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 林府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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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道人面色不悅,不過還是開口說道:“也許是在想著讓我們?nèi)⒌哪莻人。”
“真是不好意思,你差一點(diǎn)就猜對了。”幽言道,“這次又是我贏了,我想要貴派的玄龍盞,就勞煩道人離開鬼谷之后替我取來了。”
“大師,又該你了。”幽言最后對思空說道。
思空禪師雙手合十,低聲道:“谷主總不會是想讓我去幫你殺人吧?”
“不愧是大師,所念即所言。”幽言稱贊道,“也不枉費(fèi)我對你的一番信任。”
“善哉。”思空嘆息一聲,“你故意讓我最后一個來回答,就是想讓我?guī)湍銡⑷藢幔俊?br />
“我聽聞扶桑寺向來不愿多造殺孽,所以,能讓扶桑寺的主持來幫我殺人,真是一件很值得興奮的事情。”
“谷主,你這不是擺明了要為難大師嗎?”青木道人眉頭緊鎖道,“不如這樣,我替你去殺人,玄龍盞我也照給不誤。”
幽言搖了搖手指,不容置疑地說道:“要么愿賭服輸,要么合作終止。”
“你……”饒是青木道人的氣度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正欲發(fā)作便被思空禪師攔了下來。
“谷主欲殺之人便交給我,希望你可以履行承諾。”思空禪師道。
“爽快。”幽言拍了拍手,反問道,“難道大師就不想知道我要讓你殺何人嗎?”
“谷主請講。”
“江州林府的當(dāng)家,林耀天。”
“什么?”華湯大驚失色,“你要?dú)⒄l?”
“沒錯,正是你心中所想之人。”幽言冷冷道。
“不可以。”華湯顧不得幽言的警告,沖到思空禪師的面前說道,“大師,林耀天殺不得。”
“華掌門所言甚是,此人不能殺。”青木道人也微簇著眉頭,開口說道。
思空有些驚訝,他朝著青木使了個眼神,問幽言道:“不知谷主為何要?dú)⑺俊?br />
“此事與你無關(guān),你只需要告訴我,殺或是不殺。”幽言道。
思空有些猶豫,青木搶在他回答之前說道:“即便是賭約作廢,此人也不能殺。”
“思空禪師,你覺得相柳最感興趣的,究竟是凌霄峰魔族的封印還是扶桑寺的窮奇呢?”幽言直視著思空的眸子問道,“想清楚,你只有一次決定的機(jī)會。”
“思空大師,此人真不能殺。”華湯急切萬分地說道,話音未落一道黑芒閃過,他僅剩的手臂應(yīng)聲而落。
“你太聒噪了。”幽言一勾手指,華湯的斷臂便飛到他的手中,他用力一捏,頃刻間便化作黑色的灰燼。
華湯痛呼一聲,悲憤難當(dāng)。一時氣息不暢,竟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青木和思空也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轉(zhuǎn)而便是難掩的憤怒。
“你太過分了,賭約尚未生效,你便當(dāng)著我和思空大師面斬斷華掌門的手臂。未免有些太目中無人了吧?”青木咄咄逼人地質(zhì)問道。
“谷主此舉甚是不妥,你不久前已經(jīng)斬斷華掌門的一條手臂,今日又?jǐn)嗨硪粭l,萬萬不該啊。”思空語氣不悅。
“哼。”幽言冷哼一聲道,“若是賭約作數(shù),我斬他手臂天經(jīng)地義,若是賭約作廢,你們?yōu)檎溃沂枪淼溃啦煌幌酁橹\,我斬斷敵人的手臂又有何不可呢?”
“為人處世還是留上一線為佳吶。”思空輕嘆一聲。
“所以大師是不準(zhǔn)備幫我殺這個人了?”幽言道。
“我實(shí)在不愿多造殺孽。”思空道。
“很好,那我們賭約作廢,各位慢走不送。”幽言直接下了逐客令。
思空和青木沒有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離去。思欲扶起昏倒在地的華湯跟在他們的身后。
望著幾人離去的背影,幽言嘆息一聲道:“果然還是要自己動手呢。”
離去的路上,思空問青木道:“道人,這個林耀天究竟是何許人,竟讓你與華掌門如此慎重對待?”
“大師有所不知,林耀天的曾祖父正是我凌霄宗的上一任掌門人林致遠(yuǎn)。”
“林掌門難道不是一生求道,不問姻緣嗎?”思空疑惑道,“何時多出一個曾孫?”
“此事關(guān)系到凌霄宗和濟(jì)世堂之隱秘,不便外傳。”青木道,“還望兩位大師替我們保守這個秘密。”
“道人大可放心。”思空道。
“林掌門被困在第五重境界有幾百年,卻在一日內(nèi)破境羽化以致登仙,大師可知這其中的因果的嗎?”青木緩緩道,“他一生不問姻緣,修無情之道,卻始終不得登仙。直到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他在云游天下時遇到一位女子。”
青木停頓了片刻繼續(xù)道:“那個女子也是一名修仙者,相貌普通,天資平平,是濟(jì)世堂的外門弟子。”
“那一日,林致遠(yuǎn)掌門因大限將至而昏死在洛水河畔,就在他以為今生再也無法觸及到仙界的門檻時,那個女子以醫(yī)者的身份救醒了他。”
“林掌門雖然千歲有余,不過樣貌修偉,又有一番仙姿道骨,那女子一眼便深深地迷上了他。而林掌門也對她生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愫。”
“那天夜里,兩人在洛水河畔有了夫妻之實(shí),誰料一生未嘗魚水之歡的他,那一夜后竟然頓悟破境,一舉羽化登仙,飛升天界。”
“那名濟(jì)世堂的女子呢?”思空問道。
“林掌門悟道三日,轉(zhuǎn)醒之后那名女子早已不見了蹤影。他用靈識覆蓋了周圍的城鎮(zhèn)想找到她,可最終一無所獲。”青木道。
“之后呢?”
“之后的事,便如世人傳言那樣,林致遠(yuǎn)修道千載,一朝悟道,羽化登仙。”青木道,“林掌門羽化之前,特意囑咐我們,一定要找到那名女子,替他照顧好她。”
“那你們有找到那名女子嗎?”思空又問。
“林掌門只告訴我們,那名女子名叫蘇心言,我們專門去了洛州濟(jì)世堂,同他們打聽宗門內(nèi)叫這個名字的外門弟子,卻被告知這名弟子已經(jīng)失蹤了數(shù)月有余。”
青木輕嘆一聲:“等我們再次收到她的消息時,已經(jīng)是一年后了。”
“蘇心言,似乎是一個熟悉的名字。”思空陷入沉思。
“相較于她的名字,她的名號會更加出名。”青木道。
“該不會是……”思空恍然大悟,與青木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瞳孔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
“沒錯,她就是懸壺濟(jì)世,世人奉之為圣的言心醫(yī)圣。”青木道。
“如此說來,林致遠(yuǎn)和醫(yī)圣的孩子正是林耀天的祖父。”思空終于明白為何青木與華湯為何寧可放棄賭約,也不讓他對林耀天動手了。
“這件事,所知之人甚少,只有兩個門派的長老以及掌門人才有權(quán)知曉。”青木繼續(xù)道,“說起來也很奇怪,林掌門和蘇醫(yī)圣的孩子竟然沒有一絲修仙的天賦。”
“道人方才提到,蘇心言第一次遇到林掌門的時候只是濟(jì)世堂的外門弟子,是何緣故短短一年的時間,就讓她成為舉世皆知的醫(yī)仙?”思空道。
“大師有何見解?”
“我聽聞有一秘術(shù)可將嬰孩的靈根與道臺轉(zhuǎn)移到和他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身上。”思空道,“或許可以解釋這一切。”
“也許吧,畢竟過去了這么久,真相如何又有什么重要呢?”
“也許這也是鬼谷之主要?dú)⑺懒忠斓脑虬伞!?br />
“為了保護(hù)林掌門的后人,凌霄宗也好,濟(jì)世堂也罷不僅安排了很多精英弟子日夜守護(hù)林府,更是給予他們數(shù)不清的丹藥和法寶,足以讓他們自保。”青木道。
“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思空道。
“大師但講無妨。”
“還是關(guān)于我方才提到的那個秘術(shù)。”思空沉聲道,“據(jù)記載,此秘術(shù)為鬼道之術(shù),由于施展此術(shù)的方法太過邪惡,所以此術(shù)也是一道被詛咒的秘術(shù),行此術(shù)者,五代必妖。”
青木一怔,許久才緩緩開口道:“難道大師的意思是,鬼谷之主其實(shí)是……”
“我不敢確認(rèn),只是有此猜測。”思空道,“必妖的意思想來并不是指成為妖怪,也可以是是指所行之事,所修之道,以及慧極必妖的天賦。”
“我觀他年紀(jì)確實(shí)不大,似乎的確對得上。”青木道。
突然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臉上流露出震驚之色。
“道人可是想到了什么?”
“林耀天曾經(jīng)還有一個女兒,在幾歲的時候遇到山賊的襲擊慘死在懸崖之下。”
“應(yīng)該不是的。”青木旋即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雖說那日之事有些蹊蹺,不過當(dāng)時林耀天痛失愛女,我們也不好多查,結(jié)果拖著拖著,這件事就淡了。”
“道人所說的蹊蹺是指?”思空追問道。
“按理說外出之時,應(yīng)該由凌霄宗與濟(jì)世堂的弟子隨行,可出事的那天卻偏偏只有濟(jì)世堂的弟子隨隊,更讓人難以理解的是,一群強(qiáng)盜竟然殺掉了所有的修真者,所有出行之人除大小姐之外全部遇難,無一幸免。”青木道。
“的確很蹊蹺,那如果二小姐也沒有死呢?”思空道。
兩人相視一眼,一同望向來時的方向。
幽言在茅草屋內(nèi)緩緩蹲下身子,他神情專注地望著平躺在草席之上的女子,眸子里神色復(fù)雜。
他緩緩地掀開罩在她臉上的面紗,指尖撫過她臉上的傷疤。
“很疼吧?”他柔聲問道。
聲音不再如往日的清幽,而是如小橋流水一般溫婉。
他摘下頭上的兜帽,散開束著頭發(fā)的發(fā)帶,漆黑的長發(fā)如同瀑布一般披散在肩上。
“姐姐,你的臉是因?yàn)椴抛兂扇缃竦哪樱乙呀?jīng)幫你尋來了世間最美的臉頰,這就給你換上。”她輕笑一聲,手掌心浮現(xiàn)出一團(tuán)光。
那團(tuán)光緩緩地落在游魚的臉上,然后如同水球一般破裂,光如水般滋潤著游魚的臉頰。
幽言癡癡地笑著,癡癡地等著,待流光散去,游魚已經(jīng)變成和妖妖相同的模樣。
“悠語悠言。”她喃喃道,“多好聽的兩個名字,只可惜早就不再屬于你,也不再屬于我。”
“等你醒過來的時候,你就還當(dāng)你的妹妹已經(jīng)死了。”幽言的眸子再一次變得冰冷,猶如亙古不化的堅冰。
她重新束起長發(fā),戴上兜帽。下一刻黑色的霧氣泛起,她踏霧而去,消失不見。
游魚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平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
她慌張地坐起身,回想著此前的經(jīng)歷。她被無數(shù)觸手拖進(jìn)了寒冷的冥河,之后的記憶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不過總好過待在黑暗冰冷的冥河河底。游魚坐起身,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面紗已經(jīng)不在了。她連忙四下尋找,卻一無所獲。
游魚手足無措的摸向了自己的臉,光滑平整,傷疤似乎不見了。
她愣了一下,又一次摸遍了自己的臉,還是沒有找到原先的傷疤。
她有些驚訝地沖到屋子外,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陽光有些刺眼。她卻顧不得這些,甚至顧不得冥河之中隨時可能伸出來的恐怖觸手,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冥河旁,在如鏡的河面上,看到了自己的臉。
臉上的驚訝漸漸被喜悅?cè)〈恢挥X她已經(jīng)泣不成聲。淚水不斷地落入河水中,泛起圈圈漣漪,蕩向遠(yuǎn)方。
就在這時,她聽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正在朝著自己走來,連忙抹去眼淚,轉(zhuǎn)過身來。
是面色焦急的木玉和一個面容清秀黑發(fā)男子。
“木玉,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的。”游魚哭著撲到木玉懷里。
“妖妖?”
兩人皆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轉(zhuǎn)瞬便被難以言表的喜悅?cè)〈?br />
“妖妖,真的是你嗎?”
“妖妖?”游魚心中一驚,他們居然喊自己妖妖,她剛想糾正,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或許自己現(xiàn)在這張臉,正好與他們口中的妖妖一樣。
如此一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取代妖妖的身份留在他的身邊了?
一念及此,游魚索性便一言不發(fā),任由他們將自己錯認(rèn)成妖妖。
“你怎么一個人跑到這里來了?”木玉道,“你知道我們有多擔(dān)心你嗎?”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醒來的時候,自己就躺在那間房子里。”游魚指向自己剛剛跑出來的那所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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