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2 將近酒
李恪等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人群中爭脫出來,來到了老鴇為其準(zhǔn)備的天字第一號房間。
不愧是天字第一號房,房間布置得富麗堂皇,地上鋪著極品細(xì)毯,房間中央有個(gè)翡翠屏風(fēng),兩旁擺放著幾對青花瓷的古董花瓶,一看就值不少銀子。
“特么的,這群人也太瘋狂了!”程處亮喘著大氣道。
”呵呵…要怪就怪三哥你的魅力太大了,上至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小至四五歲的小姑娘都為之著迷!”秦懷玉玩笑道。
“別貧了,快叫人上茶,渴死我了!”李恪抹了抹頭上的汗水道。
“老鴇快叫人上茶啊!沒看見爺們都滿頭大汗嗎?怎么一點(diǎn)眼力勁都沒有?”柴哲威大聲道。
“好的!爺,請稍等,茶馬上就來!”老鴇急忙回應(yīng)道。
李恪等人喝過茶水,休息了半晌,便恢復(fù)了鎮(zhèn)靜。
察言觀色的老鴇急忙迎了上來獻(xiàn)媚道:“諸位爺可還需要點(diǎn)什么?”
“哪里那么啰嗦…好酒好菜盡管上便是!”尉遲環(huán)有些不耐煩道。
“哦!對了,把你們家的紙鳶姑娘給叫來,讓她陪我們?nèi)顼嬀疲 背烫幜练愿赖馈?br />
“這…紙鳶姑娘現(xiàn)在可能來不了!”老鴇為難道。
“混賬!這紙鳶的譜也太大了,我們漢中郡王,赫赫有名的大唐第一才子親自前來,邀他飲酒,她居然還敢推三阻四,她是不準(zhǔn)備在大唐待了嗎?”程處亮大怒道。
“程爺別急…不是紙鳶擺譜不愿意來,是她正在別的雅間里伺候長孫大爺、房大爺和杜大爺幾人,實(shí)在是走不開呀!”老鴇陪笑道。
“特么的,什么狗屁長孫大爺、房大爺,杜大爺,那頭輕哪頭重你分不清嗎?”程處亮依然依依不饒道。
“就是趙國公長孫無忌的公子長孫沖,萊國公杜如晦的二公子杜荷,梁國公房玄齡的二公子房遺愛,這幾人我一人也得罪不起啊…”老鴇卑躬屈膝道。
聽見長孫沖、房遺愛幾人的名字,李恪突然心里閃過一絲光亮,一條“漢中郡王酒醉天香樓,為爭名妓大打出手”的自污計(jì)策便浮上心頭。
“尼特瑪什么意思,長孫沖他們你得罪不起,我們你就得罪得起嗎?”程處亮突然感覺自己被輕視了,便更加混怒了,拍桌怒吼道。
“老身不是這個(gè)意思?”老鴇急忙解釋道。
“那你什么意思?”程處亮臉色鐵青道。
“處亮算了,我們兄弟之間的聚會,只要酒喝得盡興就行,有沒有姑娘陪無關(guān)緊要…”李恪開口道。
程處亮本來還想爭取一下的,見李恪都發(fā)話了,只得就此作罷道:“這次看在三哥的面子上,暫且不與你計(jì)較,要不然依我老程的脾氣非把你這天香樓拆了不可!”
“是…是…感謝程爺寬宏大量,也感謝郡王殿下不與老身一般見識!”老鴇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感謝道。
由于老鴇因?yàn)榧堷S這件事自覺理虧,再加上想討好李恪這位皇子,所以對李恪這一桌十分優(yōu)待,好酒好菜上得特別快,李恪、秦懷玉、尉遲環(huán)等人都是習(xí)武之人,也沒有那么多講究,直接大快朵頤了起來。
雖然唐朝的酒度數(shù)不高,但架不住量多,由于兄弟們難得相聚,興致都比較高,不知不覺幾壇酒已經(jīng)見底了。
李恪覺得火候差不多,他的計(jì)劃也可以開始了,于是便大笑道:“哈哈…今天難得我們幾兄弟相聚,本郡王特別開心,這酒也喝得疼快,現(xiàn)在本郡王詩興大發(fā),想作詩一首,春雨,筆墨伺候!”
“這地方我不熟悉,也不知道哪有筆墨紙硯。”春雨皺眉道。
“老鴇,老鴇,你死哪里去了,我家三哥要作詩,快拿筆墨紙硯來!”秦懷玉應(yīng)該是喝高了,大吼道。
老鴇聽見李恪要作詩,跑得比誰都快,要知道李恪不僅是大家公認(rèn)的大唐第一才子還是大唐的書法大家,現(xiàn)在李恪的一首詩詞已經(jīng)被炒成二十兩黃金,還有市無價(jià)。李恪在天香樓作詩,墨寶肯定不會帶走,這就是讓她白撿便宜,她能不積極嗎?
須臾,老鴇便拿來了文房四寶。
李恪妙筆生花,下筆如有神,很快一首詩便躍然于紙上。
將進(jìn)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秦懷玉,程處亮,將進(jìn)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愿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shí)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與爾同銷萬古愁。
為了應(yīng)景,李恪特意把岑夫子、丹丘生改成了秦懷玉、程處亮,這岑夫子和丹丘生是李白的酒友,如果出現(xiàn)在了李恪的《將進(jìn)酒》中,不就露餡了嗎?所以李恪才有此一改。
程處亮看見詩里盡然出現(xiàn)了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大喜道:“好詩啊!好詩!”
“哈哈!有詩,有酒,怎能沒有美人呢?老鴇,那紙鳶姑娘在那個(gè)房間,帶本郡王去瞧瞧,都怎么久了怎么還沒有出來,難道那長孫沖幾人興致大發(fā),在白日宣淫,把紙鳶姑娘給玷污了?”李恪故作酒醉模樣,顛三倒四道。
老鴇頓時(shí)有些不滿道:“殿下切莫胡說,憑白污了紙鳶姑娘的名節(jié)。紙鳶姑娘雖是委身青樓,卻是清清白白的清倌人,賣藝不賣身,至今都尚未梳攏,何來侍寢?”
尼瑪,妓…女而已,冠上一個(gè)清倌人的名聲,就也敢談名節(jié)了?
妓…女和清倌之間的關(guān)系,就好像錢和銀票般微妙:錢不一定是銀票,銀票卻一定是錢。妓…女不一定曾是清倌,清倌到最后卻總會變成妓…女。那些身為妓…女,最終被王孫富賈看中一朝贖身飛上枝頭的故事,僅只是傳說罷了,不能說沒有,但實(shí)在是鳳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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