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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小七


  “怎么了,絳婷姐姐,不許我怪來、莫不是我打擾了你和羅大哥之間的二人世界呢?”小七嘻嘻一笑開口調侃道。

  “什么二人世界,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呢?”高絳婷聽此卻是臉色一紅,趕忙呵斥,同時,她還不動聲色的偷偷瞟了眼羅伊卻是擔心他會誤會什么。

  不過在看到羅伊神色如常后,她卻是松了口氣,不過在此同時還趕到有些失落。

  羅大哥他對二人世界這說法毫無反應,莫不是對我沒有什么感覺么?不不不,高絳婷啊高絳婷,你胡思亂想些什么呢!羅大哥明明已經…你可不能讓一個小丫頭片子的一句話給亂了陣腳。

  淡定,你要淡定!但越是這么想,她的臉卻變得更加紅潤。這倒是讓站在她對面的小七大開眼界。她還從沒見過自家絳婷姐姐如此小女兒情態的一面。這樣一來,她對自己昨晚的猜測更加堅信了幾分。絳婷姐姐,必然是喜歡羅大哥的!

  “嘻嘻,絳婷姐姐,我是不是胡說你自是心里有數。”再次調笑了一句奇偶小七連忙將話題轉話題,不然她還真怕高絳婷惱羞成怒,進而殺人滅口。

  “羅大哥,我聽聞你劍術卓絕,和劍圣切磋也難分上下,不知可否稍微指點小妹一二?”說罷小七便一臉期待的看著羅伊。

  “哦?”羅伊挑了挑眉,卻是有些意外的看著小七,顯然沒想到自己和拓跋思南切磋不分勝負的事情這么快就給傳了出來。這時他也是明白了為何昨日一聽自己答應前往憶盈樓來的時候,這丫頭會比自己還要高興了。原來是想和自己切磋劍法呀!

  對此,他倒是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因為若是單論劍道感悟的話,小七憶盈樓內絕對是僅次于公孫大娘和公孫二娘兩位前輩的存在。

  除去內力不講就算是放在江湖上去,小七也是最為頂尖的劍客之一,與她切磋倒是不用擔心她無法領悟自身劍意的絕妙之處。

  “好,早就小七姑娘劍法超絕,在兩年前更是秒殺了安祿山手下一員大將,如今便讓在下也來領教一番吧。”

  小七是七秀之中的“燕秀”,江湖人多稱她為“七姑娘”,而玉盈樓的弟子則習慣稱她為“小七”。

  她本是公孫大娘的末徒。玉盈一脈的技藝本是應廣涉琴棋書畫、歌舞雜藝,涵蓋甚多的。尋常女子對此等華美之技本應心向往之,但小七卻不同,她心無旁騖只一心向劍。

  而她習劍之苦則是常人所難及的,正所謂“六日迎陽立、三冬抱雪眠”,她只在每日運劍,絕不沾染半點其他技藝。

  曾有樓中姐妹問她可是因為不愛其他技藝才專心練劍,但她卻只是默然不答。

  在小七十五歲那年,公孫盈偶然觀其舞劍。之后卻是佇立久久長嘆無語。

  而公孫幽在此時也再無可教她的劍法,因為此時小七對劍技的理解已經遠超眾多姐妹,更是早早領悟了劍意,此時她和江湖的劍道前輩們差的也只是閱歷和功力而已。

  小七真正成名的時候還要當屬三年之前。她的崛起便和她手中的劍一樣狷狂飛揚,早已成為江湖中膾炙人口的一個傳說。

  那是在開元二十八年的時候,在玉盈樓中高絳婷獻箜篌妙藝,曲罷音靜,而在座的狼牙軍大統領龐龍則是武率眾無理鬧事,想要強拉高絳婷為妾室,眾人苦勸無果。

  此時安祿山勢力正是最為囂張之時,而龐龍本人更是江湖中有數的人物,當年縱橫南北,恃強劫掠。赫赫有名的遼東雙鷹、漠北四刀傳言便是折在他的手里。

  后來他得到了安祿山的賞識后便被狼牙軍聘為大統領,座中武林中人就算是心懷不忿,也因怕得罪安祿山而不敢出手。

  而龐龍武手下的副官嚴文則是對高絳婷猖狂大笑道:“姑娘、想我們統領當年是何等英雄。他最愛的便是汝等年輕姑娘,你不若便隨我們統領去了吧”。

  話音未落便聽有女子在席中高聲道:“原來所謂江湖俠少,武林豪杰便是這等模樣!”

  那聲音卻是脆冷凄清如珠落盤中,一字一字似緊挨著迸將出來。

  話音剛落,那少女又接著說道:“咱家姑娘英雄當年,也甚是喜歡統領這般的漢子,倘若統領現在不離去,不如便永遠留在我們憶盈樓中吧!”

  龐龍武剛剛說言是調侃兒之意甚多。而剛剛說話這姑娘的語意本也該是充滿詼諧,但其中聲音中森寒之意卻讓樓中眾人竟然生出徹骨寒意來。

  高絳婷本來煩惱,見有人替她解圍卻竟變得更加焦急起來,當眾人回頭定睛看時桌上卻不知何時放有一個白色長條包袱。

  高絳婷見此連忙對少女說:“七妹,這位是狼牙軍的大統領龐將軍,他坐鎮軍中,威望正隆,咱們可不能得罪。”

  誰知那少女竟回道:“四姐姐,師父已經允我出門了,你高不高興。”這后來的聲音卻是溫婉如鶯,歡快至極,聽在眾人耳中卻若雪散冰融,讓人感覺全身懶洋洋的,都是說不出的舒服。

  而高絳婷聽此則是默默不語,仿佛并不放心。

  而小七此時看著空空杯中,臉上卻掛和年齡及不相符的一抹冷峻和一點清稚。天下間也就只有她這樣的少女能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神色齊集一體。

  而在當日狼牙軍中隨著龐龍武一同前來游樂之人,卻是盡婕被她的氣勢所懾,竟無人膽敢稍動,連狠話也不敢放下一句便攜著尸體悄然離去。

  卻是在無聲無息之間,少女便將那龐龍武斬殺當場。

  而事后,公孫二娘更是親自去了那范陽城,只一人便殺的狼牙軍不敢有過多動作,而安祿山更是當場表示那龐龍武之行為和狼牙軍無關,其下場都是自找的。

  要知道,那時候安祿山可謂是皇恩正勝之時,饒是如此也沒敢將玉盈樓這一江湖門派如何,如此倒也是可以知曉玉盈樓究竟有著怎樣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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