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可惜美人
“洪長史首先假意投誠,告訴我丁刺史錯判顏瑾瑜案子的事情。”拓跋詡才說了一句。
丁刺史就指著洪長史大叫了起來,“你不是說去試探監察御史的虛實嗎?怎么,你是去告狀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拓跋詡看著丁刺史對洪長史咆哮,自己的很多猜測都得到了證實,繼續說道:“然后就是司縣丞的死。”
拓跋詡還要繼續說,就看到衛子詹身后那個帶著斗篷的人一邊朝著中間走,一邊取下了身上穿著的斗篷,露出了一身淡肉紅色襦裙。
她戴著面紗,可是那雙含情的眼睛,讓人卻是一見難忘。拓跋詡無聲的嘆了口氣,走過去握住了池文茵的手,說道:“這位是我娘子,各位想必都見過。”
“娘子?不是說小妾嗎?”下面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池文茵站在眾人面前,將那日偷看到的情形娓娓道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丁刺史給打斷了。
“什么?你說是我讓人殺了司縣丞,滑天下之大稽。你這是誣陷,栽贓。我那日都沒有見過司縣丞。”丁刺史起身,作勢就要去抓池文茵。
拓跋詡攬著池文茵一轉身,避開了丁刺史撲過來的怒氣,“丁刺史稍安勿躁,如果我娘子看到的不是丁刺史,這個問題我們莫不如問一問洪長史。”
洪長史一聽,呵呵呵笑的尷尬,說道:“裴大人這是,這是開玩笑了,我怎么會知道?”
“那我們繼續說下面的事情,洪大人那日慷慨陳詞,帶著幾位大人就要離開別院。結果幾位大人生死,只有朱大人活著,后來又被人給滅口了。是與不是?”拓跋詡看著洪長史問道。
洪長史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道:“裴大人,我當時沒有做出正確的判斷,我不知道林老爺會殺人,當時我自己也受傷了。”
“這,想必就是洪大人的高明之處,只有自己受傷了,才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拓跋詡笑著望著洪長史。
巫霽云走了進來,看著洪長史說道:“洪大人可知道朱大人死之前給我說了什么?”
洪長史表情變換,受到了驚嚇一般使勁搖著頭,說道:“這位小大夫,你可不能胡說。”
“其實他只是說了兩個字,神女。”巫霽云說著,攤開了手,“就沒有機會說別的了。”
“神女,和洪大人有關嗎?”拓跋詡轉頭看向了洪長史。
洪長史縮了縮脖子,一句話都不說。
“那我們就請神女來告訴大家了。”拓跋詡的話音一落,君昭走到了池文茵的身邊。
君昭取下了面紗,看著一眾大人,馬上就有人認了出來,“神女,當真是神女。”
“我本來是行醫救人的,得百姓厚愛,尊我為神女。后來,洪大人卻以請我看病為由,將我囚禁了起來,我多次逃脫未果,只能待在洪大人的別院里。”
洪長史聽著,趕緊辯解,“我真的只是來請神女看病的,只是我得了慢性病,需要神女幫忙調養。”
君昭并不理他,繼續說道:“后來我聽說洪大人和丁大人合謀,借神女的名號肆意占地,讓百姓捐錢蓋神女廟。我提出異議,可是他們二人并不理我。”
眾人看向了洪長史的目光一下子變了。
丁大人一看眼前情況不對,趕緊說道:“與我無關,都是洪大人做的,都是他讓我這么做的。”
君昭走到了洪長史的面前,說道:“前日,洪大人來勸說我去引誘裴大人,這才放了我出來。”
洪長史的眼珠子四處亂轉,就聽到拓跋詡說道“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洪大人。”
洪長史愣子了原地,他慢慢站起身,一向是謙和的表情變的犀利起來。
其余的人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竊竊私語起來。
“你是何時知道的?”洪長史挺直了腰桿,邁著步子走到了拓跋詡的面前。
“你不聽勸阻,要帶著幾位大人離開林家別院我就有些猜測了,你這么膽小的一個人,怎么突然膽子那么大了?”拓跋詡說著,將池文茵護在了身后,以防洪長史狗急跳墻。
丁刺史一聽,跳了起來,指著洪長史大罵:“你,你敢想害我。”
洪長史突然對著丁刺史怒吼道:“你就是該死,你混淆視聽,你這樣的人怎么能做刺史?”
丁刺史看著這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給自己出主意,甚至假裝為自己出頭的人此時這樣的態度,一下子愣住了。
拓跋詡拍了一下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被帶進了船艙,“讓我去殺林氏的是府衙的人。”
洪長史聽到了這句話,臉色越黑了。那日府衙的內線通知他林氏醒了,他害怕被人發現,只是傳出口令去殺林氏,并沒有見過此人,也正因為如此,他接到消息說林氏已經被殺,也沒有找殺手確認。
“方榮的死,也是因為你的緣故,方榮為什么要死?”拓跋詡的話音剛落,眾人嘩然。
讓拓跋詡意外的是,丁刺史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怕說出來,神女是被我囚禁起來的,我用神女的藥收買了方榮,讓他幫我殺了孔以祁。
孔以祁死了,林氏瘋傻,我又用神女的藥和幫林老爺懲治顏瑾瑜的承諾來讓他和我聯手。
我假扮丁刺史,是故意要讓你的人看到,以后我就可以嫁禍給丁刺史了,卻不曾想被司縣丞看到,我只能讓人殺了他。
那幾位大人也是因為說要彈劾我們圈地,所以我派人殺了他們。
只是我的陛下,你知道的太多了。”
眾人聽到了最后一句話,目光一下子定格了,他們慢慢轉著頭,看向了洪長史面對面的拓跋詡。
“果然,朝廷的內鬼早就準備好了。”拓跋詡渾身是帝王的氣度。
“嘖嘖嘖,我本來還想著幫陛下一把,陛下這是給自己找了死路。”洪長史挺起胸膛,看著拓跋詡。
那面丁刺史面如死灰看著拓跋詡,其余的官員已經有人跪拜了下去。
“陛下這是兵行險招,不管發生了什么,都希望陛下不要怪我。”說著,洪長史停頓了一下,把視線看向了拓跋詡身后的池文茵和旁邊的君昭,嘖嘖嘆息,“只是可惜了兩位絕色美人。”
拓跋詡拉著池文茵使勁朝著后面退,突然,從水里竄出來了十幾個水柱,被濺起來的水珠紛紛落進了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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