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曖昧
書房里書架什么的都撤了,空蕩蕩的,只能再仔細(xì)回想父親書房里的擺設(shè),還有父親的習(xí)慣。她又不是母親,父親的習(xí)慣肯定也沒母親記得仔細(xì)啊,所以這個提示會很簡單,而且只有她想得到。
卡卡西站在門口,看著煦瑾一會站中間,一會站角落,一會抖腳,一會又嘆氣,最后還抱著手,食指敲著手臂,那副冥思苦想的樣子實在想笑。可惜煦瑾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么所以然來,關(guān)于書房的記憶就是挨訓(xùn)最多了。每次父親訓(xùn)她的時候,她都跪坐在地上,然后可憐兮兮的埋頭賣慘,處罰也會輕些……
埋頭,賣慘……難不成得跪坐著,埋個頭?
煦瑾本著試一試的想法跑到書房里應(yīng)該放書案的位置上,丈量了幾下。然后往后幾步找準(zhǔn)位置跪坐著,想象父親正在訓(xùn)話,自己埋頭的角度,往往那時候她都會盯著一塊地板神游。
小時候頑皮天天挨罰,后來懂事了也不怎么挨訓(xùn)了。更何況她現(xiàn)在的年歲個子都有變化,小時候跪坐看到的和現(xiàn)在跪坐看到的大有不同。左邊看看右邊瞅瞅,前挪后挪的,最后直接趴地上看。
卡卡西還以為煦瑾魔怔了,連忙詢問:“怎么了?”
煦瑾伸出一根手指,讓他噤聲:“別鬧,我干大事兒呢。”
卡卡西依她不再作聲,她或許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肯定有她的考量。只是咱倆到底誰別鬧啊,誰家翻東西趴地上啊?
歪打正著的還真在一塊地板上瞧見了千手家的家徽,微微抬頭又不見了。反復(fù)確認(rèn)了好幾次,真的是家徽,居然趴地上傻笑了起來。
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你爸爸就是你爸爸。
卡卡西也懶得問了,直接走到她身旁把人扶起來。這笑得可真像一個傻子,一點可愛的靈氣都沒了。
煦瑾借力起身,滿臉興奮,搓了搓手,地板下埋得可得是墨玉映梅扇啊。開了手電筒,確認(rèn)了地板的位置,向卡卡西招手:“過來過來,快幫我,快點。”
“幫我把它撬開。”于是兩人合力撬開了地板,發(fā)現(xiàn)了一個布袋,沾滿了泥土。煦瑾蹲久了腿酸就席地而坐,眼神相互交流示意,伸手把布袋拿出來打開一看。
一個卷軸。
氣得她白眼一翻,當(dāng)場就想把東西扔出去。這忙活半天她圖個啥,一個打不開的卷軸嗎?這下好了,又得請卡卡西幫忙了,難不成親爹知道會有人幫她?
真是舉頭三尺有親爹啊,老狐貍還真會算。笑嘻嘻地捧著卷軸遞給他,討好地說道:“有勞,有勞。”
卡卡西越發(fā)覺得她可愛,接過卷軸將它平鋪在地上,研究了一下就解開了卷軸的術(shù)式。
嘭的一聲白色的煙霧遮了視線,煦瑾咳了幾聲。抬手扇了幾下讓煙霧快點散開,忍不住吐糟:“我爸也真是的,搞這么麻煩。”
“這術(shù)式還挺復(fù)雜,你也是運氣好,我剛好能解開。”
言下之意,你又欠我一回。
煦瑾也聽出來他什么意思,瞪了他一眼沒接話。煙霧散盡一只木盒躺在卷軸上,卡卡西做好了應(yīng)對機關(guān)的準(zhǔn)備,而煦瑾也大著膽子拿起來查看了一下。
那木盒大約十寸長,整體刻著許多奇怪的紋樣,在盒子的左側(cè)還有個菱形凹槽,兩人相視一眼都沒說話。輕輕搖一搖,沒聽出什么聲響,煦瑾還聞到了淡淡的香味,身體有些發(fā)軟。
卡卡西一聞到那香味,就立刻屏住了呼吸,煦瑾也意識到那可能是父親留的機關(guān)之一。
幾乎是同時,煦瑾把盒子扔遠(yuǎn)了些,卡卡西伸手拍飛了盒子,還把煦瑾護在了身后:“沒事吧?”
“沒事。”煦瑾看著卡卡西把自己護在身后的動作,心中竊喜。他對自己也是有意的嗎?等正事辦完了她再試探一二。
“那就好。”卡卡西點頭,那盒子離得近就會被迷暈,既是為煦瑾準(zhǔn)備的,她肯定能打開。
而煦瑾已經(jīng)摘了自己的項鏈,雙手透明的深藍(lán)色光芒閃爍著,盒子和項鏈都被光芒包圍住了,飛到了半空中。
卡卡西想起她上次也用這詭異的能力控制過苦無,死亡森林里的蜘蛛也是這樣被撕碎了吧。隨意操縱物體的血繼限界,在他的認(rèn)知范圍內(nèi)還沒見過這樣的能力。結(jié)合三代之前的話,她的家族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能力,煦瑾這樣的能力算是寶貝了吧。
在煦瑾的控制下項鏈被完整的嵌入了凹槽中,以項鏈為中心,所有的紋路都被藍(lán)色的光路點亮。紋路連接完成以后,盒子被打開了,煦瑾從里面取出了一把折扇和一封信。
把東西都放到了地上,等了片刻見沒什么事兩人都放松了警惕。煦瑾手一動,扇子和信就都飛到了她手中,卡卡西起身出了書房:“好了叫我。”
煦瑾點了點頭,打著手電,小心翼翼地拆開了信封。那熟悉的筆跡隨著她打開信紙的動作躍入眼中,鼻子的酸澀再也忍不住,只一瞬間那紅色的眼眸就被淚花浸染著,透著點點光芒。特制的信紙依舊嶄新,還能聞到絲絲墨香,仿佛這信是剛剛寫完的。她一字一句的仔細(xì)研讀著,生怕錯漏了什么。
“瑾丫頭:
你和炎小子還好嗎?有沒有想爸爸?爸爸已經(jīng)在家里等了你很久了,你和炎小子誰也沒來,所以我給你和炎小子都各自留了一封信。但是你哥哥的信也只有你哥哥能找到,你可別亂打主意哦。”
“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幾歲了呢?是個小丫頭還是一個大美人呢?爸爸好想看看你和炎小子長大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你肯定比媽媽還要美,炎小子肯定比爸爸帥。”
“我不想說這個問題,但還是叮囑你。要是你已經(jīng)長大了,可別被亂七八糟的人騙了,我的小公主不能被別人欺負(fù)了。不管談戀愛還是結(jié)婚,你都要選擇一個愛你,包容你,寵你的人,就像爸爸愛媽媽那樣的,只有那樣的人才值得你托付終生。”
……
“爸爸也不知道你來的時候幾歲了,但是這院子還有墨玉映梅扇都是送你的禮物。總之,墨玉映梅扇是很適合你的武器,至于怎么用,你要自己去摸索。隔壁的院子是你哥哥的,也不知道他娶媳婦沒有。但是不管怎樣,你和哥哥要互相扶持,互相理解,誰也不能放任了誰糊涂或者受氣。”
“人生很長,爸爸希望你不管遇見什么困難都不要害怕,一定要勇敢地去面對。你在村子里要乖乖的,偶爾出去旅行也行,這里的景色也很美。要是有人來襲擊村子,你要記得幫忙哦。”
“最后,你要永遠(yuǎn)開開心心的。
愛你的爸爸。”
煦瑾把信捧在手里,一時間淚如雨下。再次檢查信封,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一張房契,就是不知道放在現(xiàn)在的木葉還有沒有用。又看了看折扇,那是一把八寸長的木折扇,扇骨以深藍(lán)色為主色調(diào),最兩端的扇骨卻是黑色的,同樣也刻了千手家的標(biāo)記,扇面上畫了梅花,扇穗上還有一只約么大拇指大小的貔貅。
一看就知道扇子的寓意,扇子的扇與善良的善同音,貔貅又有開運辟邪、鎮(zhèn)宅之意,無非就是希望她在木葉有難是能守護木葉。梅花又有錚錚傲骨,真是滿滿的祝福和期望。
父親,女兒會守護好村子的。
煦瑾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心情,把信和扇子都收起來,開始收拾書房。卡卡西聽見動靜就進來幫她收拾,讓她在一旁等著,自己幫她把地板安回去了。在門外就隱約聽見了哭聲,進門看她表情淡然,也就沒多問。
煦瑾感應(yīng)到門外的人還在等著,扇子拍著手心。眼神凌厲了起來,都已經(jīng)一人之下了,還老惦記別人的東西,真不要臉。還沒等卡卡西和她商量怎么做,她就自己走了出去,直奔院門。
“你別沖動!”卡卡西攔住了她的去路。怎么和鳴人一個樣子,就不能合計合計嗎?
“我只是去告訴他們,做人要守本分。”煦瑾繞過他,隨后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會打死人的,頂多就讓他們躺幾天。”
“對手可是暗部里的高手。”卡卡西眼神冰冷了起來,抓住了煦瑾的手腕,力道重了幾分,不會讓她輕易掙脫的。因為只要煦瑾一出去,那些暗部就會立刻動手,根本不會給她活命的機會。
因為擅闖禁地的人,死了就死了。
“怎么說我也是二代火影帶大的。”煦瑾掙扎了幾下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掙脫卡卡西的桎梏。但她也是鐵了心的要干一場,怕了還能是千手家的人嗎?
“有我在,你信我。”
在不讓煦瑾暗部發(fā)生正面沖突這一點上,卡卡西是不會讓步的。更不會和煦瑾玩誰先服軟的游戲的,無聊又浪費時間,只會徒增煩惱。
有我在,你信我。
煦瑾有些愣神,等反應(yīng)過來時卡卡西正帶著她往回走,這么動聽的語言她是真擋不住。吐槽自己一兩句就被撩撥了,這定力也太差了。
可是他們一直這樣的話,算什么?曖昧嗎?
她不喜歡這樣不清不楚的,朋友就是朋友,戀人就是戀人。才不要這種時不時會令人精分的相處方式。
她用力掙脫了卡卡西的手,問:“你這么會撩妹,看書學(xué)的嗎?”
“我是認(rèn)真的。”卡卡西還想扣著她,見她沒有回頭的意思也就作罷。
“隨你,但是男女授受不親。”煦瑾把玩著手里的扇子,心里卻亂得很,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他變出了兩個分身,其中一個變成煦瑾的樣子,兩個分身往院門去了,這好歹也能爭取點時間。
卡卡西看煦瑾忽然就莫不關(guān)心的樣子著實無奈,他拿煦瑾沒辦法。剛才還叫想著打打殺殺的,現(xiàn)在就說這些有的沒的,這姑娘家的做派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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