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與預想的結(jié)局不一樣。。ㄐ聲笾С郑。
“什么!死……死了?”三河縣縣衙,王祖安聽了捕快的稟告,在那里目瞪口呆。
“老爺,怎么了?誰死了?”這會兒,就看師爺用那瘦的血管都要暴起的手,托著個紫砂茶壺,優(yōu)哉游哉走了進來。
“黑風寨的土匪,還有……陳季玉和趙敬之!”
“什么!”
“喀嚓!”
聽聞此言,師爺?shù)氖志褪且欢哙,紫砂壺也摔了個稀碎,大堂里頓時茶香四溢。
而他之所以比王祖安還激動,主要就是因為王祖安的這個縣官,是他這師爺花了大頭的錢。
簡單說,他才是投資人大股東,王祖安不過就是給他打工斂財?shù)闹。而在他們的斂財之路上,陳季玉無疑是頭號大金主,即便是孫德榮在他面前都是孫子。
如今他死了,對于他倆來說直接損失一筆巨大的收入!
“到第是怎么回事?”師爺穩(wěn)了穩(wěn)心神,問道。
“老李,把情況再說一遍!”王祖安沖那捕快使了個眼色,
“是!”那位曾在云鶴樓“抓捕”楊真的李捕快一抱拳,隨即把情況原原本本講述了一番。而這故事別說是師爺,即便是楊真聽了都會覺得無比離譜,因為這與他預想的結(jié)局不一樣!
首先是黑風寨的土匪。
按理說知曉當日情況的只有三撥人:清河村村民、陳季玉和趙敬之以及幾個漏網(wǎng)的土匪。
清河村距離縣城最遠,加上屢次被土匪進犯,村里又鬧狐妖,這些天鬧得人心惶惶,幾乎家家閉門不出,頂多忙點農(nóng)活,也不和外村人有啥交集。
至于陳、趙二人為了臉面,漏網(wǎng)土匪為了小命,更加不會到處去說,可為何竟這么快被人察覺了呢?
關(guān)鍵問題則是出在劉皮匠身上,這一點連楊真都沒料到。
這老小子一輩子徘徊在赤貧線附近,散碎的銀子都沒摸過幾回,更遑論是十兩一個的銀錠?
于是這一路回去,他簡直如同魔怔了一般,死死揣著銀子,走路疑神疑鬼,和做賊簡直沒區(qū)別。于是他一到家,立刻引起了家人的注意。
本想好好裝一回逼,可劉皮匠萬萬沒想到,當他拿出銀子后,得到的不是興奮反而是驚疑的目光。
“你是不是偷了?”
“你是不是搶了?”
“你是不是干了什么非法的勾當?”
劉家雖窮,他老母卻是個明事理的話癆,頓時一個又一個問題如同連珠炮一般朝劉皮匠襲來,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
無奈之下,他只得說了實話?蓡栴}是,根本沒人信。
縫幾個死人就給你二十兩?你用腳趾頭想想都不可能!
劉皮匠被擠兌得沒法沒法的,到后來被迫賭咒發(fā)誓,如果說謊全家不得好死,結(jié)果被老母一頓棍棒,差點把腿給打斷。
他家所住原本就是連片平房,這邊打鬧立刻驚動鄰里。人家一問,劉皮匠把情況又說了一遍,結(jié)果一個街坊大哥提議,也別懷疑也別不信,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叫幾個兄弟跟著皮匠去看看不就是了。
很快,劉皮匠就帶著三個棒小伙以及兩個好湊熱鬧的中年大叔,抄著家伙再次來到了清河村東荒山崗。
這把墳頭再刨開,當時就把其中一個大叔給嚇到了。
這特么……不是黑風寨兇名赫赫的軍師黑鴉么?
當年他在外做生意,那一天跟著一個商隊路過黑風山,結(jié)果遭遇劫匪,資產(chǎn)被洗劫一空。而當時帶頭之人,正是黑鴉!這令人記憶深刻的獨眼,絕不會有錯!
頓時,所有人都震驚了,這竟然就是那個黑鴉?
而當他們再次刨開其余的墳頭,則徹底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沒跑了,這就是黑風寨的悍匪!十里八鄉(xiāng)老百姓聞之色變的惡魔。
只是……到底是誰殺了他們?
“老劉,那個找你縫尸體,給你銀子的人,是誰?”一個中年隨口道。
“不認得!反正俊得很,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俊的少年郎!”劉皮匠不吝溢美之詞。
“俊得很……不會是楊真吧?”
“楊真?”劉皮匠一皺眉,“你是說……那個替陳員外驅(qū)鬼,然后在錢莊要了他二十萬銀子的楊真?”
雖然這之前沒見過本尊,但那件事可是人盡皆知。
“除了他還有誰?”中年雙手比劃著道,“我問你,他是不是這么高,背后背把劍?”
“對啊,你見過?”
“那沒跑了,就是他!當初在錢莊,我見過他!而除了他,又有誰出手能那么闊綽!”那中年自信地分析道。
“也就是說……這楊真滅了黑風寨,然后讓我來縫尸體?”劉皮匠瞪大了眼睛,感覺無法理解。非但是他無法理解,其他幾個人也一頭霧水。
因為在他們看來,窮兇極惡之人就該剁碎了喂狗、暴尸荒野、永世不得超生。怎么現(xiàn)在,這小子反而找人給他們縫尸體?
這是憋著給他們留個全尸,讓他們的鬼魂能過奈何橋去輪回超度?
這為免也太反常了!
可轉(zhuǎn)念又一想,楊真這小子啥時候正常過?以前不就以傻缺聞名嗎?如今也不知得了啥機緣實力大漲,于是就更不按常理出牌,這貌似也說得通。
但不管怎么說,黑風寨土匪被滅始終是件好事。且不管楊真本人有沒有去邀功,他們也該將此事稟告縣老爺。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出發(fā),柳河村則發(fā)生了一件大事:陳季玉和趙敬之,雙雙失蹤。自打那晚楊真離開后,這倆人灰頭土臉離開了錢莊,可就此再也沒有回家。
經(jīng)過一夜找尋,人們在村外的一個亂葬崗子上,瞧見了死相無比怪異的二人。
說他怪異,是因為僅從第一眼看,很像是被勒死的,因為脖子上有明顯的淤青。并且,如果沒看錯他們還是被活活勒死的,因為二人明顯有掙扎過的痕跡,死時仍保留著無比驚懼的面部神情,宛若見到了什么可怖的事情。
可問題是,這倆人的脖子上空有勒痕卻找不到抓痕。
這就很反常了。
因為如果是被活活勒死,為了掙扎脖子上怎么著也該有抓痕。
最后經(jīng)過老百姓群策群力,一系列推論,終于猜到了個大概:這倆人,極有可能是被厲鬼給掐死的!
依據(jù)是,昨晚有人瞧見這倆人無比驚恐地在路上跑,如同被人追趕,可偏偏身后卻瞧不見人。再加上老百姓對這亂葬崗也并不陌生,當初那些個被陳季玉趕出家門的姑娘,有好幾個是被人埋在這里的!
對于那件事,老百姓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看到了陳季玉的死相,越發(fā)相信他們的推理。至于趙敬之,明面上雖然沒有作惡,但誰都知道他與陳季玉是一丘之貉。既然他也落個相同的死法,那就表示當年他也沒少做虧心事!
而即便對這二人的下場都拍手稱快,但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兒,不可能瞞而不報。再加上劉皮匠提供的大瓜,老百姓熱熱鬧鬧議論了老半天后,才派人把情況上報縣衙。
聽罷了講述,師爺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師爺,現(xiàn)在該怎么辦?這件事要不要上報郡里?”王祖安低聲道。
“不報,估計也是瞞不住的。”師爺一手捋著胡須的手,無比隱蔽地比劃了一個數(shù)錢的手勢,王祖安立刻恍然。
在這位置上坐的久了,見的事情自然也就多了。
天下又沒有不透風的墻,郡尉、黑風寨、陳季玉之間的食物鏈關(guān)系,即便沒有擺在明面上說,但是個人都能看出端倪來。
“不過既然瞞不住,那還是盡快報上去吧!瞞而不報,到時候再治我們的罪,那可就不妙了。更何況,大人不是一直想要對付楊真么?此番剛好可以借刀殺人!”師爺瞇著眼睛,目光閃爍。
“明白了,我這就派人去郡里!”王祖安點了點頭,當即寫下一份文書用火漆封好,交給李捕快讓他三百里加急送往郡城。
而同一時間,一支神秘的車隊,正悄然向著三河縣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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