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總會有辦法的
南溪倐地轉(zhuǎn)過身來,激動道:
“你說什么?”
景鈺回頭看著她:
“我說錦姨還活著。”
這是南溪時隔八年后,第一次聽到錦娘的消息,一時心緒難控,眼淚就那樣毫無預(yù)警的大顆大顆的流了出來。
景鈺疼惜的走過去,用指腹輕輕替她拭去淚水。
“好不容易有了錦姨的消息,你怎么還哭了?”
南溪吸了吸鼻子,嗡著聲音道:
“我沒哭,是眼淚不聽使喚,自己流出來的。”
景鈺聞言,輕笑出聲:
“那你這眼淚也太不聽話了。”
大眼睛含著氤氳的瞪了他一眼,南溪追問:
“你是從哪兒得知我阿娘還活著的消息的?”
這些年,虛無子不是沒去設(shè)法打聽過錦娘的消息,可每次從朝陽城那邊傳回來的消息都是——沒有消息。
在朝陽城,沒有一個人知道錦央公主已經(jīng)回到皇宮的事,皇宮里也沒有傳出任何與之有關(guān)的消息(他們都懷疑是嘉禾帝下了暗令,禁止任何人談?wù)摚?br />
也因此,這么些年過去了,他們也未能打聽到關(guān)于錦娘的一點兒只字片語。
而南溪也只能在心中反復(fù)的安慰自己,或許沒有消息才是好消息!
見她已經(jīng)平復(fù)好情緒,景鈺又走到案臺那邊,去端那碗草莓汁。
“藏云觀里的那位老道士,也就是我們的師伯,五年前曾在皇宮做過一場法事。”
“然后呢?”
南溪正一臉焦急的等著錦玉繼續(xù)往下說,可景鈺卻端起了大碗,開始動作緩慢而優(yōu)雅的喝起草莓汁來。
南溪……好想過去把他的碗底兒掀了!
耐著性子等他喝了兩口草莓汁,南溪正要繼續(xù)問,在外面等了許久的小球兒又跑了進(jìn)來。
“南溪姐姐,草莓汁好了嗎?小球兒渴了。”
南溪這才想起手里還拿著給小球兒的草莓汁呢,趕忙彎腰把碗拿給小球兒,見他捧著碗就往外走,又囑咐道:
“慢點走,注意腳下。”
“知道啦!”
待小球兒捧著碗離開,景鈺也放下了手里的碗。
“師伯原是朝陽城常道觀觀主,五年前曾被中宮皇后傳召進(jìn)宮做過一場法事……
之后,回到觀中的師伯便辭去了常道觀觀主之位,去四海云游。
師父得知師伯離開常道觀后,便一直在找他,直到前段時間,才打聽到師伯在藏云觀落腳。”
南溪聽完,垂下眼瞼,聲音低低的開口
“師父去找?guī)煵遣皇且驗槲遥俊?br />
因為聽說師伯去過皇宮,他便想試試看能否從師伯的口中探聽到一些關(guān)于阿娘的消息,所以這幾年他才會四處找尋師伯?
景鈺走到水缸那里,舀了一瓢水來洗碗。
“應(yīng)該不全是,他老人家找?guī)煵孟襁有別的事。”
南溪把心中的復(fù)雜情緒暫時拋開,急切問道:
“所以,五年前師伯當(dāng)真見過我阿娘是嗎?”
景鈺把洗好的碗放進(jìn)碗柜里,又拿出手帕擦拭手上的水珠。
“師伯并沒有見過錦姨,不過據(jù)他描述,當(dāng)時他在后宮做法事時,嘉禾帝曾突然駕到,在與中宮皇后大吵了一架之后,又拂袖而去,而后他便聽到皇后對身邊的心腹哭訴說,皇帝不顧倫常,竟把一鄉(xiāng)野粗婦圈禁于深宮之中……”
后來,師伯又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事情,因擔(dān)心自己會被滅口,也怕連累常道觀,故一回去便辭了觀主之位,悄然離開朝陽城。
景鈺看向南溪:
“皇后口中的那位鄉(xiāng)野粗婦很有可能就是錦姨。”
南溪沉重的點點頭:
“肯定是阿娘!”
原來這些年,阿娘一直被嘉禾帝圈禁在皇宮里。
景鈺見她臉色沉著,眸中魅影閃爍的立在那里,走過去在她頭上敲了一擊。
“你在想什么?”
南溪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怒瞪著他:
“師姐的頭是你敲的嗎?”
景鈺把雙手背在身后,輕挑著眉梢。
“醫(yī)術(shù)不及我,功夫也比我差,這樣的師姐你好意思當(dāng)么?”
南溪……過分了昂!
南溪叉著腰,盛氣凌人的道:
“一日為你師姐,便終身是你師姐,你再想抵賴也沒有用!”
誰知景鈺忽地上前,把她逼到一邊門框上,與她眼對著眼的道:
“別想岔開話題,你剛才在想什么?是不是想去朝陽城找錦姨?”
見她抿著嘴唇不出聲,景鈺便知道自己猜對了,隨即蹙眉:
“你這是在找死!”
南溪卻眼神倔強(qiáng):
“我去朝陽城不是去找死,是去找我阿娘,她在那里等著我。”
景鈺退開一步,目光冷淡的看著她:
“錦姨是被困在皇宮,不是其他地方,你即便是去了朝陽城,也見不到她。”
南溪貝齒緊咬:
“這些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更要去朝陽城,只有去了朝陽城,我才能見機(jī)行事的想辦法混進(jìn)皇宮。”
景鈺輕嘆一聲:
“可即便你能混進(jìn)皇宮,也不一定就能見到錦姨啊。”
要知道,自古被圈禁的地方,除非皇帝下旨,不然誰都不可輕易靠近。
南溪置于兩側(cè)的小手緩緩捏緊。
“總會有辦法的。”
景鈺斂目看著她緊捏著的小手,淡淡吐露一句。
“別把自己弄傷了。”
南溪這才緩緩松開了捏緊的小手,而她手掌心里,有幾個月牙形的指甲印分外顯眼。
小球兒吃飽喝足后,便邁著小粗腿在院子里追著麻雀。
景鈺則隨著南溪去到后院,幫她從井里打水來澆灌園地里的草藥和蔬菜。
見南溪蹲在那顆橘子樹下除草,景鈺提著水過來,有些好奇的問她。
“你好像從來沒有對這顆橘子樹使用過異術(shù),這是為何?”
南溪抬頭看著眼前這顆比原來粗壯了許多的橘子樹,悠悠開口:
“這顆橘子樹是阿娘當(dāng)年從后山半崖上辛苦挖回來的,她當(dāng)時為了挖這顆橘子樹,還摔傷了腿,休息了好幾天。”
景鈺把一瓢水澆到橘子樹根部。
“原來如此,怪不得整個后院,你最寶貝這顆苦橘子樹。”
哪怕它每年結(jié)的果子又酸又多籽。
南溪瞟了他一眼,埋頭繼續(xù)除草。
“苦橘子樹怎么了?苦橘子樹全身都是寶,可作食材還可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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