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離開(2)
片刻之后
幾人移步到鐘離玦的房間。
南溪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漠然的看著鐘離玦自己取手臂上的飛刀,王屠夫安靜且戒備的護在她身后。
“鐘離公子忙完了嗎?”
鐘離玦把取出的飛刀扔在桌上,又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給傷口撒藥。
“南姑娘想知道什么?”
南溪手指叩擊在桌面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假扮書生潛伏在我身邊?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處理好傷口的鐘離玦抬起頭:
“我本就是今次春闈應考的書生,并未假扮。”
南溪:“既如此,你為何又要隱瞞自己會功夫的事實?”
“我并未隱瞞啊,一直都是你們在自以為我不會功夫,不是嗎?”
南溪……狡辯!
“那今夜呢?你要如何解釋?”
鐘離玦輕笑:“我說了,我只是不想麻煩阿田里幫我開門,便自己翻墻進來了,結果卻被你誤認成賊人。”
南溪靜默的盯著他看了一瞬,隨后冷漠道:
“既然鐘離公子不能以誠待之,那我這小小的南府怕是也容不下你這位貴客了!”
鐘離玦聞言一怔,隨后似是苦笑般的說道:
“鐘離之言,句句屬實,若南姑娘不信,我亦無法。
只是如今已過夜半……南姑娘可否在多容鐘離一日?我明日一早便走。”
“可以。”南溪淡漠頷首,而后帶著王屠夫離開。
出了三進院,南溪對王屠夫道:
“王伯,明日幫我留意鐘離玦的去向。”
王屠夫點頭:“屬下明白。”
次日,南溪剛起床,青鳶便端著洗漱的木盆進了房間。
“姑娘,奴婢剛才看見鐘離公子背著個包袱出府了。”
南溪接過她遞來的帕子,特冷淡的“嗯”了一聲。
青鳶還在那里百思不得其解:
“可,鐘離公子究竟是什么時候回府的呢?”
南溪洗好臉,把帕子放回木盆里。
“讓李婆婆去三進院把鐘離玦住的那間房打掃一下。”
“是。”青鳶端著木盆離開。
南溪走到梳妝臺,給自己梳了一個簡單的單螺髻。
收拾好自己,準備去膳房用早膳的時候,李婆子急匆匆找來。
“姑娘,這是老婦在鐘離公子房間發現的。”
南溪伸手接過李婆子呈上來的一封信,和一個灰色荷包。
“你先下去吧。”
“是。”
待李婆子走后,南溪掂了掂手里的荷包,挺沉。
隨后她撕開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紙細看。
只須臾,她便把信紙塞回了信封,把荷包里的銀子倒在桌面上數了數。
一共有八百兩。
嗯,這人還算誠信,知道在臨走前把這幾個月欠的賬還清。
把銀子收好,南溪就帶著青鳶去了藥鋪。
到了藥鋪里,她還是向往常一樣,病人多的時候,幫著一起看診,不多的時候就讓林靜之一個人坐診,她則跑去搗鼓草藥,待到了下午,又到后院去教大丫三姐弟讀書識字。
如此,一天很快就過去。
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只有繁星點點,不見月亮的半點影子。
南溪坐在窗前,任青鳶為她絞干濕發。
“今兒七月十幾了?”
青鳶手下動作輕柔:
“姑娘糊涂了,今兒已經是七月二十七了。”
南溪恍然的哦了一聲,竟是七月二十七了。
再過幾日便是胖虎和景鈺的生辰了。
沒錯,他們倆的生辰只差一天,胖虎是八月初五,景鈺是八月初六。
往年他們生辰,她都是送的一些自己縫制的小物件,今年呢?也送他們小物件嗎?
往年,她給胖虎的生辰禮物都是由秦叔帶去秦家莊給胖虎,可今年,她不在桃花村,無法讓秦叔幫忙帶。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一陣敲門聲和王屠夫的聲音同時從屋外傳來。
“姑娘可是歇下了?”
南溪忙起身走出內室,去打開房門。
“如何?”
王屠夫俯身站在屋外:
“鐘離玦離開南府后,便一路去了城外的常道觀。”
“常道觀?”南溪擰著眉思忖。
鐘離玦去那里做什么?難道是看破紅塵,去做道士?
王屠夫:“屬下在道觀外守了天黑,也未見到他離開。”
南溪沉吟:
“王伯,辛苦你再去道觀里守上幾日,若鐘離玦之后都無異常,便不用管再他了。”
王屠夫垂首,抱拳:
“屬下明白。”
與此同時,鎮南王府書房
衛峰正在向景鈺稟報從鄴城傳來的消息。
“鄴城的府衙大牢,前日曾有人混進去,想要劫走龍虎寨的二當家龐云虎,好在牢頭發現得及時,敲響了獄鑼,來人才沒有得逞。”
景鈺一邊慢條斯理的處理著府中事務,一邊聲音淡淡的詢問:
“劫獄的人呢?可有抓到?”
衛峰垂首:
“沒有,被那人逃脫了,鄴城郡守懷疑,欲劫獄之人就是龍虎寨的大當家龍躍。”
景鈺聞言,抬起頭:
“通知鄴城郡守全城戒嚴,務必把龍躍緝拿歸案。”
“是。”
“退下吧。”景鈺埋首,繼續批閱案桌上的折子。
衛峰俯身,悄聲退下。
書房里一時間便安靜下來,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
景鈺頭也沒抬:
“何事?”
門外,一道似是刻意壓低了的聲音響起。
“王妃在問冰雪燕窩什么時候會有?她老人家想吃得緊。”
景鈺寫字的手一頓:
“告訴王妃,王府近日需縮減開支,冰雪燕窩暫時沒有了。”
“……是。”
鎮南王府北殿,柳惜若軟弱無力的靠躺在貴妃椅上,眼神迷離。
“石榴,去廚房看看,我的冰雪燕窩怎么還沒端來?”
“是。”
她的貼身丫鬟石榴,正要去廚房查看,卻見柳惜若的乳娘桂嬤嬤腳步匆匆的跨進了門檻。
她忙屈膝行禮:“桂嬤嬤。”
桂嬤嬤越過她,直接來到柳惜若跟前。
“王妃,奴婢剛才去廚房給您端冰雪燕窩,卻被廚房的人告知,王妃以后的冰雪燕窩都沒有了。”
“什么?”
柳惜若聞言,倐地一下從貴妃椅上站起。
“說清楚,怎么回事?”
桂嬤嬤躬著身子。
“廚房的人說,小王爺為了縮減王府的開支,取消了您每日都要喝的冰雪燕窩甜品。”
“他!他怎么敢!”
柳惜若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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