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瑾乖巧地坐在地板上，卡卡西拿著毛巾幫她擦頭發。煦瑾覺得好甜。心里開心不得了，小嘴倍兒甜:“卡卡西，我愛你，我覺得我好幸福呀。”

　　“你今天嘴怎么這么甜？”卡卡西懷疑煦瑾今天白天肯定趁他不注意，吃了好幾斤蜜糖。手上的動作很輕柔，她的頭發散著香味，頭發柔軟順滑。

　　“我高興嘛，就想多說兩句，讓你知道我愛你。”煦瑾回頭看著他，眼眸里都是卡卡西的樣子。

　　“好阿瑾，我都知道了。”卡卡西摸摸她的頭，接著幫她擦頭發。

　　煦瑾想起鳴人的事情，再次轉過頭來，手搭在他的膝蓋上下巴抵著手背，抬眼看他：“卡卡西，你知道鳴人的父母是誰嗎？”

　　“這是機密。”卡卡西把毛巾放到沙發扶手上，坐到了地上，是挺舒服的。

　　“那你悄悄告訴我啊。”煦瑾湊近他，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紅色眼眸里滿是好奇，越是不讓問的事情她就越想知道。

　　卡卡西把她摟進懷里，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你說真的？”

　　“我從不騙你。”

　　“那你明天是不是一大早就要走啊？”煦瑾順勢靠在他懷里，想起他明天就要走，心里有些不開心。

　　“抱歉啊，阿瑾。佐助的事情可不能再拖了。”卡卡西也不想扔下煦瑾一個人在家，但是佐助更令人頭疼。咒印是一回事，他的心態已經開始變化了，必須得把他拉回來才行。

　　“我舍不得你離開。”煦瑾環著卡卡西的腰，頭埋他胸膛里，不滿地哼哼兩聲。“說到宇智波，佐助也怪可憐的，那破書除了一句'宇智波全滅’就沒下文了。卡卡西，你知道是誰干的嗎？”

　　“是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據說是他想測量一下自己的器量。”卡卡西沒想到煦瑾會對這個感興趣，但是具體如何他也不清楚。

　　宇智波鼬，那個精通寫輪眼幻術的人也曾是他的同僚，從屬下到隊長，再到滅族，鼬究竟是什么實力，他也沒琢磨明白。再一想他對宇智波鼬其人，除了知道他心思細膩、為人謹慎、實力強大以外，其他好像一點都不了解。

　　但在暗部，這就夠了。

　　煦瑾微微冷笑了一下，這話她是不信的，肯定另有隱情。

　　卡卡西就知道三言兩語糊弄不了她，“這件事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你的父親設立了警務部，那可能是一切的根源。”

　　“那也是你父親啊。”煦瑾糾正他，“我小時候聽爸爸講木葉的事情，說木葉能夠成立，除了千手家還有宇智波家。但是當時我父親非常反對宇智波斑當火影，其他族長也都推薦我大伯，之后沒多久宇智波斑就離開了，好幾年都沒聽到消息。還有大伯母也很厲害，叫……叫……”煦瑾突然想不起來叫什么名字，這半個月來看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都有些混亂了。

　　罪過，罪過，勿怪，勿怪。

　　“漩渦水戶。”

　　“伯母和鳴人同姓，不會是一家吧？”煦瑾想了想，那這樣就更好了，親上加親。

　　“這個關系就有這復雜了，你說的書上都有寫。”

　　煦瑾有些尷尬，干笑兩聲往下說:“我這是獨家內部情報，什么書上都有。宇智波斑跟我大伯不分伯仲，我還真不明白是輸在哪里。宇智波作為木葉元老級的家族，就這樣滅族了，真是太可惜了。”

　　“的確是可惜。”卡卡西苦笑了一聲。三代帶著人過去的時候已經遲了，遍地尸體，血流成河，慘不忍睹，血腥味根本無法消散。鼬下手的時候也不知是什么心情，那一定是他們永遠都體會不到的痛。

　　“你認識他嗎？”她問。她感覺得出來，卡卡西認識宇智波鼬。

　　“認識，那時候我還在暗部。他很有禮貌，為人小心謹慎而且實力強大。”卡卡西實在不知道怎么和煦瑾解釋鼬的為人，他自己都沒琢磨明白呢。

　　“不管如何，他往后的人生一定很艱難。”

　　“是啊，太艱難了。”卡卡西嘆了口氣，摟緊懷里的人。他還能遇見阿凱，遇見第七班，遇見煦瑾。

　　可宇智波鼬呢，他有那么幸運嗎？命運會善待他嗎？他和佐助，應該怎么解決呢？

　　自相殘殺，只活一人。

　　“他去哪里了？佐助又怎么辦？”煦瑾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那可是親兄弟啊。

　　“我第一次和第七班的成員見面的時候，佐助就過說他要復仇。”

　　“終究是要有個了結的。”煦瑾嘆了口氣，誰都沒有資格阻止佐助復仇。

　　“怎么，你好像能理解？”卡卡西還是頭一次見煦瑾嘆氣。

　　“我也復仇過。但我還好，我的仇人并非血親，我的家人們都很好。”煦瑾笑了笑，關于哥哥，關于那個世界，她已經做了了結了。

　　有時候也會感慨自己命運多舛，相比于佐助，她實在是太幸運了。

　　“阿瑾，以后有我在。”

　　“好。”煦瑾只是不停地往他懷里蹭，笑個不停。“老公，我給你說一件事情。”

　　這件事是一件大事，必須得哄一哄混過去才行。

　　“你說什么？”卡卡西聽到那個稱呼愣了一下，然后樂了。

　　“老公，我見過九尾了。你別生氣好嗎，老公。”

　　“你說九尾？”卡卡西忽然覺得頭疼得厲害，一個佐助一個鳴人一個煦瑾，一個比一個能搞事情。

　　“你生氣了？”煦瑾見他不說話，摟著他的脖子和他平視，“我是在預算賽的時候讀了鳴人的過去，誤打誤撞遇見的。”

　　“阿瑾，我知道你的能力很強大。但是九尾是很危險的，除了初代和宇智波斑之外，這世上還沒能制服九尾并且全身而退的存在，稍不注意你就困死在里面出不來了。”卡卡西長嘆一口氣，苦口婆心地說著，他覺得這世上就沒有她千手煦瑾干不出來的事情。

　　“老公我錯了。”煦瑾嘟囔著給他認錯。她當時只想看看鳴人過去都經歷了什么，也沒想過會見到九尾。

　　“傷著哪里沒有？”那天急匆匆地要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傷了。

　　“沒有沒有，老公你對我真好。”煦瑾見卡卡西還在關心自己，那肯定就是不生氣了。滿臉都是笑容，對著卡卡西的臉就是吧唧一口。

　　“那就好。困不困，要不睡覺去吧？”

　　“我還不困，我不想睡覺。”煦瑾現在精神頭十足，央求著卡卡西，“你再陪我玩一會兒嘛，我教你玩手機。”

　　卡卡西點了點頭，真像個孩子，平時睡得最香的就是你了，怎么今天一點都不積極了。懷里的人起身，興致勃勃地去拿了手機。于是又聽煦瑾聒噪了好多她小時候的事情，但是她對十五歲到十七歲的事只字不提，卡卡西沒有做多問，只是把她抱在懷里。

　　卡卡西和煦瑾坐在地板上聊了許久，其實都是煦瑾自己拿著照片或者視頻給卡卡西講故事，他只是偶爾插話問些問題。但視頻里是大多都是普通話或者方言，卡卡西聽不懂，都是煦瑾給他翻譯的。卡卡西覺得煦瑾的家鄉話還挺有趣，以至于萌生了學習中文的想法。

　　煦瑾倒是沒有反對，其實這個世界講的都是日語，卡卡西學了也沒用。卻也不想敗了他的興致，就挑了些簡單的小情話教他，比如寶貝呀·我愛你呀之類的，結果卡卡西非要學著叫她的名字，那就依了他吧。

　　“你怎么有這么多哥哥？”卡卡西看著煦瑾家里的全家福，五個哥哥啊，那得多寵啊。

　　“一個親哥，四個堂哥。算上外公外婆、爸爸媽媽，還有四位叔叔嬸嬸們，也還好。”煦瑾看了看照片，這樣的家庭確實有點龐大。“怎么，你怕了？”

　　“怕什么？”他反問。

　　“雖然我親哥沒了，但是我的堂哥們都很疼我，還陪我鬧事兒呢。”煦瑾笑了笑。隔著遙遠的時空，也不知何年才能再見。她在那邊已經死了，那她也當他們都死了吧，老是記掛著也不是個事。忽然困意來襲，煦瑾還想著給卡卡西介紹她的堂哥們呢，眨了眨眼睛還是睡了。

　　煦瑾沒了動靜，卡卡西知道她已經睡著了。從手機屏幕里還能看到煦瑾的睡顏，還是那樣的安靜。她還在醫院里躺著的時候，卡卡西就經常去看她，看著她那安靜的樣子，仿佛生出了勇氣去面對所有他害怕的事情。從沙發上拽了毛毯過來給她蓋著，他不想放開煦瑾，就當他貪心讓他多抱一會兒吧。

　　懷里的人已經睡熟了，卡卡西把她抱回自己房里，關了燈打算睡覺。在黑暗中只能隱約看到她的樣子，安靜又甜美。卡卡西彎腰輕吻她的唇，輕輕地在她身旁躺下：“晚安，阿瑾。”

　　煦瑾翻身翻到一半就感覺得頭皮被扯得生疼，一下子睡意全無，不滿地叫出聲：“你壓著我頭發了。”

　　“抱歉抱歉，弄醒你了。”卡卡西趕緊把被他壓著的頭發拿出來，嚇死他了，還以為偷親被發現了呢。

　　“你下次注意點。”煦瑾困得厲害，然后翻身繼續睡。

　　卡卡西則是小心翼翼地把她的頭發整理好，這個小祖宗才睡熟就被弄醒了，他還以為會發脾氣呢。輕輕地把人拉進懷里，香香軟軟的一團，真的很溫暖。

　　煦瑾抬頭親了他一下，也不知道親的哪里，在他懷里找個了舒適的位置靠著也就睡了，還嘀咕了一句:“晚安。”

　　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倆躺在一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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