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雷米不斷的打量自己，張凡又是感覺到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找我有什么事嗎？”張凡再次試探性的問道。


　　這次雷米沒有再沉默。


　　“明家的事情你不需要再擔心，他們那邊我會處理。”


　　“額...您確定？”張凡聽到雷米一副輕松的語氣感覺有些奇怪。


　　“死個人而已，算什么大事。”雷米拿起文件夾將手中的文件放回去的同時說道。


　　“.....”


　　聽到雷米的話，張凡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死人算事嗎？說實話可能真不算個事，但他殺的畢竟是貴族，怎么著也不能如此輕松吧。


　　“工作怎么樣，還順心嗎？”就在張凡沉浸在思緒里時，雷米突然開口了。


　　聽到對方的問題后張凡楞了一下，想了片刻后才回答：“額，還好。”


　　此時張凡的疑問越來越重，這老頭是要干什么？


　　“你的脾氣可是有些暴躁啊，那個格雷赫茲可被你打的不輕啊。”雷米臉上的微笑沒有絲毫減少。


　　張凡聽到雷米的話以后臉色稍微有些不耐煩道：“找我就是為了這事？”


　　在張凡話音落下不久，雷米便放下手中的文件，身體依靠在座椅的靠背上說道：“看起來你挺心急的，這樣吧，我換個問題，對于鬼泣你是什么看法？”


　　“嗯？”聽到雷米的問題張凡的身體頓時僵硬了一下，這個動作被雷米敏銳的捕捉到了。


　　看著張凡突然坐直的身體，雷米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小家伙和那個鬼泣一定有聯系。


　　“什么意思，我沒太聽懂。”張凡不知道自己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已經出賣了他。


　　“之前審判騎士團的大騎士長-米爾頓死在了流夜城的外圍，而且是死在一位鬼泣的手上，這件事你知不知道？”雷米看著張凡問道。


　　隨著雷米的問題，張凡的瞳孔有些微縮，但很快就恢復了，不過仍然被雷米發現了。


　　看著張凡的表現，雷米此時可以確定這事他一定知情。


　　不過根據現場的勘探情況來看，當時在場的只有兩個人，并沒有第三人的痕跡。


　　所以大概率是對方給張凡口述的，但是...對方為什么要告訴他這件事？


　　換位思考的情況下，如果雷米是那個神秘鬼泣他一定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張凡，因為這樣只會增添暴露的風險，尤其是這孩子根本守不住秘密。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那個鬼泣當時和米爾頓戰斗后也是身負重傷，在張凡看到后便追問了起來，對方躲不過的情況下才告訴了他。


　　不過這個猜想很快便被否決了，除非兩人的關系很好，否則那人就是在張凡萬般追問也不會跟他說什么。


　　那么關鍵問題來了，兩人是什么時候接觸上的？


　　回憶著張凡的資料，唯一可能的地方便是兩年前這孩子在廢棄礦場受襲的事情，在這件事之后這孩子的性情便開始大變，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兩人就開始接觸了。


　　關于兩人怎么接觸的問題，雷米并沒有什么懷疑，一個覺醒者想瞞過守衛實在是太簡單了。


　　此時的張凡自然是不知道對方已經腦補出了一個鬼泣職業者，此時的他只是有些不安，這老頭不會是要在這里對自己動手吧。


　　“不知道。”猶豫了一下，張凡立馬反應過來回答道。


　　“沒事，我只是問問，這件事原本應該是封鎖的，不過前兩天有人泄了密，不過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消息應該沒有傳播太廣。”雷米的神情從慈祥變為嚴肅。


　　看著張凡的反應，雷米心中基本已經有了答案，這孩子看起來應該是不怎么想說，不過沒關系，今天喊這孩子過來只是想驗證一下猜想，既然已經可以確定是他了，那么以后重點關照就可以了。


　　之所以不在這里對張凡動手，主要一個原因就是雷米不能確定對方有沒有在他身上留后手，一個覺醒者在一個低等級職業者身上能動的手腳實在是太多了，如果現在動手相當于打草驚蛇，而且兩人的關系還是未知，萬一兩人的關系非同尋常的話，那就相當于整個流夜城都會面臨著一個覺醒者的報復。


　　這個后果教會承擔不起，流夜城更承擔不起。


　　“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消息，什么時候的事？”張凡臉上強裝鎮靜，依然在雷米面前演著戲。


　　看著張凡的樣子，雷米臉上的笑容又再次綻放起來，隨后說道：“看起來，你好像又變強了！”


　　“還好，還好。”看著雷米的笑容，張凡感覺渾身不自在。


　　看著對方緊張的樣子，雷米也沒打算在問到底，只要他還在流夜城那就有辦法查出來。


　　“人老了，說兩句話就累了，這就不留你了，明家的事你不用操心了，交給我就好，出門前記得把門帶上。”雷米的聲音越往后越弱，說完這一整段話后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張凡立即如臨大赦般的站起來說道：“明白了，我先撤了。”


　　說完便直接出了門。


　　看著張凡離去的背影，雷米嘆了一口氣道：“希望你們不要做傻事！”


　　張凡打開門出去后，發現薩拉赫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的右側如同一個門神般站立著。


　　“那么巧啊。”張凡笑著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但薩拉赫的表情還是那一副臭臉，就像別人都欠著他的錢一樣。


　　看著對方不說話，張凡也不自討沒趣，自顧自的離去了。


　　在張凡消失了以后，薩拉赫才推門走了進去。


　　來到雷米的辦公桌前，薩拉赫微微彎腰道：“大主教，明家好像有些不太服氣，看樣子應該還會有后續。”


　　聽到薩拉赫的匯報，雷米望著窗戶的方向說道：“叫混沌騎士團晚上動手，樣子嘛，就做成魔物襲擊吧。”


　　隨著雷米慢悠悠的語氣，明家的結果就這么被定了性。


　　“雷米大人，這樣的話有可能會刺激到其他貴族。”薩拉赫勸誡道。


　　“一幫蛀蟲，清掉就清掉了，對了還有他們家族成員在教會里任職的人員，他們后面的接班人盡快找好，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借著這件事傳什么風言風語，有敢亂說話的，殺！”雷米的語氣中早已完全不復剛剛的蒼老，反而中氣十足且充滿殺意。


　　“我明白了，對了，大主教，南區外圍那里好像出了些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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