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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沼澤


  第十章  沼澤

  荒原中不知何時起了風暴,雖然沒什么破壞力,但還是風卷沙起,遮的一行三人看不清前面的路。

  父子兩人分別拿了根點著火的粗木頭,因此路上沒曾遭遇一只怪物。三人出城沒多久,就遇到十來只怪物的圍攻,禾一刀想要大展身手,讓禾二刀別動,心中想著火噴薄而出的情形,火噴出來,但不是很大,驚奇的是,怪物竟然被噴薄而出的那點小火苗給嚇跑了!

  這些怪物怕火!三人明白了這件事,于是為了避免麻煩,找來根粗木頭,裹層布澆點油點著后,拿著繼續上了路。接著三人便遇到了這場沒雨沒電只有大風刮的風塵障。

  “這風要還要刮多久啊?”鄒皚走在最后面,還是被風打地快睜不開眼,只能瞇眼跟著往前走,偶爾抬頭看看前面兩父子的身影。

  “不知道。”禾二刀不淡不咸地回答道。鄒皚在后面看不到禾二刀的表情,但是還是感覺得到他是有多冷漠。

  “二刀小弟,七歲的孩子,就應該多笑笑,不要老是板著張臉啊。”

  “笑起來要是停不下來,你能幫我停下來?白癡。”

  鄒皚扁了扁嘴,心想怎么停不下來?這小弟弟一點也不懂女孩心,也是,七歲小屁孩兒,懂什么呢?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別吵了,前面好像沒風了。”禾一刀看到前面視野稍稍開闊,開口吼道。

  沒過多久,三人終于走出了這片風暴,這一趟足足走了三個多小時。禾二刀回頭望去,再顧盼左右,才意識到,這原來是一堵極厚的風墻,看著手中火把,要不是發現了這等秘密,如果禾一刀不會點火,說不定三人現在還在看不見盡頭的風暴中摸瞎還要和怪物戰斗。再往前看去,似乎到了荒原盡頭,前面有新情況!

  “幾點了?鄒皚。”禾二刀轉過頭問道。

  “晚八點,就不能叫姐姐嗎?”鄒皚低頭看了下腕上手表,下意識說道,隨即因為意識到禾二刀的稱呼,嘟起了嘴,煞是可愛。

  “哼。”禾二刀諷刺地哼一聲,轉過身,歪著頭,留個后腦勺給鄒皚,毫不在意地說著:

  “你就這點用了,一路上還要保護你,沒叫你鄒拖油瓶就算好的了。”禾二刀說罷,邁步消失在了原地,留個寂寞給身后人。

  “叔,你看看他!”鄒皚氣不過,向禾一刀撒著嬌抱怨道。

  禾一刀滿臉掛上燦爛笑容,向鄒皚使了個眼色,跟上了早已走遠的禾二刀。鄒皚憤怒大叫一聲,又無奈地跟上前去。

  三人半時后就走到了荒原邊上,好像有一堵墻隔在中間,三人這邊是寸草不生的荒原,而更里面卻是充斥著薄霧的沼澤,不知道里面又有多少危險。沼澤中樹木叢生,地面都是黏稠的不知道哪處可以實實在在地踩上去,感覺腳一放上去人就會被深不見底的深潭所吞噬,也不知道沼澤中又有多少可怖的怪物。沼澤中的霧氣被弱弱的藍色光線所穿透,顯得尤為陰森,整片沼澤因為這霧氣和藍色光線顯得很黑,似乎是光芒唯一穿不破的禁地,里面似乎隱藏著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沒多想,禾一刀剛準備踏進這片藍色沼澤。后面伸出一只手,拉了他一下。禾一刀回頭看到兒子正向他搖頭。

  “爸,仔細看看里面。”禾一刀聞聲向內細看,只見無數微小身影在里面竄動,定睛一看,只見數不清的蛇蟲鼠蟻在近處爬來爬去,遠處還有幾個龐大身影向這里行來,禾一刀被嚇了一跳,趕忙后退兩步。幸好這些怪物看起來都過不來,被無形的薄墻隔在了里面。

  禾一刀意識到咱兒子又救了自己一命,眼神里滿是對兒子的崇拜。禾二刀無視掉父親眼神,望向里面,對兩人說道:“我們先在這兒歇息,等等看看。說不定這些東西就散了。”

  另外兩人沒什么意見,禾一刀開始搭建一直背在身后的大帳篷,鄒皚不管什么大小姐形象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禾二刀拿著火把,緩緩接近那道墻,仔細觀察在里面的怪物們。禾二刀將火把插在地上,瞪大眼睛,似乎看出了些端倪。

  禾二刀做出一個驚人的決定,他亮出紫把刀,一刀將燃著的火把頭給劈下來,而后一腳把燃著的木頭踢進了沼澤內部,進去一瞬間,里面就炸翻了鍋,熱鬧非凡,無數怪物發出尖嘯,振聾發聵,紛紛撲向還飛在天上燃著火的木頭,螞蟻奮不顧身的撲上去,老鼠和彎曲盤旋的蛇也瘋狂地沖上去,好似想要把火給撲滅。但是這火怎么也撲不滅,這些怪物剛接觸就沒了性命直接煙消云散,最后那點燒著火的小木頭接觸到沼澤中的水漬,才被熄滅,而后世界又歸于寂靜,窸窸窣窣地各種身影再次圍向了禾二刀這里。

  禾二刀埋頭繼續觀察這些扭來彎去的身影,發現了一件奇怪事,其中有個突出來的地方似乎指著一個方向,禾二刀順著方向往后看去,看到了被父親插在地上的火把,禾二刀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爸!火把拿過來!”禾二刀吆喝道。

  禾一刀還在搭帳篷,聽到這話不明就里,但還是拔出火把走過去。鄒皚聽到喊聲也靠了過來。走近時,刀光閃過,燃著火的一截木頭被砍斷,掉了下來,禾二刀一腳踢進了沼澤中,還是剛才的一幕。火滅后,禾二刀發現近前的怪物緩慢地開始散開。禾一刀和鄒皚被驚地下巴墜落在地上。

  他倆震驚之余,禾二刀看見他們身后有東西接近,便從一旁拿過另一根木頭舉著對準禾一刀,說道:“爸,點火。明天進去。”

  禾一刀看出來了自己兒子發現了什么,點著木頭罵罵咧咧地,邊罵邊點燃木頭:“小兔崽子越來越不把他爸放眼里了,要干嘛說一聲啊,我還以為你要謀殺親父。”

  禾二刀無視了父親的怪話,走向禾一刀身后將火把往地上一插,便跟著搭起帳篷來。

  三人搭完帳篷,吃完準備好的干糧,趕了一天路太累,直接酣甜睡去。

  一宿無話。

  過了許久,負責值守最后三時的禾二刀把睡覺的兩人喊醒。

  三人收好東西,打理好行裝。

  做好準備后,兩個糊涂鬼,齊齊看向禾二刀。

  “拿起火把,向那里走。”禾二刀瞇著眼,像是沒休息好,邊說邊用火把指向遠處風暴。

  另外兩人,沒什么異議,心中疑慮卻很大,鄒皚身體前傾想要禾二刀好好跟她解釋,問道:“怎么往那兒走啊?不是要進去嘛。”

  “回家咯,你信不信?白癡。”禾二刀翻個白眼,難得解釋。

  可憐的大小姐,似乎聽信了禾二刀的話,開始思考回去之后吃什么要睡多久,走在路上,一雙大眼睛不時閃著光。

  從邊界到風暴邊緣只有兩里路,沒多久,三人到達風障入口,點著火把,荒原中的怪物沒有襲擊他們。

  禾二刀走在三人最前面,最先到了風暴邊緣,就在快要進入風暴時,停住腳步,轉過身。

  禾二刀看著眼前懵掉的兩人,理所當然地說道:“看著我干嘛,轉身啊。”

  “轉身干嘛?不是要回去嗎?”鄒皚失神地問道。看到空無一物的荒原和遠處藍藍的光,心里打著鼓,慌得不行。

  禾二刀看了眼鄒皚,沒搭理她,把手中火把頭向下插進深黃色土中,而后把父親背后的紅纓槍取下來遞給鄒皚。隨后說道:“你要回去可以,請您自己回去,沒人逼您。現在聽我說!我一會兒數三個數,數到最后那個,爸,把手中的火把滅了,拿好刀,然后直接全力跑。鄒皚,你要不想死,就全力跟上我爸,這槍很好用,只要捅在怪物身上,必死,好好保管著,別給我丟咯。”

  “三!”禾二刀說這完番話直接數道。

  “等等,這么快?”鄒皚還沒反應過來,接過刀,有點驚慌失措,失聲大叫道。

  “二。”禾二刀沒搭理她。

  “兒子你呢?”

  “我在后面跟著你們。注意了,一!”

  話罷,禾一刀學著兒子把手中火快速插進土中,抽出身后刀,握緊。嘭!登地如槍響,晃眼間如一顆子彈飛射出去。

  鄒皚雖然還是沒明白,但為了自己大好未來,沒說二話,勉力地跟了上去。

  最后面才是禾二刀。

  禾一刀沒登兩步就有怪物蹦了出來,“別停!”

  身后兒子的聲音響起,禾一刀不敢馬虎,吃力地揮刀,抽刀,收刀,一次又一次,然后保持著原速繼續前行。鄒皚在父子兩的中間,雖然不會面對太多怪物,但還是會有一兩個漏網之魚,鄒皚也就如禾二刀說的那樣捅,隨便捅到一只,怪物便直接斃命。

  四里路地,全力沖刺三人連一分鐘都沒有就到了。禾一刀想到昨天看到的景象有點起雞皮疙瘩,但好歹是咱兒子說的話,總不會害老子吧,硬著頭皮,直接沖進了沼澤地。

  禾一刀進來后打量著周圍,特別是腳下,看來昨天的經歷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不過,周圍什么都沒有,腳下只有濕糯糯的土地,前方只有藍色霧氣和沼澤地,以及還未深入的未知領域。

  鄒皚和禾一刀轉頭尋找禾二刀,發現他就在后面,只是刀上滿是血,臉上也濺了點血,兩人擔心地上下打量這個七歲孩子。

  不過幸好禾二刀看起來沒什么大礙。禾二刀迎著兩人的目光,并不打算說什么,略過二人提著流血的刀徑直朝前方走去。兩人大眼瞪小眼,跟著禾二刀走向了更深處。

  沒走多遠,三人遇到一些老鼠,幾條蛇,還有滿天飛的蟲子,不過都沒太搭理他們,直接從他們身邊經過,像是沒有看見他們。

  “這里的怪物沒有攻擊性?”鄒皚驚異道。

  禾二刀瞇著眼睛看了她一眼,顯得很無語,諷言道:“你可以讓我爸點團火看看他們有沒有攻擊性。”

  “火?二刀,火有什么問題?”禾一刀很不解地問道。

  “荒原中的怪物怕火,所以避著火。而這里的怪物,可能討厭火?所以看見火就像見了仇人,瘋了似地沖上去。我昨天做了什么,這里面發生了什么,你們應該看到了吧,那恐怕不是一次偶然。”禾一刀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鄒皚現在覺得這個平時沒有什么表情的七歲男孩子真的很臭屁!

  “不過,好像他們真的對我們沒什么攻擊性。但還是別去惹它們。”禾二刀看著飛蚊鳥獸便天飛,蛇鼠蟲蟻遍地走的沼澤地若有所思,不過禾二刀注意到,這些走獸飛怪都在朝著沼澤深處趕。

  三人說著話向著沼澤更深處前進而去。

  三人走走停停,累了就休息,反正周圍的小怪獸都對他們沒有攻擊性,甚至像是有意避開他們。就這樣走了兩天,幸好身上有足夠的干糧熟食,不用擔心飽食問題,沼澤中也偶有清水,三人也不是很邋遢,不過幾天奔波致使他們也有點疲累。

  走了十天后,三人似乎來到了沼澤最深處,那些飛蟲走獸一天前突然變少了。禾二刀也感覺到前方的路可能會不太尋常。

  “走到藍光源頭就到了盡頭嗎?二刀。”禾一刀問道。

  “應該是。因為那些小動物都是向著里面走的。”禾二刀看著前方的藍光,推測道。

  “但是那些惡心的東西都不見了。”鄒皚大小姐現在可不像前幾天那么從容了,一個自幼被家里嬌慣的大小姐,可沒受過這種苦,要不是大家族從小教出來的修養,可能早就暴走了。

  “不知道。也許有什么原因。但是向著藍光走,總沒錯的。”禾二刀自信地說著。

  鄒皚雖然覺得不太靠譜,但還是跟著禾二刀走向更深處,因為也沒別的路可走。

  沒走多遠,禾二刀注意到前面有點狀況,那是一頭大犀牛,背上有兩道藍色粗條紋,縱向分布在犀牛背部的兩邊,發著光,身體非常高大,鼻上的角斷了,但是斷開的角顯得特別碩大。

  “這是什么?爸。”禾二刀指著遠處犀牛問道。

  “一頭很奇怪很大的犀牛,紅虹星的犀牛最大只有兩米多長,一米多高,這犀牛看起來有四五米長,兩米多高。二刀,可能有點不對!”禾一刀被那頭小山般的犀牛嚇得不輕,微微顫抖著聲音。

  那頭怪物好像是聽到了什么,注意到了遠處三人。抬了抬下巴,發出哼哧哼哧的呼吸聲,那聲音很大,大到遠處的三人聽得很清楚。犀牛背上的藍色條紋在發光,突然,就像地震,地面劇烈震動起來,那只犀牛帶起一陣腥風沖向一行三人。

  “鄒皚!跟我爸把刀槍互換一下,去后面點,伺機而動,必要時用你得到的第二種能力。”禾二刀冷靜地指揮著,不知不覺間這已經成了三人之間的默契。

  轉眼間,那只犀牛沖到了三人近前。禾二刀消失在原地,以他的速度,在場的人和犀牛應該都捕捉不到,但這只犀牛聽力似乎比較好。就在禾二刀快要近身到犀牛左邊時,這只犀牛右邊的藍色條紋亮了起來,像是被狠狠推了一把,龐大的犀牛竟然橫移身體想要撞向靠過來的禾二刀。

  禾二刀感覺不對,那犀牛背竟然靠了過來,發現太晚躲不開了,于是迅速用腳尖止住身形,弓起身體,極力削減犀牛撞擊力度。

  嘭!禾二刀被撞飛。犀牛背上竟被留下了兩道觸目驚心直看得到骨頭又黑又深的傷口。再看看禾二刀,雖然有點狼狽,但是安然無恙地用手撐地來平衡身形。

  禾二刀在撞擊最后一刻,將刀口向外直接捅進去后腳掌迅速在犀牛背上一踏,借力拔出刀,再順力擺脫了犀牛,非常驚險!

  禾一刀這時才至,一桿紅纓槍直接刺向了犀牛眼睛,犀牛回避用斷角對槍尖,但是這槍無所不破,直接捅破斷角。禾一刀一擊得手,拔出槍頭,登腳后退,一氣呵成,不愧曾經是軍中的一把好手。鄒皚在旁邊似乎不知該如何出手,看見父子兩的神勇戰姿,心中剛松了口氣。犀牛背上的藍條紋又再次亮起,而剛剛這對父子捅出的傷口竟然在慢慢愈合。

  禾二刀看到這幕,二話不說再次沖了上去,憑借速度在犀牛背上切開了數不清又長又深的傷口。禾一刀頭皮發麻,不敢怠慢,直接橫移到犀牛身側,拿著長槍就是一陣戳,每戳一下就在犀牛身上留下一個非常深的黑洞。兩父子就這么不斷給犀牛留下傷口。而犀牛卻不見倒下,甚至身上的傷口恢復得愈來愈快。似乎是不耐煩,犀牛哼哧一下,背上藍條紋齊齊發光,身體一轉,撞飛了兩父子。

  犀牛很是興奮,踏了兩下地,仰天哼哧了兩下。

  “二刀,這家伙有點厲害啊。有沒有什么辦法?”禾一刀用紅纓槍撐著地,喘著氣,問道。

  “如果劈不死這家伙,那么一定有什么弱點,仔細找找!”禾二刀也難得地顯得有點累,但還是冷靜地分析著。

  兩人說著又迎敵而上。鄒皚一直在旁邊看著,無從下手,聽到這犀牛應該有什么弱點時,用力瞪著眼睛,大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實在是想幫在戰斗的兩人。

  鄒皚眼睛一閃,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尾巴!那條很長的尾巴上竟然有條細到快看不見的藍條紋,要不是剛才忽然閃了一下,鄒皚還看不清。鄒皚發現了,大聲喊道:“二刀!尾巴!”

  禾二刀聽到鄒皚地喊聲,不做多想側身一閃,瞬間來到犀牛后方,噓眼看到尾巴上的異常,抬起手中刀,揮了下去。猛然間,尾巴像是活了過來,向著禾二刀狠抽過去,禾二刀被抽到身體,失去平衡,直接飛了出去,那根尾巴離他越來越遠。

  正當覺著失去機會時,嗡!發著藍光的刀刃劃過,把尾巴切了下來!鄒皚正拿著那柄長刀!

  過了半刻,三人第一次迎敵后躺了這么久。禾二刀先爬起來,看到地上天上飛過的蟲獸,知道暫時安全了。然后想到剛才身體發生的變化,以及出現在腦中的信息,無窮無盡的刀法,以及無窮無盡的身法,就是因為這個,使他腦袋差點炸了,昏迷了半刻才爬了起來,當看到鄒皚和父親還躺地上,以為他們遇到了同樣的問題,于是走過去離他們近點想要護好他們。

  走過去后發現父親是醒著的,禾一刀對兒子說肩膀太痛了,禾二刀蹲下捏了捏他的肩膀,站起來說了句沒折讓他站起來繼續趕路。走到鄒皚旁,發現她也是醒著的,鄒皚見禾二刀走過來,側過頭對禾二刀嬌聲嬌氣地說自己全身軟綿無力站不起來求安慰,那聲音神態加上本就美麗的容顏,誰都要動心,誰知禾二刀驚恐地抬一下眼,說她腦子后面,有一條斑斕五彩蛇,鄒皚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隨即禾二刀翻個白眼,轉身看都不看鄒皚,直接走了。

  三人終于又重新聚在一起,禾二刀開口問道:“你們有什么變化嗎?”

  “我好像得到了一部鍛體法門,一部控火的法門,和一部槍法。”禾一刀說道。

  鄒皚舉著手就像在回答老師問題,笑著眼睛彎彎的,顯得很開心地說道:“我也得到了一部鍛體的,和一門關于運用什么淵力觸發器勢的術法,還有關于這柄長刀的刀法。”

  禾二刀聽著很怪,只得到了一種嗎?瞇了下眼睛想了下,決定不把得到了無窮無盡的法門這事兒說出去。于是說道:“那都差不多,但我只得到了兩種法門,這應該和第二種能力有關,但是現在我都不清楚我的第二個能力是什么。”

  三人交流完畢后,沒有在原地多停留,便又重新啟程。經過犀牛這一戰禾二刀似又明白了什么,一路上都跟著飛禽蟲獸大部隊走,一旦小東西們變少了,就后退,尋找到大部隊后,又重新跟著走。就這樣,三人又走了兩天。禾二刀感覺到了,自己離藍色源頭越來越近了,內心深處總覺得會發生什么,不過好像不是什么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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