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天意
第一四三章 天意
“運氣好而已,兩位哥哥,喝酒!鼻夭夹α诵,端起了酒杯。
李振華和馮慶雖然說是秦布的學(xué)長但是秦布入學(xué)的時候兩個人早就離校了,但是三人之間還有一層特殊的關(guān)系。
李振華和馮慶都是秦莽的徒弟,當(dāng)初秦布來魔都辦案的時候倆人幫過秦布不少忙,這交情算是很深的。
秦家這一脈在警界中層這方面人脈是很廣的,秦莽雖然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香火情還是不少的,簡單的來說這是一個警察世家。
秦布如果按照正常的軌跡從警四十歲之前坐到支隊長的位置一點都不困難,業(yè)務(wù)能力也有人脈也有并不是太難的事。
但是也有人說過秦布如果從警是活不過三十歲的,因為秦布當(dāng)年太不把自己的性命當(dāng)回事了。
雖然當(dāng)?shù)弥夭茧x開警隊后不少人秦莽的徒弟都是挺開心的,他們可不想看著這個師父的義子自己的小師弟就這樣喪命。
別人當(dāng)警察是拼命,而秦布是玩命。
三人已經(jīng)有兩三年的時間沒見過面了,加上李振華和馮慶有時間所以聊的都很開心。
李振華再一次端起酒杯說道:“小秦子,師兄這邊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只要你遵紀(jì)守法沒有人敢找你麻煩!
秦布笑了笑,又跟李振華碰了下杯,秦布沒有說太多自己的事情,他要是說自己是大財團(tuán)的繼承人估計會嚇到兩位師兄。
這個時候秦布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去接個電話!鼻夭寄闷痣娫捵叩搅艘慌。
電話打了差不多有五分鐘,秦布重新回到酒桌后對李振華說道:“華哥,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
“有事你說,不違反原則我一定幫忙!崩钫袢A說道。
“是這樣的,我公司里有一個蛀蟲,貪了不少錢。”秦布說道。
李振華放下酒杯說道:“那還說啥,辦他。你的公司在我們轄區(qū),明天你來報案,保準(zhǔn)給你個公道!
李振華辦的就是經(jīng)濟案,企業(yè)內(nèi)部的職務(wù)侵占就是歸他們支隊管的。
“哈哈,這個案子當(dāng)然是要麻煩華哥了,不過不需要你那么麻煩!闭f完秦布沖著臨近的一桌揮了揮手。
坐在另外一張桌的李苗苗直接走了過來遞來了一份厚厚的文件。
將資料遞給了李振華后,李振華快速的翻看了幾頁。
“小秦子,你這可以嘛?這都不需要我們做什么了,我可真沒辦過這么大的案子。我擦!崩钫袢A拿著文件開始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因為上面的證據(jù)都很充足,但是看到最后的金額的時候李振華鎮(zhèn)住了。
涉嫌十五個億的職務(wù)侵占案,這絕對是大案了。
因為還沒有正式立案所以并不存在保密的問題,馮慶也看了一眼隨即愣神的說道:“老李啊,這案子辦成了你的位置可得動動了!
十五個億絕對是大案要案了,以往要破獲這么大的一個案子那絕對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的。
李振華瞬間明白了,自己這位小師弟是在照顧自己那。
李振華現(xiàn)在的職務(wù)是經(jīng)偵支隊的中隊長,有了這個案子打底動一動位置不是什么難事。
“明天,我公司的人就會去正式報案。華哥,這件事就麻煩你了!鼻夭级似鹆司票
“要不是怕你賠錢我真希望你多麻煩我?guī)状巍!崩钫袢A開著玩笑說道。
馮慶是有一些羨慕的,兩個人都有動一動的機會,但是顯然李振華運氣更好。
放下酒杯后,秦布對馮慶說道:“馮哥,你知不知道老安泰廠的那個人口失蹤案!
說來也巧當(dāng)年馮慶家里就在老安泰廠附近住。
聽到秦布發(fā)問,馮慶說道:“怎么不知道啊,當(dāng)年那韋州的老娘眼睛都哭瞎了,他妹妹都快五十的人隔三差五就去隊里問。”
說完馮慶愣住了,問道:“小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被趙巖給害了的!鼻夭季従彽恼f道。
這個時候馮慶也有點急了,說道:“小秦,這話可不能瞎說啊。”
“沒瞎說,半個小時前,有人派殺手去殺文件里的那個證人,我的朋友已經(jīng)把那個殺手控制住了!鼻夭颊f道。
“不喝了,不喝了,小秦,你趕緊跟我走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啊!瘪T慶也急了,也顧不得問韋州的事了。
“馮哥你別著急,這件事不是一個個案,我公司的案子是一個,派出殺手又是一個,二十多年的那個案子也是一個。這三個案子看似是三個案子但是實際都跟趙巖有關(guān)系!鼻夭颊f道。
一瞬間馮慶就懂了什么意思。
飯吃到這里是吃不下去了,李振華和馮慶在路上紛紛給各自的上司打了電話然后很快馮慶的中隊就把魏蛤蟆給帶走了。
魏蛤蟆為了立功是真的什么都說了。
很快在秦布的配合下馮慶的支隊在一個碼頭抓住了趙慶,趙慶看到警察的那一刻就知道出事了,但是馮慶來的太迅速了,根本沒有給趙慶通風(fēng)報信的機會。
當(dāng)晚凌晨,趙巖被專案組帶走了。
這一刻趙巖才清楚一切謀劃都落空了。
趙巖也算光棍,職務(wù)侵占罪,倒賣古董什么都認(rèn)下了,但是唯獨殺人這事趙巖沒人。
至于齊潔那邊趙慶更是一個人扛了下來。
他們都不是傻子,殺人未遂還不至于死刑,但是要是認(rèn)了當(dāng)年的事情那就全完了。
馮慶也很急但是那么多年前的案子了還沒有尸體很多事都很難說。
秦布倒是得到了一點風(fēng)聲,最起碼在去找尸體的時候秦布是跟著一起去的。
遠(yuǎn)郊附近的一片果園內(nèi)馮慶感覺有點頭大,這里的果樹太多了而且時間太久了根本找不到具體的位置。
“要不我把這片果園買下來吧!鼻夭伎粗T慶為難就上前說道。
“胡鬧。”馮慶可不想讓自己的小師弟為了破案而破費,那樣傳出去成什么樣子了。
秦布站在了一個高處,跟在秦布身后的布征忽然指了指一片果樹說道:“老板,我建議在那一片挖掘一下!
秦布哦了一聲問道:“說說你的想法?”
“果樹的栽種都是統(tǒng)一的,同一批次都是統(tǒng)一的栽種樹苗,施肥,那一片果樹與周圍有一絲落差。”布征說道。
秦布愣了下,說道:“那不是很正常嘛?”
“嗯,不是太正常。我剛剛?cè)ツ沁吙催^,土壤有點奇怪,下面疑似曾經(jīng)有腐蝕物!辈颊髡f道。
“這你都能看出來?”秦布有點迷惑了,這都得快三十年了吧,啥腐蝕物都已經(jīng)被分解了。
“不是我看出來的,是黃四郎!辈颊髡f道。
秦布看了一眼一直賴在魔都不走的黃四郎。
“認(rèn)識幾個摸金的朋友,懂一點門道。”黃四郎笑嘻嘻的說道。
秦布笑罵的說道:“你小子要是不說實話我把你埋進(jìn)去!
黃四郎笑了笑,說道:“剛剛那些話都是我忽悠布征那小子的,我只是在那邊看見了一枚硬幣,上個世紀(jì)的硬幣!
這線索太重要了,很快得到線索的馮慶就開始組織起了挖掘。
挖了幾米后眾人竟然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廢棄的枯井。
隔著警戒線,秦布看到了警方從枯井中撈出了一具白骨。
馮慶感覺到很振奮,忙了一天一夜總算沒有白忙。
“趙巖完了。”馮慶對著秦布說道。
“怎么說?”秦布問道。
“枯骨手中有東西!闭f完馮慶給秦布看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個硬幣大小的獎?wù),上面清晰的刻著安泰廠第一屆職工運動會第一名。
“給我看這個不合適吧。”秦布問道。
“沒什么不合適,你是安泰的老板,想要查當(dāng)年的資料還得你配合。”馮慶說道。
“那你等等我。”秦布說完打了一個電話,五分鐘后秦布對馮慶說道:“公司檔案室已經(jīng)把當(dāng)年的資料整理好了,稍后就會送來!
看著遠(yuǎn)處的枯井,秦布忽然感覺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絲的天意,深埋深淵這么多年能夠沉冤得雪終究是一件好事。
安泰公司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對于這一刻基本上所有的資料都有紀(jì)錄。
當(dāng)年的第一次廠運會算是很轟動的,第一名的獎勵是一個紀(jì)念章,還有合影。
而當(dāng)年的第一名就是趙巖,趙巖拿了四個運動項目的第一,三個第二,總積分第一名,那個白骨手中的獎?wù)戮褪勤w巖的,這個是賴不掉的。
也許趙巖都不知道這個獎?wù)聲凰勒咚浪赖奈赵谑种校?dāng)趙巖看到那具白骨和那個獎?wù)碌臅r候他的心理防線也算徹底的崩塌了。
...
“趙巖要見你,不見到你他什么都不肯說!瘪T慶找到了秦布。
秦布遞給了馮慶一根香煙,說道:“那就見一見吧。”
再次見到趙巖的時候趙巖似乎蒼老了很多,看上去似乎已經(jīng)七老八十一樣。
看著秦布,趙巖問道:“為什么要選我立威?”
“你說那?”秦布反問道。
趙巖嘆了口氣,說道:“當(dāng)初我就應(yīng)該對你恭敬一些!
“還好你沒對我恭敬,要不然那個韋州怎么沉冤得雪那,趙巖說實話把你弄進(jìn)來我沒什么可開心的,但是讓那韋州沉冤得雪我很開心。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鼻夭颊f道。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你絕得你自己是善人?”趙巖有點不屑的說道。
秦布笑了笑,說道:“不算善人,但是最起碼不會去做違背良心的事情。”
趙巖又嘆了一口氣,說道:“韋州當(dāng)年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我們從廠子里順了一批貨,我要把大頭全都給他,他不同意。他不同意,就只能去死!
“你啊,已經(jīng)被欲望蒙蔽住雙眼了,還有什么想說的嘛?”秦布問道。
“我知道你背景深底子硬,能不能放我家人一馬?”趙巖問道。
秦布笑了笑,說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要對付你而已!
“那謝謝了。”趙巖說道。
秦布站起身沒有多說什么,就像趙巖說的如果當(dāng)初的趙巖對自己恭敬一些秦布真不會查的這么深,了不起讓他把這么多年吃下去的吐出來就好的。
但是因為趙巖的狂妄叫秦布動了火氣,這一番追查之下竟然牽扯出一樁陳年舊案。
趙巖這個人絕對屬于十惡不赦那一伙的了,他殺了韋州毀了整整一個家庭,韋州的母親在韋州失蹤后的第一年眼睛就哭瞎了,第三年的時候因為要出去找兒子掉進(jìn)了深溝中也去世了。
韋州的妹妹因為當(dāng)年哥哥的事情三十多歲才嫁出去,這么多年一直惦記著自己哥哥的下落。
秦布說了不會對付趙巖的家人,但是秦布要說的是趙巖的家人以后生存真的是一個問題,因為趙巖的全部身家都不夠賠償?shù)摹?br />
安泰公司追繳回來的資金有十五個億,但是整個安泰在趙巖的任職期間損失恐怕不下二十個億,其中有五個億顯然已經(jīng)是沒辦法追回了。
損失高達(dá)五個億這損失已經(jīng)是很大了。
秦布走到警隊大廳的時候一個衣著樸素的婦女忽然走了過來,布征想要攔住她但是被秦布止住了。
婦女走到秦布面前直接跪了下來。
“秦先生,謝謝你幫我哥洗刷了冤屈!眿D女帶著哭腔說道。
“大姐,你這是干什么趕緊起來。辦法的是咱們民警,我也就是提供了一點線索!鼻夭歼B忙扶起了眼前的女人,這女人看模樣跟秦布母親年紀(jì)差不多,秦布可不敢叫她跪。
秦布想著這婦女應(yīng)該就是韋州的妹妹了。
說了一些感激的話秦布連忙叫布征安排車將人送走,這件事說到底也算是天意了。
秦布有的時候覺得可能還真是人在做天在看。
隔日,銀河投資集團(tuán)在大陸的六十多家公司同時接到了一份總部的通報。
內(nèi)容也很簡單只是通報了趙巖的嚴(yán)重問題。
這六十多家公司的人有一些還不清楚為什么這樣的一家公司通報會發(fā)到自己這里,一查之下都驚住了,原來這是自己的兄弟公司啊。再一打聽就不得了了,竟然是大老板親自動手。
一份通報不少人都慌了,他們有沒有問題自己可是最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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