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第二節 知曉血仇
可是這兩位老劍客是何等的人物,一眼便瞧出來這個年輕人身負武功,而且功夫不會太差,至少也得有劍客左右的身份。而剛才這兩個人也并沒有可以隱瞞自己的武藝,只要是修煉武藝的,基本上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兩個人應該是高手,可是這個人卻稱呼他們兩位為老人家,仿佛他不會武術的狀態,這在這兩位老劍客看來十分可疑。
于是賈應鋒上前問道:“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呢?”這名弟子答道:“回老人家的話,我只是路過而已,看這里空曠,想進來看看。”“進去看看?”賈應鋒捋著自己花白的胡須微微一笑:“呵呵,你可不是進去看看那么簡單吧,現在依然是晚上了,這個時間你跑到這個地方來,必有緣故,此地看起來可不是一般空曠,你來到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說!”
這名弟子知道自己的這個解釋確實沒什么說服力,但是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別的說法了,他又不想或者說不敢承認自己是天龍門的弟子,所以他沒回答,反而是打算爭取主動,他鼓起勇氣問道:“呵呵,老人家,您這話說的頗有道理,可是您老人家來到這里,又是做什么呢?老人家怎么就不知道,我到這里來是不是和您老人家是一個目的呢?”
聽到這個年輕人這么問他賈應鋒倒是在心中佩服他的勇氣,其實這個時候賈應鋒和白心歸兩個人也誤會了,他們以為這個年輕人是云南鬼城的人,所以這兩個老人家是打算通過這個年輕人探聽到他背后云南鬼城的消息,他們覺得這個年輕人就是在看到他們兩個人來到飛龍門之后,才來到這里看看發生了什么的。
不過賈應鋒覺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擺在這里,對面的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更何況自己這邊還是兩個人,那個白心歸也是有將近武圣身份的人物,他們兩個人加到一起,除非是云南鬼城的城主司馬哀親自來,或許這兩個人心里會思量思量,否則遇到其他人像這二位的這種身份,是絲毫不會隱瞞自己的。
于是賈應鋒看著這名飛龍門的弟子:“哼!你想知道我是誰么?那你可聽好了,我怕說出來我的名姓把你嚇到。”這名弟子確實不知道這個老劍客是誰,不過看這兩個老劍客的行為舉止,或許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他也不是完全確定這兩個老劍客就一定是云南鬼城那邊的,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這名弟子看著賈應鋒:“但不知老人家您高姓大名?”賈應鋒冷冷一笑:“哼哼,你聽說過金虎門和玉虎門么?”一聽到這兩個門派的名字,這名飛龍門弟子的神經就高度緊張,他的腦子里就閃現出來一個念頭:莫非當時這兩個門派就是這兩個老者滅掉的?
但是很快這名飛龍門弟子就對自己的這個想法產生了質疑,因為據他所了解的,滅掉這四大門派幾乎是同時間發生的事情,而且滅掉四大門派的貌似就是司馬哀自己,至于最后到各個門派去進行最后清剿的人,恐怕也不需要這樣的兩位高手去做。不過到底是回事,這名弟子并不清楚,于是這名弟子答道:“聽說過,怎么了?”
賈應鋒點了點頭:“你若是聽說過那便好辦了,我便是這兩個人門派的掌門人,金虎賈安、玉虎賈和的父親,江湖上送了我一個小號叫虎膽照云貴,我姓賈我叫賈應鋒!”賈應鋒報出了自己的名姓之后,這名飛龍門的弟子就沒那么恐懼了,雖然這名弟子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真的賈應鋒,也有可能是云南鬼城的人假借賈應鋒之名來套話的,但不管怎么說,這個人有可能真的就是賈應鋒。
不過正是因為這名弟子并不能十分確定此人是不是賈應鋒,于是也學著賈應鋒的樣子冷冷一笑:“賈應鋒?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賈應鋒?你若是賈應鋒的仇人冒名頂替,那該如何是好?”其實這句話問出來之后,這名弟子有點后悔,這無疑等于在一定程度上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因為他的這句話明顯帶有一種意味,那就是希望來的這個人真的就是賈應鋒。
賈應鋒自然是聽出來面前這位年輕人話中的意思,他也有點奇怪:難道這個年輕人不是云南鬼城的?聽他的意思好像他正希望我是賈應鋒,可如果他不是鬼城的,他還能是誰呢?而這個時候,賈應鋒也蹦出了另一個念頭,該不會他就是鬼城的人,就是想要確認他就是之前的老掌門,同時他也開始懷疑是不是在這個地方還有其他鬼城的人埋伏著。
不過賈應鋒只是心里有這個想法,并沒有表現出來,而且按照賈應鋒的意思,就算這里有鬼城的埋伏,他也滿不在乎,他還正想借著這個機會和鬼城的人較量較量,看看這個在云南武林讓人聞風喪膽的云南鬼城,是不是真的有傳說當中那樣厲害。
所以賈應鋒就決定,干脆就把事情挑明,這樣一來就算這個年輕人真的是鬼城的人,他也就無所謂了,于是賈應鋒答道:“我是不是賈應鋒?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你不就是想確認了我的身份,好讓你周圍埋伏著的人確定了好對我動手嗎?我告訴你,我不管你在鬼城里是什么身份,到了我賈應鋒這,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你想以眾擊寡,我賈應鋒奉陪到底!”
這幾句話說完,加上這名弟子一直在觀察賈應鋒說話時候的神態,覺得賈應鋒并不像是在說謊,所以他決定相信賈應鋒,而從賈應鋒的話中,他也聽出來了賈應鋒好像也有些誤會,于是這名飛龍門的弟子對著賈應鋒跪倒施禮:“原來真的是賈老前輩,晚生乃是飛龍門的弟子,剛才對賈老前輩多有得罪,還望賈老前輩見諒。”
“飛龍門弟子?”賈應鋒看著地上跪著的這個年輕人:“你們掌門呢?飛龍門怎么就你一個人了?剛才你怎么不在?”這名弟子聽到賈應鋒提到了他的掌門和自己的門派,這名弟子跪在地上哭了起來。見到年輕人落淚,賈應鋒心里有點不落忍,于是將這名弟子從地上扶了起來:“別著急,慢慢說,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是。”這名弟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接著說道:“我剛才其實一直都在飛龍門,只不過我誤以為二位老前輩是云南鬼城的高手,我怕你們看到我之后會對我不利,所以我就躲在角落里等你們二位離去了我才敢出來,可是沒想到二位老前輩回來了,我們才有了這次相遇。”
賈應鋒和白心歸聽著點了點頭,他們就知道看起來云南鬼城很可能已經對飛龍門甚至對四個門派都下手了,現在就是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了。于是賈應鋒繼續問道:“那么,你們掌門和門派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云南鬼城到底做了什么?”
這名弟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又給賈應鋒和白心歸跪下了:“二位老前輩,請給他們報仇啊!”說完這名弟子連連給這兩個人磕頭。其實見到這名飛龍門弟子是這個反應,恐怕四個門派都以遭遇了不測。于是賈應鋒將這名弟子從地上又一次扶了起來:“到底怎么回事?”
這名弟子就把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和這兩個老前輩說了,從司馬哀借云貴總督曲緡之手約斗八大掌門開始,再到四大門派盡數被滅,甚至連四大門派的掌門都死在了云南鬼城的手里,之后又清剿了四大門派剩余的勢力,現在已經在之前那間破院建立了司馬哀在貴州府的據點,也是整個貴州的總據點。至于司馬哀已經帶人準備去除掉尋刀門和求劍門的事情,這名弟子暫時還不了解。
不聽這名弟子的解釋還則罷了,這一聽說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已經死在了云南鬼城的人手中,賈應鋒就站不住了,身子晃了幾晃,最后被這名飛龍門的弟子給扶住了,而白心歸聽說了自己的得意弟子崔昀也因為這件事情喪失了性命,不由得老眼含淚,痛哭自己的弟子。
等兩位老劍客穩住了心神,賈應鋒握住這名弟子的手道:“你說你是飛龍門的弟子,你叫什么名字。”這名弟子對著賈應鋒和白心歸兩個人老劍客又施了一禮:“晚生姓蘇名繼。”“蘇繼。”賈應鋒聽著點了點頭:“蘇繼,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我那兩個兒子。”又用手指了指白心歸:“又是誰殺了他的弟子?”
蘇繼答道:“殺了您兒子的是鬼城城主司馬哀手下六大將之一的孟婆,至于殺了這位老前輩弟子的......”說到這里,蘇繼才想起來自己并不知道這位老前輩是誰,于是對著白心歸拱手問道:“恕晚生冒昧,敢問這位老前輩您尊姓大名?”白心歸這才把名姓告訴給了蘇繼。
聽聞了白心歸的名姓之后,蘇繼恭恭敬敬地給白心歸施了一個禮:“原來是白老前輩,既然是白老前輩,那么您的弟子自然是飛豹門的掌門人崔掌門了。”白心歸含淚點了點頭:“蘇繼,你告訴我,是誰殺了昀兒?”蘇繼答道:“其實,據我了解,四大掌門都是死在了孟婆的飛刀之下,您的弟子恐怕......恐怕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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