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妖魂附體
20xx. 07. 16
直到中午,肖都沒有接到任何電話通知,他也就沒有寫符咒。
“后穎和后萱的契約應該不是很麻煩哦,怎么還沒有通知你寫符呢?”我問到。
“不清楚,按理是這么說。”肖作答。
黑玄還在守著白龍女,守著命懸一線的妻子。或許是我的焦慮影響了燭兒,他也沒有心情看電影了,獨自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肖終于接到了通知,他走到書桌邊坐下,準備為后穎和后萱寫大道契約符。
“其他四個人人的還沒有接到通知吧?”我問到。
“嗯,那是另外一個地方在做,而且四個人的材料需要得比較多,估計還在準備中。”肖說到。
肖開始寫符,我為了不影響他,也不再說話,燭兒則坐在書桌上看著肖,估計是擔心寫錯了他兩個老婆的名字。
“嗵”的一聲,從書桌那邊傳了過來,聽上去是額頭撞擊了桌面的聲音。
“什么情況?”我從按摩椅站了起來,問到。
“沒事。”肖說到,依舊手上握筆寫符。
“那我怎么聽到撞擊桌面的聲音,燭兒,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我問到。
“我也不清楚。”燭兒說到。
“你是不是不可以為巫族的寫符咒?”我問到。
“可以寫,我沒事。”肖再次說到。
我滿腹狐疑的坐了下來。
肖寫好了兩張符,頭重腳輕的走到沙發上,軟塌塌的躺了下來。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不能給巫族的寫符呀?怎么硬扛著?”我著急的問到。
“沒事,我躺一會就好。”肖滿臉難受的說到。
我只好坐到電腦桌,邊寫文邊守著肖。
肖一陣咳嗽,不得已坐了起來,他咳得臉色發紫。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話呀!”我急得吼到,走到肖的身邊。
“沒事,不要擔心,我去一下洗手間。”肖說到,起身走出了書房。
我嘆了口氣,又坐回書桌旁,肖就是那樣,從來不替自己考慮。
我突然聽到茶幾上發出“咔咔”的聲音,很細微,但是確實傳出了聲音。書房里只有我和燭兒,少了肖的存在,我們無法溝通。
“剛才有人來了,你問問燭兒。”我看到肖走進書房,趕緊說到。
“是凌享來了,然后很快就走了。”燭兒說到。
“享兒來了?既然那么快就走了,也不像是來看我呀?”我說到。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上來,反正很快就走了。”燭兒說到。
我略想了一下,隨即拿起手機檢查郵箱,果然是有新郵件。
“肯定不會有什么好事了。”我說到。
“何以見得?”肖弱弱的問到。
“他那么忙,還有時間來看我嗎?既然來了就走,還不就是有事了?推理一下就知道啦。”我不屑的說到。
我打開郵件,收聽語音。
“母親,您要準備一下費用,讓道觀給肖爸補充法力。肖爸要寫大道符咒,他的精力無法完成那么多的符咒書寫。如果肖爸強行完成,會傷及靈魂,他現在是本體,無法去契約空間醫治。一旦傷及根本,后果不堪設想。”
果然如我所料,肖是因為寫符咒出了問題。
“沒事的,不要管我,我可以寫完剩下的符咒。”肖聽完語音后,態度強硬的說到。
我知道肖是心疼錢,但是看著他強硬的態度,我決定先讓他睡一會緩一下再說。
肖睡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走過去輕輕拍醒他,因為我擔心時間拖得太長了,肖會出事。
“我已經準備好費用,聯系一下道觀吧,生命要緊,你的黑眼圈已經顯出來了。”我說到。
我確實沒有騙肖,他的精力損耗過大,臉色蒼白,兩個眼圈開始發烏。
肖沒有再抗拒了,其實他自己很明白,不趕緊補充法力,絕對沒有好結果。于是肖聯系了道觀后,繼續睡覺。
四點三十分,耀兒彈完鋼琴后,背上游泳衣,高興的獨自去游泳館。
差不多六點的時候,給后穎和后萱的符咒被焚燒了,意味著她們成功的和我簽了大道契約。
燭兒放心了,又開始鬧著看電影。肖的精神狀態也恢復了。
“老婆,我下午寫完那兩張符后,渾身痛得要命,你不知道的,那種感覺太難受了。”肖說到。
“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出事了。那是會傷及靈魂的呀!你還扛著?其他道人一輩子都沒有寫過大道符咒,你倒好了,一個月寫十八份,也就你最牛了,當真是花錢花力的事都讓你給做了。”我沒好氣的說到。
下午六點十五分,我下樓去廚房煮面條。我們又恢復到以前的飲食習慣,中午吃豐富一些,晚上吃簡餐。
耀兒是六點鐘結束游泳課,回到家最遲也是六點三十分了。可是,耀兒到了該回家的時間并沒有出現在門口,我不免擔心。
“耀兒怎么還沒回到家?”我的心里感到不安,沖著樓上的方向問到。
“應該馬上就到了。”肖說到。
我昨天給耀兒買的小天才電話手表還沒有到貨,之前爺爺買的是雜牌子,無法添加同學的電話號碼,耀兒便不肯用了。趁著這次期末考試還不錯,我便獎勵了他。耀兒回到這個生活已經有半年多,還是挺適應的,學習也沒拉下。
但是耀兒奶奶做的飯菜還是不太合理,葷素搭配不講究,耀兒經常吃白米飯。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便和耀兒奶奶溝通過多次,想教她一些菜譜搭配。但是,她似乎很不接受,總是自顧自的做,有時候全家人都不愛吃。
六點三十六分,門口有敲門聲,應該是耀兒回來了,我趕緊從廚房出去開門。門打開了,并沒有見到耀兒像昨日那樣歡天喜地的回來。
“怎么啦?一臉怏怏的。”我說到。
“母親,我被狗追了。”耀兒一臉沮喪的說到。
我的眼睛順著耀兒的身體往下看,只見他的右腿上的褲子被劃破了。
“被狗咬了?”我著急的問到。
“沒有咬到,是我跑的時候摔了,然后我大喊一聲,狗就轉身跑了。”耀兒描述到。
我知道是耀兒的兩個護法把狗給趕跑了,否則耀兒今天肯定是要被狗攻擊的。
前幾天,我送耀兒去游泳的時候,我們在小區里就遇到了一些放養的狗。我便特別叮囑耀兒,讓他遇到狗不要跑,可以站住或者蹲下,身旁有石頭就拾起抓在手上。
一般狗都會害怕這種動作,至少不會亂攻擊。耀兒或許是跟在我的身邊,有點的得意,好像也沒有認真聽。
“我不是教過你一旦遇到那種情況是怎么應付的嗎?你怎么就跑起來了?你一跑動,狗就會認為你害怕它,然后就會興奮,不追你追誰?好在沒有傷到。”我說到。
“母親,我的膝蓋流血了。”耀兒小心翼翼的說到。
“兒子被狗追了,膝蓋摔破流血了,趕緊下來。”我沖著樓上喊到。
我用碘伏在耀兒的傷口噴灑了一氣。
吃過面條,肖帶著耀兒去認那條狗的主人家,想和對方溝通,讓他們把狗栓好,畢竟這個小區里有很多孩子。
“那條狗看上去很溫順的,那家人確實是沒有拴住它,養在車庫里,車庫的卷簾門底下留了一條縫,狗就是從底下突然跑出來的。
不過那家人不在家,我讓護法和它溝通,那狗說是它聽到耀兒走過,以為是自己的主人回來了,便沖出來迎接而已。并沒有想傷害耀兒,是耀兒自己跑摔的。”肖回來后說到。
“卷簾門底下留一條縫?黑乎乎的,這樣養狗合理嗎?外人看不到,狗突然從里面沖出來,換了誰都會受到驚嚇的。再說,你何以見得那條狗很溫順?”我不解的問到。
“狗見到我后,夾著尾巴趴在地上。我也跟它說了,如果它再敢傷害耀兒,我會弄死它,然后它就答應說它不會的。”肖說到。
“我看沒那么簡單吧,人只是走過,狗就那么沖出來,我擔心以后還是會有麻煩的,還是得和那家主人溝通一下,真被咬了就麻煩了。”我不悅的說到。
“嗯,知道了,回頭找他們去。”肖作答。
七點三十分,我帶著耀兒去學鋼琴。耀兒把蚊拍藏在袋子里,估計他還是心里有了陰影。
其實,那家人就住在離我們大概一百米遠的前面,是我們每天開車或走路的必經之路。
我和耀兒正常的走著,耀兒遠遠的指給我看那家的位置。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只見一團黑色的東西突然從門底下沖了出來,還“汪汪汪”的大聲吠著,那樣子看上去很是兇惡。
惡狗眼看就要沖到我們的眼前了,我站穩了身子,右手伸出去指著黑狗。
“你再敢沖上來,看我不打死你。”我吼到。
黑狗聽后,就像是汽車急剎車那樣,緊急的剎住了奔跑的四肢,然后看了看我,轉身返回卷門底下蹲著。
我氣得要死,那狗應該是記仇了,它能感覺到耀兒的氣息。我和耀兒才走到那家的隔壁門,狗就毫不猶豫沖了出來,可見心里是有多恨。
“是誰家這樣養狗的?就不怕咬到別人嗎?”我站在路上喊到,希望那家人聽到后出來。
但是并沒有人出來,我又喊了一遍,還是沒人應答。
“我警告你,離耀兒遠一點。”我沖著黑狗說到。
“汪汪汪!”黑狗聽到后,怒急而發,再度狂吠,再次向我們沖了過來。
“你竟然還敢沖過來?!”我的右手再次伸出,怒氣沖沖的指著黑狗,似乎有一股殺氣沖出了我的身體。
黑狗剎住了狂奔,悻悻的再次退回卷門,側著身子沒有再看我,我知道它是徹底被鎮住了。
我帶著耀兒離開,繼續朝前走,看到一個路人一直站著觀看我們。
“這樣養狗,很容易傷到孩子的。”我看著路人說到。
路人搖了搖頭,未語,走開了。估計都是彼此認識的人,不好說什么。唉,如今的人都不敢管事,但是今天的事我是管定了。
路過門口的保安亭,我向物業反饋了情況,還讓他看了我拍下的照片,卷門留縫,黑狗蹲在門口。
物業做了記錄,還留了我的電話號碼。
耀兒的鋼琴課結束時間是夜里九點,我們慢慢走回到家花了十五分鐘。
“我去找過那家人了,是一個老頭,他已經向我道歉,說是他一時疏忽。平時他都是打開門縫讓狗自己出去撒尿,狗平時也是幾分鐘就返回。沒想到這次用的時間有點長,他就忘記了,又忙著出門接人。”肖告訴我。
“應該就是急著出門,見狗不回來,就干脆留門縫了。但是,他們不考慮后果嗎?狗是黑的,門縫也是黑的,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突然的就有一團黑物闖出來,換了誰都會受驚的,何患耀兒只是個孩子。再說,剛才我和耀兒也還沒走近,狗就狂沖出來,根本是記仇了呀!”我極度不滿的說到。
“那老頭說了讓我們帶孩子去做檢查,費用他來出。我也跟他說了,不是受傷流血的問題,我也不是來找你賠償,就是希望你能把狗拴好,這個小區的小孩不少。”肖說到。
“隨便就說賠錢,賠得起嗎?還有,那條狗就是你口里認為比較溫順的狗?你是哪只眼睛看到它很溫順呀?你這樣謊報軍情是很耽誤事的!黑不溜秋的,體型也不小,何來的溫順呀?”我很大聲的質問到。
“呃,它一看到我就夾起了尾巴。”肖很小聲的說到。
“夾起尾巴?那都是假象,你一大男人虎虎的去找他,他收斂一下不可以嗎?你就那么好騙嗎?”我氣得不輕,大聲的問到。
肖一直都是這樣,凡事都是做美好的設想,如果一切都美好就不會產生矛盾了。
耀兒洗澡的時候,水浸到了傷口,他慘叫了起來。
“平時教你一些自保的技巧,你又不好好吸取,連蚊子你都怕!明、后天都不能去游泳了。”我說到。
“我要去,我和小朋友約好了。”耀兒固執的說到。
“如果傷口浸水惡化,可能就是半個月都不能去不了,你自己考慮吧。”我說到。
耀兒答應休息兩天,我又再次給他擦拭了碘伏。然后把房門關上,讓他看在床上閱讀課外書。
“我問了護法,護法說那只黑狗是被妖的殘魂附體了,它感覺到了巫族的氣息,所以就沖了出來。第一次沖出來的時候,被你身上的威壓鎮住了,退了回去。第二次再沖出來的時候,直接被你的元神滅了,所以黑狗瞬間就變乖了。”肖告訴我。
“怪不得,第二次退回去后,它側著身子根本不敢看我。我就說了,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加上又是黑狗,是很容易出事的。剛才如果不是我在耀兒的身邊,他肯定是被那黑狗攻擊得很慘的。”我說到。
“這個小區里的人養狗確實不規范,很容易傷到人的。”肖說到。
“其實,我覺得這樣養狗也是對狗本身不負責,有可能就導致狗被打死,大家又要大鬧一頓。我記得以前嘟嘟被外人批評的時候,我都會很心疼的。”我無奈說到。
夜里十一點左右,肖接到通知,把黑玄和白龍女的大道契約符咒焚燒了。
黑玄很快就出現在電腦鍵盤上,粘著燭兒看電影。
“黑玄,你這是高枕無憂的表現嗎?”我笑著問到。
“黑玄的尾巴這會翹得老高呢,嘿嘿。”肖看了黑玄一眼,忍不住笑著說到。
“嗯,現在還剩下耀兒和大姐的沒簽。”我說到。
“嗯,本來道觀是想一口氣簽四個,但是我考慮到白龍女負傷太重,便讓道觀先做黑玄和白龍女的,剩下的估計要明天了。”肖說到。
唉,又是激烈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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