垂頭喪氣。討厭沉重沉默的櫛田開口說話。
「想要證明須藤君的冤罪,方法主要分為兩個。第一個最單純明快,就是C班的男孩子們承認自己撒了謊。讓他們承認本來就不是須藤君的錯,這或許是最好的 」
那毫無疑問是最理想的。
「剛才也說了那是不可能的。那些家伙不會承認自己撒了謊 」
應該說沒辦法承認吧。如果向校方坦白自己撒謊陷害他人,會受到比停學還要嚴重的處分也說不定。
「然后另一個,就是尋找剛才須藤君說的目擊者。如果須藤君他們的吵架有誰看到的話,應該一定會為查明真相出一份力的 」
現(xiàn)在這個階段最現(xiàn)實的方案就只有那個了啊。
「可是需找目擊者,具體打算怎么做啊 」
「一個人一個人踏踏實實地找?或者是以班級為單位四處詢問 」
「如果能夠因此而自報姓名就好了 」
覺得會花很多時間的我開始物色柜子里的東西。取出入學沒多久時在便利店買的速溶咖啡和茶包。我記得須藤好像不擅長喝咖啡。所以用預先常備的水壺里的開水各泡了一杯,放在桌上。
「雖然很厚臉皮,但這件事……能夠不對其他人說嗎?」
不動放在桌上的杯子,一邊吹氣把茶弄涼須藤很抱歉似地說道。
「誒……不對其他人……?」
「如果傳聞蔓延開來肯定會傳到籃球社吧。我想要避開那個。你們應該明白吧?」
「須藤,再怎么說那也————」
「你要理解我啊綾小路。要是從我這里拿走籃球就什么都不會剩下了啊 」
被抓住雙肩火熱地勸說。當然傳言能夠不蔓延開來是最好的。如果被知道有可能使用了暴力,理所當然會變得無法被爽快地接受吧。
「C班的學生們會不會擅自散布謠言說須藤君使用了暴力呢?而且專門說些對自己有利的 」
這確實很有可能。既然目前形勢對這邊不利,那么對方毫不客氣地四處宣揚也不奇怪。須藤不由得再次雙手抱頭。
「難不成已經(jīng)敗露了……?」
「不,在今天這個階段知道這件事的應該還只是校方和當事者們不是嗎?」
「為什么會那么想呢?」
「如果C班的家伙打算散布謠言的話,早就已經(jīng)傳入我們的耳中也毫不奇怪 」
校方收到報告,然后放學后找須藤確認事情的真相。
也就是說,在白天這段時間謠言已經(jīng)到處傳播也一點都不奇怪。
至少在現(xiàn)在還沒有蔓延開來。
「總之可以先安心下來,嗎?」
不過這到底會持續(xù)多久呢。即便有發(fā)布緘口令也遲早會有傳言跑出來。過幾天應該就會蔓延開來吧。現(xiàn)在,可以說的一件確切的事情就是————。
「須藤君還是不要,涉及到這件事會比較好吧?」
櫛田也最先理解到這個事情了嗎向須藤進言道。
「是啊。當事者還是不要行動會比較好吧 」
我也配合似的回答道。
「但是啊,怎么能全部都推給你們———」
「我們并沒有那么想哦。只不過是想為須藤君出一份力而已啦。雖然不知道能夠做到什么程度但也會竭盡全力的。吶?」
「……我明白了。會給你們添麻煩但還是拜托了 」
看來他已經(jīng)理解自己如果涉及進來會變得很麻煩。
「那我就回房間了。今天真抱歉,突然不請自來 」
「除了另配鑰匙這件事情之外都不必放在心上 」
才不會還你啊,說著須藤把鑰匙放到了口袋里。從今天開始上鏈子鎖吧……。
「櫛田也明天見 」
「嗯,拜拜須藤君 」
目送有些寂寞的須藤離開。雖然這么說,也只隔了幾個房間而已。
「誒啊嘞。櫛田不回去嗎?」
「關(guān)于今天的事情想再稍微問一下綾小路君。怎么說呢,好像對幫助須藤君并不怎么感興趣呀?」
眼眸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櫛田抬頭看著我,讓我不由得被一股想要上前抱緊她的沖動所驅(qū)使。挺直身子掙脫邪念。
「雖然并沒有那回事但我能做到的事情可什么都沒有啊。硬要說的話就是聽須藤訴苦偶爾附和一下罷了。如果是堀北或者平田的話想必可以給出恰當?shù)慕ㄗh吧 」
「說不定是那樣,但須藤君依靠的可是綾小路君哦。比起堀北桑或者平田君,還有池君他們,最先把這件事說給你聽 」
「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不高興 」
「哼—」
櫛田在一瞬間投過來的冰冷視線讓我稍微有點困惑。
說起來之前我有一次,被櫛田面對面說討厭啊。因為與我接觸的時候一直帶著溫柔的笑容所以往往讓人容易忘記,不過如果不好好記住的話很有可能會吃虧。
「綾小路君或許應該再努力一點融入班級中會比較好呢 」
「我姑且有在努力啊。只不過沒有取得成果罷了。這次的事情也一樣,只是沒有輕易許諾說要幫忙的膽量而已 」
她完全不會想到我每天中午會為了和別人吃飯而煩惱吧。
我雖然這么想,不過櫛田的話有可能連那個都已經(jīng)充分理解了也說不定。
「櫛田是打算幫助他吧 」
「當然。因為是朋友啊。綾小路會————怎么做呢?」
「我剛才也說過了找堀北或者平田商量是最穩(wěn)妥的不是嗎?嘛,因為須藤討厭平田,所以這個情況必然就只能找堀北了 」
不過即使是堀北,我也不覺得她能夠想出什么輕易就能夠解決的妙計。
「堀北桑會幫忙嗎 」
「撒。那個不試著商量一下可不明白。不過就算是那家伙也不會對D班的衰敗坐視不理吧……大概 」
有點沒有自信。因為是堀北。
「雖然被岔開了話題不過綾小路君會幫忙的吧?」
自認為已經(jīng)順利地誘導到別的地方,不過卻穩(wěn)穩(wěn)地折了回來。
「……即使沒有用處也行嗎?不如說一點用都沒有啊?」
「才沒有那種事。一定會起某些作用的,一定 」
沒能從她口中聽到會起作用的明確要素。
「從明天開始該怎么做呢。雖然須藤君說是白費功夫,但我覺得去與發(fā)生爭執(zhí)的學生們見面也是一種方法。其實我和小宮君他們是朋友呢。所以說不定能夠說服他們呢。嗯—,是不是有點懸呢……」
好像在櫛田心中和C班的3人進行協(xié)商這條路線還沒能完全舍棄掉。
「風險很高啊。爭吵的開端先暫且不談,向校方告狀的可是對方。不會那么簡單就把舉起的拳頭放下來。不如說根本做不到吧。“其實不是須藤而是我們先挑釁的”,什么的 」
既然已經(jīng)對校方做了偽證,我覺得就不會輕易地承認。如果對校方知道了他們做了偽證,那么C班的學生們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所以是絕對不會做那種愚蠢的事情吧。他們是沒辦法把已經(jīng)舉起來的拳頭給放下來的。
「那么,果然還是尋找目擊者比較踏實呢 」
那也和說服一樣有著很高的難易度。不把事件的詳細情況公開而想找出目擊者是極為困難的吧。“有看到什么嗎?”,一個個這么問下去就需要花去龐大的時間和勞力。
感覺現(xiàn)在考慮這個那個也得不出結(jié)論。
如果狀況能夠出現(xiàn)某些變化的話,事情的走向也許也會發(fā)生些許改變吧。
討厭的事情接連發(fā)生。隔天晨會擺在我們面前的是,平時在說完最小限度的話后就應走出教室的茶柱老師所告知的刺耳的聯(lián)絡(luò)事項。
「今天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前幾天在校內(nèi)發(fā)生了一點糾紛。坐在那里的須藤似乎與C班的學生起了爭執(zhí)。直截了當?shù)卣f就是吵架 」
哄—,教室內(nèi)變得嘈雜起來。須藤和C班發(fā)生爭執(zhí)的事情,根據(jù)責任的輕重不僅須藤會被停學,班級的點數(shù)也會被削減的事情。全部都毫不隱瞞地說了出來。
茶柱老師那淡然且完全不顯露出感情的姿態(tài)能讓人感覺到某種程度上的美感。
說的內(nèi)容也絕沒有包含區(qū)別,始終保持校方的中立立場進行說明。
「那個……沒有得出結(jié)論是為什么呢?」
平田問出了理所當然的問題。
「控告是由C班提出的。好像說是遭受了單方面的毆打。然而當我們確認真相的時候,須藤卻說那并不是事實。根據(jù)他的描述并非自己主動挑釁,而是被C班的學生喊出來,對方先找茬的 」
「我什么都沒錯,正當防衛(wèi)啊正當防衛(wèi) 」
一點沒有發(fā)怵的樣子須藤斬釘截鐵地說道,同班同學都向他投去了冷冰冰的視線。
「但是沒有證據(jù)。不對嗎?」
「證據(jù)是什么啊。那種東西不可能會有吧 」
「也就是說目前誰都不明白真實情況。所以結(jié)論暫且擱置。因為根據(jù)哪一方不對其待遇和對應也會有很大的變化 」
「除了無罪之外都沒辦法接受啊。不如說我這里都想申請賠償費了 」
「本人雖然是這么說的,但當前很難說它有著很高的可靠性。只不過如果須藤感覺到的目擊者真的存在那么事情也會產(chǎn)生一點變化。怎么樣,如果有目擊到吵架現(xiàn)場的學生,能夠舉個手嗎 」
茶柱老師仍然保持淡然的態(tài)度說道。并沒有學生回答那個問題。
「很遺憾須藤,這個班級里好像并沒有目擊者 」
「……看來是這樣 」
對投來懷疑的視線的茶柱老師須藤看起來很沒意思地低下了頭。
「作為校方來說為了查找目擊者,現(xiàn)在各個班主任老師應該都在進行詳細的說明 」
「蛤!?也就是說已經(jīng)泄露出去了嗎!」
作為校方來說這可能是沒辦法的事情。既然須藤呼吁自己無罪并且還談及了目擊者的存在,那么恐怕全學年,各個班級都會被下達詳細的通知吧。
對想要隱藏這個事件的須藤來說不是一個很好的狀況。
「咕……!」
須藤期望的在暗地里解決事件的計劃已經(jīng)化為泡影。
「總之我要說的就是這些。目擊者的有無,包括有沒有證據(jù)在內(nèi)的最終判斷會在下周二下達吧。那么今天的晨會到此結(jié)束 」
說完茶柱老師走出了教室。須藤也緊跟著她走了出去。說不定須藤自己也明白,如果留在這個地方的話或許會因為某個人的發(fā)言而發(fā)火。
「吶,須藤這件事不是很糟糕嗎?」
最先開口說話的,是池。
「如果因為須藤導致點數(shù)沒了的話,這個月不就又得依靠0點過活了?」
教室內(nèi)轉(zhuǎn)瞬間就籠罩在喧囂聲中,開始變得不可收拾。
點數(shù)不會被存入,或者數(shù)量很少,像這種不滿的宣泄口,眼看就要聚集到不在這個場所的須藤一個人身上。這種情況櫛田理所當然看不下去。
「吶大家。能夠稍微聽我說幾句話嗎?」
櫛田為了把這場騷動從危機轉(zhuǎn)變?yōu)闄C遇而站了起來。
「確實如老師所說須藤君打架了也說不定。但是呢,須藤君只是被牽連的 」
「被牽連的?櫛田醬難道相信須藤說的話嗎?」
櫛田把昨天從須藤那里聽來的話原原本本重新說了一遍。須藤有可能會被選為籃球社正選隊員的事情。對這個感到嫉妒的同一個籃球社學生為了把須藤從社團趕出去招集了幾個人把須藤喊出來威脅的事情。結(jié)果發(fā)展成吵架,為了自衛(wèi)而出手的事情。班上的大部分人對櫛田那真誠的話語不由得默默地聆聽。如果相同的事情由我或者須藤向大家說明的話,肯定不會產(chǎn)生這種程度的影響吧。
即便如此事情也并沒有簡單到讓全員都能夠老實地相信。考慮到須藤平時品行不良的行為不被相信也不無道理。
「再問一遍哦。如果這個班級、朋友、或者學長之中有人看到的話希望能夠告訴我呢。無論何時都可以。拜托了 」
明明說的事情和茶柱老師一樣,然而對班里大家的效果卻完全不同。
擅長與他人接觸的天性之才。閃耀的光芒讓人看得入迷。
教室在一瞬間被寂靜所籠罩。打破這份沉默的不是目擊者而是山內(nèi)。
「吶櫛田醬。那個須藤說的話,我沒辦法相信啊。我覺得那只是為了正當化自己的行為而撒的謊。那家伙說過自己在中學時代經(jīng)常大家。之前還非常愉快地解說打人的方法還有讓人感到疼痛的部分之類的 」
以這句話為開端對須藤的不滿開始絡(luò)繹不絕地噴發(fā)而出。
「我之前看見須藤在走廊上抓住與自己相撞的其他班級學生的前襟 」
「我也見過須藤在食堂強行插隊,被人注意后還發(fā)火了 」
櫛田為須藤鳴冤的話語并未被完全接受。好不容易得來的點數(shù)卻有可能會喪失掉的危機感,讓須藤成為被集體責問的對象。
「我想要相信 」
就好像為了援護那樣的櫛田而站起身來的,不用說是這個班級的英雄平田。沒有被排斥須藤的氣氛吞沒颯爽登場。
「如果懷疑的是其他班級的人那我還可以理解,但我覺得像這種一開始就懷疑同一個班級的伙伴的行為是錯誤的。竭盡全力幫忙才是作為朋友應該做的不是嗎?」
「我也贊成—」
對英雄的話語積極響應的是平田的女朋友輕井沢。一邊修整自己的劉海一邊說道。
「假如是被冤枉的才成問題吧?總之如果是冤罪的話不是很可憐嗎?」
如果櫛田在“柔”這個意義上屬于女生的中心人物,那么輕井沢就是剛。正逐漸成為有權(quán)領(lǐng)導者的她擁有很高的影響力嗎,多數(shù)的女生開始表示出贊同的意思。
向右看齊(爭相效仿)這種很合乎日本人的非常易懂的圖式。在內(nèi)心中正在暗自嘲笑也說不定,但表面上能建立協(xié)作體制也算多少有些安慰嗎。對須藤的批判暫時停止了。
平田和櫛田,還有輕井沢。特別是這三個人好像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把班級的人望都聚集起來。
「我,會試著問問朋友的 」
「那我也向關(guān)系好的足球社前輩問一問 」
「我也四處打聽一下吧 」
看來以三人為中心,已經(jīng)開始為證明須藤的冤罪而展開行動。
這下,貌似沒我什么事了。與其冒冒失失地牽扯進去還不如交給周圍這幫人會比較好。
現(xiàn)在就實行悄無聲息地淡出視野大作戰(zhàn)吧。
1
「都已經(jīng)……預定要淡出視野了啊……」
午休。我不知為何與平時的團體一起來到了食堂。
成員是我,櫛田,堀北,池,山內(nèi),還有須藤。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吧。一到午休時間櫛田就『那么走吧』滿臉笑容地過來邀請,那樣的話只能回答『OK—!』了。沒辦法沒辦法。
「真虧你能接二連三地帶麻煩回來呢,須藤君 」
堀北無語似的嘆了一口氣。
理所當然議題是,該如何證明須藤是被冤枉的,就是這么一個話題。
「嘛,沒辦法作為朋友我就幫幫你吧須藤 」
在最初把須藤當作惡人對待的池,態(tài)度完全發(fā)生了改變。肯定是因為櫛田請求他幫忙吧。然而須藤不知道池的本心。說了一句抱歉。
「還有堀北。又給你添麻煩真是對不住。但是啊,這次我可是被冤枉的。就讓我們想盡辦法嚇死C班那群家伙吧!」
就好像事不關(guān)己似的,須藤從容不迫地對堀北說道。
「不好意思,這次的事情,我并不打算提供幫助 」
對于須藤那尋求幫助的聲音,堀北直接一刀兩斷。
「為了讓D班晉升最為重要的事情,就是盡早取回班級點數(shù)將其轉(zhuǎn)變?yōu)檎龜?shù)。但是,因為你的這件事恐怕又變得不會被分發(fā)點數(shù)了。就相當于潑了冷水 」
「等一下啊。雖然確實是那樣也說不定,但真的不是我的錯啊!是那群家伙過來挑釁我只不過把他們反殺了而已!這哪里有錯!」
「你現(xiàn)在好像把焦點放在誰先挑釁上面,但那種事只有微小的區(qū)別。你有注意到這件事情嗎?」
「什么微小啊。完全不同啊,我根本沒錯!」
「是嗎。那,你就盡量努力吧 」
把尚未動手的飯菜連同托盤一起拿著,堀北站了起來。
「不幫我嗎!我們難道不是伙伴嗎!」
「別逗了。我從來沒有認為你是伙伴。最重要的是和連自己是多么愚蠢都不知道的人在一起會讓我非常不愉快。再見 」
與其說生氣,不如說一副無語的樣子堀北露骨地嘆了一口氣后離開了。
「搞什么啊那家伙!靠!」
把無處釋放的焦躁,須藤發(fā)泄在食堂的餐桌上。
啊,剛才旁邊同學的醬湯灑出來了啊……。這位同學雖然瞪了一眼須藤,但在察覺到對方似乎很可怕之后陷入了沉默。嗯,那份心情我不是不明白。
「就只能靠我們自己做了啊 」
「我就知道只有你會明白我的山內(nèi)。還有綾小路我也很期待啊 」
我好像只是山內(nèi)的附帶。并不是什么值得驚訝的事情所以無視了。
「要我?guī)兔κ强梢裕贿^我可沒有戰(zhàn)斗力啊?」
每當被尋求幫助就貶低自己,也挺空虛的。
「從昨天開始綾小路君就是這個樣子。池君也說他點什么呀?」
「誒,但是……那確實是。如果要問我綾小路君有沒有作用的話那還真是微妙呢。嘛,比沒有要好。大概 」
池也理所當然,想不到我能夠起作用的部分。
我露出自滿的表情看向櫛田。就如同在炫耀這就是沒有特征之人的力量一樣。
「有些冷淡吶。我還以為自考試那件事情之后關(guān)系有變好點了 」
池看起來有些遺憾,或者說是有點不爽的樣子看著坐在遠處的堀北。
「真是搞不明白堀北。到底怎么樣啊綾小路。那家伙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那家伙的使用說明書。為了敷衍過去我把碗中的米飯扒進嘴里。
「但是很奇怪呢。堀北桑不是想要升上A班嗎?明明救助須藤君會更有利,到底是為什么呢 」
「是因為討厭須藤吧?也許是沒有掛念同伴的心情 」
堀北并不是因為討厭須藤才不幫忙。
但是在這里的各位開始誤認為她是出于個人感情所以才不協(xié)助。
「雖然不愿意那么想,不過說不定是那樣呢……」
「櫛田,堀北不是————」
呃,下意識里說出了辯解的話語。櫛田很感興趣地看向我。
「堀北桑不是?」
「啊—……雖然可能是多管閑事但我只想說一句話。我也認為堀北的說話方式很苛刻。不過,那家伙說的事情并沒有錯誤……我是這么認為的 」
「誒?怎么一回事?」
「那家伙應該不會毫無意義地說不準備幫忙……我是這么認為的 」
「那,到底有什么意義啊。認為認為的,不全是揣測嗎 」
還嘴的是須藤。因為很在意堀北,所以被拒絕了后感到很不爽吧。雖然要說明并不是很困難,但怎么辦呢。
堀北恐怕,從茶柱老師那里聽到事件的內(nèi)容時就已經(jīng)領(lǐng)悟了。
這個事件是必然會發(fā)生的。而且,可以預見的ending……也就是結(jié)局基本上不存在什么happyend。正因為堀北察覺到了這件事,所以才會對須藤這么冷淡不是嗎。
但是,即便如此現(xiàn)在說那種話也只會降低大家的情緒。只能成為不好的因素。沒能預見結(jié)局才是主要問題,但要把那個說出來也讓我遲疑不決。
正因為不想做那種潑冷水的舉止,所以堀北才什么都不說的離開了吧。
「不……嘛,就像須藤說的只是揣測而已 」
「什么啊,原來并沒有根據(jù)嗎 」
「堀北不是很聰明嗎?所以感覺她肯定會有什么想法才這么做的 」
「想法是什么啊。棄而不顧就是你說的想法嗎 」
「嘛嘛,別責備他了吧須藤。一天到晚都和堀北在一起的綾小路君會袒護堀北醬也是很正常的啦。因為是很重要的存在吧?」
就如同挖苦一般池浮現(xiàn)出令人討厭的冷笑。
這又讓須藤更加生氣了嗎,咂了下嘴后開始吃飯。
「如果目擊者能夠自報姓名就好了呢。今天,老師們應該在其他班級說了事件的經(jīng)過。如果能夠找到的話一下子就解決了呢 」
我雖然明白櫛田會那么想的心情,但果真會那么順利嗎。
老實說需要解決的課題堆積如山。堀北會甩手也不無道理。而且就算假定真的有目擊者,但如果那是C班的學生那就已經(jīng)GG了。為了袒護自己班級的同學理所當然會一個勁的隱瞞吧。這個學校是以金字塔式等級制度為基礎(chǔ)構(gòu)成的。罪惡感超過自己班級的虧損的可能性很低。
而且即使C班之外有目擊者,這次的問題就變成是到底目擊到何種程度。
如果是完全處于中立并且從一開始到結(jié)尾都有親眼目睹的人物那就另當別論了……。
隔日早晨。班上的一部分人都在忙著交換情報。是昨天去尋找目擊者的執(zhí)行團隊,平田班和櫛田班。池他們雖然討厭受歡迎的平田,但對緊跟著平田過來的女生們卻掩飾不住自己的興奮,聊得非常愉快。就我聽到的部分好像平田他們也沒能得到像樣的情報。看來事情也并沒有簡單到放學后一次打聽就能夠解決。好像正記錄著已經(jīng)直接問過的對象姓名,時不時操作手機做著筆記。
至于我,則是一如既往的一個人。雖然櫛田也有向我打招呼但因為我不擅長應對一大群人,而且就算呆在那個地方也不會進行什么發(fā)言所以就跟她說之后再告訴我詳細情況。
另一方面,持續(xù)拒絕櫛田邀請的鄰居今天也仍然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做好了上課的準備。
作為事件當事人的須藤還沒有到校。
「蛤—。真的能夠證明錯的是C班那群家伙們嗎……」
「只要能夠找到目擊者的話那并非不可能啦。加油吧池君 」
「話雖那么說,但真的存在目擊者嗎。須藤也只是無意中那么覺得而已吧?果然是說謊的吧?那家伙不僅很暴力而且還經(jīng)常挑釁別人 」
「如果連我們都在懷疑的話,從那里開始就不會有任何進展。不對嗎?」
「雖然是,那樣……。但如果結(jié)論是須藤不對的話那好不容易增加的點數(shù)又得被全部沒收了吧?那樣可就是0了啊0。這樣下去不管過多久都不會有零用錢。想嗨起來都不可能 」
「那個時候大家再從0開始積攢就行了。才入學沒3個月呢 」
今天我們班級的英雄仍然沒有變化說了很高尚的話。女生們因平田那耿直的話語染紅了臉。輕井沢是對自豪的男朋友感到驕傲了嗎,滿臉得意。
「我可覺得點數(shù)很重要啊。會關(guān)系到大家的干勁不是嗎?所以不管怎樣也想要死守班級的點數(shù)。即使只有87點 」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過于注重點數(shù)而迷失本質(zhì)是很危險的。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始終是珍惜伙伴 」
對平田那善人過頭的發(fā)言池表現(xiàn)出詫異的態(tài)度。
「即使錯的是……須藤嗎 」
明明自己沒有錯卻要被懲罰肯定會很不舒服。理所當然。
然而平田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就如同想說自我犧牲什么的根本不算回事,對那種耿直的思想池感到相形見拙似的低下了頭。
「平田君說的話雖然很正確,但我果然還是想要點數(shù)呢。A班那群家伙每個月都能拿將近10萬的點數(shù)。超羨慕。有些人還買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和裝飾品。對比那個我們簡直就是最底層不是嗎?」
坐在桌上的輕井沢晃動著雙腳。看來是因為被同級生顯擺壓倒性的差距而感到十分的痛苦。
「為什么我,不是從一開始就在A班啊。如果是A班的話現(xiàn)在這會想必正過著愉快的校園生活吧 」
「我也一樣,如果是A班的話就能和朋友去好多地方玩了呢 」
等察覺到的時候已經(jīng)從為了救須藤的場所變?yōu)榛孟霙]有的東西的場所。
堀北用除了鄰居的我之外無法察覺到的程度,對池和輕井沢的妄想忍不住發(fā)笑。你們怎么可能從A班開始,是想這么說吧。
是為了不被噪音所惑嗎,堀北馬上取出從圖書館借來的書開始閱讀。看了下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惡靈』。不錯的選擇。
「如果有一瞬間就能變?yōu)锳班的絕招就太棒了。要積攢班級點數(shù)實在是太難了吧 」
和A班的差距有大約1000點。不用說也知道是天壤之別。
「高興吧池,有存在唯一的一個方法能讓你一瞬間就去A班 」
從教室的前門傳來這樣的聲音。在距上課開始還有5分鐘的時間點茶柱老師來了。
「老師……剛才說了什么?」
不由得要從椅子上掉下來的池,重整姿勢反問道。
「我說即使沒有班級點數(shù)也有升上A班的方法 」
是真是假,就連正在讀書的堀北都抬起了頭。
「又來了~。佐枝醬老師,請不要捉弄我們啦 」
如果是平時肯定會咬住不放的池笑著說這騙不了我啦。
「我說的是真的。這所學校有準備那樣的特殊方法 」
但是回答的茶柱老師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為了招致混亂的狂言……好像也不是呢 」
茶柱老師雖然有時候會不給予我們應該給的情報,但不會說謊吧。
池嘿嘿傻笑的態(tài)度也慢慢的開始發(fā)生改變。
「老師—,那個,特殊的方法是怎樣的呢……?」
池為了不觸怒她小心地詢問。
已經(jīng)進教室的學生們也都把視線投向茶柱老師。
就算對升上A班感覺不到太大價值的學生們,也都認為知道那個方法并沒有壞處吧。
「我在入學儀式當天應該已經(jīng)通知過了。這所學校里沒有點數(shù)買不到的東西。也就是說可以使用個人的點數(shù)強行更換班級 」
茶柱老師微微的看了堀北和我一眼。我們實際上已經(jīng)嘗試過用點數(shù)從學校那里買下了考試的分數(shù)。那就是真實的證據(jù)。
班級點數(shù)和個人點數(shù)鏈接在一起。如果沒有班級點數(shù),每月就不會有個人點數(shù)存進來。然而,也并非完全相等。這件事知道并沒有壞處。既然存在轉(zhuǎn)讓這類的方法,理論上來說就算班級點數(shù)是0也有辦法收集個人點數(shù)。
「真,真的嗎!?要攢多少的點數(shù),才可以做到那種事情!?」
「2000萬。加油存吧。那樣的話就能升上喜歡的班級了 」
聽到荒唐的數(shù)字,池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liangqianwan……肯定辦不到的不是嗎!」
各個座位上也同樣傳出噓聲。越期待就越失望。
「確實一般來說是不可能。但既然能夠無條件升上A班有這么高的要求也是理所當然。假如去掉一位數(shù),那么在3年級臨近畢業(yè)的時候A班應該會超過100人了吧。那種A班沒有任何價值 」
因為那個數(shù)字只要維持每個月分發(fā)的10萬點數(shù)就能夠很容易的達成呢。
「那我問一下……過去有學生成功更換班級嗎?」
理所當然的提問。高度育成高中自創(chuàng)辦以來已經(jīng)過了大約10年。應該有千數(shù)百人的學生在這所學校戰(zhàn)斗到了最后。在那之中如果有達成者的話那么雖然僅有一點點卻也具有了現(xiàn)實意義。
「很遺憾過去并不存在。理由非常明顯吧。即使準確地維持入學時得到的班級點數(shù)一點都不使用,3年也就360萬。就算能像A班那樣效率地增加點數(shù)也不知能否到達400萬。正常做的話是絕對不夠的 」
「那種東西,不就和做不到相同嗎……」
「實質(zhì)上接近不可能。但并不是不可能。這個差別可是非常大的啊池 」
然而等我注意到的時候班上的半數(shù)人已經(jīng)快對這個話題喪失興趣。
對于現(xiàn)在迫切想得到100、200私人點數(shù)的D班來說,像2000萬這種高點數(shù)極為渺茫。完全在想象的范圍之外。
「可以讓我也問一個問題嗎 」
舉手的是一直保持靜觀的堀北。作為升上A班的手段,盡可能詳細地了解并沒有壞處。應該是這么判斷了吧。
「建校以來,過去有學生積累過最高多少的點數(shù)呢?如果有參考例子的話還望告知 」
「挺不錯的問題啊堀北。3年前,那應該是臨近畢業(yè)時在B班的學生吧。有一個學生存了大約1200萬的點數(shù),這件事在當時成了話題 」
「yi,1200萬!?而且還是B班的學生!?」
「但是那個學生最終也沒能存滿2000萬點數(shù)而在畢業(yè)之前退學了。退學的理由是,那個學生為了積累點數(shù)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欺詐行為 」
「欺詐?」
「一個又一個欺騙剛?cè)雽W沒有多少知識的一年級學生收集點數(shù)。應該是打算存滿2000萬移動到A班吧,但校方怎么可能允許那種暴行。是這樣吧?雖然我覺得著眼點很不錯,但對于打破規(guī)矩的人必須好好地加以制裁 」
別說是參考了,這件事告訴我們達成目標更加接近不可能。
「就算做類似犯罪的行為1200萬也是極限了啊,從剛才的話來看 」
「看來只能放棄老老實實地憑借班級綜合點數(shù)朝上面努力了呢 」
特意舉手就好像笨蛋一樣似的堀北重新開始讀書。
這世上,哪會存在那么多美味的事情。
「對了。你們之中還沒有人從社團活動中取得點數(shù)呢 」
就如同偶然間想到一般,從茶柱老師口中說出讓人感到意外的事情。
「什么啊那個 」
「根據(jù)社團活動的活躍以及貢獻程度有存在個別被分發(fā)點數(shù)的例子。比如說書法社的人如果在競賽中取得獎項的話就會給予與那個獎項相稱的點數(shù) 」
同班同學們,對這初次聽聞的告知大吃一驚。
「只,只要在社團活動中活躍的話就能得到點數(shù)嗎!?」
「是的。除了這個班級以外應該早就已經(jīng)傳達完畢了 」
「誒,太過分了吧那個!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們!」
「忘記說了我也沒辦法。而且社團活動不是為了點數(shù)才去做的東西。這個事實不管什么時候知道應該都不會有影響 」
茶柱老師不發(fā)怵地說道。
「不不不,才沒有那種事啊。如果早知道的話,我————」
「你該不會想說如果知道的話肯定已經(jīng)參加了?就那種隨隨便便的心情你認為你進入社團后能獲得獎項或者在比賽中取得相應的結(jié)果?」
「那是———雖然說不定是那樣……!但也有可能性吧!」
茶柱老師的主張,以及池的主張都可以理解。原本就不想要參加社團的人就算為了點數(shù)加入,也基本上都拿不出結(jié)果而結(jié)束吧。不僅如此帶著那種不明朗的態(tài)度加入社團,也有可能妨礙到認真進行社團活動的學生。
但反過來,即使是以點數(shù)為目的加入社團,也有可能讓才能開花。
不管怎樣現(xiàn)在能說的,就是我們的班主任非常刁難人這件事。
「不過現(xiàn)在想想,能在更早的時期看穿也說不定呢 」
「怎么回事?平田君 」
「有記得體育的東山老師在泳池的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嗎?會給在第一堂課上取得第一名的學生5000點數(shù)。那就是為了看穿這種事情進行的部署。這么想的話就擁有充分的現(xiàn)實意義不是嗎 」
池一邊說著“怎么可能記得住啊”,一邊雙手抱頭垂頭喪氣。
「如果能夠得到點數(shù)的話不管是書道還是手工藝或者其他什么說不定都有在做了呢 」
池只看到光鮮的一面,我覺得這件事情理所當然也存在著另一面。
如果不認真努力地從事社團活動而是瞎胡鬧的話,說不定會受到扣分的評定。隨隨便便地選擇只會毀滅自身吧。
不過,明確了社團活動中的成績將會反映在點數(shù)上這件事是挺重要的。
「堀北,拯救須藤的價值,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不是嗎?」
「你是想讓我?guī)退鸵驗樗袇⒓由鐖F?」
「須藤在1年級就要被選為正選隊員的事情你前幾天應該已經(jīng)聽到了吧?」
就如同才想起來一樣,堀北微微地點頭。
「原來是真的嗎……」
看來之前她都是半信半疑。
「持有的私人點數(shù)越多越好,對吧?不僅可以阻止自身考試不及格,還可以像我們一樣救助別人 」
「我很難想像他會為了別人自掏腰包呀?」
「說的是積累點數(shù)并沒有什么壞處。你應該明白吧?」
不管是班級點數(shù)還是私人點數(shù),當然是越多越好。
因為那絕對不會成為負因素。
更何況現(xiàn)階段賺取點數(shù)的方法大多都沒弄清楚。如果須藤待在班級能夠增加獲取點數(shù)的機會,那就已經(jīng)可以說是足夠的貢獻了不是嗎。堀北也沉默下來。因為她現(xiàn)在也沒有創(chuàng)造出點數(shù)的力量。
「并不是讓你一定要幫忙,只是也許有必要稍微認可一下須藤的存在了吧 」
堀北雖然說話很苛刻,但對于利害關(guān)系把握得很清楚也十分的重視。
事實就是事實,她應該能夠很好地理解這一點。
認為沒有必要再說多余的事情,我結(jié)束了對話。
之后堀北一邊做出深思的舉止度過了一段無言的時間。
1
聽完童話故事之后班級全員的氣氛雖然暫時性的熱烈起來,但馬上就被拉回了現(xiàn)實,放學后依然如同昨天一樣四處探聽目擊者的情報。
另一方面我則對櫛田還有池他們巧妙的,或者應該說自然的會話應酬感到佩服與驚訝,一邊表示敬意一邊如同背后靈一般跟在他們后面亂轉(zhuǎn)罷了。
讓我這個連同一個班級的學生都沒辦法好好交談的人去尋找目擊者什么的,很明顯就勝任不了嘛。初次見面就如同老朋友一般交談的這群家伙到底是什么呀,怪物嗎。
根據(jù)情況不僅是名字就連聯(lián)絡(luò)方式都有拿到手。或者是被櫛田她們的人格感化有時候?qū)Ψ綍约洪_口詢問。這也是出色的才能啊……。
櫛田她們雖然在時間允許的情況下試著前往二年級前輩的教室,卻沒能得到強有力的線索。
放學后隨著時間流逝學生的數(shù)量銳減。在變得已經(jīng)沒有學生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們選擇今天就到此為止。
「今天也不行呢……」
為了重新推敲作戰(zhàn)而回到的地方是我的房間。
不一會兒須藤來了之后我們開始了商議。
「怎么樣了啊。有什么進展嗎?」
「完全沒有啊。須藤,真的有目擊者?」
池想要懷疑的心情我不是不明白。學校的通告再加上打聽,別說是目擊者了就連那個情報都沒有入手的樣子。
「蛤?誰也沒說過有吧。我只說過有人的氣息罷了 」
「誒……是那樣嗎?」
「確實須藤君沒有說過『有人在』。說的是『好像有人在』 」
「那不是須藤的幻覺嗎。肯定是有在吃一些危險的藥吧 」
不,我覺得那實在是說的有些過了……。須藤把池的頭扣在腋下。
「嘎—!我認輸我認輸!」
正在玩耍的兩個人就暫且不談,櫛田和山內(nèi)兩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我們這個那個商量了10多分鐘卻沒得出結(jié)果的時候,櫛田就好像忽然想到似的開口說道。
「稍微改變一下方向說不定會比較好呢。就比如說,尋找目擊到目擊者的人之類的 」
「尋找目擊到目擊者的人?怎么覺得,有點意義不明啊 」
「尋找事件當天,有沒有人看見誰進了特別棟對吧?」
「嗯。怎么樣呢?」
就突發(fā)奇想來說是個不錯的主意。雖然會進特別棟的學生并沒有多少,但特別棟的入口卻在視野范圍之內(nèi)。也就是說只要有人證實在那個時間段看到了某某某進入特別棟,就能相當接近目擊者了。
「不是很好嗎那個。就那么辦吧 」
才注意到身為事件當事者的須藤,正在用手機努力消耗最近迷上的以籃球為題材的社交游戲中殘存的體力。好像說的是奇跡的一代如何如何,不是很明白。是因為比賽獲勝了嗎做了個表示勝利的姿勢。
雖說沒有須藤能做的事情但池和山內(nèi)對他那個姿態(tài)似乎有些不服。盡管如此沒有當場吐露不滿是因為害怕須藤的反擊吧。所以他們都假裝沒看見。
明天已經(jīng)是星期五。等到了星期六想要四處打聽情報也變得不是那么容易。
可以說實質(zhì)上剩下的時間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了。
就在這時。玄關(guān)的門鈴響了,來訪者出現(xiàn)。
會到我房間來的極少數(shù)人已經(jīng)全員集中在這里。
一邊想著該不會是?一邊打開門,門外果然是所想的人物。
「關(guān)于目擊者有什么進展嗎 」
就如同看穿了一樣堀北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問道。
「不……還沒有 」
「正因為是你所以我才說的,關(guān)于目擊者的事情有一點————」
剛說到一半堀北注意到房間內(nèi)多數(shù)的鞋子擺放在一起。
于是她立馬準備離開,我急忙制止了她。
是因為在意我過了很久都沒有回來嗎,櫛田探頭看了過來。
「啊,堀北桑!」
櫛田滿臉笑容地揮著手。看到那個舉止之后堀北理所當然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你只能進來了啊?」
「確實是呢……」
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堀北不情愿地進了房間。
「喔,噢堀北!」
最高興的不用說當然是須藤。中斷了社交游戲站了起來。
「想要幫助我了嗎?真的非常歡迎啊 」
「并沒有那種打算。目擊者好像還沒有找到呢?」
櫛田垂頭喪氣地點點頭。
「如果不是來幫忙的話那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啊 」
「只是想知道你們在用怎樣的計劃行動罷了 」
「哪怕只是聽而已我也很高興呢。也希望你能給點建議 」
櫛田把剛才想到的點子說給她聽。堀北的表情始終很僵硬。
「我不會說這計劃不好。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早晚能夠取得成果吧 」
確實時間是個瓶頸。剩下幾天能不能拿出結(jié)果實在很可疑。
「既然已經(jīng)確認完現(xiàn)狀,我這就失禮了 」
是不想待的太久嗎,結(jié)果堀北連坐都沒坐就準備回去。
「不是有想到什么事情嗎?關(guān)于目擊者的情報之類的 」
剛才在玄關(guān),她顯然是準備說這個事情。
這家伙可并沒有友好到會毫無意圖地拜訪我的房間。
「……對于你們正在做的那份很難有結(jié)果的努力我就只給一個建議。丈八燈臺照遠不照近。目擊到須藤君這個事件的人物確實存在,并且那個人物就在近處 」
堀北拿來的情報,是個比想象中還要大得多的東西。
我們連是否存在都感到懷疑的目擊者,從她的口氣來看似乎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什么意思啊堀北。目擊者?你是說真的嗎?」
比起喜悅須藤最先感到的是驚訝和疑問。不無道理。
包括我在內(nèi)這里的所有人在聽到答案之前都無法相信吧。
「佐倉桑 」
從堀北口中聽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物姓名。
「佐倉桑?是同班的……?」
山內(nèi)和須藤面面相覷。一副佐倉是誰來著?的表情。這也許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實際上,我也沒有馬上浮現(xiàn)在腦海中。
「這次的事件,目擊者的真面目就是她 」
「為什么能夠那么說?」
「櫛田桑在教室里說出事件存在目擊者的時候,她,把頭低了下去。大多數(shù)的學生要么看著櫛田桑,要么興味索然,只有她一個人如此。如果是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的事情就不會做出那種表情 」
完全沒有注意到。在那種狀況下還能不看漏同班同學的一舉一動,對堀北的觀察能力我只能老實地感到佩服。
「你也是緊盯著櫛田桑的其中一人,所以并不奇怪 」
總覺得這個說法有些挖苦人。
「也就是說,那個叫佐倉還是小倉的人很有可能是目擊者嗎 」
須藤說出了就連現(xiàn)代年輕藝人都不會用的梗。
「不,佐倉桑肯定是目擊者。因為我剛才已經(jīng)直接確認了。雖然并沒有承認但毫無疑問就是她吧 」
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堀北也有經(jīng)過自己的考慮而采取行動。
對嘴上說著這個那個實際上卻在為了班級而東奔西走的堀北,全員深受感動。
「果然你是,為了我……!」
不過須藤感動的理由似乎并不一樣。
「不要誤會。我只不過是不希望你們再把時間花費在尋找目擊者這種徒勞無益的事情上,從而成為其他班級的笑柄。僅此而已 」
「額,總而言之就是幫助了我們對吧?」
「想怎么理解隨你的便,我就只聲明一下不是那樣 」
「又來了~。什么嘛堀北你不就是個傲嬌嗎~ 」
開玩笑似的池正準備拍堀北的肩膀,卻被抓住胳膊放倒在地面上。
「好痛!」
「不要碰我。沒有下次了。如果下次再碰我的話直到畢業(yè)我都會看不起你 」
「才,才沒碰到你啊……只不過想那么做罷了……疼疼疼!」
要么頭被夾在腋下要么就是胳膊被制住,池的災難也真是停不下來。雖然都是自作自受。
話說回來剛才那個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能做出來的動作。從堀北的哥哥通曉空手道和合氣道這件事情來推測,這家伙應該也學了什么吧?
「嗚嗚……我的胳膊……!」
「池君 」
堀北對在地板上痛苦掙扎的池搭話。是覺得做過頭了嗎。
「光是在畢業(yè)之前蔑視你可不算夠,能讓我訂正成這樣嗎?」
「嗚嗚嗚!更下流了!(もっとしどい) 」
受到言語上的追擊,池已經(jīng)筋疲力盡。
佐倉嗎……。沒想到目擊者偏偏會在D班。
這該不該稱之為喜訊也挺微妙的。
「太好了不是嗎,須藤。如果是D班的學生那么絕對會幫忙作證的!」
「噢!雖然有目擊者我很高興,但那個佐倉是誰啊。你知道嗎?」
對須藤那什么都不懂的樣子,山內(nèi)吃驚地回答道。
「你是真心那么說嗎?就是你后面座位上的人啊 」
「錯了吧。應該是左前方吧?」
「兩個人都錯了啦……是須藤君的右前方哦 」
櫛田稍微有點不開心地訂正。
「右前方……完全不記得啊。感覺有誰在那里就是了 」
那是當然的吧。只有右前方是空位的話根本就意義不明啊。
佐倉這個女生確實不怎么顯眼。盡管如此連存在都不知道那可是個大問題了。
「我或許記得啊。開始覺得有點耳熟了 」
忐忑不安心神不定的樣子。
「有什么特征跟我說一下 」
「就是那個啦。班級里胸部最大的女孩子,這么說的話能明白吧?不是有個胸特別大的女生嗎 」
復活的池回答出佐倉的特征。光憑這個不管怎么說也很難明白吧。
「啊—,是那個不起眼的眼睛女嗎 」
還真靠那個就想起來了嗎……。有點雷人。
「不能那樣記哦池君。不是很可憐嗎 」
「不,不不,不是的櫛田醬。這是那個啦。我那么說絕對不是因為有什么虧心事。你想啊,不是會以“高個男生”之類的印象來記憶嗎?這不過是同樣正確掌握身體上的體征罷了……」
池慌慌張張地擬補櫛田急劇失去的信任。不過感覺為時已晚。
「可惡!不是的,真不是啊!那種不起眼的女生,我根本就不喜歡啊!請不要誤會啊!」
不,我覺得完全就沒有那個誤會。
無視掉放聲痛哭的池,大家把話題轉(zhuǎn)移到佐倉上。
「之后就得看佐倉桑知曉到什么程度了。關(guān)于這方面是怎樣的呢?」
「誰知道呢。那個就只能向本人確認了吧 」
「接下來一起到佐倉的房間去不就行了?也沒多少時間了 」
山內(nèi)的提案看起來比較妥當,其實還是取決于對方的性格和看法。
佐倉即使在班級中也是一個性格非常老實的女生。突然一群關(guān)系不是特別好的人不請自來可以想象得出她會感到困惑吧。
「那,我就試著打個電話吧?」
說起來櫛田好像知道包括我和堀北在內(nèi)全班同學的聯(lián)絡(luò)方式。
20秒左右把手機貼在耳朵上的櫛田,一邊搖著頭一邊結(jié)束了通話。
「不行,沒接呢。過一會再打打看,不過恐怕有點微妙呢 」
「怎么說?」
「雖然有告訴我聯(lián)絡(luò)方式,但我覺得被不怎么認識的我打電話會讓她感到很麻煩呢。事實上即使我向她打招呼她好像也沒怎么理睬我呢 」
也就是說有可能假裝不在家嗎。
「也就是堀北這種類型?」
在本人面前,我覺得那種問法很有問題啊池。
堀北似乎并沒有在意。不如說對池的發(fā)言根本就沒有什么興趣。
「再見 」
「啊,堀北桑!」
趁我們不備,堀北突然站起來往玄關(guān)走去。
當我起身準備追過去的時候,啪嗒一聲傳來了關(guān)門的聲音。
「死傲嬌 」
須藤一邊嘿嘿地用食指蹭了蹭鼻尖一邊浮現(xiàn)出有點高興的笑容。
我覺得那家伙既沒有傲也沒有嬌,完全就是無啊……。無傲、無嬌。
既然已經(jīng)回去了那也沒什么辦法,剩下的我們只好繼續(xù)商量。
「佐倉桑單純只是認生,有這種印象呢。就我看來 」
了解基本上沒說過話的人物的事情才比較不正常吧。
「很不起眼啊,不管做什么。真的是捧著金碗要飯啊,就這個 」
說著山內(nèi)把雙手拿到胸口附近,做了個捧起來的動作。
「對啊對啊。真是只有胸特別大。如果能可愛些就好了!」
對剛才的發(fā)言感到后悔的池已經(jīng)忘記了過去的反省嗎露出興奮地神情說道。
啊,櫛田又苦笑了。注意到那個之后,池又后悔自己搞砸了。
人是重復失敗的生物,他的生活方式就如同榜樣一樣。
可如果要提一個問題的話,就是我明明沒有任何發(fā)言,卻感覺受到了和池與山內(nèi)相同的待遇。『你反正看的也是胸吧?這個大變態(tài)』櫛田的苦笑看起來就好像在這么說一樣。當然這只是我任性的被害妄想。
「啊嘞,說起來佐倉長什么樣的?不行,完全想不出面貌 」
我這里佐倉的臉和名字勉強能夠?qū)Φ蒙稀V白屛屹一把的時候記住的。不過那也跟胸部有關(guān)嗎。看來我也是一丘之貉。
佐倉一直都是一個人靜靜地呆著,彎曲著背的印象。
「我起來我還沒見過,佐倉和別人說話時候的樣子。山內(nèi)呢?嗯?啊嘞……?我記得山內(nèi),你好像說過被佐倉告白了吧?那不是應該可以很順利的打聽出來嗎?」
說起來山內(nèi)是有說過這種事情啊。通過池的話語我也回想起來。
「啊,啊—。嘛,好像是有說過那種事情啊 」
裝糊涂的山內(nèi)。
「果然是騙人的嗎……」
「笨,才不是啊。不是假話。是我誤解了。不是佐倉而是隔壁班級的女孩子啦。和佐倉陰暗丑陋的感覺差不多。啊,抱歉,有郵件來了 」
山內(nèi)那么說著把話題敷衍過去。取出手機假裝進行操作。
確實佐倉很樸素但好像并不丑啊。雖然沒有清楚的看到正臉,但她的容貌貌似非常端正。
盡管如此卻沒辦法肯定地說出來,果然還是由于佐倉具有的薄弱印象的緣故吧。
「明天讓我先一個人試著問一下吧。我覺得一群人去打招呼也只會讓她懷有戒心 」
「還是這么做比較好吧 」
如果連櫛田都沒辦法攻陷的話,其他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攻略佐倉了吧。
2
「……好熱 」
這所學校并不存在其他樣式的衣服,而是一整年都采用西裝夾克。理由很簡單,基本上不管哪里冷暖氣設(shè)備都很完善。只有上下學時的酷熱是缺陷。
早上上學,從宿舍到學校的幾分鐘時間,可以明白背部已經(jīng)開始冒出薄薄地汗珠。
逃跑似的躲入校舍后涼爽的空間迎接了我。
需要晨練的學生們真是地獄啊。教室里,刻苦晨練結(jié)束的男女生正聚集在空調(diào)的附近。在旁人看來就好像群聚在燈光下的蟲群。這比喻可能不怎么恰當。
「綾小路君早上好 」
過來打招呼的是平田。今天也是一副爽朗的表情。微微可以聞到花兒的芳香。如果是女孩子的話『請抱緊我!』說不定就如此懇求了吧。
「昨天從櫛田桑那里聽說了。已經(jīng)找到目擊者了呢,好像是佐倉桑 」
平田看向還未到校的佐倉的座位。
「有和佐倉說過話嗎?」
「我?不……只是打過招呼罷了。因為她在班級里一直都是一個人所以想幫助她,只不過異性的話也沒辦法強行邀請。但如果拜托輕井沢桑的話,又感覺有可能會發(fā)生點問題 」
超積極派的輕井沢和佐倉的對話。非常難以想象。
「我們覺得還是先等櫛田桑的報告 」
「那當然可以但為什么要找我?跟池或者山內(nèi)說會比較好啊 」
通知我這個處于團隊?最底層的人也不會有絲毫的意義。
「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理由……硬要說的話就是你還和堀北桑有聯(lián)系,吧?因為堀北桑除了綾小路君之外好像都不說話 」
「原來如此 」
只有這點比起那兩個人還是我比較適合吧。在我同意后,平田露出可愛的笑容。
如果我是女孩子的話想必會因心動值達到100點而怦然心動吧。
「對了。如果可以的話近期之內(nèi)一起去玩吧。怎么樣呢?」
喂喂,這家伙不光是女孩子竟然還打算讓我的心怦怦直跳嗎?
要是以為喜好孤高的我會輕易答應英雄的邀請那就大錯特錯了。
「嘛,沒什么問題 」
啊啊,竟然說了與我內(nèi)心的反感完全相反的話。可惡,多么糟糕的嘴巴啊。
我一直在等平田邀請去玩什么的,可完全沒有這種事啊。
對,是的。都是日本人這個民族的錯。因為天性沒辦法說NO所以一被邀請就鬼使神差地跟著去了。
「抱歉,不怎么感興趣嗎?」
平田察覺到我是不是在煩惱。
「去,去。當然去 」
我用可能會被覺得有點惡心的感覺回答道。
雖然假裝自己是個很傲氣的男人,但實際上想去得不得了。
「但你的女朋友沒問題嗎?」
「嗯?啊啊,輕井沢桑嗎?沒關(guān)系啦 」
還真是相當?shù)吹姆磻 B铮閭H之間應有的狀態(tài)也是千差萬別吧。
從互相稱呼對方的姓氏來看,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許還沒有完全縮短。
依依不舍的與平田分別后,我一邊操作手機一邊等待晨會的開始。
等我察覺到的時候,佐倉已經(jīng)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了。
并沒有做什么,看起來就像是坐在座位上靜靜地等待時間流逝。
佐倉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學生呢。
在這個班級已經(jīng)開始生活了3個月,除了姓氏之外的情報一點都沒有。
這不光是我,班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知道吧。
和誰都能夠打成一片的櫛田與平田。對孤獨感覺不到痛苦的堀北。
那么佐倉呢?是和堀北一樣喜歡自己一個人嗎。還是和我一樣因為不明白與他人的交往方式而一直在苦惱呢。想必櫛田會幫我解開這個疑問吧。
3
放學后,班會一結(jié)束櫛田就離開了座位。然后走向了正在靜靜地做回去準備的佐倉。就櫛田來說罕見的有點緊張。
池和山內(nèi),還有須藤也很在意這個談話嗎,把意識投向櫛田她們那里。
「佐倉桑 」
「……什,什么……?」
戴著眼鏡的水蛇腰少女懶洋洋地抬起了頭。
是沒想到自己會被人搭話嗎,有些慌張的樣子。
「稍微有件事想問下佐倉桑不知道可不可以?是關(guān)于須藤君的事……」
「對,對不起,我……這之后有事情……」
很明顯地做出尷尬的表情佐倉撇開了視線。不擅長和別人說話。或者是拼命散發(fā)出不喜歡說話的氣氛。
「不會占用你多少時間哦?因為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希望你能和我談?wù)劇m毺倬痪砣胧录锏臅r候,佐倉桑是不是有可能在附近呢……」
「我,我不知道。雖然也被堀北桑那么問過,但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雖然是很軟弱的言語,但佐倉明確地否定了。
對露出討厭的表情的佐倉,櫛田也不愿意強行問出來什么吧。
做出有點困惑似的,感到為難的表情,但立馬就恢復了笑臉。
盡管如此也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放棄吧。
因為她這個存在或許將嚴重影響須藤的待遇。
「我已經(jīng)……可以,回去了嗎……」
可是樣子總覺得有點奇怪。看起來并非單純地不擅長與他人對話而像是在隱瞞著什么。這從她自身的行為上也可以看得出。
一邊藏著慣用手,根本不與櫛田對視。即便是害怕與他人目光相交的情況,一般也會在某種程度上面向?qū)Ψ剑魝}完全就不想把臉朝向櫛田那邊。
如果這是以我或者池為對象的話,那還可以理解。但她盡管只是形式上卻也和櫛田交換了聯(lián)絡(luò)方式。對那種對象她的舉動就顯得十分異常。堀北感覺到的違和感并沒有錯誤。想必和我一樣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疑點吧。
「在這之后能占用你一點時間嗎?」
「為,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櫛田有失敗的話,那或許就是在這個場所向她搭話這件事情吧。
不自然的對話應酬拖得越長,必然會受到周圍的注目。
可這個在櫛田開看也完全是估計錯誤不是嗎。對認識佐倉并且還交換過聯(lián)絡(luò)方式的櫛田來說,原來的預定應該是能夠更為流暢地對話吧。
如果沒想過會被拒絕的話那么這個事態(tài)也就可以理解了。
在我的旁邊注視著事情經(jīng)過的堀北,帶有點得意洋洋的樣子朝我看了過來。
我明白你的洞察力是很優(yōu)秀啦……。
「……我,很不擅長與人交際……對不起 」
全然不想讓櫛田接近是非常的不自然。
對以前有說過話的佐倉,“雖然很老實但是個普通的孩子”櫛田是這么評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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