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黑絕
煦瑾講到婠月流產的時候,涕泗滂沱。腹部似乎還隱隱作痛,她還沒有孩子就先經歷了一次“流產”,作為“母親”沒能保住孩子的痛苦和愧疚填滿了她的內心。
婠月當時從開心到失望,再從期盼到絕望的心理歷程煦瑾都感受到了,她對生的希望就像她可以呼吸到的空氣一般,慢慢地被窒息感取代,淚水了模糊視線,心中最后的一絲光明再也沒有出現。
她在臨死之前,拼盡全力,用已經嘶啞的喉嚨喊出了最后一句:“夫君。”
隨后婠月的世界便只剩下了黑暗和恐懼,痛苦和寂靜,以及永遠都等不來的——
宇智波斑。
誰都沒有想到婠月死的這么悲慘,整個密室都陷入了沉寂之中,只剩下煦瑾嗚嗚咽咽的哭聲。
煦瑾無論如何都止不住哭泣,仿佛是已經被掐斷了喉嚨的婠月借著煦瑾的身體發泄內心的怨恨和痛苦。
煦炎完整地復述了煦瑾用手語訴說的一切,聽到婠月流產的時候也紅了眼睛。幕后的人為了他的計劃,連一個孕婦都不肯放過,捏緊了拳頭的瞬間一個用來照明的小火球就炸開了。
他發誓他一定會殺了兇手,讓他嘗嘗婠月死之前經歷的一切痛苦。
“阿炎,你冷靜點。”扉間安慰著女兒的同時也在觀察兒子,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就孩子們的母親一樣,嫉惡如仇,最見不得世間出現任何不公不義之事。
“抱歉,我失態了。”煦炎捏緊的拳頭漸漸放松,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情。
柱間看著躺在棺材里的婠月,她平靜的面容之下居然還有這么大的冤屈。柱間發現自己除了后悔當時為什么不去追究婠月的離去,責怪自己想當然地覺得婠月是跟著斑離開之外,也沒有別的想法了。
當時木葉剛創建一年多,斑就離開了,因此木葉有關斑和婠月的記載少之又少。加之木葉的人以為這兩位都叛逃了便不再提起,以至于婠月和云中一族跟她的死一樣,封存在歷史的塵埃中。
若不是煦瑾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密室,還不知道婠月死亡的真相什么時候才會被世人知曉。
他這個火影真的是太失敗了,留不住兄弟,連兄弟的妻子也沒有保護好,留下一堆問題給子孫后輩,給木葉和忍界造成了多大的麻煩和困擾。
不過現在也不算晚,命運還是眷顧柱間的,已經給了他機會去彌補。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一切都弄明白,給婠月和斑正名。
此時大家的想法都很一致,他們猜測幕后之人恐怕早就盯上了斑,或許斑會叛逃也是幕后之人一手安排的。
這個人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牽制住了,才會令他一直躲在幕后,需要尋找一個得力的幫手。在看上斑之后就不斷地在斑和宇智波一族、柱間和斑以及斑和木葉村之間制造誤會,令斑眾叛親離不得不離開木葉。
或許斑在叛逃之后還在牽掛著婠月,遲遲不肯去驗證石碑的內容,才會逼得幕后之人對婠月下手。
斑看到婠月慘死,對木葉的做法忍無可忍,自然會乖乖聽幕后之人擺布。
“小瑾,你知道你婠月嬸嬸最后聽到了什么嗎?”柱間已經振作了起來,開始詢問煦瑾婠月死前聽到的一切。
煦瑾嘗試著張嘴說話,發現嗓子已經恢復了,只是她哭得厲害,一張嘴就是濃濃的哭腔。
扉間拍著煦瑾的后背給她順一順氣,說道:“慢慢說,別著急。”
煦瑾點點頭,又接著緩了一緩,說道:“那個人在殺死嬸嬸之前,跟嬸嬸說他叫黑絕,是斑的意志。因為斑一直不肯自己動手,他就自己來了,他讓嬸嬸不要傷心,等著月之眼計劃實現了,他們一家四口會在夢中的世界團聚的。”
“你確定你沒有聽錯?”煦炎一臉怎么會這樣的神色,搞了半天居然是這個結果,他真的無法接受這個說法。
兇手是黑絕,黑絕自稱是斑的意志,那不還是斑殺了自己的妻子嗎?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兇手最后的話是不是證明了斑真的喪心病狂到殺害自己心愛的妻子,來給自己制造攻打木葉的借口?!
“我沒有聽錯,但是嬸嬸臨死前并不相信兇手的說法。”煦瑾又仔細回憶了一遍,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辛苦了半天事情又回來了。
斑用自己的意志殺了自己的妻子,他的意志選擇把婠月的死嫁禍給木葉,這么做是想讓斑可以沒有心理負擔嗎?
“小妹,在仔細回憶一遍,看看你能不能感受到兇手當時任何的一絲變化。”
煦炎絕對不信,他不信這世上真的有這么變態的男人,他讓煦瑾在仔細回憶一遍。自己則閉著眼睛揉著太陽穴,在大腦中把所有的事情都重新推翻,再整理一遍。
扉間覺得自己兒子是魔怔了,居然會執著于替斑洗刷罪名。斑變相地殺死了自己的妻子,現在看來,婠月的穢土轉生已經沒有必要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就是斑當時的想法吧。
扉間也無所謂斑怎么想了,開口道:“阿炎,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們該去戰場了。”
“爸你不要吵我,我在認真地地尋找破綻。”煦炎連眼睛都不想睜開,直接擺手讓扉間閉嘴。
扉間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而招呼煦瑾:“你好好休息,別搭理你哥。”
柱間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扉間,讓你平時懟大哥,讓大哥威信全無,現在你兒子有樣學樣也開始懟你了,嘿嘿,活該。
煦瑾乖巧地點頭,坐在地上休息,表面上覺得老爸說得對,實際上她已經在重新復盤自己當時對黑絕的感覺了。
煦炎重新整理了一遍事情的始末,他始終認為自己的推斷并沒有錯,奈何一切都是他的直覺,確實找不出問題所在。
“哥,我有發現。”煦瑾復盤之后有了新的發現,立刻報告了哥哥。
扉間看著煦瑾的動作臉色更差了,孩子大了管不了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聽爸爸的話了。
煦炎睜開眼睛:“說。”
“我剛才仔細感覺了一下,黑絕給我的感覺和外道魔像很相似。”
“你的意思是說,黑絕不是斑的意志,而是魔像的意志?”煦炎思考了一下,斑打木葉的時候應該還沒有輪回眼吧,這么會制造出跟魔像相似的意志呢?
煦瑾用力地點頭,“對,而且他們之間的連接更深刻。”
黑絕在斑召喚出魔像之前出現,那是不是可以證明黑絕和斑其實沒有關系。或許他就是以斑的意志自居,一步步蠱惑斑替他做事的吧。
“這就有意思了。”煦炎笑了兩聲,他的求知欲完全平靜下來了,整個事件似乎已經可以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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