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第三節(jié) 投奔中牟縣
秦軒在擂臺上勝過了韓偉義,這可讓東看臺上的劍俠大感意外,本來這韓偉義可是他們當(dāng)中武藝最高的幾個人之一,現(xiàn)在韓偉義戰(zhàn)敗,那么也就意味著能夠戰(zhàn)勝秦軒的人恐怕屈指可數(shù)。
而西看臺上的劍俠則是相當(dāng)?shù)拈_心,不過三大敵龍手當(dāng)中的后兩位在看臺上倒是有點(diǎn)糾結(jié),一方面他們也是西看臺上的劍俠,西看臺這邊有人勝過了對面的高手他們很是開心,但是另一方面這個韓偉義之前可是連勝他們?nèi)髷除埵之?dāng)中的兩位,這也就意味著這個秦軒比起他們的武藝可要高出很多,這就讓他們感覺自己在西看臺這邊的地位降了一個檔次。
馮向山見到自己的老朋友在擂臺上大顯身手,也不由得給秦軒鼓起了掌,贊嘆秦軒的武藝,不過這個時候的西看臺眾位群俠可沒敢太過放肆的慶賀,因為他們都知道,在東看臺上除了武當(dāng)派的掌門人北圣史輕風(fēng)之外,還有一位武藝與韓偉義差不多的劍俠,就是韓家莊的二莊主韓偉德,如果這個時候韓偉德下看臺,秦軒還能應(yīng)付嗎?
但是馮向山轉(zhuǎn)念一想:秦軒既然敢上擂臺,而且我給他寫信的時候也說了韓家莊的兩位莊主都在擂臺,那么他應(yīng)該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就看他怎么辦吧。
果然不出西看臺上的眾位劍俠所料,韓偉德在見到自己的哥哥被秦軒打下擂臺之后,就帶著韓家莊的幾個家丁下了看臺,讓那幾個家丁把他的哥哥從地上攙扶起來,詢問一下韓偉義是不是需要去療養(yǎng)一下,韓偉義搖了搖頭,韓偉德就讓這些家丁扶著自己的大哥上了看臺。
韓偉德就打算上擂臺,可是擂臺上的西北一條龍秦軒就仿佛沒看見韓偉德一樣,在擂臺上自言自語,說是自言自語,但是聲音也很大,就仿佛是說給韓偉德聽的:“哎呀,老夫旅途勞頓,又和那韓家莊的大莊主打了一百二十多個回合,實(shí)在是太累了,我相信不會有人趁人之危欺負(fù)我這個老爺子吧,那我就下擂臺咯。”
說著話秦軒下了擂臺,直奔西看臺而去,這就把韓偉德晾在了擂臺下邊,但是就秦軒的這幾句話,讓韓偉德也沒辦法去攔秦軒,他也不想成為一個趁人之危欺負(fù)老人家的人,所以韓偉德看著秦軒上了看臺之后,也就回到了自己這邊的看臺。
而之后的擂臺,因為剛才比武的兩個人可是有武圣身份的人,他們比武的精彩程度可以說是這幾日天下英雄會開會以來最精彩的一次比試,現(xiàn)在沒有人敢上擂臺,因為他們覺得自己的武藝肯定是比不了秦軒和韓偉義,上擂臺也是去丟人的,就都不好意思上擂臺了。于是這一天的擂臺,在鎮(zhèn)擂官雙輪太歲樊楚然詢問了兩邊的李闊東和馮向山,兩邊也覺得這個擂臺如果空著也確實(shí)沒什么意義,不如提前結(jié)束,讓兩邊有時間回去研究研究英雄會的事情。
放下天下英雄會的事情不提,回頭看之前萊州附近發(fā)生的事情。
幾個月之前,在萊州府附近發(fā)生了一件江湖上的事情,那就是同在直隸省的兩個門派發(fā)生了爭執(zhí),那就是北海派和天狼派,最后的結(jié)果是北海派的掌門人北海第一劍龍平帶著自己的眾位弟子將天狼派幾乎夷為平地,從此在江湖上消失了。
但是那一次卻放跑了一個人,便是之前天狼派的掌門人戟狼劍趙曉。
趙曉在拼了命的逃離了原來天狼派的區(qū)域后,才開始思考自己的去處,他有心去投奔自己之前在萊州城的幾個好兄弟,神戟俠客太史君和冶金劍客劉野。可是等他到了萊州府才知道,他的這兩個好兄弟已經(jīng)入朝做了高官,一個是正五品武節(jié)將軍,一個是從五品武略將軍。
這就讓趙曉不好意思去找這二位了,畢竟一個是落魄了的掌門,剩下兩個人是平步青云的少年將軍,趙曉還真就拉不下臉去見這兩個人了,他又有心去找萊州府的知府,可是他與萊州知府確實(shí)不熟悉,也不知道該怎么卻和知府說這個事情,而且他一個江湖中人,如果真的把這個事情和官面上的人說了,難免會被人說他是朝廷的鷹犬。
最后趙曉思來想去,想起來了一個去處。他有一個叔叔,在河南鄭州府的中牟縣的開了一個小武館,有個外號叫豫中狼趙恭,這個人的武藝比起趙曉可要強(qiáng)的多了,有接近武圣的身份,今年有五十來歲的年紀(jì)。
趙曉就決定要去投奔他的叔叔,這個時候的趙曉有兩個想法,第一是先找個地方住下,讓自己不至于無依無靠,第二個想法就是,希望他的叔叔趙恭能夠傳授他一些武藝,因為趙曉家里其實(shí)是世代習(xí)武的,都以雙戟的功夫見長,他的叔叔也不例外,所以趙曉就想和他叔叔學(xué)幾招,好讓他能夠去北海派給他死去的那些兄弟和弟子們報仇雪恨。
于是趙曉就從直隸萊州府奔向了河南鄭州府,不過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距離河南鄭州府中牟縣足有千里遠(yuǎn),這一路上可是要花費(fèi)不少時間的。
趙曉現(xiàn)在身上可以說沒多少錢了,所以他也就沒花錢雇馬,這些錢他還是需要留著做一路上的飯錢的。但就算是這樣,這些錢也就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夠他一路上的花銷,到后來也難免要陷入饑一頓飽一頓的狀態(tài)。到最后離中牟縣還有二十里路的時候,趙曉已經(jīng)身無分文了。
現(xiàn)在的趙曉就盼著最后在中牟縣能夠找到自己的叔叔,如果自己的叔叔已經(jīng)搬出了中牟縣,那可就不好辦了,那恐怕他就只能沿街乞討了。
不過好在趙曉到中牟縣的時候一打聽,問有沒有一個叫趙恭的人在這里開武館,還真就有人知道,而且因為趙恭的武藝十分高強(qiáng),趙恭的這個武館和中牟縣的縣衙還是有合作關(guān)系的,每個月中牟縣都會給趙恭的武館一些錢財,而趙恭也要在一定程度上負(fù)責(zé)中牟縣的治安、防務(wù)以及中牟縣官兵的訓(xùn)練工作。
趙曉就這樣來到了他叔叔的武館,這個時候他的叔叔并不在武館內(nèi),而是在和中牟縣的縣令商討中牟縣防務(wù)上的一些缺陷,所以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武館里有一位武師看到了門外的趙曉。
趙曉現(xiàn)在的打扮可以說用破衣啰嗦來形容了,這一路上趙曉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來到這里,渾身是土,看起來就像一個乞丐,于是這個武館的武師就來到了趙曉的面前:“我說臭要飯的,這兒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還是換個地方要飯吧,別妨礙我們做生意。”
聽這里的武師這么和他說話,趙曉心里的火就起來了,這一路上受的委屈,這一路上吃的苦受的累,在這一瞬間就爆發(fā)出來了:“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說我是要飯的,你也配!來來來,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什么本事,能在這家武館做武師!”說著話,趙曉從背后抽出了自己的雙戟,擺了個架勢就要和他叔叔武館的這位武師動手。
這位武師在這個武館的時間其實(shí)也不短了,不過因為他的武藝確實(shí)是很一般的,所以也只是做了一個普通的武師,也就是教授一些普通人強(qiáng)身健體的本領(lǐng),至于真正想要修習(xí)武藝的人,他是教不了的,因為論起武藝他也只是俠客左右的身份罷了。
但是他卻是覺得面前的這個乞丐模樣的人,就是個沒什么本事的臭要飯的,在這里跟他窮橫罷了,所以沒把他當(dāng)回事,于是連兵刃都沒用,就往前走了兩步,一掌就要拍趙曉的頂梁。
別看趙曉趕了將近三十天的路程,現(xiàn)在腹中也感覺比較饑餓,但是對付這樣的一個小小的武師還是不成問題的,他見來的這個武師沒動兵器,于是也就把雙戟收了回去,同時向后退了半步,把這一掌躲開,隨后向左前方邁了一步,一掌拍在了這個武師的腹部。
也就是因為趙曉現(xiàn)在又累又餓,所以這一掌的威力沒有那么高,不然的話這一掌下去非得把這個武師拍吐血了不可。但盡管是這樣,這個武師也是受了一定的內(nèi)傷,說話已經(jīng)是斷斷續(xù)續(xù)的了。
到了這個時候,這個武師捂著肚子,他才想起來問:“你......你是誰啊?你竟敢......你竟敢把我打傷了,你就不怕我們館長回來......回來找你的麻煩嗎?”
趙曉冷哼了一聲:“哼!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問我的姓名嗎?可惜太遲了,你這武館的館長叫趙恭吧。”這個武師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對于面前的這個人能夠知道他們武館館長的姓名并不感到奇怪,畢竟他們的這個武館別說在中牟縣,就算是在這個鄭州府那都是出了名的。
這位武師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現(xiàn)在他的身體受了內(nèi)傷,面部表情很痛苦,但還是能從他的面部讀出來一絲驕傲,趙曉看著他:“我便是你們館長的侄子,我姓趙叫趙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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