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身份暴露了(新書求支持!)
“爹,娘,你們……這是在做什么?”看著眼前的一幕,楊真愣住了。
只見二老對坐在椅子上,相顧無言。而自己的衣柜全都開著,所有的衣袍鋪了一床。而在其中,有一件袍子格外惹眼,正是姐妹花老大的那一件。
之所以惹眼,是因?yàn)榇丝趟仙珱_外,而其他的衣袍則都是淡色系。
那天回來后,由于要解釋的事情太多,之后二老也沒再提及,于是他完全把衣服這茬兒給忘了。
可現(xiàn)在,為啥他們要把這些衣服都給找出來?這到底是怎么了,為啥連自己的爹娘都變得怪怪的?
“兒啊,”正這時(shí),就看楊母輕喚了一聲,但她并沒有抬頭,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那件袍子,去哪兒了?”
“那件袍子……哪件?”楊真一愣。
“就是那天你在村口被雞追,后來摔了個大跟頭,破了個大窟窿的那一件,忘了?娘替你縫好,你還說娘的手藝好,針線綿密不細(xì)看都瞧不出來。前些天你去找王太醫(yī)我記得你還穿在身上來著呢!”
“這……”楊真這才想起還真有這么回事,可可問題是,那件袍子疑似被啥走獸給叼走了,這去哪里找啊?
且這到底發(fā)生啥事了?這衣服凝聚了娘的心血不假,可為啥今天突然問起這個?
“娘,您今天是怎么了?”楊真低聲道。
“娘沒怎么,只是想知道那件袍子去哪兒了,還有……這件袍子又是打哪兒來的?”
“這……娘,是這么回事。”楊真把情況簡述一番,最后道:“大致就是這樣了。那姐妹花要侵犯孩兒,結(jié)果被孩兒揍了一頓。娘給我縫補(bǔ)的那件衣服因?yàn)檎慈玖藰涔治兜牢蚁胂匆幌矗Y(jié)果一轉(zhuǎn)眼就被不知啥東西給叼走了,于是只能穿這件搶來的衣服。”
“這樣啊,為娘知道了。”楊母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
旋即,她沖楊父使了個眼色,二老一語不發(fā)離開了臥室。
“娘,爹,這到底是怎么了啊?”
“沒什么,娘去準(zhǔn)備晚飯了,真兒你也餓了吧?”
“嗯……有點(diǎn),謝娘親。”楊真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全程處于懵逼中。
信息不對稱,這讓他縱然有著五星的【智慧】也完全沒有頭緒。
沒多久晚飯備好,但今晚的餐桌前,卻顯得很安靜。雖然楊母也仍舊為楊真夾菜,但明顯顯得心不在焉。而楊真為父親斟酒時(shí),他的態(tài)度也有些古怪。給人的感覺,似乎是那種領(lǐng)導(dǎo)給下屬倒酒時(shí),下屬賠笑卻又誠惶誠恐的樣子。
終于,楊真實(shí)在忍不住了,撂下筷子正色道:“娘,爹,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黑風(fēng)寨來過人了?還是村里人覺得我不愿成親惹得他們不高興,然后給您二老看臉色了?您倒是說啊!”
“沒有,哪有你說的那樣!一切都好著呢,對吧老頭子。”
“嗯,是啊!一切都好,一切都好,老婆子,來吃菜。”
“你們……唉!”楊真撂下筷子站起身,低聲道,“我吃飽了,先去休息了!”
言畢,他沖二老一抱拳,倒退著離開大廳,始終保持著為人子應(yīng)有的禮數(shù)。回到臥室,先將衣袍全部收好,然后吹滅了蠟燭上了床,可他卻始終留心著前廳的情況。
如今他的聽覺,能清晰聽見二三十步外的蚊子聲,所以這點(diǎn)距離的對話根本瞞不過他。
剛開始,二老顯得很沉默,耳邊只有碗筷相碰之音,偶爾則是老父親深悶一口酒。
不一會兒,老頭似乎就有些喝多了,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老婆子,你怎么看?反正我覺得那就是真兒!”
“老頭子,何必自欺欺人呢?”楊母嘆了口氣。
“我哪兒自欺欺人了?”老頭反問一句,心情聽著有些糟。
“太多了,好多地方都不一樣。譬如拿筷子,咱真兒以前老愛拿著筷子當(dāng)中,但現(xiàn)在幾乎靠著筷子頭。以前他豆?jié){愛吃甜的,可現(xiàn)在卻愛吃咸的。以前他吃得挺清淡,可現(xiàn)在食量大了不說,好像更愛吃辛辣。還有他睡覺。”
“睡覺咋了?”
“你忘了咱兒子那怪癖,睡覺腦袋一定朝東頭。有一回我給他被子鋪反了還被他數(shù)落,說是那一頭是蓋腳丫子的,臭烘烘的那能蓋嘴巴下面?可剛才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他的枕頭擱在床西頭!”
“對啊!還真是!”楊父如夢初醒,“這么說……那屋子里頭的真不是咱們的真兒了?”
“應(yīng)……應(yīng)該不是了吧!嗚嗚嗚……”楊母說到這,竟開始抽泣起來。
“我了個大槽,這到底是神馬情況啊!”楊真都要傻了。
怎么本來好好的,突然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身份了?到底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的確,剛才楊母所觀察到的細(xì)節(jié)是自己的疏忽,但直覺告訴他,這應(yīng)該不是誘發(fā)懷疑的主因。肯定還發(fā)生了什么事!
正這時(shí),就聽楊父安慰著老伴兒道:“行了老婆子,你也別難過了。甭管那屋子里的到底是真兒還是狐妖,他就是咱的孩子。你說他不孝順咱們么?我覺得比以前更孝順。咱們都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還在乎那個做什么?只要他能替我們養(yǎng)老送終,等咱們眼一閉腿一蹬,就啥都不叫事兒了,不是么?”
“話是這么說,可這樣一來你楊家不就無后了么?難道這你也不介意?”
“唉!這些年我大夏連年征戰(zhàn),很多地方十室九空,像我們這樣老骨頭孤零零守著空房沒人照料悲慘等死,和他們比咱們還有啥不知足的,你說呢?”
“行啊!只要你看得開,我又能說啥?好了好了,你也少喝幾杯吧!對了,這件事咱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千萬別和他說。明天他要是問起,咱一會兒想個理由搪塞一下,可千萬別傷了孩子的心。不管他是誰,只要他能孝順咱,咱就把他當(dāng)親兒子來看。”
“放心吧,看你個老婆子羅里吧嗦,這種道理我還不懂么!”
“行行行你懂你懂,快別喝了,收拾收拾碗筷早點(diǎn)歇息吧!”
“狐妖……”臥房中,楊真心里五味雜陳,睡意全無。
剛開始,他還以為是自己穿越眾的身份暴露了,如今看來并不是。但問題是,我咋就成了狐妖?這特么是誰給造的謠,還偏生讓二老產(chǎn)生了懷疑如今更是陰差陽錯莫名其妙給信了!
還有比這更操蛋的事情嗎?
好幾次,他都想立刻沖出去問個明白。可當(dāng)他聽見二老之后的那番話,卻又不自覺地躺了下來。
沒必要啊!
目前的狀態(tài)再怎么解釋,都會是越描越黑。
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弄清楚謠言的源頭,然后恐怕要找秦子衿幫個忙。
自己是不是狐妖最好的方法,就是借她的羅盤一用。只要那東西一出手,就是鐵證如山,足以讓所有人質(zhì)疑者閉嘴。
至于現(xiàn)階段,只要二老不提,那我也就當(dāng)啥事兒都沒發(fā)生過,該孝順的繼續(xù)孝順,不能因?yàn)檫@點(diǎn)破事而跟老人家慪氣。
……
…………
三河縣縣城,如織的人流中走著一個白衣公子。
他一襲白袍,身材頎長,劍眉星眸,面如冠玉,文質(zhì)彬彬,背后背一把長劍,走在百姓之中是那樣卓爾不群,引得不少年輕女子紛紛側(cè)目,小聲議論。
“哇,你們看那個公子,好英俊呀!”
“還行吧,比咱們的耀宗大少是英俊,但和楊公子相比,就差得多了。”
“嗯!你這話沒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反正在我心里,楊公子永遠(yuǎn)是最英俊的那個!”
“……”白衣公子。
“噓,你們小聲點(diǎn),好像他聽見了我們的話了呢!”
“他好像不高興了,呀!他朝這邊走來了,會不會找我們麻煩呀?”
“快走快走,別惹麻煩。”
三位姑娘相伴急匆匆離開,轉(zhuǎn)過一個街角見無人追來,剛想松口氣。突然,就聽耳畔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三位姑娘,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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