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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母系社會好


  好豪華的加長林肯,不知道在這里叫什么,不過遠看去那長長的車廂讓我認為這就是林肯。全/本\小/說\網慢著,汽車!我沒有眼花吧。我跑快兩步,走到一側。天!難怪覺得這車這么長,原來車頭位置赫然拴著四匹駿馬!這究竟是哪出跟哪出!我八成是瘋了。

  “連車都沒見過?什么落后的地方來的,少見多怪。”然后影一抬左手腕,古裝袖子滑落一截,露出一塊閃閃發光的手表“快三點了,神皇,得趕緊回程了。”

  瘋了瘋了!這是怎樣一個世界?我的世界觀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這兩天被顛覆。還以為是古代呢,怎么又融合了現代的東西。這不禁讓我想到以前在家鄉寺廟里看到的一幕。也是在游人止步的地方,我探頭看了一眼和尚的“辦公室。”他們正在發工資!一老和尚對著筆記本電腦上的賬目,數了一疊錢給年輕一點的和尚。當時我從頭到腳掃了一眼那個正在數錢的和尚。他,一身和尚長袍,帶著一副眼鏡,手腕上也有一塊手表,腳蹬一雙耐克旅游鞋…筆墨無法形容的別扭,正和我現在看到的場面差不多的感受。

  不過,想到這事,我反而漸漸發現他的合理性。和尚,一個平時在古裝片里經常看到的角色,在我潛意識里認為是屬于古代的元素。當我看到電腦、眼鏡、手表、旅游鞋這些現代的東西時難免覺得怪異。但要知道,斗轉星移,社會在前進著,現代也有和尚啊,誰說他們就不能用這些東西了。所以,以我聰明的腦瓜,也理解了眼前的一切。同步發展著的東勝神州理當也有先進的事物。不過…還是有很多不解。

  “怎么一點沒有馬車的顛簸?”我看著窗外,車速似乎也不賴。

  “這車有五級防震系數,況且這些馬也不是什么普通馬。”影一臉鄙視的看著我。

  哎!咱當初在北京住過一年,二環上也看到過馬拉小板車,不過用來拉汽車也太拽了。嗚嗚嗚,被鄙視了。

  “希兒家鄉的馬車很顛?”煌倒是一點嘲笑我的意思也沒有。

  “一點也不顛,不過不是用馬來拉。有發動機的,燒汽油。”看到影有點吃驚的樣子我很是得意,小樣,不知道是誰土包子。

  “我們這有嚴格的禁令,一些耗費有限資源的東西都不生產的。而且,東勝神州靈氣氤氳,人們多多少少會法力,我們并不過分依賴機械。用來拉車的馬一般都是具有馭空能力的才會被選用。”煌很耐心的幫我“掃盲。”

  啊,連馬都會飛,我無語,認知到自己屬于較落后的文明不免喪氣,一點優勢也沒有啊。不過好像他們也沒有先進我們很多,人要是都能活二百五十年我們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吧。這么想心情才平復一點點。

  思緒萬千,馬車大概行使了一小時車程。在這一個小時里,我描述了一下暉的特征,便于找人。煌也稍微給我介紹了東勝神州的一些情況。

  東勝神州分為兩個區域,四個國家。最北方一小塊魔氣沖天的地域屬于妖地,和大洲隔著茫茫大海。四國則以位于西北邊的傲來國最大,幾乎占有大洲近一半的土地,其余土地為南方的界羅國,東部的新豐國所有。三千年前一場三國與妖族的戰斗,雖然以三國勝利而告終。但被一些居心叵測之徒挑起內戰,大洲的精神領袖神皇也不能制止,一時生靈涂炭,文明倒退。最后,傲來,新豐,界羅三國將其交界處一片無人土地劃分出來,作為三國之間的緩沖地帶,建立了一個新的中立國家,并立盟約永不妄起戰事。隨后神皇由傲來遷居于此,定名為鳳棲國。

  傳說中的女媧娘娘名為風里希(或為鳳里希),是四國共同膜拜的神祗,國名由此演變而來。本是無人區的鳳棲國由三國的人混居而成。但隨后卻起了變化,那就是嚴重的男女不平衡,男女比例為3:1。可奇怪的是并沒有因為這樣人口越來越少,生雙胞胎,多胞胎的比比皆是。遷出國外則所生男女各半,其余三國的人來到這里也是生男孩多于女孩。這里成了一個男兒國!其中原因三千年來都沒求得答案。因此,鳳棲國有嚴格的移民制度并且還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婚姻制度——一妻多夫制,而且不禁止男男婚配!

  聽到這里我不禁在心里唱起了歌,“母系社會好,母系社會好,母系社會帥哥任我泡!”而當時我并不知道,神皇完全不受鳳棲國法律約束…

  慢慢,來到了繁華的地段,一路上雕梁畫棟的古建筑和高聳林立的大廈皆有之。我神經大條,已經不再大呼小叫了。

  神皇看了一眼東張西望的我,像摸小孩子一樣輕撫了一下我的頭,說:“改道,去別苑。”

  不是去神皇宮?也對,帶著一個身份不明的人是不便去的。不過別苑是神皇以普通人身份居住的地方。那里絕對機密,從來沒有過其他到訪者。而今卻…影心中微微一酸,為什么?

  那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按照宗教儀軌,神皇卸任前,要根據神示問卜尋找下一位繼承者。同是孤兒的煌和影便是民間訪得的眾多靈童之一。通過嚴格篩選,留下來的只有煌和影兩個。隨后三年,他倆跟隨神皇學習,一起生活。當時他們還只是六、七歲孩童。煌一時貪玩偷溜出神皇宮迷了路。被找回來后,神皇懲罰煌和影一起站在雪地里。

  “對不起,害你一起受罰。其實你并不知道我偷溜出去,不該罰你的。我去跟神皇說,罰我一個人。”煌被脫去外面的長襖,凍得直哆嗦。

  “別亂動,你想再多站久一點嗎?”影看著臉色發白的煌,向他靠緊了些,脫下外衣兩個人一起披著,“下次想出去叫我,我會帶你回來的。”

  神皇在遠處看著兩人,其實心里早有了繼位人選,那就是各方面都稍勝一籌的煌。只是他還需要一個能輔佐他的人,而影正是不二人選。當然,神皇的交替并不只是簡單的選拔培養而已。神皇的法力往往是天授,并且在年滿十歲之時,眼睛會變為藍色!事實證明,煌應驗了全部的神示,繼承了神皇的稱號。而影幾十年來一直陪伴在煌左右。名為主仆,而煌一直當影如親兄弟一般。

  思緒被拉了回來,因為影看到我正在別苑里上躥下跳。

  “哇!好漂亮,小橋流水,亭臺樓閣,那里還有假山!我要住在這里嗎?太好了,嘻嘻嘻嘻~~~”一下得意忘形,連周星星的招牌笑聲都用上了。

  “希兒喜歡就好,看看想住哪一間?”

  我看中了一塊前面有一片小草坪的屋子,不客氣地手一指:“那一間。”卻沒注意到,影臉色微微一變。

  “那是影住的,希兒再挑。”

  “這個…還是隨便安排吧。我可能要在這當一陣子米蟲,寄人籬下不該奢求太多。”我裝作可憐兮兮的眨巴著眼睛。

  “我讓給她住。”沒想到一直不太友善的影居然會答應。

  “反正這里也不常來,我就搬去你的側屋好了。這里房屋雖多,但是我的職責是貼身保護你的安全。”

  原來影這個屁狐貍想要和煌同處一室,算盤打得真不錯。管他,反正我要的房間到手了。

  “我能進去參觀一下嗎?”

  煌看了一眼影,沒有反對,說:“好的。”

  我蹦跳著沖進我的勝利果實——影的房間。里面擺設古樸高雅,整整齊齊。但是生活用具很少,完全不能從房間里的物件看出主人的性格。三兩下房間就沒有看頭了,我接管后一定要大大的改造。與此同時,煌正在屋外和影說話。

  “剛接到傲來那邊的傳念,妖界封印中午時分發現了破損。我這就要動身去傲來。她對這還很陌生,你留在這,保護她的安全。”

  “妖界封印受損不是小事,我跟你一起去。”

  “放心,還有其他護衛一起隨行,不會有什么危險。”

  “可…”幾十年來,影跟隨著煌幾乎形影不離,還沒有哪次不帶上他的。

  “影,我并不想你成為我的影子,你很優秀,完全可以獨當一面的。”

  煌還想說什么,而我正從房里出來,恰好聽到最后一句。看到影哀怨的眼神,貌似煌對影不太領情。哎,可憐的人。

  “希兒,我有事要去傲來國幾天,影會照顧你的。”煌見我有些不安的樣子,又說,“放心,我會一邊派人找你的朋友,你乖乖呆在家…今后就把這當你的家吧。”

  說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一旁的影眼里都要噴火了。得,不要得罪了這位仁兄,男人吃起醋來也不可小覷。我趕緊躲進房里,宅起來。可問題又來了,閑下來才發現,這里有電視嗎?電腦呢?我怎么打發時間呢?去問影?想想還是算了,他的劍可是領教過,我還不想被戳成蜂窩。

  唉!人為什么老是會餓,我能宅著,但是還是要吃飯啊,小睡了一會又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我只得硬著頭皮去找影。正愁不知道去哪找他,一出門就遠遠看見他在一座小亭子里發呆。本想偷溜過去嚇他,可他用劍比著我的畫面太深刻了,又不敢貿然接近。進退維谷的我走兩步退一步的,看到此情此景的人還以為我跳恰恰呢。

  “你在那晃什么?”

  影后腦勺長眼睛了?他看都沒看我,還是保持著背對我的姿勢,好酷。

  “我…想問一下,晚飯在哪里吃。”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中午那餐已經沒有形象了,臉皮也厚了很多。

  “后面,有廚房,自己動手。”他指了一下方向。

  “啊!”我不信神皇的居所沒人伺候,想使喚我,沒門。

  “這里除了定時來打掃的人沒有其他侍從。”他看出了我的疑問。不過好像也是,一直我都沒見著別苑有其他的人在。

  “影,你也該餓了吧?那,我們出去吃?”我仍不死心。

  “我不餓,你做你自己的就可以了。”

  哼,小氣!為了肚子,我忍!

  “我…我不會做。”學校、單位吃食堂一直這么吃過來的,我哪會下廚。自己汗一個先。

  “我只負責保護你的安全,沒說我要伺候你。”

  “那,陪我去買兩套衣服。我就這一身,要換洗。錢我以后會還你。”餓肚子不要緊,形象問題是大。不過在他面前就不要充淑女了。哼,誰稀罕他陪,我只是怕出去了不知道回來的路而已。

  “不——去!”他一字一頓的說。好啊,這家伙鐵了心要整我。

  “你!好,不買是吧,你那柜子衣服是我的了。我一件件剪短了穿!”我還真不會改衣服,說這話完全是氣他。哪知道他根本無動于衷,反而把我自己氣個夠嗆。搜腸刮肚想了很多罵人的話也不敢罵他,我這是受的哪門子氣。哼!待會真要去剪他兩件衣服泄憤!

  剛準備付諸行動,他開口了:“你會喝酒嗎?”

  “能喝點紅酒。”等等,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

  我猜對了,影要帶著我下館子。估計這家伙受的刺激不輕,想借酒澆愁。他帶我來的是家古色古香的酒樓,看來他蠻好古,近一點的快餐店路過幾家都沒進去。點了幾樣家常菜和幾壺酒,嘿,真香。東勝神州的菜式不錯,雖然口味稍淡,但很爽口。而他卻一個勁地只喝酒。

  “這么喝會傷肝傷胃的。”我夾了塊肉在他碗里。瞧,我就是這么善良,不計前嫌。

  他放下了酒杯,一手撐著頭做思考者狀。我趁機拿過酒壺聞了聞,好濃郁的香味,不禁直接對嘴喝了一口。醇!還沒等我再喝第二口,酒壺又被影搶了回去。小氣鬼,不是問我會不會喝酒嗎,來了又只顧自己一個人喝。一餐飯下來他就沒說過一句話,悶都悶死了。只是隔壁桌一女三男偶爾有人投來探究的眼光。

  為什么?影獨自一個人苦惱著。他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了嗎?相知相伴六十多年,我一直當他是親兄弟。不,他就是我的天!在前任神皇前起誓要保護一輩子的人。可他現在的法力已經遠遠超過我了,所以,不再被需要了嗎?

  酒足飯飽,他是酒足我是飯飽,影起身去結賬。隔壁桌的大姐馬上斜起身子湊過來。

  “剛才那位是…”

  “朋…友。”貌似她沒什么惡意,只是被陌生人搭訕有點怪怪的。

  “看樣子,姑娘還沒有婚配吧。”

  “…”我點點頭。問這個干嘛。這里也有媒婆這個職業?

  “明白了。大姐是過來人。”她笑得那樣曖昧,她到底明白什么了?

  “男人啊,不能太由得他了,會越來越放肆的。你看你越是討好他就越是擺臭臉。這種男人最好謹慎考慮,千萬不能第一個進門…”

  她還想說什么,影這時已經擺著臭臉回來了,顯然他聽到了她說的話。又是老招數瞪著一雙大眼睛,兇什么兇。

  “跟我走!”影一聲低喝,像是有點怒了。

  騰騰騰!隔壁桌那三個男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一副要打架的樣子。真打起來可不得了,男人為了捍衛尊嚴動起手來可是會出全力的。到時候缺胳膊斷腿的多難看…我腦子里浮現出一副慘烈的畫面,不過,我擔心的是那三個男的,而不是影。

  “誤會!誤會!他是要我走。剛才喝多了點,不要見怪啊。”我趕忙拖著影就走,回頭還一邊對他們陪著笑臉。看到那位大姐正惋惜地搖了搖頭。唉!我把鳳棲國女人的臉都丟光了。不過,我又不是鳳棲國的,丟她們的臉,讓別人去說去吧。

  出門風一吹,影像是有些醉了,一路晃晃悠悠的。我跟在他身后生怕他就這么倒在路邊,我可扶不起啊。好在他還認識回去的路,記得哪是自己的床。等等,這個房間現在是我的了。喂!你不能睡在這里。我一把拉過正要躺上去的影,誰知他一個趔趄順手搭了一下我的肩,兩個人一起跌在床上。靠!你好重啊,只是一個胳膊的重量,但隨著摔倒的沖勁把我砸得夠嗆。我沒好氣地推開他的手,好女不跟男爭,讓你睡個夠,我去別的地方。惹不起,我躲還不行嗎?

  干嘛拉著我的衣襟。不對,這家伙還在暈乎著,是他的大屁股壓到我衣服了。怎么拽也拽不出來,我可只有一身衣服可不想拉扯破了。金蟬脫殼?這一招也不行,我還真不習慣穿別人衣服,而且還是他的。估計僅里面的上衣就能當裙子穿,外袍能拖地。影已經醉得一塌糊涂,算了,將就一晚吧。都成爛泥了,吃虧的肯定不是我。再說,他對女人可是無害得很,于是我干脆擠在他身邊躺下。(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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