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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遇見了一個囂張的男人


  短短三個月,我就把端木家瀕臨倒閉的幾家商鋪暫時穩定了下來,雖然還不能賺錢,但起碼已經收支平衡,不必再賠本。WWW、qb⑸.cǒМ\

  這情形令父親非常高興,對我也更加信賴。

  又過了半年,端木家的鋪子重新駛入了賺錢的軌道。

  我在端木家的地位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穩固,里里外外有我一把手罩著,父親也一徑地給我撐腰,家里上至主子、下至奴才,沒有哪一個再有膽子挑戰我的權威。

  俗語說的好,見低踩、見高拜,這是人之常情。端木家生意不好的時候,父親和哥哥到處去拜訪客戶、找生意,人家不是不見,就是一個勁兒地壓價;這會兒,生意自個兒送上門來,連找都不用找。

  所以現在端木家的人出門都帶著風兒,端木家的轎子走在大街上再不必像以前一樣到處給人讓路、怕得罪人了。

  可是,還有一句俗語叫做“貧不與富斗,富不與官爭”,這個時代的官可不像二十一世紀的官員得隨時留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被人詬病,這里的官就是天王老子、是律法的代名詞。

  我一直都知道這句俗語,所以也很小心地不去招惹那些我惹不起的人?上Р皇敲恳粋端木家的人都像我一樣,丫環彩云就給我惹了一個大麻煩。

  自從我在端木家的地位一步登天之后,我的貼身丫環彩云就也得意了起來,平日里見了誰都鼻孔朝天。她沒讀過書,對我又忠心耿耿,所以我對她的所作所為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家里的主子也都看在她是我身邊兒的人,不與她計較。

  可我萬想不到,她出了端木府,居然也是這么霸道!

  我的轎子在核桃巷轉正德大街的拐角處,與迎面來的一輛馬車狹路相逢。照理說,我這轎子小,應該往旁邊讓一讓,好給馬車先過去,誰知彩云丫頭竟然指住那駕車的大漢就怒罵:“你怎么駕車的?沒見我們的轎子要出去嗎?還不把你們的馬車往后退退,讓我們先過去?”

  我正要喝止彩云,卻為時已晚。

  只聽對面馬車里傳來一聲涼薄的斥責:“哪里來的刁民,好大的膽子!左衛,去給本王掌她的嘴!”

  天,竟是一個王爺!

  我心下大驚,忙叫人壓轎,走下轎來。

  彩云已被摑了幾下嘴巴子,整張臉都腫了起來。

  “住手!”

  我推開打人的男子,朝馬車中的人道:“就算我的丫環有什么得罪之處,她畢竟只是個小丫頭,你們又何必下這樣的狠手?”

  “嗚…小姐…”彩云哭得一蹋胡涂,顯然是被嚇到了。

  那馬車的簾子被掀起來,一張男人的臉露了出來。

  那是一張極英俊的臉,大約二十來歲,年紀看似不大,但那雙冰冷的眸子卻讓人不敢小瞧他。

  “哼,這是教訓她以后不要目中無人!”他冷冷地又吐出兩個字:“滾開!”

  我應該要拉著彩云讓開的,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

  可我實在受不了那個“滾”字!

  我放開彩云,走上前去,道:“我們先來到路口,該讓路的是你們!”我火大地盯著那男子,不打算讓路。

  這時,那名左衛走到馬車旁,對男子耳語了幾句。那男子譏諷地一笑,道:“原來如此!”

  他下了馬車,走到離我兩步遠的地方,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道:“本王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端木家的二小姐!哼,婬婦一個,也敢張狂!”

  我氣結。

  “再不滾開,休怪本王不給你留臉!”

  我上前一步,怒道:“我是婬婦也好,是什么都好!今天這兒是我先來的,我憑什么讓路給你?”

  我語音未落,只覺右頰一陣火辣,人也飛出去,撞在轎子的橫桿上跌落在地,腰際疼痛難忍,連爬也爬不起來了。

  “小姐!”彩云撲過來,抱住我。

  “…”我疼得喘不上氣來。

  “現在知道憑什么要給本王讓路了?”那個王八蛋洋洋得意地說完,就上了馬車。

  當他的馬車走過來時,我這邊抬轎的轎夫忙不跌地把轎子往墻邊移,生怕擋了他的道兒。

  可惡!這要是在香港,我看他敢這么猖狂!

  回到家里,請大夫看過之后,說是我臉頰上的傷不要緊,只是肋骨斷了一根,要休養數月。

  天,這端木小姐的身體還真是虛弱,只不過挨了一記耳光,居然也能撞斷條肋骨!

  我躺在床上,在心里咒罵著這個無法無天的時代,咒罵著把我弄到這個時代來的該死的老天爺,咒罵著端木流嫣的爛身體!只要沾上一點邊的,都被我咒罵到恨不得把它們都踹到地獄里去!這其中,我詛咒得最多的,自然是那個害我躺在床上、疼得唉唉叫的王八糕子───鷹親王、伏威大將軍、皇上的親弟弟、皇太后最寵愛的三兒子───言無爭!

  “彩云,這下你學乖了吧!”百無聊賴,我調侃起彩云來。

  “這京里多的是咱們惹不起的皇親國戚、高官富商,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在外面作威作福!”

  “嗚…小姐,奴才以后不敢了…嗚…都是奴才害了你…嗚…”那丫頭哭哭涕涕地跪在床前,向我懺悔。

  “呵呵,行了!”我拽了拽她,笑道:“我又沒怪你!再說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呀,我也應該要忍一忍事兒的!”語畢,我又道:“其實也不能怪我們,要怪就怪那個該死的混帳王八蛋、沒風度沒氣量的死男人!明明就是他們的馬車堵住路口,還居然打女人!我都沒見過這么差勁的男人!呸,他也算是個男人?打女人的男人是最差勁的了!云兒我告訴你呀,你以后要找相公,可千萬不要找這樣的!情愿做老姑婆,也別嫁會打女人的王八蛋!”

  “…小姐,我知道了…”彩云仍在繼續她的嗚咽。

  在府里休養了兩個月,傷勢好的差不多了,在我的堅持下,父親又準許我出門去視察鋪子的生意。不過他再三交待彩云,若是我再受一丁點兒的傷,就要扒了她的皮。

  時值三月初,早晨和晚間還是頗寒冷。

  我披了件狐毛斗篷,一大早就出了門。

  巡視完九間店鋪,賬目對完已經是下午、天快黑的時候了。

  往“天香飯莊”去的路上,聽見有小孩兒的乞討聲。

  “給點兒吧,好心的大爺大嬸,給點了吧!”

  從轎子的布窗望出去,七八個年紀不一的臟兮兮的小孩兒挨墻邊蹲著,有些手里拿著破碗,正向沿途的路人乞討。

  這里尚未到城西,已經有這么多乞丐了,那城西豈不更多?難怪“天香飯莊”的生意這陣子越來越差,試問誰愿意在化子堆里吃飯呢?

  “停轎!”我勒令停轎,走了下來。

  那群孩子見了我便一涌而上。

  “給兩個錢兒吧,好心的小姐,給點兒吧!我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給點兒吧…”

  “哎哎哎,走開走開,快走開!”彩云忙護住我,生怕我被人擦著碰著。

  “行了!”我推了推彩云,朝那群孩子走過去。

  “喏,這兒有點碎銀子,你們拿去買些東西吃!”我掏了一兩碎銀子交到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小男孩手上,說:“記得要每個人都有份哦,不能自己獨吞了去!我明兒再來,到時帶些吃的給你們!”

  “謝謝小姐!”幾個孩子異口同聲地向我道謝,然后一起朝賣饅頭的攤子跑去。

  到了城西,我才發現這里的乞丐比其它地方多了很多。原因無他,城北是帝都,他們不能待;城南是山郊野地,他們待不了;巡城官不許他們待在城東───那是富人居住的地方,也不許他們待在城中───那是城里最繁華的地方;所以他們只能被趕到城西來,城西住的都是窮人,巡城官不會來巡視。

  幾乎整條大街都是流民和乞丐。

  這樣的地方,怎么會有富人愿意來用餐呢?看著都惡心!

  正是晚飯時間,“天香飯莊”只有五六枱客人,從衣著、氣度上看,都不像是什么名流富賈。

  大哥正在柜枱里算賬,見我來了,迎出來道:“嫣兒,你來了!”

  我對他笑笑,問:“這段時間,生意怎么樣?”

  “唉,你也看到了!”大哥嘆口氣,道:“這個時候才這么幾枱客人!外面的流民太多了,這個地方───實在不行呀!”

  “嗯!”我到雅間坐下,對大哥道:“去年欠收,目前又是青黃不接的時候,難民自然是多了些?蛇@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咱們總得想想法子才行!”

  大哥愁道:“法子?哪有什么法子!那些難民都是巡城官攆過來的,咱們又有什么辦法?要是這里多幾家鋪面、繁華熱鬧些,集合一群商戶,倒還能跟朝廷反映反映,可這西城就只有咱們一家店面,又能有什么辦法?”

  我搖了搖頭,這個大哥,太死心眼了!

  “大哥,今天店里還有多少剩菜?”

  “。颗,還有不少!”大哥喪氣地說:“這段日子,天天都在賣剩菜,我都沒敢去進新貨!”

  “什么?”我震驚,怒道:“簡直胡來!做食館的,最忌諱就是把不新鮮的食材賣給客人,這不是趕客走嗎?”

  大哥囁喏道:“我也懂得這個道理!材料我都沒敢進多少,可還是會剩下來。如今已是入不敷出了,哪能再浪費呀!”

  “胡涂!”我斥責道:“你不去進新貨,人家不就知道你這里賣的都是剩菜剩飯?人家就算有心要來吃,也不會來了吧?”

  瞪他一眼,我吩咐道:“去,叫小二子把街邊的那群難民叫到后門邊上去,不要在前面大街守著。就跟他們說,以后咱們飯莊賣不完的飯菜全都打賞他們!”

  “。磕窃趺葱醒?”大哥激動地站起來,道:“那可都是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呀!”

  “照我的話做!”我厲聲道。

  “哦,哦…”大哥不敢違背我的意思,只得去了。

  第二天,我叫奴才們準備了一車饅頭和幾大桶稀粥,拉到城西來分派給那些流民。

  與一些流民交談過后,才知道,原來他們晚間都在城西的山神廟落腳。由于年久失修,那山神廟早已無人供奉香火,成為了一座破廟。

  “既是這樣,你們就先在山神廟住下吧,我會叫人把食物送去。以后不要再到街面兒上去乞討了!”我對他們說。

  “唉呀,那得花您多少銀子呀,小姐!”難民中一位年長的老者站出來道:“我們也不想沿街乞討,實在是逼于無奈!家鄉失了收,過不下去了呀!原想著京城繁華,總能找著一口飯吃,誰知逃難到了這里才知道,這兒連個讓咱們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哇!從城東頭攆到城西頭,是要把咱們活活往死了逼呀!”

  “就是啊,小姐您菩薩心腸!咱們原不是想來討飯的,只要能有一份活兒干,能掙兩頓飽飯,咱們做什么都行呀!”一位年青力壯的漢子接了下去。

  “是啊是啊,小姐您好心,給咱們找份活兒吧!您這么接濟咱們哪能到頭兒呀?您就是有萬貫家財,也經不起這么舍呀!”一位大嬸也說道。

  這些話說得我有些心虛,我哪是什么好心?我不過是不想他們整天守在西城、耽擱了我的生意罷了!

  我笑笑,道:“各位說的也有道理,我這就回去瞧瞧,看有什么合適的工作能讓你們做,在那之前,你們就先安心在這兒住下吧,不用太擔心!”

  “謝謝小姐了,您可真是活菩薩轉世呀!”

  一群人的誠心道謝,汗得我急忙離去。

  端木家在城南的山郊有一處空地,放置了許多年,也許能拿來用用。

  回到家,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父親。

  “什么?你要在山郊那塊地上建別院?”父親吃驚地看著我。

  “嗯!”

  “現在鋪子里生意這么差,你還要扔一大筆銀子去做這些不等使的事兒?”父親不能置信地看著我。

  “爹,您聽我說!蔽野矒岣赣H道:“咱們做的是街面兒上的生意,尤其”天香飯莊“本來是最賺錢的!可今年難民太多,全都涌到城西去了,飯莊的生意一落千丈…”

  “哼,我早就說那不是個做生意的地方!”父親怒氣沖沖地打斷我。

  我無奈地道:“是,是───女兒這不正在想法子嗎?”

  父親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我繼續道:“那些難民趕是趕不走了,就算咱們硬派了家丁奴才們去把他們攆到城南去,也不是個好主意!別人只會說咱們端木家仗勢欺人,壞了咱們家的名聲。而目前,木材的價錢正便宜,女兒今天經過林記木材店,他們像是經營不下去了,一大批的木頭正降價出售!明兒我去看看,如果是好材料,咱們就趁便宜買下來。山郊的那塊地閑著也是閑著,這會兒這么多流民,身強力壯的也有───他們又不求別的,不過是為了兩餐溫飽,到時候,咱們多多少少打發他們幾兩銀子,他們都高興得跟什么似的,也省得以后還要花錢雇人手!另外,女兒這么做,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揚名立威!咱們端木家在京城也幾十年了,這風光的時候有,起起落落的時候也有,可為什么咱們家的人走出去就是沒氣勢呢?”

  我看了父親一眼,他納悶地瞧著我。

  我道:“那是因為咱們家的名頭不響!人家只知道京城里的端木家是商賈、富庶之家,可是這金翅城里商賈、富庶之家多了去了,咱們端木家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并無任何出眾之處。要怎么才能叫別人記得咱們、認識咱們呢?那就要行善舉了!”

  “行善舉?”父親疑惑地道:“可咱們家目前的狀況,恐不宜行這善舉呀!”

  “爹───您沒聽過一句話嗎?這”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咱們目前的經濟是有些緊張,可這不正正是咱們”雪中“在給人”送炭“嗎?”

  “?這”雪中送炭“可以這么解釋的嗎?”父親不甚理解。

  我笑笑,又道:“雖有些牽強,但您想想,您手中只有一個饅頭,把它分一半兒給人家,人家會感激您多些呢?還是您有一籮筐饅頭,把它分一整個給人家,人家會感激您多些?”

  父親捻著胡子,暗自思量。

  “而且做生意,講究的是資金雄厚。咱們端木家在這舉國上下都經濟蕭條的時候,大興土木、大行善舉,那些同行們知道了會怎么想?他們還不得巴巴兒地捧著銀子送上門來給咱們賺?”

  父親笑了,道:“你這丫頭,算你說到我心坎兒里去了!不過,這做歸做,你可得精打細算!咱們家如今的景況可不比從前了!”

  “是,女兒知道!”

  第二天,我帶同一眾家丁,拿著些木頭、工具,去了山神廟。

  既是行善舉,就務必要做得象樣兒些。我打算把那破舊的山神廟修繕一番,讓這些難民住得舒服點兒。

  這舉動令那群難民對我更是感激涕零,大家萬眾一心、齊手齊腳,很快就把山神廟翻修一新。

  “好了,今晚你們就不必再受風吹露寒了!過會兒,會有人拿些被褥來。你們先在這兒住兩天,等我把事情安置妥當,就叫人來帶你們去上工!”我拍拍手,對大家說。

  “謝謝小姐,謝謝…”

  “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美好的女子!”

  一聲贊嘆傳入我的耳中,回頭一看,一群華服男子站在山神廟門口,而那當街賞我耳光的混蛋也正在其中。

  他冷笑一聲,道:“皇兄,你可別被她的表面騙了!你知道她是誰嗎?”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令所有人都聽得見。

  “她就是去年轟動全城的那個端木家的二小姐!與人私奔的那一個!”末了,他還在句尾惡意地加上一句。

  抽氣聲此起彼伏。

  我看到那群受了我恩惠的人們臉上露出不同的表情,不能置信的居多,也有些帶著蔑視的眼神看向我。

  我覺得,這種情況下我不能坐以待斃,即使那會為我招來滅頂之災。

  “我不知道尊貴的鷹王爺也會像三姑六婆一樣喜歡談論這些街頭巷尾的傳聞!”我冷冷地看向他───這個打過我的混帳男人,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他要這么拆我的臺。

  “我還以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該在百姓處于水深火熱的時候,對他們伸出援助之手才是呢!不想王爺您對小女子的私事竟然興趣大多了!小女子該說一句”謝謝關心“嗎?”我譏誚地看向他,絲毫不去想惹怒他的后果。

  果然,那家伙被我幾句話激得變了臉色,露出兇相。

  我接著道:“王爺生氣了?該不會又想對小女子拳腳相向了吧?”

  此話一出,他身邊的四名男子都轉頭望向他,滿臉不認同的表情。

  哼,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我不去理會鷹親王臭得不能再臭的臉,繼續道:“小女子又豈是堂堂伏威大將軍的敵手,不過就算奴家打得過您,也不敢跟您動手呀!您可是皇族貴冑、是皇上親封的王,小女子一介平民,豈敢撂您的虎須呢?只不過,這兒人這么多,王爺您總不至于像上回在小巷子里一樣對小女子對粗了吧?”我怕怕地拍拍心口,委屈萬分地道。

  鷹親王已經被我氣得臉泛青光,拳頭也握得死緊,只恨不能一拳揍到我臉上來?伤荒墚斨@么多人的面前打女人呀!所以就只能忍著!

  “呃,端木小姐,你說我皇弟動手打過你?”其中一名斯文的男子問道。

  聽聲音,像是開始稱贊我的那個人。

  我柔弱地微一曲膝,算是行了禮。

  “其實說起來也不應該怪鷹親王爺!是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認不得他是皇族中人,所以當王爺的車駕擋住小女子的去路時,小女子就應該趕緊地退避三舍,不應該慢了那么一會兒!蔽椅⑽⒁恍,接著道:“再說,王爺已算是手下留情了,奴家只是頭臉受了些輕傷、斷了一根肋骨而已,在家中休養了幾個月,現在已經沒事了!

  斯文男子倒抽一口冷氣,望向鷹親王,道:“三弟,你竟對一個弱質女流下這么重的手?”

  “你聽她胡說!”鷹親王惡狠狠地盯著我,罵道:“好一個刁婦!本王何曾打斷了你一根肋骨?”

  我無辜地道:“想是王爺無心的吧!但小女子也絕非信口雌黃,而且這會子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奴家也不愿再提。奴家的傷是合生堂的胡大夫去瞧的,王爺若不相信,大可去問胡大夫,瞧瞧奴家有無說謊!”

  “你───”鷹親王突然想起那日我撞上轎桿,跌倒在地后爬不起來的情形,便改口道:“就算你真的斷了一根肋骨,那也是你自己跌斷的,與本王何干?你竟敢說是本王打了你?”

  “是,是,是!是奴家自己個兒跌斷的,奴家不敢怪王爺您!”

  我表現得小心翼翼,一副不敢再得罪他的模樣。

  鷹親王越發惱火,道:“你用不著在這兒裝模做樣!別的且不說,你今日越俎代庖、賑濟災民,又誹謗本王,難道不是想收買人心、煽動流民?哼,本王要治你一個意圖謀反之罪!”

  我就知道,他一定會以這個來作。

  “王爺請息怒!小女子并未賑濟災民,也未誹謗王爺您呀!”我不慌不忙道:“奴家不過是把家里吃不完的剩菜剩飯拿些來施舍給這些可憐人,實在談不上賑濟災民;剛才對王爺有冒犯之處,可那全是小女子見識淺薄才會誤會了王爺您呀!這古書上有記載,但凡災年、荒年,總有些天子重臣代君巡狩去體察民情、為君分憂、救民于水火呀!王爺您即是天子重臣,又是皇親國戚,奴家想,您總會做這些事兒的吧?王爺您可是咱們金翅國的擎天柱呢,這種事情一定是王爺您做的,對不對?”

  我眨巴著一雙美麗的眼睛,誠意十足地望向那一群人,表示我真的只是一個無知小女子,絕無心冒犯我們偉大的鷹親王。

  “呵呵,好了,三弟!端木小姐只是年少無知,你何必與一個小女孩一般見識!”斯文男子為我解圍。

  我不禁對這斯文男子生出幾分好感來。雖然我知道他的身份必定不凡,與我是不可能有什么交集的,但心下仍忍不住對他產生了幾許愛慕之意。

  也許這愛慕之意從眼神中泄露了出來,那該死的鷹親王竟冷冷地道:“收起你那副花癡相!他可不是你這種婬婦碰得了的!”

  “你───”任我在生意場上雄辯淘淘,此時也被這個可恨的男人羞了個滿臉通紅。

  那斯文男子極力忍住笑,斥責鷹親王道:“三弟,你實不該對一位淑女惡言相向!”

  我真是糗死了,還被愛慕之人看笑話,這都是這個該死的鷹親王害的!

  “淑女?皇兄真是太抬舉她了!她與人私奔的事兒早已在京里傳得沸沸揚揚,哪里是什么正經貨?不過是個不知恥的蕩婦婬娃而已…”

  這該死的臭男人!我要是不打他,我就───

  “住口!”我沖上前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吼道:“你到底是哪一只眼睛看到我跟人私奔了?你這個該死的王八蛋!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就敢這么侮辱人?我今天不管你是個什么王都好,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沒用!你去死!”吼完,我的拳頭已經砸到那王八蛋的臉上。

  天,好痛!

  不是他痛,是嗡帳──我的手好痛!

  我捧住右手,痛得眼淚直飆。到底是那混蛋的臉太硬了,還是端木流嫣的手根本太纖細了?嗚,好痛!手指的骨節好像要斷掉似的!

  所有人都被我這行為驚得目瞪口呆,就連那挨了揍的鷹親王本人也一樣。

  好一會兒,他醒過神來,像一頭被激怒了的獅子,一把拎起我。

  “你好大的膽子!”

  我被他拎得腳尖都挨不著地了,兩條手臂痛得要死,他的兩只手就像鐵爪一樣。

  我知道我死定了!

  “三弟,呃,三弟!”斯文男子與其他同行之人,忙勸說鷹親王。

  “三哥,你別惱…先放下她!”其中一名男子一邊勸說,一邊竟偷笑得合不攏嘴。

  那一群人雖在勸架,但看得出每一個人都在極力忍住笑意。

  這有什么好笑的?我都快被那混蛋捏死了!

  “你這該死的臭婆娘,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鷹親王朝我怒吼,口水花都噴到我臉上來了。

  “三哥,三哥…別生氣,你先別生氣…”

  一聲忍俊不禁的笑從其中一名男子嘴中溢出,這暫且解救了我的臉。

  “好笑嗎?”鷹親王轉向一旁的兄弟,道:“這很好笑嗎?”

  “噗…”

  他的這一句問話,令他所有兄弟的強忍都破了功,全部捧腹大笑起來。

  “你們───”鷹親王氣結,看著他那一班毫無同胞情的兄弟,氣得牙癢癢。

  然后他的怒火又轉回了我這里,恨恨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這都要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看他的樣子,是要打算掐死我了。

  好吧,就算他要掐死我,我也要說出那一句話。

  “不管你要對我做什么都好,請你先把你的嘴拿開好嗎?”我閉起眼睛朝他大喊:“你的口水噴得我滿臉都是,臟死了!”

  眾人一靜,跟著又是一場更加震耳欲聾的大笑。

  鷹親王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什么?你居、然、敢、嫌、本、王、臟?”

  我微睜開眼瞄他,哇,他的臉色真是───好可怕!

  我從未見過這么可怕的神情,他該不會把我碎尸萬段,然后挫骨揚灰吧!

  可事到如今,我也顧不了許多了!勉強嘴硬道:“難道不是嗎?你要吼就吼嘛,嘴巴靠那么近干嘛?口水都噴到人家臉上來了!我把口水噴到你臉上,看你嫌不嫌?”

  鷹親王顯然要被我氣瘋了,而他的幾個兄弟已經笑得蹲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

  “你、你這個該死的死女人!你、你怎么桿帳──”鷹親王結結巴巴地吼我,這又引來他兄弟們的大笑,其中一個還坐到了地上,其他幾個則直流眼淚。

  突然,面目無光的鷹親王像是發了瘋一樣,沖我吼道:“好哇,你嫌我臟是嗎?我讓你嫌───”

  我瞪大眼睛看他把那張生氣變形的臉朝我迅速壓下來。

  “干嘛…”

  他的一只手把我的兩只胳膊扭到我身后,另一只手扳住我的下巴,一徑把那張濕潤的嘴往我嘴上親。

  我使勁踢他,踢得腳趾都痛了,他仍然紋風不動。

  “…唔…”

  要是眼神能殺人,我必殺了這個可惡的王八蛋!

  我的初吻,天啊,那是我的初吻!我活了二十五年還未曾送出去的初吻呀!這該死的混蛋!天啊,天啊!你為什么要讓我遇見他?為什么不是那個斯文的男人?

  我眼角的余光瞟到那個我仰慕的男人,他此時已忘了大笑,正張著嘴看我們兩個。哦,天,我什么希望都沒有了!

  “你在看哪里!”那個天殺的混蛋硬是把我的臉扳正,對住他。

  “你滾開啦!”我氣得哭出來:“你這個該死的混蛋!天殺的王八糕子!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停用腳踢他的小腿,即使那會令我的腳趾頭斷掉,我也不讓他好過。

  “哼,就憑你也想勾引我皇兄?”可惡的鷹親王譏笑我道:“別說你這種殘花敗柳之軀入不了他的眼,就算你仍是完璧之身,也別想接近他!”

  “要你管!”我破口大罵道:“我就是喜歡他,喜歡他,喜歡他!你這個小氣又沒有風度的男人,居然打女人,我看不起你!”

  “可惡!”鷹親王抓住我的下巴,狠狠地盯著我那張不停怒罵的小嘴。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我不知羞恥?我可沒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去強吻誰!到底是誰不知羞恥?”

  “該死…”

  那個混帳王八糕子說不過我,居然用嘴巴來堵我的嘴!

  “唔…”

  我要殺了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他!他把我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還有他那可惡的不知羞恥的臭東西居然給我硬起來!啊,該遭天殺的男人!

  “放開…唔…”我奮力踹他。

  這個不要臉的死男人!

  旁邊的幾人又笑又咳嗽,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們實在想不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終于,那混蛋把他那張豬嘴從我的嘴唇上移開,我逮著空子喊:“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你要再敢動我一下,我就殺了你!”

  “是嗎?”他邪邪地一笑。

  我想往后退,心知我不該威脅他了。

  可是晚了!他又捧著我的腦袋把嘴湊了上來。

  “啊───唔…”我尖叫到一半兒就被堵住了嘴。

  這個不要臉的王八蛋!該遭天殺的混帳東西!可惡的混蛋!

  我在心里反反復覆地罵著這幾句───請原諒,我雖然念了不少書,可這罵人的功夫實在是未曾研習過,所以罵來罵去就只有那一兩句詞兒。

  他摟得我死緊!我的腰都快要被他折斷了!

  我難受得眼淚直流,不光是身體上的難受,更多的是心里的。

  我那愛慕之人就在一旁瞧著,而我除了潑婦罵街被他看見以外,還得被這個囂張的死男人輕薄非禮!

  許久,那混蛋才放開我。

  他帶著洋洋得意的笑臉,問我:“怎么不罵了?啞巴了嗎?”

  我真想給他罵回去!

  可我實在是怕了,這個人根本是個小人,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堵我的嘴!

  我擦擦眼淚,狠瞪他一眼,轉身朝門口跑去。(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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