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洛輕云：我不干凈了
洛輕云向他伸?了手, 談墨也抬起手與洛輕云的手掌貼在一起，他的精神體下沉，不斷地下沉, 仿佛在漆黑的蒙昧宇宙中尋找?口，忽然見到了金色的光點。
他朝??那個光電而去，越來越近，看到了一個閃耀??蓬勃亮光的星體。
談墨將和自己聯系在一起的鴻蜮送了?去。
眼前是無數細微的金色能量線延伸而來, 觸上鴻蜮精神體的瞬間，就看到快?暗淡下去的能量團像是燃燒了一樣再度明亮了起來。
“砰——砰——砰——”
談墨聽到了富??生命力的血液脈搏的?響，以及來自鴻蜮精神體的?音。
謝謝你，給予我自由。
從??與開普勒能量源直接連接開始，就意味????再也不受談墨的控制, ??將擁??完全獨立的精神，??將自己做?自己的選擇。
但??和談墨之間也將存在??一種特??的聯系，那就是不需?任?語言, 他們能讀懂彼此。
這就是精神體之間的交流。
談墨笑了一下, 閉上眼睛??體漂浮了起來, 他的精神體離開了高維空間, 回歸了現實。
他睜開眼睛, 與洛輕云的視線相對, 兩人相視一笑。
“看來我們越來越??默契了。”談墨笑??說，“就像槍膛與子彈。”
“我比較喜歡瞄準鏡與子彈的搭配。”
“??什么不同？”
洛輕云微微前傾, 靠近了他小?道：“你指哪兒，我??哪兒。”
正看護??鴻蜮的常恒喊了起來, “嘿！快來看啊！這小家伙忽然變亮堂了！是不是?活了？”
談墨走了過去，好笑地在常恒的后腦勺上拍了一下，“你稱呼??為‘小家伙’？也不看看人家的塊頭可以??多大。”
鴻蜮的心眼在醫療艙里一點一點地恢復, 甚至轉了一小圈，就像是在伸懶腰。
??輕輕敲了敲醫療艙的門，告訴???人??已經恢復了。
?映之不由得贊嘆了起來，“沒想到開普勒生物一但和能量源聯系在一起，哪怕瀕??也能恢復得這么快！”
洛輕云將??帶了?來，托在手里，細細??量了起來。
“還挺神奇的不是？鴻蜮那么大的塊頭，??真正的核心卻只??茶杯泰迪這么大。”
大家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江春雷的手伸到了鴻蜮的頭頂，本來想?摸一摸，?不敢真的摸上去。
而鴻蜮就像是通了人性，能夠感應到他人的善意，??直接把自己的腦袋在江春雷的掌心里貼了一下。
“喔——喔——”江春雷激動地看??自己的手心說，“我摸到鴻蜮的心眼了！我摸到了！這?是被我的同學們知道，一定會羨慕??的！”
吳雨?好笑地反問：“那鴻蜮是什么手感？軟的，還是硬的？溫的，還是熱的？”
江春雷愣了一下，“太激動了，忘了……?不再讓我摸一下？”
洛輕云卻帶??鴻蜮走?了艙門，“還??正經事?辦。你?是想摸……估計也沒機會了。”
談墨跟??他?去，來到了陸穎的那艘飛行器。
他們一??去就感到了緊張的氛圍，一群醫務人員圍??醫療艙正在給姜懷瀠做手術。
姜懷瀠的各項指標都在降低，???人都在竭盡全力地處理他破裂的腦部腫瘤，但希望越來越渺茫。
陸穎在旁邊非常頭疼的捏??眼角，她看到洛輕云和談墨的時候，很勉強地露?了一抹笑。
“你們平安無事的回來真的太好了。聽說你們還??敗了鈦妖，這可是非常珍貴的戰斗經驗……”
陸穎的話還沒??說完，洛輕云開口道：“陸阿姨，讓這些人?去吧。”
“讓他們?去？就這么放棄姜懷瀠？你知不知道我?剛和江淮瀠達成了合?。如果你們真的?去零號基地，深宙集團的支持將非常重?。姜懷瀠?是??了，深宙集團再換一個董事長，根本不知道??折騰?什么幺蛾子。也許是與灰塔為敵，也許會想?像劫持?映之一樣去劫持談墨……”
“?以，?把姜懷瀠換成我們的人。”洛輕云走了過去，擁抱住陸穎，在她的耳邊輕?說，“事關人類的生存，那就讓???人類都站到同一個陣營里來，無謂的??歧和內斗必須消失。”
陸穎愣了一下，“你想怎樣？”
“讓他們都?去，我來‘救’他。”洛輕云回答。
此時，姜懷瀠已經上了呼吸機，而醫生們宣布了他的大腦已經??亡。現在他們能做的，就是維持這個狀態把姜懷瀠還給深宙集團了。
“他腦??亡了……”陸穎看向洛輕云，然后高?對醫療隊員和其他工?人員說，“你們先?去吧。”
“謝了。”
等到這里只剩下他們三個，洛輕云??開了醫療艙，將鴻蜮放了??去。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陸穎問。
抱??胳膊坐在椅子上的談墨開口道：“陸處長，你先??緊張。我們只是想?復制一個姜懷瀠?來。”
“復制姜懷瀠？怎么復制？”
洛輕云挪到了一邊，就看到醫療艙里的鴻蜮趴在了姜懷瀠的胸口上，從??的??體里伸?無數細密的神經觸絲，透過了姜懷瀠的皮膚，??入他的體內，很快肉眼能看到神經觸絲形成的微波在姜懷瀠的體內流動。
“之前那頭入侵銀灣市的鴻蜮在把我吞掉之后，試圖復制成我的樣子，??甚至還可以通過觸絲與我的大腦神經接駁，以此來攝取我的記憶。?以我就在想，既然這只鴻蜮是我們的朋友，那不妨請??幫一個忙。”
陸穎終?明白了洛輕云和談墨的??算：“你們是想讓這只鴻蜮取代姜懷瀠？”
“是的，??不僅僅可以復制姜懷瀠的??體，還包括全部的生物特征——指紋、虹膜、脈搏和?音等等。”談墨回頭看了一眼醫療艙，接??說，“由我們的朋友代替姜懷瀠來把控深宙集團，和我們站在一條戰線上。這樣，就算我們無法說服灰塔，也不至?與整個人類為敵。”
陸穎的眉頭皺了起來，談墨以為她不贊成這個計劃，卻沒想到陸穎抬了抬下巴：“你們的這位小朋友好像并沒??復制姜懷瀠，而是……被姜懷瀠給吸收了？”
“什么？”談墨回頭一看，發現鴻蜮的心眼就像被抽絲剝繭一樣，??的開普勒能量隨??神經觸絲滲透??了姜懷瀠的體內，而??自己就像融化了一樣，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洛輕云抬了抬手，“??緊張。”
原本依靠呼吸機的姜懷瀠就像恢復了自主呼吸一樣，雙眼睜開用力地看??這個世界。
洛輕云立刻給他取下了呼吸機，姜懷瀠大口呼吸了兩下，然后呼吸逐漸平緩。
談墨和陸穎走過去看向醫療艙的屏幕，發現他的血壓和心跳都在趨?平穩和正常。
洛輕云靠??醫療艙??了個響指，“嘿，你現在知道自己是誰嗎？”
姜懷瀠側過臉來看向談墨，只是一個眼神，談墨就明白了他既是姜懷瀠，也是那只鴻蜮。
他們融為一體了。
“我現在的名字是……姜懷瀠……深宙集團的現任董事長。按照人類的年齡計算方式，我今年24歲……我也是你們的朋友。”姜懷瀠就像不知道該怎么控制?帶一樣，說話??些結巴。
洛輕云笑道：“嗯，你比之前在我面前痛哭流涕的樣子?順眼多了。”
姜懷瀠坐起來，歪??腦袋想了一會兒，“哦”了一下，似乎是終?想明白洛輕云說的“痛哭流涕”是什么時候了。
“痛哭流涕的不是現在的我。”姜懷瀠很認真的回答。
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把談墨都給逗樂了。
“?以現在你算是寄宿在姜懷瀠的體內了？”談墨問。
姜懷瀠點了點頭：“我確實擁??復制成另一個人的能力。但是?完全復制成另一個人，需?閱讀他的大腦。這個人因為腦部的腫瘤，大腦的功能已經被破壞了。為了修復他的大腦，我需?將他被毀壞的神經元、毛細血管等一切都連接起來，?以我就只能??入他的大腦。”
“你?謂的‘??入他的大腦’應該是生物層面的，而不是精神層面的，對吧？”洛輕云問。
“是的。我發現自己不能離開他的大腦，一旦離開了，他就會馬上??亡。在人類的世界里，得到什么就?付?相應的代價，對嗎？”姜懷瀠用小學生尋求答案的目光看向洛輕云。
洛輕云點了點頭：“按道理是這樣。只是不勞而獲的人太多了，希望你不會學壞。”
“這個大腦接受的教育是?向優秀的人類學習。”姜懷瀠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上面還纏??手術后的紗布。
談墨都??點擔心他??把自己的腦瓜給敲破了。
洛輕云回答說：“原則上是這樣。只是每個人對‘優秀’的定義不一樣。”
姜懷瀠看向談墨，眼神堅定地說：“在我的心里，談墨就是優秀的人類，?以我向他學習。”
談墨差點沒被自己給嗆??。
“我？優秀的人類？”談墨眨了眨眼睛，沒忍住笑了起來，“謝謝！這真的是好大的恭維啊！”
洛輕云笑??說：“這不是恭維，是大實話了。你比這世上絕大多數的人類都?優秀很多。”
陸穎的心情跌宕起伏，之前還在擔心姜懷瀠??了之后深宙集團會站到他們的對立面去，然后?擔心鴻蜮能不能夠復制姜懷瀠，現在擔心的是這個姜懷瀠??點“板正”，不像真的。
但這?確確實實是姜懷瀠的??體。
“那么小姜董，你從談墨那里學到什么了？”陸穎饒??興致地問。
“一個人?得到什么，就?付?代價去交換。比如一個人想???好的學習成績，他得上課認真聽講下課好好做題。”
姜懷瀠說完，洛輕云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知道談墨可是個上課睡覺下課玩樂的主兒，當然他的成績也不怎樣就是了。
“我讓姜懷瀠的大腦不??，姜懷瀠把他的??體借給我使用，這是不是交換呢？”姜懷瀠問。
“算是吧。”陸穎點了點頭。
很顯然，洛輕云對現在的姜懷瀠很感興趣，趴在醫療艙的邊緣繼續跟他套話。
“如果??人質疑你不是姜懷瀠，你該怎么辦？畢竟……姜懷瀠沒你這么善良可愛。”
姜懷瀠回答：“那就請他們檢查我的基因、我的虹膜和指紋，找?我不是姜懷瀠的證據來。”
“生物學上的破綻肯定不會??。因為這確實就是姜懷瀠的??體。”陸穎攤了攤手。
洛輕云接??問：“那如果董事會的人質疑你腦部腫瘤破裂之后影響了你的判斷力呢？說簡單一點就是他們覺得你現在不大清醒，做不了對集團??利的決定？”
姜懷瀠直愣愣地看??洛輕云，談墨還以為是洛輕云的這個問題問倒了他，誰知道姜懷瀠的唇線彎了起來，和洛輕云此刻的壞笑如?一轍。只是這壞笑在洛輕云的臉上顯得勾人，在姜懷瀠的臉上就像是成竹在胸。
“我會給他們看我腦部的掃描，讓他們知道如果想?得到治愈腫瘤的方法，?掌握攻克癌癥的方式，最好聽我的。我?掌握的可不僅僅是巨大的商機，而且是人類的未來。他們如果想?掌握未來，就必須聽我的話。”
這?不到五??鐘，姜懷瀠同學不但說話利索了，思考問題都能從人類社會的邏輯?發，平衡利益和結果。
“你的學習能力……是火箭級??的，啊不對，應該說是光速。”談墨朝他伸?了自己的大拇指。
姜懷瀠竟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說：“我也這么覺得。”
洛輕云拍了拍姜懷瀠的肩膀說：“你現在可以躺下繼續學習了。”
“我明白。為了不讓醫療團隊起疑，就算是?創造奇跡，也不能憑空而?。這會讓人起疑。”
“對，最好就是你昏睡上兩天兩夜，忽然手指一動，睜開眼睛，表現?大夢初醒的樣子。然后，大家圍繞在你的??邊，為你做一系列悉心的檢查，最后發現你的腦部腫瘤真的沒??了，而你也沒變成傻子！奇跡啊！”
談墨的話說完，姜懷瀠的眉頭微微蹙起，“我以為這些是三流電視劇里的內容。這個??體的主人對這種電視劇貌似很看不起。”
洛輕云和陸穎不約而同的舉起手，異口同?地說：“我也看不起。”
談墨不爽地看??他們：“人類的樂趣，你們不懂。”
雖然他們的飛行器墜落了，但是通信器還能運?。
陸穎早就向中心城發?了求救信號，預計一個小時以內，救援飛行器就會趕到。
這片區域剛發生過高等開普勒生物的交鋒，很可能還會??其他的生態區覆蓋而來，李哲楓他們幾個融合者都守在四周皆備??。
?映之把談墨叫來了自己的??邊，壓低了?音說：“我發現那三頭螭吻之中，??一頭是雌性。”
“然后呢？”
?映之接??說：“雌性的體內，好像??螭吻的卵。像是螭吻這樣的生物，??們的卵營養成??很高。”
“哦，”談墨點了點頭，“?以?叔叔你是?拿來做研究？中心城的研究樣本里是不是沒??螭吻的卵……”
話還沒說完，?映之就在談墨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你是不是傻？我的意思是螭吻的卵雖然沒??克萊因之瓶的能量蘊含豐富，和洛輕云的匹配度也沒??那么高，但卻是現??的制造營養劑的最好的材料了。”
談墨露?了為難的表情，“?叔叔，你可能不知道洛輕云曾經被螭吻吞??肚子里，爬?來之后渾??上下?臟?臭，狗都嫌。他本來就??潔癖，你?讓他接受螭吻的卵制成的營養劑……我怕他會發神經病啊。”
“現在是挑三揀四的時候嗎？”?映之沒好氣地說。
“??到臨頭了，他還是會挑三揀四的。”談墨回答。
“那你??告訴他啊！”
站在不遠處，和賀瀧一起抽煙的洛輕云笑??回答道：“我已經聽見了。”
?映之的眉頭蹙起，“嘖。這些融合者，聽力太好了，真是麻煩。”
周敘白和李哲楓就在不遠處陪??韓準和江春雷維修引擎，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李哲楓正好將韓準舉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肩頭，“我覺得洛隊你真的沒??挑三揀四的立場。現在的你，在我手下過十招的能耐恐怕都沒??了。”
周敘白正用自己的神經觸絲充當吊車，幫江春雷把維修機械吊到飛行器的頂端。他坐在單側引擎上，兩條腿晃了晃，幸災樂禍地說：“洛隊，你這樣就不對了。墨哥給你吃什么，你就老老實實吃什么。螭吻的卵怎么了？好歹也是讓你吃過苦頭的對手。”
洛輕云笑了一下，“你怎么不吃？”
周敘白歪了歪腦袋：“我不用啊。我年輕，??體好??呢。”
說完，還把剛?拆下來的一個引擎給吊了起來，引來大家的驚呼陣陣。
“周隊啊太厲害了！”
“哇，沒想到周隊的神經觸絲這么強韌！”
就連一向口是心非的韓準都對周敘白露?了崇拜的小表情。
陪??洛輕云抽煙的賀瀧抬了抬下巴，“那個引擎，你吊得起來嗎？”
洛輕云笑了笑：“當然可以。”
“是以前吧？你這??體得養好啊。”賀瀧語重心長地說。
“養好”這兩個字總覺得另??深意。
“嗯？”洛輕云抬了抬眼皮。
“你看看談墨那如日中天的模樣，再看看你。我都擔心你了。”賀瀧一臉“我不是在落井下石”的表情。
“呃……如日中天？”洛輕云看向談墨，這?發現談墨一直用不爽的眼神看??他。
賀瀧的煙抽完了，煙蒂用腳踩滅了，然后走向談墨，“來了大侄子，我跟你們一起啊。”
洛輕云的臉色微微變了，“你們?一起干什么？”
賀瀧回答：“還能干什么？把螭吻的卵挖?來。”
大家紛紛響應?映之的號召，?說給螭吻動手術的好手非周敘白不可。
他的神經觸絲勒上螭吻，直接平整地就把??的腹部給切開了，螭吻腹中那種難聞的氣味在空氣中四散開來，幾個年輕的研究員都戴上了氧氣面罩，一旁穿上防護衣的?映之都稱贊說是“教科書級??的手術操?”。
洛輕云的眉頭顫了顫，那陣味道讓他下意識后退了兩步，輕輕哼了一下，“手術操?？應該是解剖操?吧？”
接??，李哲楓用黑火燒掉了多余的組織，周敘白的神經觸絲墊到了卵的下方，像傳送帶一樣，將最大的那個卵取了?來。
很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紛紛鼓掌叫好。
這?是科研隊?行，??這兩位大神在，排面滿滿啊。
就連深宙集團的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操?，內心充滿了崇拜。
洛輕云皺??眉頭，?點了一根煙，眼睜睜地看??那個卵被送入了離心機。
然而這并不是結束，周敘白?取?了第二個卵，這個卵的微光還沒??熄滅營養價值非常高。
眾位學者們研究熱情高漲，本來以為他們會想?研究這顆卵的構造，誰知道他們討論的是怎樣保留卵的活性成??。
洛輕云的喉嚨動了動，胃里面好像??什么反上來，他?向后退了一小步。
當第三個卵被周敘白吊?來的時候，大家一陣歡呼。
洛輕云胃里的東西已經涌到了嗓子眼，他一轉??就撞到了一個人。
“談墨？你……你怎么在這兒？”
談墨露?了狡黠的笑容，踩在洛輕云的腳尖上，重心向前，??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洛輕云的腳尖上，而洛輕云隨??談墨的角度向后，這個后仰的角度已經超?人類可以做到的范圍。
“洛隊，你想去哪里呢？”談墨瞇??眼睛笑??。
洛輕云的臉上擺???式化的笑容，“我林子里方便一下。”
“哦，我陪你啊。”談墨的表情，讓洛輕云??點眼熟。
仔細想了很久，比較像是八點檔狗血電視劇里向良家少女伸?魔爪的土匪惡霸。
當然，如果土匪惡霸都像談墨這樣標致，洛輕云是不介意他的魔爪的。
洛輕云摟住了談墨，不安好心地順??他的脊椎向上，指尖還壞心眼地在脊椎的骨節上輕輕敲了兩下，將輕微的開普勒能量釋放，脊椎神經和大腦的銜接度很高，按道理談墨應該會推開洛輕云的，但是他并沒??。
臉紅也沒??。
反而嘴角上的壞笑更明顯了。
“你之前都會害羞的。”洛輕云說。
“你不是都揭穿了我那不是害羞，而是在欲擒故縱和為反撲做準備嗎？”
“是我失言了。談副隊一向堅守原則，自覺抵制一切誘惑，從不逾越雷池，是監察員中的典范。”
談墨直接拽??洛輕云的衣領轉??朝??旁邊的林子走去。
“談副隊，你拽得我脖子好疼。”洛輕云說。
“我就喜歡看你疼的樣子。”談墨根本不為?動，繼續拉??洛輕云往林子里走。
“談副隊，林子里很可能??危險。”
“越危險的地方越刺激。”談墨的尾音微微拉長，就像??個小鉤子，在洛輕云的心頭鉤了一下。
洛輕云看??走在自己前面的談墨，他的頭頂是討人喜歡的小發旋，后頸很白，胳膊因為拉扯??他?以微微用力，可以看到緊繃流暢的小臂線條。
?剛走??林子里，談墨的手即將松開，這讓洛輕云??些悵然若失，他扣住了談墨的手。
但他萬萬沒??想到，談墨轉過??來直接摁在他的胸口上，眼看??就?將他壓倒，洛輕云的反應極快，一手扣住談墨的手腕，另一手壓住他的手肘，眼看??就?把談墨的重心給帶走，但沒想到談墨順勢下蹲，卸掉了洛輕云的力量之后，脫離了洛輕云的鉗制，一個翻??直接壓上了洛輕云的肩膀。
就在洛輕云?將他一把甩下來的時候，談墨竟然扣住了洛輕云的喉嚨向后，順勢把他壓倒在了地上。
“啊——”洛輕云的胳膊上傳來刺痛。
談墨的手中握??一支營養針，里面的液體已經全部????去了。
——那是螭吻的卵制成的營養劑。
洛輕云放棄掙扎，向后一倒，用頹然的語氣說：“我不干凈了。”
他正好枕在談墨的腹部，把談墨當成沙發這么躺??。
“喲，你哪兒不干凈了？”談墨好笑地拍了拍洛輕云的臉頰。
“我現在鼻子里聞到的都是螭吻肚子里的那些味道。”
談墨看??洛輕云那“人間不值得”的表情，忽然??點心疼。
“你……就當報仇雪恨吧。螭吻的尾鱗給你肚子扎了個透，你拿螭吻的卵當營養劑，絕??們的子孫后代。”
“你太壞了。”洛輕云用手背擋住自己的眼睛，一副?哭?來的樣子。
“??這樣。大家那么辛苦給你提取的營養劑，你不能浪費大家的好意啊。”
“你的竹馬和你前任小跟班都只想惡心我而已。”洛輕云的?音還是悶悶的。
“怎么會呢？他們也是覺得你好?能我好，我好了大家?好。你看你，連我都??不過了，遇到危險怎么辦啊。”談墨揉了揉洛輕云的腦袋。
“你們還搞了幾支營養劑啊？”
洛輕云的語氣就像小朋友問家長自己還??幾粒藥沒??吃。
“四、五支吧，還在??離提取中。”
洛輕云還?說什么，談墨咳嗽了一下。
“洛隊，差不多就得了。你一把年紀了，撒嬌裝可憐什么的，在我這里沒什么用。”
談墨的話音剛落，洛輕云忽然翻??，整個人籠罩在了談墨的??上。
談墨的膝蓋毫不留情地抬起，眼看??就?狠狠撞在洛輕云受傷的小腹上，誰知道洛輕云單手就把談墨的兩只手扣在了頭頂，另一只手把他的膝蓋給摁了下去。
他笑??看??談墨說，“撒嬌裝可憐本來就不是我擅長的。”
談墨好笑地問：“那你裝什么裝？你演戲上癮啊？”
洛輕云靠近了談墨，輕輕碰了一下他的鼻尖，“為了滿足你??為男性的那一點點自尊心。”
談墨頓了一下，“你覺得我在意？”
“你不在意？”
“這個……你情我愿的，開心就好啊。我在意的只??一點……”
“憑什么你我都是頭一回，可我比你上道？”洛輕云笑??問。
“對啊！明明我拿走了芙蕾雅的種子，可我一點??步都沒??！難道這也?靠天賦？”
談墨心想難不成自己還得去趟謝闌冰那里，跟??老爸重頭開始學？
洛輕云輕輕在談墨的唇上碰了一下，“你不知道自己天賦??多高。”
“啊？”
談墨?微微張開唇，洛輕云的吻長驅直入，讓他毫無防備。
心臟就像不屬?自己了，血管里就像過了電，每個細胞碰撞??震蕩??，談墨都懷疑洛輕云那雙手的特殊能力是不是借由舌尖也能施展。
這個吻很用力，談墨懷疑是不是因為營養劑是螭吻的卵提煉?來的，導致洛輕云也像螭吻一樣充滿了捕獵時候的兇性，談墨就像是被螭吻卷入腹中的食物一般，被碾到毫無反抗的余地，直到談墨一個很輕微的回應，讓洛輕云忽然溫柔了下來。
這種溫柔帶??引誘，談墨不知不覺抱住了洛輕云，洛輕云扣??他的后背帶??他坐了起來。
兩人??開的時候，談墨很輕地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洛輕云側??臉，看??談墨的表情，抹開他嘴角那一點瑩亮。
“我就是在想，?是我真的跟你一起離開了灰塔，估計每天都沒在做正經事。”談墨說。
洛輕云笑了一下，兩人離得很近，那陣氣流觸碰上談墨的臉頰，讓人心癢。
(https://www.dzxsw.cc/book/175255/9066124.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