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張新問，“在想什么？”

　　“東家好。”李球球回神朝張新抱抱拳，“我在想唐山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過的好不好。”

　　張新來了興趣，“我很好奇，他們為什么會送你出國留學？畢竟男尊女卑思想嚴重。”

　　“因為他們想讓我生活的更好。”

　　一句話道盡天下父母辛酸，張新竟無言以對。

　　“東家，”李球球好奇問，“為什么帶我出海，我們去哪？”

　　張新聳聳肩，“去一個朋友那里，具體在哪我現在還不知道。”

　　“去干麻呢？”

　　張新解釋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為了錢而已。”

　　“...”

　　李球球自然也不知道這句是張新從另一個平行世界搬運過來的。

　　她從沒聽過如此華麗的句子，內心震憾不已。

　　現在她終于明白，像洪遠春、錢林那樣的大牛，為什么甘愿為張新所驅。

　　“東家大才。”李球球學著男子行抱拳禮。

　　張新搖頭，“你和你的同學，還有錢教授，才是真正的大才。”

　　這絕對是真心話，這個年代理科大牛太少了。

　　鳳毛麟角！

　　以前接觸僅限工作交流、日常禮貌問候。

　　今天，李球球發現，張新不僅有才、性格也超好，好感度蹭蹭往上漲。

　　這時身后傳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楊飛合道：“東家，前方有船靠過來，像是海盜。”

　　“你到船艙里躲躲，”張新對李球球叮囑。

　　“不！”

　　李球球抽出手槍，卡嚓一聲上膛，表情堅毅。

　　張新豎起大姆指，跟著楊飛合來到漁船前首。

　　黑暗的海面上，迎面駛來一艘長的鐵船，前端打著高瓦斯探照燈。

　　兩者僅僅相距米，加上對方刻意接近，很快就會接玄。

　　“東家這是殖民者的船，海盜買不到這么亮的探照燈。”李球球提醒。

　　民怕官、賊怕官。

　　楊飛合立即就要把燃燒瓶和步槍藏回船艙。

　　張新阻止他，這又不是前世，一個警察可以叫來一群警察。

　　一艘落單的巡邏船而已。

　　兩船慢慢接近，果然是一艘殖民者的巡邏船。

　　“不要在航道上投漁網！”兩船交會時，一個殖民者士兵趴在船玄上大喊，“特么的今天已經被纏了三次螺旋槳！”

　　“知道了。”楊飛合大聲回復。

　　虛驚一場，繼續向西航行。

　　但有些事情間逃不年掉的。

　　凌晨，人困馬翻的時候漁船上突然警鈴大作。

　　這次是真海盜！

　　漁船先是被纏住螺旋槳，然后四周出現6條小船，每艘小船上4、5個土人。

　　他們手里除了有刀箭、還有毛瑟步槍，隔著十多米外開始砰平放槍。

　　傳說中的98k也是毛瑟步槍一種。

　　它是個系列，不知道海盜用的那種型號，子彈輕松穿過木制船幫留下一個孔洞。

　　這種情況，如果沒有武器、如果沒有組織反抗，后果有三四個。

　　船被搶、男人被殺或虐殺、女人被抓走。

　　常在河邊走、早晚會濕鞋，這句話暫時借給今晚打劫的人。

　　張新命令楊飛合自由還擊。

　　頓時步槍和燃燒瓶齊飛，六條小船當場翻船五條。

　　其中一船5人丟掉武器，高舉雙手投降。

　　十多分鐘后5名土人海盜，四肢伸展面朝甲板趴伏著。

　　“我們是布吉斯人！”

　　一個眼睛兇狠、臉有刀疤的土人仰頭警告道，“放了我們，否則會引來無窮無盡的報復！”

　　布吉斯人外號爪哇版維京人，以海盜為職業。

　　其特點是兇狠、紋身、傷巴，性格和維京海盜相似。

　　在當地人眼睛，他們屬于兇神惡煞，不能招惹的一類人。

　　不過，他的威脅純屬徒勞，張新根本不屑回答他的低智商問題。

　　廢物利用，張新用他們給李球球和沒有殺過的人練膽。

　　次日上午10點，大雨比每日正常打卡時間來晚了一個小時。

　　這時董餅提醒，“東家，前面有處小海灣，是我和武營長約定的地方。”

　　楊飛合控漁船往岸邊靠，在離海岸大約15米的地方停下，繼續的話會陷進泥沙里。

　　這也是一處野灣，除了雨林和幾只野猴子、荒無人煙。

　　但有一個土人一直守在暗處，看到漁船停下，調頭便往雨林里鉆。

　　大概過去一小時，武家住帶人出現。

　　“東家好。”武家住上船后朝張新抱拳。

　　“武大哥辛苦。”張新抱拳還禮。

　　武家住皮膚更黑了，人也變的更壯，1.8米的大個子，很魁武。

　　兩個大佬閑聊，土人士兵們搬運船上的物品。

　　包括，200支三八式步槍、每支配200顆子彈、400只燃燒瓶、一套手工提練設備，還有必不可少的《爪哇人起源論》和《論語》。

　　人貨下船后，留下三人繼續開船向前，前方10公里處有一個小鎮漁港可以泊船。

　　如果就這樣停在大海里，估記每天都會被人打劫。

　　許多貨物，人抬肩扛，在雨林里穿行約3公里，來到一處林間營地。

　　叫營地有點不太形象，就是幾棟木制高腳屋，離地約一米高。

　　小屋也很簡陋，幾個柱子掌起一片草棚遮雨。

　　墻壁是360度全景無遮擋，雅致~

　　“武大哥。”營地院子里，張新腳踩著泥濘地面提醒道：“這次來了一個女同志，給她一個單獨房間，加圍墻。”

　　“好。”武家住好奇，“怎么會有女人？”

　　“這是專家，我帶來的那套提練設備只有她會用，由她教你們使用。”

　　“提練什么？”武家住表情懵。

　　“罌粟，煙土太婁了，它可以變的像面粉一樣漂亮、比煙土更純正。”

　　“...”

　　武家住震驚好幾秒，“我們要練制DP？”

　　張新表情無奈地拍了拍武家住肩膀，“武大哥，養工廠實在是太燒錢了，但凡我有其它辦法，也不會走上這條路。”

　　“這會不會傷害到唐山人？”武家住遲疑。

　　“不會，”張新肯定地擺擺手，“球球專家提練出來的面粉，爪哇土人和唐山人吸不起，這些高檔貨會賣到漂亮國。”

　　聊天過程中，武家住和張新來到一間干爽的草棚屋內休息。

　　武家住習慣性脫掉濕鞋，接著打算把衣服脫下來擰擰水，想到張新身邊跟著的假小子是女人，又停下了。

　　“東家請坐。”武家住指了指地面上的草席，“我去安排他們加緊弄一個有圍墻的房子出來。”

　　“行。”

　　目送武家住走進雨幕，李球球跳起來。

　　一條公分長的千足蟲從草席上爬過。

　　這一刻李球球有點后悔，“東家我害怕蟲子。”

　　出發之前挑人的時候，李球球屬于自告奮勇，昨晚練膽的表現也很棒。

　　沒想到這個時候怕蟲子，女人果然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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