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唐山會(上一節被噴慘,已推翻重寫)
見某人走神,鄭章站在旁邊輕輕捅了捅張新的腰。
反應過來,張新朝胡聞虎抱拳。
“在下沒想到胡老板會來寒舍光臨,榮幸之至。”
張新對胡聞虎表現的很尊敬,原因他確實成就不凡,也是前輩。
登門造訪張新的新宅,本身就是表達支持的意思。
不過,系統的一句提示,讓他心情復雜。
將胡聞虎引進會客廳落坐,張新坐在上方;鄭章、鄭芳坐在左手邊,與胡氏父女面對面坐下。
鄭章以鄭奕住的代言人身份坐在這里。
鄭芳因為和胡杏是好友,角色是陪客。
胡聞虎看向鄭章,微笑聊天問,“上一次見鄭老板還是三年前,聽說日興行已經轉行煉鐵和造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決定呢?”
鄭章看了眼張新,想說這是張某人的鍋,全家都不知道張新給鄭奕住灌了什么迷魂湯。
好在現在經營狀況不錯,錢也有的賺。
思考一秒,鄭章道:“過去一年,進入爪哇的唐山人越來越多,我父親的考慮給是后輩讓路,同時進行產業升級。”
這個理由又高又大又上,胡聞虎偏偏就信了。
可見老鄭名聲之好。
胡聞虎又道,“代我向你父親問好。”
“是。”鄭章應聲。
客氣兩句胡聞虎看向張新,臉上帶著淡淡微笑,嘴角掛著弧度,“你出手救黃家的時候,我以為你會很快被打下去。”
張新心里笑笑,不是胡聞虎以為,而是所有人都這么認為。
為了符合人設,張新表情略帶凝重解釋道。
“我第一次去建源公司拜訪三舅黃宗宣、四舅黃宗孝時,兩人正在辦公室吵架,當天晚上三舅黃宗宣不堪壓力離開達加雅。
這件事情讓我觸動很深,并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幫助黃家,當時沒有考慮后果,現在回想確實是沖動了。”
胡聞虎點點頭,沖動符合張新的年齡和實際情況。
如果張新說早早料到尼亞.戈麥斯會升上來,那就恐怖嚇人了。
至于張新叫黃宗孝舅舅這事,胡聞虎也知道內幕。
因為張新的一房小妾,小妾的母親黃麗,和黃宗孝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關系。
聯姻是普遍存在的社會現實,有它存在的意義。
‘可惜自己只有這么胡杏一根獨苗苗,舍不得嫁給張新為妾。’胡聞虎在心里想。
“我今天過來是想邀請你加入‘達加雅唐山商人聯合會’,也就是平時大家常說的唐商會。”
張新沒聽過這個商會,下意識看向鄭章。
鄭章心里翻白眼,真不把我當外人啊。
心里這樣想,還是為張新解釋道:“唐商會是慈善團體,多年以來在國內和爪哇當地捐建了多所學校、瑪祖廟、資助贈餅鋪、助力國內抗日等等。
只不過規格比較高,只接受有一定社會影響力、有一定財力的唐山商人加入,我父親也是成員之一。”
胡聞笑著點頭,“鄭章說的對,不過并不全面,唐商會還是互助會,外人不知道,黃家之所以還能苦苦支撐,除了黃家自身努力。
唐商會也在一直給黃家輸血,近三年為黃家名下的兩家銀行輸入了6.3億盾現金,私下各家商船也會為黃家夾帶一些貨物。”
“...”
張新想像不到6.3億現金是多少錢,這些大佬不愧頂著大佬的頭銜,真牛掰!
不過...
張新歉意地拱拱手道,“報歉胡老板,我現在還比較弱,沒有打算加入任何商會。”
“...”
‘我們十幾個大佬也只能給黃家續命,你直接挽大廈之將傾,這還弱???’胡聞虎在心里想。
“請我給一點成長時間,明年這個時候我會重新考慮。”
張新這么說,實際是拒絕了,既然未來注定是敵人,加進去沒有任何意義。
胡杏幫著張新說話道,“父親,張新初到達加雅,便開辦學校、救助孤兒院、救黃家,暫時加不加入商會,都是一樣的嘛。”
胡聞虎點點頭,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或者沒想到張會拒絕邀請。
又聊了一些閑話,父女兩人告辭離開。
胡家也住在迪波路,一棟西式別墅。
下車后胡杏挽著老爹的手臂,“父親,我打算給你多找幾房小妾。”
胡聞虎失笑,“一把年紀了,還找什么?”
“哎呀,”胡杏撒嬌一聲,“父親正當壯年,我還想要個弟弟呢。”
“...”
別墅外墻為紅白色,胡聞虎忽地在門前臺階上停下步子,扭頭看向胡杏。
“你之前在電報里也一直催我多找小妾,催我給你生弟弟,你心里在想什么?”胡聞虎反問。
胡杏不怕嚴肅的老胡,陽光燦爛地笑道,“女兒能有什么壞心思,就是希望有個男孩繼續胡家祖業。”
“真的?”
“真的!”胡杏抬起右手指天發誓。
“你和張新悄悄互動很多,是怎么回事?”胡聞虎一語倒破天機,警告道:“你是我的獨生女,未來你不會嫁給張新,早早斷掉念想。”
“....”
胡杏心肝輕顫,旋即想到那個晚上,孤兒院雜物間里的畫面在腦海里回放。
多么荒唐啊,又是多么懷念。
“另外以后胡家生意與張新的生意也要保持一定界線,盡量不合作,報紙上不允許出現‘寶船公司’和‘張新’這些字樣。”
...
張新知道系統牛逼,卻不知道胡聞虎翻臉比翻書還快。
送走胡氏父親后,張新、鄭章、鄭芳返回客廳坐下。
周新會端上來茶水和一點小食糕點。
鄭章沒有忘記自己來的任務,看向張新道,“我還是希望你....”
“大姐!”張新打斷鄭章后面的話,“我會打電話給岳丈,希望你能留在達加雅為我工作。”
“...”
中爪哇省、三和城、野鷺灣。
鄭奕住和幾個掌柜正在驗收新建船塢,新船塢可以同時建造3艘99長大船,為此投入了許多成本和精力。
這時一個伙計小跑過來。
“東家,張新張老板從達加雅打來電話。”
片刻后,鄭奕住回到在原辦公樓原地新建的辦公房。
蔡三娘也在。
“什么情況?”鄭奕住問妻子。
“什么什么情況?”蔡三娘表示不懂,她也剛剛到。
伙計將電話播回去,很快接通。
“岳父大人好。”
電話里傳來張新的問候聲。
鄭奕住心情頗好,臉上掛著微笑,“你好,見到鄭章和鄭芳了嗎?”
“是的,”張新在電話里回答,“大姐和五妹昨天下午到的我這里。”
蔡三娘在傍邊給老鄭遞了一個眼色。
老鄭秒懂,語氣輕松,實則暗示道:“鄭芳這次回來,就不打算再去漂亮國了,她說喜歡在達加雅生活。”
電話那邊沉寂兩秒,再次傳來張新的聲音,“岳丈大人,小婿并不打算迎娶五妹,如果可以,希望大姐能留在加達雅為我工作。”
“...”
掛斷電話,老鄭看著蔡三娘、蔡三娘看著老鄭。
兩人大眼瞪小眼。
半響,蔡三娘像泄了氣的皮球,心情復雜道,“把鄭芳叫回來吧。”
老鄭秒懂老婆的意思,把鄭芳叫回來,卻沒說把鄭章叫回來。
次日。
東方天空露出一抹魚肚白,鄭奕住的第一保鏢王郝來到張家。
“你怎么在這里?”鄭芳問王郝。
王郝恭朝鄭芳抱抱拳,“五小姐,東家讓我接你回去。”
“...”
當鄭芳登上離達加達雅的輪船時,她終于懂了、悟了!
原來是自己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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