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暴發(fā)戶的資產(chǎn)
“有個叫藏南的地方你們聽說過嗎?”林紫紋問在座的其他人。\\WWw、qВ5、coM//
大伙互相瞅瞅,都搖頭表示不知道這個地方。
“清朝的時候,沙俄侵占了咱們7萬平方公里新疆的領(lǐng)土,你們知道這事不?”林紫紋再問。
又是一陣搖頭。
林紫紋問六猴兒:“臺灣島在不在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這個數(shù)字里面?”
六猴兒猶豫了一下,想說算,不過不敢肯定,這個算字就沒說出口。
“藏南是什么地方?”李澤濤忍不住問。
“在西藏東南部有一塊地區(qū),面積大概有六至九平方公里,以前是咱們的,不過幾十年來一直被印度實際占有,印度人把藏南改了個名,叫阿魯納恰爾邦。”藏南具體有多大不是林紫紋記不住了,而是這個數(shù)字不光是普通老百姓不知道,連當年林志文的岳父都不甚了了。
三胖子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62年中印邊境戰(zhàn),好像就是因為這塊地打起來的吧!”
“沒錯,這塊地被印度占去半個多世紀了,面積大約有三個臺灣、六個科威特,中國版圖的百分之一那么大,”林紫紋說:“藏南還是兩個少數(shù)民族的聚居地,如果這塊地不要回來,咱們中國應(yīng)該叫做五十四個民族的大家庭了。”
“媽的,還有這種事!新疆那又是怎么回事?”六猴兒恨恨地喝干了杯里的酒。
“新疆的那塊地要小一些,咱們先不說了。國際上有個規(guī)矩,一國占據(jù)某地50年以上,國際上就承認該國對這一地區(qū)的合法擁有權(quán),如果藏南歸印度了,那中國就不是世界第三大國了,面積恐怕要比美國小一些。”林紫紋呷了口酒,心情挺不痛快。
“啥!”李澤濤頓時不干了:“那政府怎么不打過去,把這塊地搶回來!”
“本來八八年和**年籌劃著要打的,后來不是出事了么,咱國家的國際地位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就沒打成。”林紫紋攤攤手:“估計一時半會是不能打了,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了。”
大伙罵了一通印度黑鬼,又罵到英國劃麥克馬洪線的家伙。罵完了罵搶去新疆一塊地的沙俄,罵完沙俄和蘇聯(lián)又罵占了釣魚島的小日本,然后再罵想中分大陸架海域的韓國和朝鮮,再罵蔣介石罵臺灣政府;越罵發(fā)現(xiàn)該罵的事情越多,恐怕罵到下雪罵到過年都罵不完。后來罵累了,三胖子想起這不是跑題了么。剛才要問的不是這個。
“紫紋,剛才好像說的不是這個事。”三胖子揉揉被酒精燒得通紅的胖臉:“剛才我問你現(xiàn)在有多少錢,怎么扯著扯著罵到國民黨身上去了?”
“賣、國賊…就是該、罵!”李澤濤已經(jīng)有些喝多了,說話開始結(jié)巴起來。
“有多少錢是么?”林紫紋聳聳肩:“我也不知道。”
正用手撐著下巴等醒酒的六猴兒聞言一下子把臉從手上滑了下來,下巴險些撞在桌上。“繞了半天你也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林紫紋的口氣仿佛天經(jīng)地義一般:“政府都不知道自己家有多大塊地呢,我一個小老百姓,憑什么就非得知道自己兜里有多少錢?”
“那政府至少還知道個大概吧?”六猴兒不甘心。
“大概?”林紫紋想了想說:“有幾個省報給國家的面積都是約數(shù),那誤差,十萬八萬的都有。約也約不出來。要是把各省匯報的面積加在一起,總共才九百三十多萬而已。”
只有九百三十多萬?怎么又少了!六猴兒張嘴就要罵,三胖子伸手把六猴兒按住說:“得了得了,嗓子罵啞了也罵不回來一平方米,省省吧。不說這個了。”
“換…換話題!”李澤濤給身邊的劉宏宇倒酒。
“我算算啊…”林紫紋喝了口酒,拿筷子在桌上比劃著開始算資產(chǎn)。酒精把腦袋搞得有些迷糊,算了半天總算把資產(chǎn)大致算完了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牙膏廠和美容院似乎算了兩遍,只好從頭開始重新算。
“得了別算了。”三胖子等了半天,見林紫紋搖頭晃腦的沒算出個所以來,等不下去了。
“大概一千五到兩千吧。具體算不出來了。”林紫紋算得頭暈,弄了個大概的數(shù)目就把筷子往桌上一扔。
“你、你這數(shù)…真夠大、大概的。”李澤濤說。
“沒、沒說一樣。”喝得有些多的劉宏宇也被拐帶著結(jié)巴了。
林紫紋心說有這個數(shù)字就不錯了,懶得算仔細,沒搭理這兩個醉鬼,仰頭用力喊了一嗓子:“老板,結(jié)帳!”
…
出了門五人才想起,剛才光顧著喝酒,忘了留個人回去開車。
“我來!”三胖子自告奮通。
“你快得了吧…”六猴兒連忙把三胖子拽住,平時這小子開車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剛才又喝了這么多酒,誰敢坐他開的車才怪。
“打、打車”李澤濤沖上馬路攔出租。
一輛拉達正好經(jīng)過,李澤濤直接撞上去,幸好司機剎車及時,不然肯定把這個冒失鬼當場撞倒。
“你…”司機拽開車門伸頭就想開罵,一眼看到路邊正走過來的林紫紋和三胖子幾人,嚇得忽的一下就把頭縮了回去。
“喲喲!”林紫紋兩步跑到車前,探頭往車里看了看,伸手指著司機問大伙:“這人你們誰見過?”
大伙馬上把拉達圍住,像看動物園籠子里的動物一樣看那司機。
“眼熟!”“沒、沒見過吧…”“這誰呀,紫紋你認識?”大伙七嘴八舌,那司機臉色慌張,坐在那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付。
林紫紋一把拉開副駕駛上的車門坐了進去,對站得稍遠一些的劉宏宇說:“你先回家吧,我和濤哥他們還要玩一會兒。”
看來這司機和林紫紋之間肯定有事,劉宏宇另找出租車去了。李澤濤和六猴兒先上了后座,三胖子太胖不想去擠,只好和林紫紋商量:“紫紋,你看我這體型的,坐后面仨人都擠啊,咱倆換換唄?”
林紫紋心說也是。讓三胖子坐后面肯定三個人遭罪,還是換換比較好。瞅了那司機一眼下車去后面坐,三胖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那司機低著頭,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
“走,上濱江路找個涼快的地方說說話!”林紫紋和六猴兒是小體型,再加上李澤濤,三人坐在后座一點兒都不擠。
司機沒動,三胖子忍不住瞅了他一眼問:“胖子,開車啊,想什么呢?”
后面六猴兒撲哧樂了,三胖子二百多斤的大塊頭哪有資格說別人是胖子?不過要說這個司機也確實是個胖子,只不過體型比三胖子小上一圈,又是平頭黑臉,顯得胖得不是那么扎眼。
“耳環(huán)不錯啊,挺時髦!”胖司機右邊耳垂上穿洞戴了只粗大的銀耳環(huán),晃悠著十分惹眼,三胖子忍不住伸手去摸。
“大哥!大哥!有話好好說!”司機以為三胖子要動手,連忙縮頭,伸胳膊去擋三胖子的手。
“這人怎么回事?”三胖子回頭問六猴兒。
六猴兒也不清楚,扭頭看林紫紋。林紫紋伸手捅捅那司機說:“怕什么,又不揍你,先開車,咱到地方再說。”
司機終于還是發(fā)動了汽車,老老實實地把車開到了濱江路上,林紫紋讓他把車停在江邊一個挖沙場的中間,熄火下車。
這一帶挖沙場每年春天開工,夏天佟江漲水后就休息,到現(xiàn)在這個節(jié)氣又再開工干上一個多月,就算是一年的活計了。暑假時總有許多學(xué)生來這里游泳,每年都能淹死三個五個的,林紫紋有個小學(xué)同班同學(xué)五年級時就淹死在這里。
胖司機下了車馬上從兜里掏出煙來獻了一圈,林紫紋雖然不吸煙,卻也接了一支夾在耳朵上,等胖司機把大伙的煙都點上了,笑呵呵地說:“人先來個自我介紹?”
胖司機連連點頭:“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我姓隋,單字一個剛,隋剛。熟人都叫我大剛。”
“哦…水缸。”三胖子點點頭,大剛不大剛的他不關(guān)心,這個叫水缸的胖子剛點上的這支阿詩瑪?shù)故遣诲e。
“還記得我名字嗎?”林紫紋問。
“記得,林,林紫紋吧。”黑胖子隋剛表情惶恐。
林紫紋瞅瞅隋剛右邊耳朵上的大耳環(huán),還是那么惹眼。“咱咱倆怎么認識的來著?你跟我?guī)讉朋友說說。”
“林,林老弟,那次是我不對,我給你認錯,你放我一馬吧,好不好?”隋剛點頭哈腰的早沒了當初的囂張樣。
六猴兒插嘴問林紫紋:“你和他有仇?”
林紫紋瞅瞅隋剛,對六猴兒說:“上次我住院,就有他一份功勞。”
正蹲在一邊擺弄地上的石子的李澤濤忽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三胖子和六猴兒各上前一步,把隋剛圍在中間。隋剛登時慌了,連連認錯求饒。
“別打他,還要說話呢。”林紫紋拉了拉三胖子的胳膊對隋剛說:“隋剛是吧,你不是一直跟那個叫什么二哥的混嗎,怎么今天這么老實?”
“他、他進去了…”隋剛苦著臉說:“判了八年,抓起來就判了,剛送去長流勞教所。”
“進去了?”林紫紋納悶地問:“他不是有鄧局長撐腰嗎,怎么還能進去了呢?”
隋剛叫屈:“撐什么腰,那個鄧白眼,一直拿我們當棋使呢,今年秋天市里搞嚴打他第一個就把二哥抓起來送法院判了。”
“你沒跟著進去?”六猴兒問。
“我爸花了五萬才把我弄出來,要不也得判三年。”隋剛老老實實的,全沒了往日的威風(fēng)。
“小子家挺有錢啊!”三胖子說。這黑胖子家里能拿出五萬把兒子弄出來,一般家庭可拿不出這錢,當年要是有錢,李澤濤也不用三進三出了。
隋剛愁眉苦臉的:“這兩年賺的錢都讓我花了,我爸拿不出錢,只好賣了臺車。
“他家有三臺出租車,也算有錢人家了。”林紫紋幫隋剛給大伙解釋。
六猴兒問隋剛:“那你現(xiàn)在老實了?做老百姓了?”
“都這樣了,我哪還敢得色啊。”隋剛說:“抓住的幾個都判了,跑的也不敢回來了,我判得輕,花錢出來了。要不是平時沒結(jié)什么仇人,我也早就跑了不在山城這地方呆著了。”
“你媽的沒結(jié)仇人…”三胖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隋剛的腦袋上:“敢打紫紋,老子就是你第一個仇人!”
六猴兒也抬腿就是一腳,林紫紋出聲勸住,那隋剛皮糙肉厚的倒是挺抗打的。挨了兩下只晃了晃身子,站著沒敢動地方。
“有件事得找你幫幫忙,我也不強求,先問問你答不答應(yīng)。”林紫紋把耳朵后面夾著的煙拿在手里捻了捻。
“答應(yīng)、答應(yīng)!”隋剛忙說:“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你們盡管開口,我肯定不敢說一個不字!”
林紫紋不緊不慢地問:“那我就先問一嘴,你們給那個姓鄧的辦過事么?”
隋剛躊躇了一下,咬牙點頭說辦過。
“行,今天先不啰嗦了。剛喝完酒怪累的,還得回家睡覺呢。”林紫紋瞟了隋剛一眼說:“這事咱明天再說,你今晚也別出去開車了,在家好好睡一覺,明白我意思么?”
隋剛忙點頭。林紫紋帶頭先上了車,大伙上車后隋剛剛往回開,三胖子瞅瞅隋剛,回頭問林紫紋:“紫紋,我怎么覺得這胖子讓人有點兒信不過呢,還沒挨揍就老實了,你說他是不是裝假啊?”
林紫紋笑嘻嘻地問隋剛:“胖子,你和這個胖子說說,你怎么這么老實呢?”
隋剛馬上給車減速,說出了原因。原來剛和林紫紋幾人一照面,他就認出了三胖子和李澤濤,這一年來,在山城做地痞流氓的已經(jīng)沒人不認識三胖子了,李澤濤雖然不像三胖子整天在外面晃悠,可整天開著個軍牌車拿著大哥大到處撒錢,也是無人不知。夏天時候海哥和人因為搶工程發(fā)生了沖突,讓手下砍斷了山城一個大混混的手筋,后來不光一分錢沒賠償,那個被砍的混混還被抓起送了勞教所,這事在山城的混混流氓***里無人不知,而李澤濤和三胖子和海哥更是好得像親哥們似的,黑白兩道都有人,這三人現(xiàn)在在山城已經(jīng)是無人敢惹了。
王宇和李澤濤、海哥、三胖子很有些關(guān)系,這個許多人都知道,隋剛也知道。那年去J中打林紫紋的事已經(jīng)過去很長時間了,但隋剛記得很清楚,當時是王宇親自出面審人,要不是鄧局長幫忙,恐怕自己這伙人馬上就得進監(jiān)獄,這說明林紫紋也不是好惹的主,背后有不小的靠山。今天咋見林紫紋隋剛只是一愣,接著認出三胖子和李澤濤后,隋剛馬上就心說壞了,果然林紫紋和三胖子幾人上車后明顯沒有善意,讓隋剛驚訝的是三胖子和李澤濤似乎都對這個林紫紋言聽計從,隋剛舍不得棄車逃跑,只好乖得像小貓一樣,任天由命了。
林紫紋讓隋剛把車開回殺豬菜飯館,就放隋風(fēng)走了。大伙都不怕這個黑胖子跑路,剛才一沒打他二沒罵他,只是讓他辦些事而已,這隋剛明顯是個識時務(wù)的人,肯定會選擇合作。
去濱江路逛了這一圈,林紫紋的酒醒得差不多了,開車載著大伙回家。半路上林紫紋讓李澤濤給王宇打了個電話,把隋剛的名字、車牌號和前段時間留過案底的事說了,讓王宇幫忙查一下隋剛的住址。沒多大一會兒王宇把電話打了回來,車上沒有紙筆,李澤濤把大哥大遞到林紫紋的耳邊讓他記了下來。
掛斷電話,李澤濤問林紫紋:“你要找那個姓鄧的麻煩?沒事惹他干嘛?”
“怎么能說是沒事呢?”林紫紋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那人又不是什么好東西,把他收拾了可是一箭雙雕的好事。”
“雙雕?都有什么?”三胖子問。
“笨蛋,這都猜不到!”林紫紋伸手拍了一下三胖子的胖腦袋:“朋友的敵人就是敵人,敵人的朋友也是敵人,知道不?”
三胖子撓撓頭:“什么亂糟糟的,你詳細說說…”
六猴兒大概明白過味來,插嘴說:“姓鄧的是王局長的敵人,就是咱們的敵人;還有那家姓李的,他家不是和姓鄧的一個鼻孔出氣么,紫紋和姓李的那家有仇,有事時這姓鄧的肯定幫那姓李的,這不也是敵人么?”
林紫紋打了個響指說沒錯,三胖子恍然大悟:“繞了半天是這么回事,這么說,那個姓鄧的咱們非對付不可了?”
“你想不對付他都不行。”林紫紋聳聳肩:“搞不好,他現(xiàn)在正想著對付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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