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 并州大都督
貞觀二年二月八日,李恪安排好京城的所以事情便直奔并州太原而去。
李恪制定的行軍計劃是過蒲州、晉州、潞州再到并州。李恪一行人在經(jīng)過這幾個州的時候都沒有做太多的停留,終于在離開長安的第五天出現(xiàn)在了并州太原府的城外。
并州刺史上官儀似乎算準了李恪的行程,早已率領(lǐng)并州府上下文武百官在城外十里的地方等候他,上官儀的并州刺史是李恪為他爭取的。
李恪大老遠的就看見上官儀等人已然在離太原府城門十里之地等待自己,他不顧后面的大隊,獨自催馬上前。
“游韶,本王讓你久等了啊,害的你率領(lǐng)太原府諸公跑這么遠來迎接本王。”李恪說完跳下了馬背。
“殿下說的哪里的話,這不是微臣的意思,是太原府諸公的意思。”上官儀笑道,然后拱手對后面的人一一說道。
李恪聽完上官儀的話就見他身邊一幫人上前給李恪施禮,他們當中有太原府官吏,有并州大都督府的將領(lǐng)。上官儀說的一點都沒錯,出城遠迎確實是太原府諸人的主意。
李世民派自己的兒子坐鎮(zhèn)并州,別人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們作為關(guān)隴世家的子弟常年待在太原府心里可一點都不含糊。
如果只是簡單親王鎮(zhèn)藩并州,至于用五千多的騎兵做護衛(wèi)嗎?鎮(zhèn)藩的又不是漢王李恪一人,怎么沒見其他的皇子有這樣的待遇?所以,他們很清楚李世民讓自己的兒子,宗室中最為勇武有謀的跟自己性格最像的兒子漢王來并州絕對是有目的的。
所以,他們這些世家大族經(jīng)過多次的商討訂下了這個特殊的歡迎儀式,目的就是看看李恪的反應(yīng),還有一點就是給李恪一個好影像,自然也有想籠絡(luò)李恪的意思。
眾人見到李恪,不約而同的上前給他施禮,首先是太原府的父母官,像刺史以外的刺史府別駕、長史和司馬等人。然后是并州大都督府的將領(lǐng),像大都督府長史、司馬、錄事參軍、錄事和各曹的功曹等人。
因為,相迎的人太多,李恪也沒有一一記住眾人的名字,只是有兩個人他聽對方介紹完之后記憶很深刻。他們分別是大都督府長史郭孝恪,并州刺史府別駕李言。
李恪在太原府眾人的擁簇下來到了大都督府,在路上他就在頭腦里搜索了一下郭孝恪和李言兩個人的資料。
郭孝恪,唐初將領(lǐng),許州陽翟人。隋末,率鄉(xiāng)曲數(shù)百人歸附李密。后李密落敗,李績令孝恪入唐,封陽翟郡公,拜宋州刺史。
通過這些資料李恪分析出郭孝恪和李績的關(guān)系不一般,兩個人都降唐之前就是上下級關(guān)系。難怪李績做并州都督時郭孝恪是都督府長史。只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李績被調(diào)到了朔方任行軍道總管,而并州都督也因為自己的身份被提升為并州大都督,相應(yīng)的郭孝恪的官職也有所提升。
另一個人就是別駕李言,他可是李唐宗室的人,按理說是李恪的堂兄。
高祖李淵有三個兄弟,分別是大哥梁王李澄、二哥蜀王李湛、三哥漢王李洪,李淵在兄弟四人當中排行第四。然而,現(xiàn)在高祖李淵的三個哥哥早已去世,王位是李淵當皇帝之后才追封的。
他們當中漢王李洪英年早逝,沒有留下任何子嗣。所以,只有梁王李澄和蜀王李湛有后,但也是人丁單薄,不像李淵有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梁王李澄育有兩女一子,兩女出嫁早逝,他的兒子李建芳在三十歲的時候也離開了人世,只留下一個兒子那就是李言。所以,李言是梁王李澄嫡孫。
到他的時候梁王的爵位已經(jīng)傳了一代,所以他只能繼承了梁國公的爵位,而千牛衛(wèi)的李仙重就是李言的長子。
至于蜀王李湛只有一個兒子,雖然現(xiàn)在還健在,但也是人丁不旺只有一個兒子。所以,李言雖然官職不大,但在李唐宗室中也有一定的分量。并且,作為關(guān)隴士族中的新士族,李言在關(guān)隴集團中也有一席之地。
李恪在來到大都督府的路上已經(jīng)將兩個人的資料分析了一遍,確定了他們現(xiàn)在在立儲一事上的立場之后心里有了計較。
進了大都督府,來到都督府客廳,李恪這才對李言恭謹?shù)氖┒Y道,“李恪見過兄長,剛才在城外時間有些倉促沒有來得及跟兄長見禮還望兄長恕罪。”
“殿下——微臣不敢當,不敢當啊!”李言雖然是李恪的堂兄,但也不敢在眾人面前受李恪的大禮,急忙推辭不已。
“兄長就叫本王恪兒吧,不用稱呼本王為殿下。”李恪握著李言的手說道。
“殿下,老臣不敢——那老臣就卻之不恭了,”李言說到這里臉微微一抽,“殿下如果有時間可以到為兄府上一敘,有些事情我們可以慢慢聊也不遲。”李言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李恪只能勉強答應(yīng),順便邀請他到自己府上表示對他的誠意。
“多謝兄長的邀請,恪必定帶妻子登門拜訪兄長和嫂嫂。”李恪微笑道,然后在李言的刻意推讓下他才坐在了客廳的主位。
“本王何德何能能讓諸位出城迎接,諸位對本王如此厚愛本王真是受之有愧啊。”李恪感慨的說道,“本王初來乍到,對于并州軍務(wù)不甚熟悉,還請諸位能夠多多幫襯,本王就先在這里謝過大家了。”
“殿下,不敢當啊,能夠協(xié)助殿下乃是我等的職責(zé),我等豈能承受殿下之謝意。”郭孝恪作為大都督府長史第一個站起來說道。
李恪在郭孝恪的話中聽出了另外一種意思,那就是在軍務(wù)上我們協(xié)助你是我們自己的職責(zé),職責(zé)之外的事情你不該管我們,我們也不會幫助你。所以,郭孝恪說完之后李恪只是微微一笑不再搭話。
上官儀自然也聽出了郭孝恪話中的含義,他看了李恪一眼,然后對李恪說道,“殿下一路勞累要不還是先到廂房休息片刻吧,等到晚上之時我等再為殿下接風(fēng)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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