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微笑看向尼亞。

　　“打擊走私只是踏腳石，尼亞領事還需要雇傭兩三個槍手，最好收購兩家報社。

　　把打擊走私成果寫成文章偶爾在國內報紙上發表，豎立成一個堅韌不拔、年輕女英雄形象，一年后達加雅首都大使位置不是沒有希望。”

　　何止是有希望，簡直是太有希望了！

　　尼亞一顆小心臟激動到差點飛出體外。

　　“具體該怎么做？”哈利警長問。

　　“三角形最穩固，打擊走私的安保公司至少需要三家。

　　當然這需要質格，比如得有多少人、多少船、多少槍。

　　并且要求直接經營，不能像稅收那般層層轉包，有可能會搞砸。”

　　尼亞在思考中點頭，張新的話很公允，沒有夾私。

　　不過她也知道，這是一場交易，作為公平交換，尼亞問，“你想要什么？”

　　張新起身抱拳，態度誠肯且卑微，“如果可以，請給在下一個名額。”

　　某人不卑不亢表現讓哈利、海默對他的好感度蹭蹭往上漲。

　　尼亞小妞則要想的多一點，她猜到張新從始至終的目標，可能就是這么一個‘名額’。

　　表面看是在請求，實際是要求！

　　她能拒絕嗎？

　　答案是可以的，結果是以后絕交，未來不處。

　　“我答應你。”許多心思一閃而過，尼亞應道：“只要這個辦法得到允許，有你一個名額。”

　　“多謝。”張新雙手前拱，“在下告辭。”

　　尼亞揮揮手，張新恭敬退出辦公室。

　　辦公室門關上，尼亞看向海默和哈利，“兩位覺的張新的辦法如何？”

　　“百利而無一害。”哈利回答。

　　他心里大大松了口氣，他不用再冒險去緝私，同時又不會讓小本子好過，沒有比‘私有化’更好的辦法了。

　　海默也點點頭，如果尼亞升職為一國大使，他的地位同樣水漲船高。

　　這個計劃如果成功大家都是大贏家。

　　組織了一下語言，尼亞把電話打給駐首都達加都的總領事，也就是大使。

　　小本子不算南洋國家，但它離南洋很近，對南洋影響很深。

　　當聽完尼亞.戈麥斯苦衷和計劃，漂亮國駐爪哇總領事不加思索便答應下來，他認為反正不用自己國家出1分錢，完全可以拿中爪哇省搞個試點。

　　如果效果好，再全國推廣。

　　掛掉電話尼亞臉上露出輕松笑容，總領事這樣說，事情也就是百分百成功了。

　　至于古利特？

　　在雄心勃勃尼亞看來，這是個完全是可有可無的角色，本來打擊走私是他的責任，但他完全擔不起來。

　　最后還得靠漂亮國在背后撐著。

　　...

　　離開漂亮國領事館后，張新來到摩根銀行看蔡小景。

　　蔡小景剛剛掛斷尼亞小妞的電話。

　　“張大哥，尼亞領事說她的上司批準了計劃，讓你組建一支不超過1000人、不能擁有自動武器的武裝緝私隊伍。”

　　1936年4月30號，在這個平凡的一天，張新終于有了第一只合法武裝隊伍。

　　盡管不能超過1000人、盡管不能擁有自動武器，但已經是巨大、飛躍性進步！

　　“張大哥，你沒事吧？”見張新走神，蔡小景關心問。

　　“我沒事，”張新收回心神，“尼亞領事拒絕了你的辭職，你暫時留在摩根銀行好好工作。”

　　聞言蔡小景表情難掩失望，她想為她的張大哥工作。

　　安撫過蔡小景，張新來到總督府。

　　順利見到總督古利特和他的大秘約爾迪。

　　古利特同樣剛剛掛斷來自上級大總督的電話，被要求配合漂亮國領事打擊走私。

　　開門山見，張新直接和古利特赤果果地進行利益溝通，半小時后張新離開。

　　爪哇是殖民者的爪哇，有了尼亞和漂亮國人的支持，但也不能忽略忽視古利特。

　　利益漏一點出去，張新身上的枷鎖被徹底打開。

　　返回野鷺灣，在工業區門口張新遇到鄭順源、鄭章和他們的幾個伙計。

　　鄭順源之所以站在這里，是因為駐防野鷺灣的殖民者軍警及偽軍，正在打包行李坐上軍車離開。

　　最后僅僅只剩下一個排約30人留下，原本有整整兩個連隊約人駐扎。

　　“鄭大哥好、大姐好。”張新雙手前拱打招呼。

　　“你剛從城里回來，知道原因嗎？”鄭章問。

　　“是的，”張新解釋，“沒有證實的消息，漂亮國總統被小本子刺殺，為了懲罰、也是為了打擊向小本子走私物資，漂亮國和殖民政府決定把打擊走私任務交由三家私人公司處理。”

　　說到這里張新不無自豪地抱抱拳，“我正好拿到其中一個名額。”

　　“...”

　　鄭源順和鄭章都是極聰明的，反應兩秒立馬明白，“你被允許組建私人武裝、并合法持有武器？”

　　“是的。”

　　姐弟兩人驚呆，鄭章感到深深的不可思異，“這怎么可能呢？”

　　“從過往殖民者對唐山人的防備來看，這確實不可能，”張新解釋道，“但機會突然就來了，我也感覺猝不及防。”

　　“是不是和漂亮國總統被刺殺有關？”鄭順源靈光一閃問。

　　“應該是的，殖民者國內濟經糟糕，對爪哇自顧不暇，漂亮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會坐視小本子走私猖獗，使用私人打擊走私，也是迫不得以。”

　　“恭喜，”鄭順源抱抱拳道，“以你的聰明才智，爪哇很快就會有另一個張家。”

　　這是極高贊譽，爪哇有一個張家。

　　以張永福為首的財富大家族。

　　“多謝。”張新抱拳還禮，叮囑道：“荷欄人對我們放松了戒心，但小本子估記會拼命拉岳丈下水，請務必警惕。”

　　看著張新上車離開，鄭章看了眼弟弟，“我從來沒有小看張新，沒想到還是小看了。”

　　鄭順源笑笑，“父親在早期就意識到張新會發家，后來一步步都印證了他的眼光，小漫也就順理成章嫁過去了。”

　　“可惜只是妾室，如果是正妻該多好。”鄭章言語間頗為可惜。

　　“大姐看過張新寫的書嗎？”鄭順源反問。

　　鄭章皺眉搖頭，“沒有。”

　　“書里有這么幾組詞，‘知足常樂’、‘懂感恩’、‘重長輩’，父親對這本書很推崇。”

　　“？？？”

　　反應兩秒鄭章氣的破口大罵，“臭小子，你居然敢教訓我！”

　　打打鬧鬧姐弟兩人在行政樓里找到鄭奕住，并把張新說的情況轉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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